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住在鐵道家屬院,飯桌上總覺得吳峰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鵝蛋臉帶著疑惑,也有好看的酒暈,扶住白佳怡回家睡覺。
她家是家屬院裡很好的位置,周圍全是鐵道的領導,由於奧迪工業園區的特殊性,各種行政機關的級彆都比較高。
東江站雖然是位於縣級政府,卻是鐵路總局直管的火車站,直屬站的行政級彆是正處級,也就導致朱琳家附近有不少高級領導。
朱琳隻是一個乘務長,沒有資格住在這裡,全是公公花大價錢買的一套房子給大兒子結婚用,希望多認識一些領導乾部。
誰知,大兒子不爭氣,結婚後分家得到的錢,不到一年時間全都敗光。
朱琳公公還有彆的兒子,又已經分家,不可能再給大兒子錢。
“又他媽跑哪浪去!”
朱琳老公是單位的一名小班長,比起工班長的級彆低,隻是管著幾個人,又叫來幾名狐朋狗友在家打麻將,白班長罵罵咧咧道:“你個賤人,整天打扮那麼漂亮,不知道想要勾搭哪位領導,媽的,老子早晚被人戴上綠帽子。”
白班長原來是一名不小的領導,後來聚眾賭博被抓,還是個組織者,原本應該抓進去判幾年,他爸花了大價錢保住他。
領導的職務沒了。
一擼到底。
扔到一個小倉庫看貨,管著幾個沒編製的外包人員。
幾個外包員工喜歡到白班長家裡打麻將賭錢,可以看到東江站有名的美女乘務長朱琳,東江站背靠著奧迪汽車工業園是個人員龐大的直屬站,列車車次很多,朱琳照樣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可見漂亮的程度。
不少領導乾部每次飯局裡必定提起鐵道一枝花朱琳,也必定搖頭歎氣,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人攤上一個不成器的賭鬼老公。
紅顏薄命啊。
朱琳是整個直屬站最熱議的話題。
幾名外包員工盯著走進來的朱琳,不停吞咽口水,挪不開眼睛,始終色眯眯盯著她。
太漂亮了。
朱琳有一次差點被白班長的牌友侵犯,罵過他很多次就是不改,照樣帶人回家打麻將,又聽到白班長罵罵咧咧,汙蔑她出去偷人。
“你胡說。”
朱琳紅了眼:“你說你,自從結婚以後整天隻知道賭錢,把工作都賭沒,更是沒往家裡拿一分錢,家裡的一切開銷吃喝,還有各種人情來往的份子錢,全是我掏錢,現在居然敢說這種話,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越是底層,越好麵子。
白班長聽到她當著牌友不給麵子,火氣上湧,當場惱了:“你個臭婊/子說什麼!沒有老子,你能住在這麼好的房子裡?一百多平的大平層,你他媽彆發牢騷,有的是女人想住進來,住在大平層裡都沒有機會,說你?你瞅瞅自己描眉畫眼的樣子,大晚上又是醉醺醺回家,難道冤枉你!”
媽的。
大晚上參加飯局,還喝的爛醉,肯定是和哪個領導勾勾搭搭。
“你......”
朱琳氣的差點掉眼淚,扶著光溜溜大白腿的小姑子白佳怡走進臥室,鎖好門才出來:“你有沒有良心,出去勾搭男人會帶著小姑子一起去,我一個女人出去應酬,全是為了工作,想辦法調回來,要是能夠調任老火車站的站長,也能給你換個工作,換個環境,遠離這幫子狐朋狗友。”
她和白班長沒有孩子。
首都的醫院都去查過,確定是白班長的原因,不是朱琳的原因。
朱琳逐漸把小姑子白佳怡當成自己的孩子,白佳怡的父母又不在身邊,屬於留守兒童,長期跟在哥哥嫂子身邊生活。
白佳怡也把嫂子當成父母一樣。
朱琳沒有彆的念想,隻求陪著白佳怡讀完三年高中,把小姑子培養成才。
“你說誰是狐朋狗友!”
白班長聽到更不給麵子的話,直接拍桌子:“老子這叫結交人脈,你一個女人懂個屁,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給你一巴掌,你要是覺得活著憋屈,咱們明天就去離婚!”
一句離婚。
朱琳咬著紅唇,努力不讓眼淚掉出來:“你好意思說這句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背上一百多萬的貸款,每個月要還一萬左右,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白班長欠了一屁股賭債,後來為了翻本,想出一個餿主意。
他的征信已經黑掉,不能從銀行貸款,用換房子的名義哄騙朱琳進行貸款,還是一筆利息很高的經營貸。
結果,錢又被他拿去賭博,輸的一乾二淨。
後來,還是朱琳公公出來擦屁股,承諾每個月幫著還一萬塊錢的貸款,條件是朱琳不能和兒子離婚。
朱琳氣的咬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嗬。”
白班長冷笑一聲說道:“鐵道有關係的人多了去,憑啥選你做老火車站的站長,肯定是想勾搭哪個老男人,雖然老點,好歹是個領導乾部,可以幫你安排站長的職務,不錯嘛,現在都敢出賣色相,老子真該打斷你的腿,讓你沒法出去勾搭男人。”
“你放屁!”
朱琳被他氣的忍不住說臟話:“今天見的人不是鐵道,一個是苗曼妮,還有一個是西城街道的駐村書記,他的領導李霜霜書記說了,隻要我協助吳峰完成老火車站的動遷,幫我調任站長。”
老火車站隻是搬遷到彆的地方,不是取消編製,動遷以後還要持續加油的工作。
獲得站長職務的真正原因不能說出來,隻能搬出正科級領導李霜霜做擋箭牌。
“吳峰?”
白班長聽到吳峰的名字,更是火大:“媽的,白佳怡那個丫頭片子整天張嘴峰哥閉嘴峰哥,你也開始整天和吳峰勾搭在一起,咋的,你們姑嫂兩個人一起伺候他?”
“閉嘴!”
朱琳再也忍不住,哭出聲:“姓白的,你個畜生,有你這樣的哥哥嗎!說我也就算了,把佳怡也給帶上,等到我擔任站長的職務,有資格找單位申請福利房,立即帶著佳怡搬出去住,再也不用和你這個賭狗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自從上回差點被白班長的牌友侵犯,朱琳早就產生搬出去住的想法,外麵沒有房子,隻能忍著家裡的烏煙瘴氣繼續住。
一直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家裡整天待著一群狐朋狗友,早晚遭到這群人的侵犯。
何況,那些牌友已經開始瞄上成年的白佳怡,眼神越來越放心,朱琳害怕白佳怡哪天遭到毒手。
站長的職務必須得到!
“白哥。”
一名牌友貪婪盯著朱琳離開的背影,直到房間‘哢’一聲重重鎖上門,戀戀不舍的收回色眯眯視線:“我家住在紅葉城中村附近,聽說過吳峰的一些事,這小子正在提拔的關鍵時期,最怕名聲不好,又他媽敢打嫂子的主意,不如去找他借兩個錢花花。”
牌友們得不到朱琳,聽到吳峰頻繁接觸朱琳,頓時冒出嫉妒的心思,一幫子賭狗開始出餿主意。
白班長深吸一口煙,眯著眼睛說道:“我也是當過領導的人,知道吳峰這種麵臨提拔的人,最害怕什麼,嗬嗬,敢勾搭老子的老婆,還有妹妹,不讓他出點血怎麼行。”
“隻不過......”
牌友帶著幾分畏懼的說道:“紅葉村委會掛著聯防隊的牌子,吳峰兼任聯防隊長,你過去鬨事的話,如果隻是個普通村支書沒有什麼怕的地方,兄弟們也能幫你充充場麵,吳峰手裡有暴力機關,兄弟們就不敢去,白哥最好也彆去。”
“嗬嗬。”
白班長冷笑一聲說道:“我自有辦法,保證讓吳峰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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