“劉嵐遭受到暴擊,生命值減少0.1%,忿怒值上漲100%!”
耳畔仿佛聽到了遊戲裡才會出現的提示音,作為吃瓜觀眾當中的一員,當那一巴掌掄上去的時候,他貌似忘掉了作為一個副廠長,在這種場合下,該履行什麼樣的責任。
忘記,忘記是不可能的,在李峰眼裡,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
一個知三當三,考驗領導乾部的思想覺悟,對於李懷德想要對駕校搞破壞還知情不報,就為了在後廚,就為了自己那一丟丟可憐的,被胖子踐踏的尊嚴。
一個臨時工,有什麼尊嚴可講,埋頭乾活不就完了,拉關係走後門,想著轉正,不可能,壓根不可能。
另一個秦淮茹,看起來楚楚可憐,實則也不簡單,按照劉嵐剛才說的,前腳找過秦淮茹後,後腳傻柱回去就要跟她掰了,秦寡婦沒有從中作梗,李峰能把李自倒過來寫。
電視劇裡就是這樣演的,不論是從行動上還是語言上,就是讓冉秋葉產生了誤會,不然,傻柱到底跟誰結了婚,這事兒,誰都說不好。
狗咬狗,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
雖然,廠裡的生產任務不能停,但事情不是已經到了矛盾激化的地步了,像胖子和傻柱那樣,激化到不可調和,那就隻能有一個殞命當場。
不打起來,怎麼嚴肅處理,這麼多人現場看著,還能出人命不成。
這就是李峰作為一個管理者,單純的,帶有個人偏見的,一點點想法。
現在,就讓她倆可勁掐,誒,誰掐贏了誰出局,誰輸了,誰進去蹲。
“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打我~!”
就算沒有數據支持,劉嵐的憤怒值卻是翻了倍的猛往上竄,捂著自己挨了一耳光的臉頰,難以置信的指著秦淮茹,嗓音都變得異常的尖銳。
“講理就講理,警告你嘴巴放乾淨點,傻柱不是在現場麼,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那張嘴是吃大糞的麼,不明白情況不會自己開口問~!”
秦淮茹得理不饒人,打了一巴掌後,一個後撤步,退回到李學文身邊(塔下),那是一點虧都吃不到,心思靈敏的,讓人胸口發涼。
“唰~!”
還問什麼問,眾目睽睽之下,這麼挨了一巴掌,再去問,這個虧不是吃定了,劉嵐怎麼是肯吃這虧的人,衝上來有學有樣的也想來上這麼一巴掌。
結果,中線塔主保衛科的李學文到底還是站出來了,雖然從李峰那認可了劉嵐的話,但秦淮茹不是給出了一個解釋。
解釋的很牽強,年都過完了,給什麼壓歲錢,但劉嵐的話,也明顯是說的過了點,點燃了導火索,而且都是她自己的臆想之詞,做不得證據。
就像秦淮茹說的,正主,三食堂的大廚傻柱不還在這裡,問問他就能知道答案。
所以說,在各種規則漏洞之間,還是秦淮茹摸的透徹,能鑽各種漏洞,心底有底數,知道李學文,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劉嵐打回來。
“啪~!”
“你乾什麼,劉嵐,講理就講理,你們彆動手~!”
一把抓住了劉嵐的胳膊,直接甩了回去,再加上一個單掌平推,劉嵐到底是個女人家,踉蹌的後退了幾步,瘋婆娘指著自己的臉頰喊道。
“是這個賤人先動的手,憑什麼攔我不攔她~!”
臉上那是跟烙鐵燙過似的,疼的直咧咧,秦淮茹偷襲的那一下,也是攢了勁,迅雷不及掩耳,劉嵐真的要氣瘋了。
“彆張口賤人閉口賤人,你挨這一巴掌不虧,好好說話不會,沒有男人教,同樣是寡婦,我教教你怎麼說人話~!”
躲在李學文背後的秦淮茹,嘴巴也不饒人,探出個腦袋瓜,依舊用著揶揄的口吻,說著正常範圍內的話語,至少,彆人挑不出刺。
“好了,你倆也彆打了~!”
“劉嵐,還是那句話,你要講理就好好說話,拿出證據,不要僅憑借自己的無端猜測,就來車間鬨事~!”
“還有你,秦淮茹,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年都過完了,收什麼壓歲錢~!”
到底還是李學文清醒,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要是繼續扯下去,今天就甭乾彆的事兒了,警告了兩人一番,隨後在人群中搜尋了起來。
在他看來,可能真的是因為那幾塊錢引起的,兩個人都是寡婦,雖然秦淮茹還有個許大茂,但那貨判了十幾年,去西北挖沙子去了,李學文可是清楚。
兩個人寡婦搶一個廚子,這就是他下意識的判斷。
當然,判斷不能作為證據,還是得正主出來說話,才清楚前因後果。
“哎呀,李科長,您是不知道,我丈夫是在車間死的,那凶手雖然賠了錢,那都被我婆婆捏住了,當棺材本就怕我給她花了,我一個學徒工,二十出頭的工資得養活一家五口人~!”
“今年過年,天冷,用了點何雨柱家的煤,這個劉嵐就記住了,拐彎抹角提醒我,彆用了~!”
“傻柱人不傻,他是心善,嫌棄劉嵐管的太多了,都是鄰居,相互幫助,前幾年困難的時候,不都是這麼過來的,說是壓歲錢,其實是看我們過年連餃子都吃不上,同情我們~!”
八麵玲瓏的秦淮茹,心思要比剛烈的劉嵐強上太多,眼看李學文開始找傻柱的事情,趕忙從口袋掏出了那皺皺巴巴的一疊散鈔。
當眾數了數,攏共也就四塊多,五塊不到。
“噥,就這些,我渾身上下沒帶錢,家裡也確實沒錢,我口袋比臉都乾淨,我跟他住一個院,一個中院,都是打小看著他長大,就因為養了幾隻兔子,過了貧困標準,養兔子,才能賺幾個錢~!”
說著說著,秦淮茹當眾真哭了出來,金豆子一粒粒掉在了鈔票上,壓根沒有跟劉嵐對線時的勇猛了,隻剩下惶然無措的無助。
當眾揭自己家裡的短,秦淮茹真的好膽識,說的基本上是真的,但有部分是假的,就這,已經博取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同情,就連李學文,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都是窮鬨的,讀書人,眼裡看不得這些。
“我說我不要,何雨柱硬要塞給我,我知道他是好心,這真的不關他的事兒,我跟何雨柱沒關係,就算有,也是姐弟關係,李峰李副廠長都知道~!”
“至於他們倆分手,他也跟我說了,一個連幾塊煤球都計較的人,對何雨柱來說,管的太多了,這兩人還沒結婚,就已經跟老媽子一樣了,我還勸他好好考慮……!”
這番話說的,那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連一個院兒裡的副廠長都搬出來了,由不得彆人不信,李峰有多正直,眼裡能不能揉沙子,這些職工們能不清楚麼。
“你說誰老媽子呢?”
劉嵐咬牙切齒,在她看來,一切都是秦淮茹編造的謊言,煤球的事情,是她當麵提的,但那是防著這個寡婦故意接近傻柱的,現在到了她的嘴裡,還成了老媽子了。
傻柱會因為這點事就分手麼,秦淮茹不在裡麵唆使就好了,還會勸和,劉嵐不信。
當然,李峰也不信,畢竟這女人有前科。
“這不是我說的,是何雨柱說的,說打小他媽都沒這麼管過他,他提的分手,可能你自己的問題呢,劉嵐,男人不是這樣管著的,女人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都是成年,不是小孩子了,你越這樣,他會不會越反感呢~!”
該說不說,論懂男人的心底,秦淮茹還是勝過幾個劉嵐,就這番站在男同誌角度說的話,就把現場大部分男人說到心坎上了。
就連李學文,都下意識的整了整衣領,昨晚,媳婦撓的印子,可還隱隱作痛呢。
有幾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媳婦大度一點,彆什麼事兒都疑神疑鬼的,誰結過婚,沒有因為這個拌過嘴。
這下,場麵徹底對劉嵐是不利了。
情況徹底清晰,至少,相比於全靠臆想,話裡話外都是猜測的劉嵐,秦淮茹當然敢說。
畢竟,是傻柱主動找的她,最聰明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把傻柱真的是琢磨明白了,至少,李峰看到的,比電視劇裡的,可是還要深入。
眼可見著的,劉嵐已經慌了,事兒,是她要鬨大的,但秦淮茹這步步為營穩紮穩打,連她現在自己都懷疑起自己了,情況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是一回事了。
“我做女人,還要你來教,整天賣著騷.狐狸的勁兒,哪個女人不防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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