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四合院甩鍋大會
許富貴滿含恨意的眼神,冷冷的盯著斜對麵易中海家的大門。
圍觀的眾人聞言瞬間開了鍋,小聲的竊竊私語也變成了大聲喧嘩。
“不是,許叔,你們家大茂做事兒不地道,咱哥幾個聽李峰的話,救了你家大茂,你們這邊反手舉報,怎麼還有一大爺在裡麵摻合?”
中院兒乾槐樹下邊蹲著的劉光福,晃蕩著露著茬腦袋的腦袋瓜,跟地痞流氓似的抬著下巴問道。
還沒等許富貴回話,劉海中就不樂意了。
揣著手瞥了眼自家的老二,二話不說,一巴掌摟頭頂抽了上去,嘴裡嘟嘟囔囔道。
“現在咱們院裡沒有一大爺,他,他早就被罷免了!”
劉光福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躲閃不及,從槐樹邊的磚頭上,摔了個趔趄,捂著腦袋委屈巴巴的說道。
“得,得,得,我不喊他一大爺了。我這不也是被冤枉了,救人救了白眼狼氣的麼!”
眼看著自己殺“雞”駭猴當眾罷免一大爺職位,其他人都沒有絲毫反應,劉海中的心總算揣進肚子裡了。
背過雙手,手指輕輕點了點許富貴,說道。
“伱家許大茂,打小就不老實,這是道德品質的問題,都是一個院子裡的人,李峰救沒救人,大家夥也都看的明明白白,現在你替他好好交代,不要犯思想上的錯誤!”
“我,哎~!”
許富貴現在知道再不給許大茂解釋清楚,搞不好真會被劉海中聯手給趕出這個四合院兒,但是李副廠長,他也不敢得罪,唯一能甩鍋的,隻有易中海了,但願魚死網破,能稍微挽回一點餘地。
冷靜下來,許富貴思索了片刻,嘴中呼出一口熱氣,柔聲說道。
“這事兒還真甭怨咱家大茂,咱們家大茂,再不懂事兒,也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兒呐,這一切,都是易中海給李峰設的套!”
這下全院兒人精神抖擻了起來,開撕了開撕了,年底了,沒想到院兒裡一出接著一出,比外邊兒的電影裡的還精彩!
“許富貴,你滿嘴跑火車半點兒不著調的,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麼?你都知道些什麼玩意兒呐?你就在這往我身上潑臟水,你們就這麼相信許大茂的一麵之詞!”
易中海聽出了許富貴想拉自己下水的想法。
既然沒有提李副廠長,證明他們家也不敢把辦公室裡的事情全兜出來,這樣自己還有辯解的希望。
在家中權衡了半天,拿圍巾把脖子臉上圍著嚴嚴實實,站出來和他對峙了。
“易中海,你現在沒有說話的資格,讓許富貴說清楚,栽贓陷害院兒裡晚輩,你還好意思出來,我們李家救人都能被你利用上,你這人心怎麼就黑成這樣!”
劉茵這才反應過來,自家的老大差點兒被誣陷抓緊去躲笆籬子了,可以說是逃脫一劫
看易中海這個時候敢出來了,揮著雙手衝上去就要撓易中海的臉。
易中海看沒有人上前拉住劉茵,暗道不好,知道大家夥都信了對麵,高升喊出了口。
“李峰,許大茂栽贓陷害完你,又栽贓陷害到我身上了,我今兒一整天都在車間裡,許大茂一麵都沒見過,哪來的唆使,您這唱的哪出啊?”
說著往後倒退了幾步,躲閃著劉茵的指甲,李峰在一旁可是虎視眈眈著,他可不敢這時候碰著了這難纏貨的母親。
一聽易中海這麼個解釋,劉茵稍微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自家兒子,李峰擔心劉茵一把年紀彆傷到哪,示意她回來,自己來解決。
賈家屋內,聽聞自己的師傅這樣的解釋,賈東旭眼中閃爍出一絲亮光。
“一天都在車間?”賈東旭嘴裡嘟囔著。
易中海今天不是被李副廠長給喊過了去了麼,難不成,跟今晚的事情有關……。
“呸,易中海,你還要不要臉,就像李峰說的,何雨柱被抓進去,怨不怨你,不是你鼓動他“什麼做好事兒”,給賈家送飯,他能進去麼!”
許富貴一聽易中海不肯當背鍋俠,哪能讓自己兒子的名聲,徹底臭了,舊事重提,把李峰剛才說的話給大聲講了出來。
四合院兒眾人的腦袋都想起了之前這回事兒,紛紛暗自點頭,這傻柱虎了吧唧,還真是信了易中海的邪,不是易中海,沒送飯,許大茂也不會挨那一棍子,何雨柱也不會進牢裡了。
看熱鬨的眾人,腦袋隨之都從許富貴身上轉到了易中海身上。
“哐當!”
易中海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到烏漆麻黑的賈家,傳出了東西摔地上的聲兒。
屋內。
“是易中海讓傻柱給你們送的飯盒?”
恍然大悟的賈東旭,從桌子下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冷著聲兒,問著坐在炕上的賈張氏和秦淮茹。
“錢不都被你裝著呢麼,家裡沒吃沒喝,孩子含著肚子餓,我怎麼著啊!”
秦淮茹掐著半蓋著的被子,委屈巴巴的說著。
“鄉下來的,眼皮子薄,就想著你這口吃的,這傻柱不是個好東西,你以後離他遠點兒!”
兒子回來了,賈張氏這時候有了靠山,雖然飯盒自己一口沒落下,可不耽擱她這時候訓兒媳婦。
“夠了,我這邊兒回來了,家裡還是有我頂著,有我口吃的,就不會缺你們嘴,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拿傻柱家東西,彆怪我翻臉!”
賈東旭陰沉著臉,自知理虧,但是還是擺明了一家之主的位置,不過想到是易中海出的主意,賈東旭有些看不明白,他怎麼不自己幫忙,反而讓傻柱插手家裡的事兒了。
“一大爺,現在沒錢了,錢全被一大媽給收了,給她瞧病去了,我也是沒辦法!”
秦淮茹低著頭,哭哭啼啼的小聲說道,把原委給賈東旭說清楚。
“老易也是好心,有我看著她呢,你媽也見不得棒梗餓著哪了!”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拿起了床邊的眼鏡給戴上,披著個襖子,下床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小聲安慰到。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睡去吧!”
賈東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師傅沒錢了,這可就麻煩了,現在自己成了學徒工,工資斷崖式下降,本來還指著師傅能幫襯幫襯,這下熄了火。
屋外的易中海也聽到了賈家屋內的傳來的聲響,知道他們家的人一直在觀望,但賈東旭沒有出來拆台,暫時定了心。
“柱子去給賈家送飯盒,也是他好心,關許大茂什麼事兒,他說的是人話麼,柱子被抓進去,還真怨你們家許大茂說話不著調,戳人肺管子!”
擦了擦濕漉漉的額頭,易中海冠冕堂皇的又把何雨柱進局子的鍋給甩了回去。
李峰看著場麵上上演的狗咬狗,覺著看的很有意思,兩個年過半百的家夥,為了自己的家的名聲,可謂把前幾十年的鄰裡關係給拋之腦後,當場撕逼大戰。
“你,揣著明白裝什麼糊塗,出謀劃策是你,原本老實巴交的人,聽了你的話,才去舉報李峰的,這時候你不承認了是麼!”
許富貴捂著胸口,蹣跚了幾步,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就想去把易中海給活活咬死。
“我易中海做人做事幾十年,大家夥也都瞧見,李家老大雖然對我有些偏見,但是我問心無愧,我畢竟是院兒裡的一大爺,我顧的不是這一戶兩戶,我得顧全咱們院兒裡的大局!”
“許大茂,打小他就無法無天,見天皆當街晃蕩打油飛的,時不時整出點湯事兒,他哪裡老實巴交,跟誰耍貓膩兒呢!他自個不舍得給李峰家的雞鴨,還有那幾十塊錢,所以才寫的舉報信,跟我易中海何乾!”
易中海不甘心自己一大爺的位置被劉海中一句話給剝奪,首先站出來擺明位置,其次明晃晃的指著許富貴,你家兒子壞事兒乾的多了,也不差這一件了。
說著老易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展現光輝的一大爺影響。
不過賴於李峰那一盆“洗腳水”的影響,頭發全趴在頭皮上,圍巾圍的就露倆眼珠子,破壞了強撐起來的正直形象。
眾人聽著心裡也在打鼓,隻有摸清了事實的李峰,看出易中海眼神深處的心虛。
“老易呐,前邊兒光齊結婚,你這一大爺的職位,院裡大家夥一致同意,認為你不適合當了,你得端正態度,改造好你的思想,從今往後,咱們院兒沒有一大爺了。”
沒等許富貴說話,劉海中就主動站出來了,好不容易院裡人統一了思想,哪能讓易中海再把自己往一大爺這個職位上靠。
院裡人直呼好家夥,明眼人誰看不出劉海中同誌對於一大爺這個位置的覬覦,但這麼直接了當的開炮,也屬實沒想到。
“哼,大晚上,你們鬨騰啥玩意兒,還讓不讓老太太好好睡覺了!”
這時候,後院兒的聾老太,拄著棍子,穿著那身淺藍色的襖子,慢悠悠的從月亮門的陰影裡,小步踱了出來。
看著四合院最深處的大boss出來救場了,易中海喜出望外,這個大靠山一貫瞧不上許大茂家,此時出來也隻會幫自己說話。
“聾老太,對不住您,今晚上開大會,痛斥許大茂忘恩負義,舉報李峰這回事兒!”
易中海上前攙扶起聾老太,用著不大不小的聲兒,把許大茂的事兒給板上釘釘。
“你這個死絕戶,真當大家夥眼睛瞎,李峰晚上回來怎麼不找我們許家的事兒?這都打上你們家,你還有臉讓一個晚輩給你背黑鍋!”
“他李峰到我家是因為被許大茂給蒙蔽了,你們許家就是看我跟李峰有矛盾,所以想利用起來!”
說完,易中海還假惺惺的扶著聾老太,到了李峰跟前,企圖利用老人家的盛望,加上自己的語言能力,繼續誤導現場人群以及當事人李峰。
反正隻要許大茂也不在院兒裡,話不隨自己說,隻要今晚安穩過去,等許大茂回來,就不知道啥時候的事兒了。
“許大茂這小兔崽子,起小兒你就沒教好,讓他壞到骨子裡了,把咱們院兒裡頭攪和的雞飛狗跳。”
“這下被關進去,也讓他好好長長記性,許富貴,你把許大茂教出內德行,就彆在這裡瞎摻合了,趕緊去看看你兒子去!”
聾老太手中的拐棍杵了杵地麵,乾癟的嘴唇一張一合,對著滿臉不忿的許富貴說教道。
“聾老太,您這不知道前因後果,您就在這瞎白話,咱家大茂不是我沒教好,是他易中海在教他學壞,咱家不缺那點兒錢,這麼乾對我們許家有什麼好處,易中海就是欺負咱家大茂處世不深!”
許富貴看著周圍鄰居都開始相信老易那邊,反而用著提防的眼神瞅著自己,趕忙解釋道。
反正按照李峰的話說,自家兒子關保衛科了,至少李副廠長那邊也會幫忙撈人,人保衛科也不會大晚上讓自己去探望,姑且不急這一會兒。眼前這事情處理不好,自家一家名聲可就真不要了。
“哼,你們家許大茂,眼紅李峰升了官兒,乾出這事兒還真不稀奇,這麼多年,我做事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我犯不著呐!”
易中海要看勝利在望,此時挺直了腰板,環顧了一圈四周,用著僅存的地位,證明自己的清白。
“精彩,精彩!”
“你們兩家,你說你沒乾,他說你乾了,掰扯來掰扯去,反正沒人承認是吧!”
李峰鼓著掌,圍著易中海轉了一個圈兒,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老易。
嘖嘖,臉皮可是真的夠厚的,怪不得能道德綁架成功,讓人給自己養老送了終。
“李乾事,咱把正主帶出來,看他怎麼說!”
但沒想到,李峰棋高一著,等李學文審完後,直接把他把許大茂給帶了出來,指認幕後主使。
“什麼?”
“許大茂回來了麼?”
昏暗的燈光下,隻見李學文,帶著銬著雙手的許大茂,從李峰的耳房內,推開門,直接走了出來。
“易中海,你這個老不死的,都是你害的,我跟你拚了!”
許大茂嚎嚎嗓子,從穿堂衝了過來,隻見他雙眼通紅,目眥欲裂,看來中院裡的聲響,全被他聽了去。
“哐當!”
“哎呦,哎呦!”
動若脫兔的許大茂,天黑,一隻腳沒踩實台階踏步,直接摔出個雙膝跪地。
李峰轉過身子,低了低頭,看著地上對著自己五體投地,跪趴著的許大茂。
“易中海是吧,許大茂交代了,是你指使他寫的舉報信,跟我去一趟保衛科吧!”
李學文憋住了臉上的笑意,徑直走到易中海麵前,掏出了口袋中的銬子。
“哢嚓!”
“我沒指使他,是他自己寫的!”
易中海妄圖掙紮一番,苦著臉,繼續辯解道。
“彆掙紮了,一車間下班前我也去過了,有人證明你工作時間出了車間!”
全院兒人安靜了下來,看著瞬息萬變的場景,再看看靜靜站在一旁的李家老大。
這易中海,真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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