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冷落(1 / 1)

第154章冷落

“我的兒,我可憐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滴又瘋了啊!”

明顯露出老太的柳老爺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披頭散發,渾身塵土泥水混雜,狼狽不堪的柳傳治。

此刻,他這個好大兒,雙目呆滯。

嘴巴裡頭嘟嘟囔囔的不停,仔細一聽,說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的。

很明顯,他兒子柳傳治又瘋掉了!

“公爹,夫君他.兒媳聽帶他回來的人說是因為那方越才瘋掉的”

一旁的姿容豔麗的少婦,柳傳治剛剛娶進門沒多久的媳婦陳茹,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忍不住流出淚珠,抽噎道。

陳茹抽抽噎噎的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柳老爺。

不外乎就是柳傳治在聽說那方越通過府試之後,再加上賭輸掉了三千兩銀子,受不了這等打擊,所以才又瘋掉了。

“又是方越小畜生,早知道如此,當年就該打死他!”

柳老爺聞言,恨恨的咒罵道。又是方越,他兒子怎麼老是和這個方越過不去啊!早知道今天,當年真的該打死那個方越啊!

當年他兒子打翻祭器,是那方越代為受刑。

按照規矩,應該是打三十鞭子的。

當時是他心軟,隻讓人打了十鞭子,才讓那個小畜生活了下來,沒想到那個小畜生竟然被方虎收為徒弟,展露武道天分,一路成為武秀才,武舉人,現在又通過了府試,肯定會被授予官職,未來發展不可限量。

現在想來真真是後悔啊!

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就是讓他現在去報複方越,他也是不敢。

他們柳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大柳樹村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文舉人家族了。

在山陽府城當中,隻能算是個尋常人家,哪裡敢去報複一個即將有官身的武舉人呢!

“哎,看這情形,我這兒是不行了,我得給柳家留個後啊!”

想到這裡,柳老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旁邊還在抽泣的豔麗兒媳,一個邪惡的念頭爬上心頭,卻是再也揮之不去。

想到此處,柳老爺當即拿了一杯茶,悄然的在裡麵撒了一些粉末,笑著遞給了陳茹:“兒媳,你也忙了這麼長時間了,喝杯茶水,歇息一下。”

“多謝公爹!”陳茹頓時破涕為笑,接過茶水,放在嘴邊抿了口。

隻見她臉上神色瞬間一陣紅潤,下一刻,眼神便迷離了起來。

眼見於此,柳老爺當即關上了房門,然後就走向了豔麗的少婦。

酒樓客棧。

“方武舉,我們周家可是很有誠意,我們家大小姐知書達理,容貌端莊,在整個山陽府城當中都是排的上號的。以往說親的人,差點將我們周家的門檻都給踏破了。”

“隻要方武舉點頭,迎娶我家大小姐,那麼我們家老爺說了,陪嫁一萬兩銀子,城外田莊一座,良田三千畝。”周家總管一臉熱切的說道。

周圍人聞言都是一陣驚訝,很明顯這個價碼不低啊!

“哼,就這麼點,也好意思說出口。再說了誰不知道,伱周家大小姐是個跛子。休要哄騙方武舉!”這時候,一旁忽然響起一道不屑的譏諷聲音。

聞聲望去,卻見是一個穿著紫色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眉宇之間充斥著傲氣,嘴角噙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看到這個中年男子,周圍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這位竟然是府城梁家的二爺,感氣境的武師。

聽此人話語,也是來找方越說親的,沒想到,以他的身份還會來做這種事情。

“我梁家雖然不似周家那般豪富,也給不了那麼多嫁妝,但若是方賢侄點頭,日後為官一方,也是照應。”

話說的很明顯,就是能夠在官場上給方越幫助。

這兩家,一個豪富,擁有不小的財力。另一個很顯然,在山陽府的官場上有人脈。

兩方給的條件都不錯,倒是讓方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若是利益為先,若是沒有金手指,那麼現在選哪一方都不錯。

但,方越擁有金手指,前途遠遠不是一個武人,甚至武師能夠局限的。

隻要他不中途隕落,那麼日後的成就必然不低,倒也沒必要將婚姻當做交易。

方越正準備想個理由拒絕兩方。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快步跑到了梁家二爺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原本還等著方越回話的梁二爺當即眉頭皺起,然後目露懷疑的看向方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既然方武舉不願意,那就算了,告辭。”

方越都還沒拒絕呢,梁二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然後就轉身急匆匆的離去。

這一幕倒是讓周圍的看客一個個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另一邊,周家的總管還沒過神來。

就又有一名周家的小廝跑來過來:“總管大人,事情有變,老爺讓咱們回去。”

旋即,周家的總管等數人也是匆匆離開了。

雖說方越也有些好奇,為什麼這兩家人就這麼走了。

但是走了也好,走了他就清靜了,可以好好的練功了。

卻說,這個時候。

酒樓外麵,周家總管拉住剛才那個小廝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府衙當中傳來消息,那方越習武出了岔子,終生無法感氣!”小廝說道。

周家總管聞言,明顯很是不相信,他雖然武道修為不高,不過鍛骨,但是聽得多了,見得多了,自然武道修行一些情況。

方越年紀輕輕易髓就幾乎大成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練功出岔了呢!

“據說是司天監的大人說的,想來是沒錯的。”小廝說道。

“原來如此!”周家總管聞言,當即便表示理解,司天監位置特殊,尋常百姓或許不知道司天監如何,但他不在此列,自然知道司天監。

既然司天監的那位大人所說,那麼便肯定不是假的。

“還好,還好,你來得及時,那方武舉沒有答應,否則今天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周家總管歎了一口氣說道,畢竟誰能夠想到,一個原本前途無量的武舉人,竟然會這樣呢!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再也沒有人上門給方越說親了。

倒是讓方越清靜了幾天。

等到了府試過後的第八天,終於有衙役通知他前往府衙。

不出預料,這次是衙門給方越授官的。

“果然是個小官,隻怕這也是創下山陽府府試的記錄了吧。曆來府試授官最小的武舉人?”

方越看著自己的授官文書,上麵寫著聞喜縣團練教頭。

從七品,整個大魏王朝官員體係當中,最小的一個官職了。

職責很簡單,就是負責給衛軍訓練後補士兵。

這個團練教頭也是武館體係當中晉升最難的,因為很難立功,積攢不到功績,升官發財也就輪不到他了。

實際上,在那天簪花宴席現場見到了那個人之後,方越就已經心有所感了。

果然隨後山陽府中就流傳了關於他修為無法突破感氣的訊息了。

所以,他也從一開始的門庭若市,各方拜訪,希望和他結交,變成了現在無人問津,甚至於成了某些人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再到今天,隻是給封了一個沒有多少前途的小官,也就很是正常了。

山陽府治下,雖然縣城不少,但是哪個位置不稀缺。

當然要緊著那些前途遠大,有錢有勢的武舉人分配了。

卻說此刻。

青禾賭坊裡。

“竟然如此,真是可惜了啊。”賭坊掌櫃聽到下人的回話,微微飲了一口茶,然後搖搖頭,一臉的可惜。

沒想到,他準備結交,但是拒絕了他好意的方越,竟然是個前途斷絕的‘廢人’了。

“掌櫃的,這都是報應啊,那方越眼高於頂,拒絕了咱們賭坊的招攬。嗬嗬,現在看來真是個笑話啊!”賭坊小廝嘲諷道。

想想差點要和一個廢物結交,要真是成了,他們賭坊豈不是就成山陽府的笑話了。還好沒成,慶幸啊。

賭坊掌櫃點點頭,歎道:“好了,這些話以後在這裡說說就是了,若是出了這個門,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那方越再落魄,也是武舉人,官職再小,也是朝廷命官,不可得罪。”

“掌櫃說的有理,小的明白。”

“嗯,你先下去吧。“賭坊掌櫃擺擺手道。

小廝恭敬應道:“是。“

說完後,轉身離開,不再說半句。

等到小廝離開後,賭坊掌櫃的看向窗外,嘴唇動了動,似乎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山陽府,王家大宅中。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那幾個人的戰功,之前是在騰兒手裡,然後被人扔在了住的地方?”

“這麼好運?天上掉餡餅了?哼,不管如何,去將這幾個人給我拿下,他們肯定和騰兒失蹤有關係!”

王世福聽到手下的回報,冷哼一聲,目光當中迸射出冰冷殺機!

他的兒子失蹤了,或許已經身死。

而他的戰利品卻出現在了這幾個武舉人手中,白撿來的?說出去誰信啊!

或者說,對於王世福來說,不管這幾個人有沒有關係,都要抓起來拷問。

“老爺,那個方越,您看怎麼處理?”因為方越的名次靠前,被多方勢力關注,不像這幾個被淘汰掉的武舉人,幾乎無人問津。

所以並不好下手,而現在傳來了方越修為無法突破感氣,現在基本上是沒人關注了。

若是要動手,也是容易了許多。

“算了,一個廢物,肯定不可能是騰兒的對手,應該隻是運氣好,撿了便宜,不用理會他。”

王世福擺擺手,將心頭浮躁拋開。

一個廢物,倒是沒有必要過多關注,將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幾個嫌疑人身上才對。

畢竟都是武舉人,想要不動聲色的拿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是,老爺。”下人連忙應道。

這一天,天剛剛亮。

方越便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返回夏河縣。

“越哥兒,請慢走!“

方越剛剛走到酒樓客棧,便有一豐腴女子迎麵走來。

豐腴女子約摸二十七八歲模樣,身材窈窕婀娜,容顏姣好,皮膚吹彈可破,尤其是那雙鳳眼,仿佛有一股勾魂攝魄的力量,看的人心裡癢癢的。

尤其是她身上穿著淡黃色裙裝,更襯托的皮膚晶瑩剔透,宛如羊脂玉,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澤,使人看著很舒服。

正是餘寡婦。

自從知道了方越來府城之後,餘寡婦就一直關注著方越。

原本她並不想來見方越。

但是對於方越的最近的遭遇,她也有所耳聞,害怕方越心裡難受。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來見見方越。

她想安慰一下方越。

“嗯?餘家嫂子!“方越拱手行禮道。

方越的稱呼,使得餘寡婦臉色有些發紅。

方越叫她嫂子,原本是很尋常的事情。

但是餘寡婦的內心卻有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有種異樣的甜蜜。

“越哥兒,這是要走嗎?“餘寡婦掩飾住臉上的緋紅,問道。

“嗯,是的。“方越點點頭道。

他今日早早的收拾好東西,便是想要離開,便是想早點離開,返回夏河縣。

畢竟,這次出來的時間夠久了。

這次離家已經差不多快三個月了,府試通過,無所事事,自然是要回家了。

三個月後就要去聞喜縣履職,路上還要不少時間,耽誤不得。

“既然如此,那麼我送送越哥兒吧。“餘寡婦輕聲道。

方越聞言,也不推辭,點點頭。

隨即兩人便是相攜出了酒樓,朝著城外方向走去。

方越的步伐並不急促,走路的幅度也並不大,但是餘寡婦的速度,卻是很慢。

“越哥兒,這些年你過的好嗎。“餘寡婦開口道。

她的聲音溫柔細膩,猶如涓涓溪流,讓人聽著很舒服。

“多謝嫂子掛念。“方越點點頭。

這時候,餘寡婦正準備繼續說什麼。但是還沒開口,一個身影就從旁邊擠了過來。

“姑姑,你怎麼在這裡?阿奴摔倒了,哭著吵著要找您呢!”文瀾氣喘籲籲的說道。

隨後,目光警惕的看著方越,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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