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點點頭,“那就今晚,咱們一起吃個飯,餐桌上好好聊,倒不是我非要欺負你們這群娘們兒,這都是老爺們之間的事。”
“我都知道,蔡大哥,我們一定不會要你為難的。”看宋嬌嬌話說的春風化雨一般,蔡老板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眼看到五點多了,李紅娟也回來了,進來就喝水,她在外頭口渴的厲害,愣是舍不得給自己買一瓶水,將孩子放下來,小家夥也早已經睡著了。
胡豔紅這才說:“你看看你,咋弄得上甘嶺回來的一樣。”
“哎,彆提了,”李紅娟擺擺手,“我下午的確看到李雲了,還和那騷狐狸在一起,我緊趕慢趕,等過了馬路人就不見了。”
“她發現你了?”宋嬌嬌著急的問。
李紅娟拍桌子,“你紅娟姐是什麼人啊?做偵探的料子,能讓他發現了,我是準備衝過求一把抓住再呼喊,我罵他是個臭流氓,看他怎麼的?”
宋嬌嬌笑了,“那就好,說明人的確還在附近。”
在當時,想要在銀行取錢,必須在本地,並且跨行取錢還需要單位開證明,他李雲有什麼單位啊?至於證明,自然是瞎扯淡了。
因此,李雲隻能在一家一家銀行內一點一點去取錢,這給了大家一個時間差。
一想到這裡,宋嬌嬌和胡豔紅都看到了希望,看李紅娟回來了,宋嬌嬌起身,“紅娟姐,你今晚就住在這裡好了,我晚一點就回來了,我約了蔡老板在外麵吃飯聊事情。”
“那蔡老板是男人女人?”李紅娟著急了,說什麼都要跟著,擔心宋嬌嬌吃虧。
這魚塘主之前胡豔紅就見過,雖然是個男性,但這男人一門心思搞錢,壓根對女人就沒興趣。
更何況,他早成家立業了,人生接近圓滿。
“老蔡是個男人,這樣吧,”胡豔紅斜睨一下李紅娟,知道她不放心讓宋嬌嬌自己個兒出發,這才沉吟道:“咱們一起過去。”
“這裡的事情也需要解決,我搞得定的。”宋嬌嬌篤信自己可以說服魚塘主。
更何況,就算不能,跑這一趟其實也沒什麼損失。
“你說個地方給我,晚一點我就來了,我扒拉一口飯,人是鐵飯是鋼啊。”今兒個,李紅娟硬生生在外頭溜達了一天,早累壞了。
宋嬌嬌告知地址後,轉身離開了。
從院子出來,宋嬌嬌去等公車。
在顛簸的公共汽車上,宋嬌嬌一時間止不住胡思亂想,婚姻真的很重要嗎?婚姻真的是人類的剛需嗎?其實顯而易見,不好的婚姻和喪偶是沒什麼區彆的。
但人類卻烏泱泱都去結婚了,就因為沒有婚姻的人生“可能”是不圓滿的嗎?這些命題,一時半會宋嬌嬌也思考不清楚。
這是下班高峰期,公車內人滿為患。
最後頭的車廂內,江華坐著,年輕的馬姍姍則站著,兩人一言不發,忽的,江華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用一種凶悍的不容置喙的口吻說:“要我說,還生米做成熟飯的好,我家這小子,責任感強,隻要事情做成了,我看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伯母,但……”
馬姍姍抓著自己的麻花辮。
有那麼一瞬間,她恨不得將自己和阿寶的事說出來。
但思來想去還是罷了,她狠狠地咬咬牙。
江華依舊還在出謀劃策,“咱這一次休假也就十天,眼看著六七天就這麼消磨過去了,現在看看這是什麼情況啊?”
“這不是煮爛皮的餛飩——成了一鍋粥嗎?那宋嬌嬌也是的,憑什麼和你鬥啊,姍姍啊,你聽阿姨的,日後有什麼事,阿姨給你主張。”
實際上,馬姍姍對方鈞庭隻是欣賞,卻絕對沒占有欲。
甚至於,這欣賞也沒拔節到“喜歡”的程度。
但在做母親的看來,事情就必須弄出一個方案來,這一時間,馬姍姍隻是沉默的低著頭,江華看馬姍姍默然不語,狠狠地掐一把她手背。
“我和你說話呢,合著你是鍋裡炒石頭——油鹽不進是怎麼的?你們啊,一個個可真是要氣死我了。”
看江華生氣了,馬姍姍急忙道歉。
其實,做江華的下屬是格外壓抑的,馬姍姍總感覺自己這裡做的不夠好,那裡也表現不佳,饒是她已經全心全意去做事,但江華依舊橫挑鼻子豎挑眼。
宋嬌嬌沒聽到這個。
到西山路,公車停了下來,宋嬌嬌從後門下車,孤零零朝好再來飯店而去,這是一家小二樓的飯店。
這飯店規模不大,但收拾的乾乾淨淨,裡頭的套間不是很多,但卻和國營飯店沒什麼區彆,老板是夫妻,兩人看宋嬌嬌來了,歡天喜地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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