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符籙小解
“《符籙小解》”
其他東西,雖然值不少錢,但是方越不在意。
這兩本書冊,才讓方越重視。
之前趕路沒有時間細看,這個時候已經安頓下來,倒是有時間來看看這兩本書冊。
其中一本是門武道功法,名為《撼山拳》,能夠修煉到易髓大成。
好的是,這門功法當中包含了這幾個關卡的秘藥,是一本完整傳承的功法,單論價值也在萬兩白銀以上。
功法的品質不錯,隻看其中的描述,威力應該還在白虎拳之上。以後可以作為方家的家傳武道。
至於另一本,單單隻看名字,就讓方越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符籙?
是他腦海當中知道的那個符籙嗎?
帶著疑惑的心情,方越翻開了這本看起來古樸,似乎已經被翻閱了很多次的書冊。
這本書看著厚厚的一本,但是實際上並沒有記錄多少內容。
裡麵一共有七個符籙。
每一個符籙都有詳細的描述,從選材,到勾畫,詳詳細細的應有儘有。
即使一個初學者,都能夠根據書中的描述,將符籙給畫出來。
“隻不過,這些都是什麼符?”
探金,過火,聚水
探測金屬,有效範圍一丈之內;穿過火焰,降低傷害;聚攏水汽,約莫可聚一碗水的量
看名字,看效果,還真是弱的可以。
先不說這書上所畫符籙的真假,單單功效描述,就弱得很,方越幾乎想不到這些符籙有什麼用。
若是拿去鄉野之間,騙一些愚民愚婦隻怕效果是很不錯的。
“隻是可惜,按照這符籙小解上麵的描述,想要畫出這等符籙,需要相對應的元氣,也不知道需要的是何等元氣。”
方越合上書冊,有些感歎的說道。
這本《符籙小解》上麵寫的有模有樣,又被這個神秘組織在夏河縣的負責人,貼身收藏,應該不是假貨。
隻不過,就是符籙描繪的非常的完整,但是就沒有說明到底需要怎麼樣修為才能夠畫符。
想了想,方越還是止住了嘗試一番的心思。
其中有些材料他都沒有聽過,想要置辦齊全的話,短時間之內,肯定是無法準備妥當的。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進行府試。
等府試結束之後,他拿到了官身,能夠保住現在的產業再說。
整理妥當,將東西都收拾起來之後。
方越換了身衣服,然後便出門去了。
自然是要尋個練功的地方。
再說現在時間還早,距離天黑還有大半天時間,他根本就坐不住。
習慣成自然,閒下來時候不練功的話,自然是渾身難受。
或許這裡是臨河,也不知道是山陽府哪一任府主想的,在這條河水支流兩岸種植了大量的樹木。
倒是形成了一片獨特的風景。
要知道,山陽府府城內可是寸土寸金的。
在這裡想要置辦一座宅院,不說那些豪宅了,就是尋常的一進院子也要數千兩銀錢。
並且每年還要給官府繳納十兩到一百兩不等的住宅使用費。
所以,山陽府城雖大,居不易啊。
很快,方越家就在客棧附近找到了一處幽靜所在。
一麵臨河,一麵臨著一座看起來普通的三進宅院,中間倒是有一大片綠地。
僻靜的很,在這裡練功倒很是不錯的樣子。
尋到地方之後,方越也不耽誤時間,便開始練功了。
鍛煉的當然是那門《扶氣養生功》,動作悠閒,還真有幾分養生氣功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
河對岸一座精致的二層小樓上,穿著簡樸的少女起床後打開窗戶,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對麵的小樹林裡麵。
旋即,就激動了起來,伸出羊脂白玉一般的玉手指著下方:“姐姐,你快看,那個是不是,是不是方越那個憨貨!”
想了半天,蓮兒才想起來,方越的名字。
隻不過,看著對方越發成熟的臉龐,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隻感覺臉上發燙,趕緊關上窗戶。
“怎麼關上了,我來看看。”
旁邊伸著慵懶腰肢,一副午睡剛剛醒過來,慵懶可人的香君姑娘,忙來到了窗邊,打開窗戶。
隻不過,這個時候,對麵小樹林裡已經沒有了什麼身影。
“好妹妹,快不要再騙姐姐了,你莫不是想太多了,看錯人了,這哪裡有哪位方公子!”
香君姑娘微微歎息,然後勸誡的語氣說道:“那等人,不是你我該想的,這都多少年了,說不定人家早就娶妻生子了。再說了,夏河縣和山陽府相隔數千裡,他怎麼可能會來山陽府呢。”
“真的不在了?可是姐姐,我剛才好像真的看到了。”少女蓮兒不信邪的重新看向外麵,果然剛剛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不在。
似乎真的隻是她看錯了一般。
“都下雨了,怎麼會有人。”
“哎,好了,彆想了,我們這種人,以後能夠找個富家公子,做個小妾,就已經不錯了。”名為香君的女子微微一歎。
身在青樓,可以說是身不由己,現在還年輕,還有名氣,還能夠保持自我。
不外乎就是越是得不到,便越是值錢。
但總是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到時候命運如何,她也不知道。
冷風一吹,清冷的點滴飄落。
枯黃的葉子枝零飄落,這種天氣,對於尋常人來說,是很不舒服的。
但是方越的體質,卻並不會有不適。
放下麵前上萬斤的假山,方越拍拍手。
重新來到了剛才練功的空地上,剛才是興致來了,試一試力氣。
果然這處小花園一樣的綠地中央的一人多高的假山,他直接就抱了起來。
又練了大約半個時辰,等到天色漸漸黑下來的時候。
方越便離開了這處綠地,返回客棧去了。
又過了一會。
天氣放晴,西邊出現晚霞,太陽已經落山。
“娘,這塊石頭怎麼動了?”
綠地旁邊的宅院大門開啟,一個身穿粉色襦裙,粉嘟嘟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出來。
“阿奴,彆跑那麼快,摔倒了伱可要哭鼻子的。”
旋即,一名容貌豔麗,但穿著樸素的婦人就跟著從宅院當中走出,麵含微笑的看著在蹦跳玩耍的少女。
正是從大柳樹村走出,返回山陽府的餘寡婦。
“阿奴,你肯定是看錯了吧,誰能夠搬得動這麼大的石頭。”
餘寡婦搖搖頭,看著那塊一人多高,起碼萬斤以上的巨大石頭。
顯然不相信有人會去搬那塊石頭。
畢竟,一般人搬不動,能夠搬動的人,又不會閒著無聊去搬石頭。
“真的,真的。阿奴可從不說謊,娘,你快過來看看嗎。”粉嘟嘟的小女孩嘟著嘴,一臉委屈的指著前麵的巨石說道。
餘寡婦搖搖頭,隻當是阿奴和他開玩笑,但還是走到了假山那裡。
略微一看,果然是發現了假山下麵有挪動的痕跡,還真是被人給搬動了。
餘寡婦當即臉色上的微笑就消失了,變得凝重起來,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鄉下愚民,當然知道想要搬動眼前這個假山所需要的力量該有多大。
萬斤以上,起碼也是武道第四關易髓關的武人。
這樣的武人出現在她家的門口,是為了什麼?
又是哪一方的人,出現在這裡?
餘寡婦思量片刻,趕緊讓身邊的丫鬟去找人了。
不多時,便有一名身穿勁裝的老者來到了宅院門前,正是之前去大柳樹村接餘寡婦回山陽府城的那人。
“小姐!”老者恭敬的朝著餘寡婦行禮。
然後便去看那假山石了,他來到假山前,果然發現這個假山被人移動過。
應該是搬起來,又放了回去。
旋即,老者深吸一口氣,旋即雙手抓住這假山。
猛地一發力,麵前的假山晃了晃,然後被微微抬起了一寸,隻不過,並沒有持久,便又被重新放了下去。
“能夠移動這塊假山,至少也是易髓大成的武人。對方到底有何目的?會不會那些人還沒有放棄?”
老者眉頭緊皺,這段時間山陽府即將進行府試。
山陽府城當中龍蛇混雜,若是那些人真的在這個時候派人進來,還真是有可能避開朝廷耳目。
隻不過,這些人好不容易進來,為何會如此做?
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啊!
“三小姐,這幾天我會在這裡守衛,還請三小姐儘量呆在家裡,不要外出。”
老者想了想,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隻需要以靜製動便是了。
這裡是山陽府,對方肯定不敢亂來了。
餘寡婦點點頭,然後便帶著阿奴回去了。
時間轉眼就又過去了兩天。
這幾天方越倒是沒有時間練功,而是要再尋找幾個前來參加舉試的武舉人一起聯名具保。
雖說,趕在府試當中明目張膽作弊的武舉人,少之又少,但是還是要謹慎一些。
萬一真的碰上哪個不要命的,被牽連了,這一次府試成績可就作廢了,隻能夠等到來年,等到下一次來參加府試了。
這種事情,在府城自然是有專業的人在做。
方越付了銀錢,拿到了一些要參加這次府試的人員訊息,從裡麵找了幾個資料看起來清白的。
然後便是見麵,略微認識一下。
果然都和資料上說的差不多,然後便相互簽下了保書。
然後便和這幾人一起到了府衙遞交保書,報名了這次府試。
方越報完名,當即就離開了衙門。
這個時候,柳傳治從府衙的角落走出,看著離去的方越,目光冷冽起來:
“竟是他,沒想到這方越竟然報名了這次府試!”
一年多以前,他‘奉命’對付方越,都以失敗告終。
這之後,便回到了府城。
沒想到,不但沒有收到責罰,反倒是被薛大少重用,給他在府衙安排了差事。
雖然沒有官身,隻是個吏員,但到底是在府衙當中當值,還是府衙三大職權部門之一的錢糧。
彆看每天隻是寫寫畫畫,算算賬目,但職權重,自然也是受到了吹捧。
本來心裡頭已經漸漸的將方越給放下了,沒想到今日剛準備下值,回家。
竟是又看到了方越,還是看到方越從府試考房當中出來。
這個時候來府衙,想來應該就是報名府試的吧!
想到這裡,柳傳治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深夜,
煙花柳巷當中,燈火通明。
“張大人,來喝酒。”柳傳治笑嗬嗬的對著麵前一名中年人敬酒。
麵前這位張大人,就是負責考房登記武舉人信息的。
若僅僅隻是如此,那麼柳傳治也不會來找此人。偏偏此人還私底下給城裡的幾大賭坊提供這次府試參與者信息。
每年的府試,這等盛事,自然是有人將府試結果做賭的。
如此,自然便需要一些參加府試之人的信息。
“嗬嗬,柳兄弟,叫什麼張大人,你我兄弟想成便是,不必如此拘謹。”中年官吏雖然資曆比柳傳治老,如今在府衙的位子也比柳傳治高。
但是柳傳治背後有薛大少,那麼此人未來的前途不會小,所以這位中年官吏,才平等相待。
“如此,張兄,小弟這廂有禮了。”柳傳治也是打蛇隨棍上,當即便跟著說道。
“嗬嗬,柳賢弟不必多禮。有什麼話就說說吧,做哥哥都儘量給你辦了。”
張姓中年官吏也是人精,自然是找到這柳傳治今天請他喝花酒,絕不是簡單的聯絡感情。
官場中人,若是不懂一點人情世故,那麼這官場是混不下去的。
“嗬嗬,隻是一件小事,就是給此人的名氣多加一些,最好是將他放進今年的種子當中。”
說罷,柳傳治便將方越的信息遞給了對方。
張姓官吏接過那紙條一看,夏河縣大柳樹村,方越。
一個沒有印象的武舉人,想來應該不是熱門人選。
也不知道,為何柳傳治如此看好這人。
“此事簡單。”張姓中年官吏自然不會拒絕,對於他來說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若是要多加幾個人,他會很難做,但隻是填進去一個人,倒不是什麼大事情。
“多謝,張兄,來喝酒,喝酒!”
柳傳治哈哈一笑,當即又是敬酒,又是喊來老鴇,叫了幾個女子助興。
一時之間,倒是賓主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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