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陳氏的怒吼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好你個木頭,我說的是讓你去抓兔子,你倒好還指揮起我家彘兒了。要不是有彘兒在,你能吃得上兔子?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抓兔子!”
方父當即一愣,這才想起來,如今在家裡他的地位‘最低’,尤其是不能當著自家婆娘的麵‘指揮’彘兒。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方父心裡一陣懊惱,苦笑著臉,連連向著陳氏討饒。
“娘,我來就好了,我比我爹抓得快。”
方越在方父動手之前,就已經將兔子抓在手裡,放血剝皮,熟練無比,很快將兔子處理好拿給了陳氏。
很快,到了中午。
一桌子葷素搭配,四菜一湯的豐盛我午飯就做好。
一家五口,每人兩塊麵餅,一碗稠湯。
這日子,擱在以前,陳氏想都不敢想,但是現在彘兒每個月打獵兩次,每次都會帶不少獵物和肉食回來。
所以,方家隔三差五就能吃上一頓肉。
再加上用肉和村民換的糧食,他家如今不缺吃食。
官府今年的賦稅,在前幾天,也已經足額繳納了。
“啊——”
就在方家眾人享用午飯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慘叫。
方越不由連忙起身,走出了院子,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原來是柳三家,那些是縣衙的衙役,看來是因為今年的稅了。”
此時柳三家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
“福泉叔,菜花嬸,柳三家這是怎麼了?”方越來到人群邊上詢問道。
“他家交不上稅,衙役現在要拿人,讓他去當兵。”彎著腰駝著背的福泉叔歎氣道。
這時候,柳三家的院子當中走出來三個衙役,在他們身後柳三被鎖鏈鎖上,聳拉著腦袋跟著。
柳三身上的衣服破碎,血痕遍布,顯然在鎖之前遭受了一番毆打。
“諸位父老鄉親聽著,這柳三惡意抗稅,不服王法,今天被咱們拿了押送回縣衙,擇期送往西北。”
“你們都好好的看看,以後諸位當中,但凡是想要抗法的,他便是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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