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絲襪呢？”
李雪雪早晨醒來，發現OL職業裝裡的黑色絲襪消失不見，光著一雙大長腿，小床上隻有她一個人，房間裡卻還有荷爾蒙的味道，高冷臉蛋瞬間變得陰沉：“昨天晚上不是一場春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居然被一個小科員吳峰給......”
“你醒了，不再睡會兒？”
吳峰起得早，去一趟小賣部吃早飯，又給李雪雪帶過來一份早餐，樂嗬嗬遞過去說道：“嘗嘗潘主任的手藝怎麼樣，我覺得不比縣城早茶店做的差。”
昨晚發生過一場真實的春夢。
李雪雪高冷的態度肯定有所改變，至少對待他出現幾分親近。
甚至是親昵。
就在吳峰幻想頂級禦姐李雪雪改變高冷態度，成為第一個看到李雪雪露出笑容的男人。
李雪雪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無視吳峰，把他當成空氣。
“嗯？”
吳峰遞過去早餐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尬住，心裡出現忐忑不安的情緒。
什麼情況。
李雪雪啥意思，難道認為我昨晚強迫她。
完了，完了。
關係沒變好，反而更差。
李雪雪會不會寄一份律師函送到街道政府大院。
吳峰隻是想到一份律師函寄到政府大院，渾身不寒而栗，心裡忐忑不安的緊張起來。
“李......李主任？”
吳峰小心翼翼喊一聲，問道：“你......你沒事嗎？”
李雪雪冷漠掃他一眼，臉色難看的說道：“還不趕緊去開車。”
“啊？好的好的。”
吳峰摸一把腦門的虛汗，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立即跑到村委會辦公樓前的廣場，啟動潘玉婷的轎車：“潘主任說過，車子停在鄉鎮政府大院的停車場，她回頭自己開走......”
李雪雪坐進轎車的後座，一直冷漠的盯著吳峰，看的他心裡發毛。
吳峰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閉嘴不說話，開車前往鎮招待所。
司法局的黨組成員，百分百勝率的美女律師。
任何一個身份都帶來很大威懾力。
吳峰悶頭開車的同時，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偷瞄一眼李雪雪，觀察她的反應，瞧見她把注意力放在雷哥的底賬上，暗自鬆一口氣。
很多事情不是解釋就能解釋清楚。
隻要李雪雪一口咬定是強迫，吳峰又沒錄音，沒辦法證明那晚是她心甘情願，最後法庭隻會宣判強迫。
好在李雪雪的心思放在雷哥的案件，沒有繼續糾結昨晚的事。
“你可算過來。”
楊小可穿著很顯身材的皮褲，撅著皮褲包裹的翹臀，坐在重機黑騎士翻看手機，很是惹眼，拿掉頭盔，甩了甩長長的秀發，嫌棄的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事慢吞吞，沒有一點上進心，自己的事都不上心，這輩子都難能得到提拔。”
三人約定一起在鎮招待所開會，研究崔燕萍、雷哥的違法行為，以及紀委監察組長陳龍是否參與其中的問題。
現在已經九點鐘，楊小可過來協助工作的一個外人，一小時前已經到達開會地點。
吳峰這才慢吞吞的過來。
引來楊小可的嫌棄，還是過去那個沒出息的上門女婿。
吳峰看一眼李雪雪，尷尬笑一聲，沒有說出遲到的真正原因。
也不能說。
昨晚的事，最好永遠埋在兩人的肚子裡。
“你看看底賬。”
李雪雪對待楊小可變成另外一個態度，說出的話變多，一起坐電梯前往招待所的二樓：“以你過去辦案的經驗，崔燕萍、雷哥兩個嫌疑犯，最多可以判幾年。”
留下吳峰一個人辦理入住。
“滴——”
等到吳峰拿著房卡走上來，刷開房門走進去，又把房間的門關好不會被彆人聽見。
“三年以下。”
楊小可說出自己的經驗：“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崔燕萍、雷哥的刑罰最多不會超過七年，正常是在三年以下。”
按照相關法律規定，高利貸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違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罰金。
數額巨大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違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罰金。
李雪雪顯然不滿足於七年，冷靜中帶著幾分惱火：“崔燕萍、雷哥為了牟取暴利，這些年不知道害得多少家庭支離破碎，這樣的人渣最少要判處十年以上的重刑。”
底賬裡的種種罪行，就連一直做事冷靜的美女大律師李雪雪都產生惱火的情緒，必須要把崔燕萍、雷哥繩之以法的同時，也要頂格處罰。
吳峰聽到兩人分析過案情，問出一個最關係的問題：“這件案子能不能影響到陳龍？”
他隻是一個底層科員，陳龍是紀委派駐西城街道的監察組長。
兩人不是一個層次。
在體製內，吳峰就連抗爭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被迫遭受領導乾部陳龍的各種打壓。
唯一的指望，通過崔燕萍的案子影響到作為家屬的陳龍。
李雪雪冷淡的瞥他一眼，直到吳峰打著什麼心思，繼續無視他的詢問，不過，討論案情無法避免談到陳龍：“我記得市法院曾經有過一個判例，涉嫌違法放貸的幾個主謀，全都判處十年以上，一位主謀的爸爸也解除重要職務，調到清水衙門。”
當時，那夥違法放高利貸的團夥以尋釁滋事罪、非法拘禁罪等數罪並罰，最終被合並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十一年。
對於領導乾部來說，手裡沒權，比起死了還難受。
那位主謀的爸爸調到清水衙門不到半年，整個人的精神狀態蒼老很多，甚至要去看心理醫生。
楊小可搖頭道：“咱們不是以判例作為法律標準的政府，崔燕萍的案子很難影響到陳龍，除非出現比較大的輿情，激起民憤。”
李雪雪、楊小可一籌莫展，皺著眉頭，想不出頂格處罰崔燕萍、雷哥的方案。
輿情？
吳峰想出一個主意，笑道：“有個現成的輿情可以利用，咱們去找受害者一家，隻要不接受私下裡的調解，要求法庭嚴格處罰嫌疑犯，便能判處崔燕萍、雷哥等主謀十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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