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不費力。
主審卻麻瓜了。
再瞅瞅霍休,表情相當複雜。
一臉老夫這個義父深以為恥為基調,伴著老夫的禁武司竟會出現這種事的憤慨,和著我尼瑪人能被一條魚給陷害的忍俊不禁……
“咳咳,杜奎,”沈青雲正色道,“先送大人回去……”
“彆,”霍休深吸口氣再歎氣,瞪了眼逆子,“此事肯定要往上報,小沈你直接宣判,老夫……是有這個心理準備的。”
什麼什麼您就心理準備了?
柳高升臉又綠了:“大人,屬下才是受害者啊!”
“咳咳,”沈青雲又開始咳了,“大人是對大胖的宣判有心理準備……好了,本案前因後果已查明,現本官宣判如下……”
啪!
驚堂木一拍,沈青雲肅容道:“禁武司所屬,錦鯉湖胖錦鯉,小名大胖,造謠傳謠,影響極其惡劣,判處……於錦鯉湖中接客五年,不得以不正當理由拒絕!如有再犯,休怪本官不念舊情,請你燒烤斬仙台走一遭!”
大胖聽完,躺地上開始拍尾巴,啪啪啪的,聽上去像是在罵人……
“好像還挺難聽?”
但為了柳兄,大胖你就忍忍吧!
沈青雲強忍著摸鼻子,看向柳兄。
柳高升一接收到沈青雲的視線,就打了個激靈。
“沈哥?”
“柳兄!”
“真要這樣?”
“柳兄,你也不想被伯父、大人以及陛下來個三英戰……奉先吧?”
聽到沈哥連典故的名字都先弄出來了,柳高升就知道這一劫躲不過去。
“死胖子,豬腦子,羞與你為伍,呸!”
啐了口大胖,再轉過頭來,柳高升就一臉就義的模樣。
沈青雲暗歎口氣,肅容道:“律部經曆柳高升,雖是無心之過,亦是情有可原……”
眾人聽愣了。
“這種判辭……”
“每個字都在替柳哥找補!”
“柳高升到底有罪沒罪啊?”
“罪有沒有我不知道,沈哥對柳哥的情誼,充滿了字裡行間啊……”
……
沈哥心裡還是有我的!
柳高升聽淚目了,孰料沈青雲話鋒一轉。
“卻也有不對之處!”
喲?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眾人瞪大眼睛看沈青雲,就等著他說哪裡不對。
沈青雲沉默少頃,痛心疾首道:“柳經曆,你怎能為了律部的榮耀,枉顧自己低調做人的座右銘呢!得那麼多金牌,柳兄心裡想必很不開心吧!”
切!
眾人齊齊切了一聲,扭頭就走。
“誒誒誒,彆走啊,我還沒宣判呢!”
“沈哥索性判柳哥一輩子彆離開你吧!”
“小沈,你這是徇私枉法啊,還當老夫的麵兒……”
“大人,聽我判完啊!”
……
沈青雲連連喊人,一個沒喊住。
劉謙手裡的母驢生了一半,都給拽走了。
現場隻有大胖還在拍尾巴,啪啪啪的,像是在為這一對兄弟情誼喝彩。
“去去去,哪兒都少不了你。”
一腳把大胖蹬湖裡,沈青雲看向柳高升。
“柳兄……”
“哇,沈哥,你,你為了我,甚至不顧玷汙自己的清白!”
柳兄這話就過了!
沈青雲拍打柳高升後背,還正色道:“此話從何而來?我隻是在秉公辦案……”
咕咕咕……
一抬頭,羅永在天上一邊拍一邊抹淚。
“永哥,做點人應該做的事啊!”
“哈哈哈,人做膩了,我當當畜生,你倆繼續,繼續……”
一刻鐘後。
都指揮使公房。
霍休看看小沈,看看小柳。
“怎判的?”
“回大人,”沈青雲認真道,“罰俸半年,抄寫禁武司律部官員紀律處分條例一百遍,並就此事寫一份經驗總結……”
“經驗總結?”霍休眼皮直跳,“下一步,還打算全司推廣?”
柳高升拱手道:“大人謬讚……”
“老夫讚你個頭!”霍休罵了一句,看向沈青雲,“咋想的?”
沈青雲肅容道:“大人,以小見大,柳兄此事,看似個例,實則是禁武司內部管理鬆懈所致,屬下認為,完全可以借此事,對禁武司係統進行一場在職教育,私以為,這種在職教育,還有延續下去,形成製度的必要性……”
霍休老臉都黑了。
“這哪裡是對柳高升的宣判,分明是拖著整個禁武司……”
一哆嗦,他忙問道:“不會就老夫一人知曉此事吧?”
沈青雲恭敬道:“此等政策性的大事,屬下自是知曉保密的。”
小呂還躺著……合著這黑鍋老夫背定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
律部興,高升王這種話題,即使再小,也得上稟秦墨矩。
這一通稟,秦墨矩多半輕拿輕放,但禁武司,尤其霍休這個都指揮使,敢輕拿輕放嗎?
“即使小沈這一招,也是為老夫解厄,但……”
閉眼深吸口氣,霍休咬牙問道:“彆無他法了?”
沈青雲恭敬道:“大人,態度最為重要。”
“哎……”霍休無奈揮手,“走走走……柳高升你回來!”
柳高升正喜滋滋往外走,聞言又耷拉著腦袋走回來麵對霍休。
霍休眼中精芒閃爍,似有雷霆之語即將出口。
可沉默良久,他老臉一苦,拱手道:“你我之間多少有點情誼存在,放老夫一馬,最近三倆月消停會兒,可以嗎?”
柳高升惶恐道:“大人何來此言,屬下……”
“你就說行不行!”
“屬下……”柳高升一咬牙,“屬下儘量!”
“老夫謝謝你,滾滾滾!”
目送二小離去,霍休疼得在胯下一撈。
等平靜下來,他眼神閃爍,琢磨沈青雲的應對,以及背後的東西。
“輕責柳高升,彰顯陛下大量,整頓禁武司,表現禁武司的鄭重態度,在職教育……”
在職教育,怕是針對新入司的那幫子修士!
“嘿,順帶還全了自己的兄弟情義,這個沈行走……是真四平八穩。”
霍休失笑搖頭,隻覺剛剛壓在身上的莫名壓力,就這般消褪了大半。
“進宮去和陛下顯擺顯擺!”
等他去皇宮時,羅永和沈青雲也啟程前往麻衣門。
靈舟內,羅永表情玩味。
沈青雲都給看不好意思了:“永哥,你有話就說嘛。”
“我無話可說,”羅永坐直了一道揖,正色道,“隻想膜拜秦武王朝的沈行走,做事那叫個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霍休能看出來,在第一宗門當內門弟子的羅永,自然也能看出沈青雲行事的奧妙,心生佩服。
誇了一大通,羅永惋惜道:“若兄弟你入了擎天宗,咱兩兄弟雙劍合璧,那日子有多美,簡直不敢想啊。”
沈青雲樂道:“永哥自謙了不是,即使沒小弟我,永哥也是能在擎天宗呼風喚雨的人物。”
“哈哈,這話我可不敢聽,”說是這樣說,羅永也沒進一步反駁,“此去麻衣門,有何打算?”
永哥對那個菩提子,是真上心啊……
沈青雲微愣,搖頭道:“我心裡也沒譜,隨機應變吧……對了永哥,再說說此人的消息?”
羅永正要開口,忽而一拍腦袋:“取紙墨,我直接給你畫出來!”
秦武王朝。
禦書房。
霍休慚愧彙報了高升王一事。
秦墨矩抹了會兒淚,又開始聽禁武司的處置。
“唔……”秦墨矩心領神會一陣,問道,“你覺得,小沈這一招,對入朝為官的修士,可有用?”
霍休思忖良久:“陛下,就之前仙部的狀況來看,用處多少是有的,畢竟不會每個修士,都如牛治中那般精通為官之道……”
言下之意便是,就仙部那幫小家夥,都欠教育。
這話秦墨矩聽懂了,卻也蛋疼。
“好端端的,提什麼牛威武!”
不過想到牛威武在自己的建議之下,跑去飾演牛頭,秦墨矩暗爽了一把。
“便讓你提前嘗嘗,來自大舅哥的關愛……”
思緒一收,他當即拍板道:“便如此吧,待禁武司在職教育上了正軌,再推行各部施行,關係歸關係,莫要因為關係,誤了秦武的政事。”
十方會盟的修士入朝為官,是關係捆綁,也是利益的隱性交換。
保證這一點的前提之下,再圖秦武朝廷效率不會因此降低……
沈青雲這一手,不僅讓霍休舒坦,秦墨矩也舒坦了。
舒坦的二人,一個去了禦花園走四方步,一個回了都指揮使公房甩浮塵,耍戒尺。
“哼,你這個猢猻,我叫你嘗嘗戒尺的厲害!”
正在公房裡抓耳撓腮寫總結的柳高升,感覺頭頂莫名被打了三下,痛得齜牙咧嘴不停撓。
“這劇情,有些莫名熟悉啊……”
撓完,他拿起旁邊的戲本,沒幾頁就看到了孫猴子在斜月三星洞修行,被菩提子打腦袋的過程。
“所以接下來……”柳高升若有所思,“就是我三更半夜去找大……哦不,去找菩提祖師了?”
嘿嘿,大人真是好興致,跟我隔空互演!
柳高升一樂,一邊琢磨戲本,一邊琢磨總結。
南市戲台,公蛇傳第四日上演。
座無虛席。
昨兒討論一番,今日再觀戲,三洗散人感觸更深。
“紅道友昨日那番見解,看似另辟蹊徑,實則並無根據。”
“哦?”紅囍女好奇道,“道友有何發現?”
三洗指著台上的白蛇,笑道:“按道友所說,若白蛇是女的,那法海的初衷,怕就不是降妖除魔,而是色向膽邊生了,當然,這也聽符合紅塵之道,卻失了深意,不可取之。”
紅囍女失笑:“本就是俗世戲本,看個樂子,何來深意,三洗道友言重了。”
“卻不然,”三洗正色道,“道友怕是還沒看出來,秦武行事,每每有深意,能在南市上演的戲,照理都得上報府衙,取得批文方可上演。”
紅囍女蹙眉道:“按道友的意思,秦武朝廷欲借此事,行何種深意?”
“唔……”三洗倒也了解秦武,思忖少頃,老眼一亮,“怕是為了配合下個月底的七巧節!”
聽完對七巧節的介紹,紅囍女微微頷首。
“確實有可能,但……想必深意不止於此?”
三洗微微一笑:“紅道友說得對,此舉多半是為了促進修仙界各宗門和秦武王朝,進一步互融。”
紅囍女一品味,失笑道:“要本座看,秦武怕是要白忙活一場。”
“此話怎講?”
“修士尋找道侶,再如何謹慎都不為過,”紅囍女淡淡道,“豈會因為什麼互融而湊合,換成本座,寧肯得罪秦武,也不會這般遷就。”
三洗嗬嗬道:“俗世講究父母之命,在宗門也得聽師尊之命……”
“師尊?”紅囍女扯扯嘴角,“便是宗主來說,本座也會斷然拒絕!”
三洗正要接話,一人從麵前走過。
“啊,原來是秋上人……”
他起身一半欲迎,秋悲卻不停,咯咯笑了兩聲,飄然遠去。
沈府。
“還有這種事?”
“是啊伯母,”秋悲感慨道,“一個是在星海睡大覺的三喜龜,一個是遠在數百萬裡外當長老的人間絕色,就這般無緣無故走到了一起……”
“誒,”雲倩倩擺手道,“怎會是無緣無故?這就叫有緣千裡一線牽。”
“伯母說的極是,”秋悲惋惜道,“可惜二人身處其中,卻不自知,怕也是一段孽緣,平白糟蹋了這份美好……”
雲倩倩蹙眉道:“伯母卻是見不得這種的。”
“要不,”秋悲思忖少頃,問道,“找個機會,我帶伯母去看看二人,若能撮合二人……”
“小悲悲自信些,去掉若能二字!”
“那伯母可真就功德無量了,小……呸,秋悲拜謝伯母,成全這一對天作之合!”
“舉手之勞。”
“哦對了,”秋悲又提醒道,“此二人麵皮都薄,伯母旁敲側擊便是,切莫直言挑明啊。”
雲倩倩淡淡道:“我說媒,從來不需要什麼旁敲側擊。”
後院。
周伯和寶馬麵麵相覷。
“老爺才剛走……”
“廢話,老爺不走,夫人就不會這般了?”
“哎,不旁敲側擊……這一對,估計又得下藥……”
“那是看得起他倆!”
“你要這麼說……這回你去下!”
“擱這兒等我?老周,有句話我老早就想說了,你堂堂血仙,還給人下藥,你下不下賤……”
……
靈舟疾馳。
唐闊路過艙房門,瞅了眼,立馬目不斜視,卻也看清楚了,艙房裡的沈青雲,正對著一副畫像深思熟慮。
“看上去挺重視的……”
很好,沒想到頭次出任務,便得上峰如此看重!
“嘿嘿,聽說仙部那幫家夥,是一次公差都沒出過……”
差距這不就體現出來了嗎?
壓下得意,他鑽進艙房,眾師弟迎上。
“大師兄,可探聽到……”
“且慢,”唐闊一本正經道,“在律部,不以官職相稱……”
我們也沒稱呼官職……
哦明白了!
這話要反著聽!
眾師弟無語,學著秦武人的模樣拱手,恭敬喊道:“屬下參見唐判官!”
唐闊並不介意官位比裘屠低了兩品,心中美滴很,麵兒上肅容輕咳。
“都自己人,莫要見外……方才去見了沈經曆,沈經曆正和特胖使商議大事,可見沈經曆對此行之看重,列位,吾等千萬要打起精神,莫要給沈經曆……”
眾師弟一邊聽,一邊掰手指。
短短百十來字,一共出現六次沈經曆。
“感覺大師兄是來過癮的……”
“不是說在律部不以官職相稱嗎?”
“為了不叫小師叔,大師兄超努力呢……”
……
此行不趕。
三兩日的功夫,一行方至麻衣門。
時隔月餘,麻衣門再次翻天覆地。
規模看上去並未擴大,精致程度,起碼上了倆台階。
這些變化,沈青雲隻是粗略掃過。
倒是以麻衣門為中心,方圓萬裡的淺黃草綠,讓他心曠神怡。
“永哥,這地方本叫花田戈,茫茫一片黃沙,如今卻是舊貌換新顏……”
羅永見識不凡,對此無感。
掃了兩眼,便指著麻衣門前那塊碑道:“這個纖雲閣,什麼來曆?”
永哥好會抓重點啊……
沈青雲摸著鼻子把原委一說,羅永先是大受教訓,隨後便樂翻了。
“永哥你……不至於吧?”
待笑夠,羅永才抹淚,手指對著沈青雲一點一點的。
“我還道那個柳高升夠騷了,沒想到青雲兄弟你……哈哈哈,你自去招呼,我躲著樂一會兒……”
羅永又跑了。
沈青雲無奈,下靈舟,展笑顏,擁抱多日未見的麻衣。
“麻衣兄,又壯了不少啊!”
許是蛋吃得多,麻衣臉蛋都亮了一絲,聞言直接戳肺管子。
“聽說,沈哥痛失體操魁首?”
你要這麼聊的話,我就要痛下殺手了!
沈青雲翻了個白眼,又笑顏迎上愁容滿麵的廉戰。
“廉大哥,你受苦了!”
廉戰苦是沒怎麼受。
有他那仨兒徒弟照拂,日子賽神仙,就是孤寂了一點兒。
簡略說了說經曆,三人直入話題。
“那個菩提子,可有動用莫測手段?”
“沈哥,這委實看不出,”廉戰歎道,“每次講道,排場很足,想聽他講道,還需奉上香火錢,聽完他念經,那些人便跟入了魔似的,對其信奉異常……”
沈青雲一驚:“還收錢?”
“美其名曰香火錢,供奉給老祖的。”
“他家老祖叫什麼?”
“好像叫……燃燈?”
喲,還是個二五仔?
沈青雲樂了,想了想問道:“可有動手?”
廉戰搖頭道:“見過一次麵……除了開頭他身綻金芒,其他都好言好語說的……但真不乾人事!”
沈青雲笑道:“無妨,傳道嘛,我們能傳,他也能傳,有衝突在所難免。”
廉戰一時之間,領會不到沈哥的精神,不敢說了。
麻衣回想印象中的沈青雲,悶聲道:“沈哥的意思是,就比傳道?”
“麻衣兄覺得如何?”
“怕是競爭力不夠,”麻衣思忖道,“我們頂多是演戲,那人講道還是蠻厲害,聽得我們都迷迷糊糊的。”
廉戰忙道:“是啊沈哥,我們不收錢,他還收錢……”
這種情況下,對方都能呈碾壓之勢,雙方傳道的差距,可見一斑。
“隨機應變,”沈青雲握握拳頭,奶凶奶凶道,“實在不行……我也是略懂拳腳的。”
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沈哥!
麻衣都聽麻了。
廉戰忙道:“沈哥,對方手段叵測……”
“放心,雖說容貌變了些,但那股子騷勁瞞不過我,”沈青雲回想羅永給出的畫像,自信成了翹嘴,“此人之前,被我揍過!”
那我們就放心了。
麻衣和廉戰大鬆口氣,又開始介紹三國的具體情況。
那頭。
羅永舉著留影石到處拍。
待至坊市,又去包子鋪打卡。
“靈鮁餡兒的?”
“客官說對了。”
“聽說,靈鮁生吃,頗有妙用……”
“客官莫開玩笑……”
“哈哈,這可是沈公子說的呢!”
妖言惑眾完,羅永舉著倆又白又大走人,留下柳岩父子,在蒸汽中淩亂。
“我這個兄弟,是真有意思……”
有意思到了即便隻是閒棋一招的麻衣門,羅永都端詳得細致。
待升空三千丈,麻衣門變成一個點……
再結合秦武即將建設出來的一百零八據點,他腦子便出現一副網格,不由驚歎。
“看似文明,不懂兵戈,實則那些個手段下來,比興師還霸道,還無解……”
還他娘處處給人人間正道是滄桑的感慨!
“此等手段……嗯?”
羅永回頭一瞧,隻見一道霸氣四溢的遁光,從西方來,至身前止。
遁光散,一身著華麗道服的年輕公子顯現,眉宇緊蹙,表情陰沉。
“你可是此地修士?”
羅永愣了愣,趕緊搖頭。
“哼,那你在此作甚!”
“我……看看。”
就這仨字兒,似乎戳在年輕公子肺管子上,讓他臉色漸紅。
此人便是遠赴做客,至今方返的纖雲閣少宗主,公輸不讓。
“行前讓宗門看著此地,沒想到卻……”
他都沒細看,隻見下方麻衣門的規模,比當初大了七八杯不止。
這還隻是地盤,論繁榮度,更讓他震驚。
再想到自己和父親的明爭暗鬥,他表情更是難看。
“怕是被父親得知,從中阻撓,甚至變本加厲……”
思及此處,他沒心思理會麵前的胖子,閃身遁離。
卻又半道折回,丟給羅永一玉符。
“幫我尋一人,畫像在玉符內,尋到重賞!”
羅永愣道:“你誰啊?”
“吾乃纖雲閣少宗主,你自行體會!”
我日神人!
羅永忙大拜,喊道:“少宗主,久仰大名,請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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