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一萬零八十六道!(1 / 1)

白小蓮身上的加成很多。

大半都是沈青雲賦予的。

比如和沈小友並肩而行的女人。

比如和沈小友並肩而行,且不卑不亢、雙眼清明的女人。

比如讓沈小友失態的女人。

每一項加成,經過沈青雲這個放大器,都變得分外吸引人。

秦墨矩一開口,一票大佬坐直,翹首以待。

霍休沒看起身的白小蓮,直勾勾盯著幕後的阡陌候。

“從容不迫,底氣十足……”

共事數百年,對麵的老貨怎樣的心理他門兒清。

見此一幕,心頭微凜。

“怕是來頭還不小,小沈?”

“屬下不知道啊。”

“呸,老夫就說怎麼可能是同窗!”

“大人,十三年未見的同窗啊……但屬下問過,胖丫說是撮爾小派。”

“嗬,老夫信了她……誒,胖丫什麼玩意兒?”

“大人為何稱呼白小蓮為胖丫?”

“好你一個沈……哈哈,外號啊,回頭我告訴阡陌候去!”

……

老小鬥嘴之餘,白小蓮眼神環顧,最後看向秦墨矩,恭敬道揖。

“晚輩所在宗門,不值一提,說出來徒惹諸位前輩笑話。”

這話再加上一張羞羞的卑微臉,眾大佬還能當真。

可白小蓮說是不值一提,卻能平靜注視在座大佬……

“有些意思。”

秋風不好暗笑,卻也給秦墨矩的麵子,未尋根問底。

秦墨矩同樣如是,聞言溫和笑道:“既然不想說,便不說了,此番歸鄉,多陪陪你太爺爺,閒暇時,也可到處走走,看看家鄉的變化。”

白小蓮感謝落座。

白無陌全程關注,眼中是不掩的寵溺。

“和你同窗聊得如何?”

白小蓮微怔,瞥了眼對麵的沈青雲,輕輕道:“還行。”

“十三年未見,怕是好多話要說?”

“確實,他比較能說。”

“豈止是能說,”白無陌暗笑傳音,“待會兒你且看他長袖善舞。”

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眾小弟或自己聊著,或聆聽大佬們的閒聊。

霍休和沈青雲鬥嘴鬥得正興起,忽然發現沈青雲的頭動來動去。

“你脖子癢?”

“沒啊,屬下很正常。對了大人,方才丹宗……”

聽到丹霞客應下了三件事,霍休雖喜不驚。

畢竟是沈青雲親自出馬,對方沒跪下來叫爸爸,他都覺得小沈略顯敷衍。

“不過丹宗這一軟,無論是大賣場還是考證中心,都猶如褪了一層枷……誒?怎感覺心裡發毛啊?”

狐疑四顧。

毫無發現。

連隱隱的對手白無陌都沒瞧他。

他想了想,瞥了眼沈青雲。

突然來了個後仰。

沈青雲後仰。

他在前撲。

沈青雲前撲。

他再以臀部為支點,帶動上身繞了個圈圈。

沈青雲也繞了個圈圈。

“好家夥,拿老夫當擋箭牌?”

霍休氣得不行,立馬回頭,瞧瞧自己擋了誰人視線。

瞅了眼,他心頭咯噔一聲,忙回頭。

“乖乖,是秋上……”

“霍道友,看本座作甚?”

秋悲這些日子甚少開口。

此刻一開口,就把眾人視線彙聚到了霍休身上。

霍休氣得吐血,起身回話之餘,狠狠瞪了眼沈青雲。

“你小子給老夫等著!”

沈青雲無語,也給了記眼色:“大人,您沒事兒招惹我姐作甚?”

“無法無天了……”

霍休被這一記眼色打得暈頭轉向,好在沒忘記秋悲坐哪兒,忙拱手回應。

“好教秋上人知曉,方才聽小沈說,秋上人此前種種勞累,我不信……哎,此刻見上人疲態,才知小沈所言不假,不免百感交集,謝秋上人為秦武的辛苦付出。”

“不愧是大人!”

沈青雲手都揚起來準備拍巴巴掌了,霍休早有預料,垂下的右手給摁了回去。

一旁於部堂見了二人小動作,咬咬嘴唇,看向一旁。

秋悲心頭微暖,瞪了眼沈青雲,回道:“舉手之勞,霍道友客氣了。”

“本座就奇怪了,”秋風不好訝聲道,“何事需勞秋上人大駕?”

“秋風門主過獎,”秋悲慵懶一笑,“大事才輪不到本座,本座能勝任的,也就跑跑腿什麼的。”

牛大維聽得直樂:“讓一位新晉五境天驕跑腿,怕也不是易事。”

“這我就要說道說道了,”秋風不好不滿注視沈青雲,“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兒,沈小友是看不到啊?”

沈青雲惶恐起身,連連苦笑告罪。

“秋風前輩饒了晚輩吧,諸位前輩當麵,給晚輩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言使喚二字。”

眾大佬大樂。

眾小弟陪笑。

白小蓮有些疑惑。

“秋上人,木秀宗宗主,新晉五境,秋風不好,歸墟門門主,老牌五境,牛大維……”

聽白無陌一介紹,白小蓮若有所思。

“就因為一些奇妙的點子,這群大修就這般看重他的?有些過了吧?”

白無陌唏噓傳音:“老夫知曉的便如此了。”

“他能修行?”

“能。”

“難怪……”白小蓮一頓,“也算圓了他兒時的修仙夢。”

白無陌一怔:“小蓮誤會了,他是煉體一等天賦。”

“不是修士啊……”

白小蓮愣了愣,下意識外放神識,欲探查沈青雲。

神識剛冒頭,便覺不對,忙又收回。

秋悲有感,瞥了眼小妖精,剛消了的火,噌又冒了起來。

“青雲。”

沈青雲一怔,忙起身,恭敬道:“秋上人有何吩咐?”

“這位姑娘,你不給介紹介紹?”

剛阡陌候都介紹了啊!

見姐似笑非笑,沈青雲強忍摸鼻子的衝動,恭敬回道:“回秋上人,晚輩和白……姑娘是幼時同窗,十三年未見……”

“十三年……”秋悲笑道,“算算日子,那時你和她不過六七歲,十三年後重逢,還能認出,可見印象很深啊。”

這味道不太對啊……

牛大維和秋風不好互視,用眼神商量著要不要介入。

“牛道友莫開玩笑,這修羅場,豈是我等小草芥敢介入的?”

“那如何是好?”

“閉嘴,看。”

“……秋風道兄高明!”

……

沈青雲也有些冒汗,強笑道:“晚輩……記性尚可。”

“哦?那本座考考你。”

完犢子。

沈青雲硬著頭皮道:“晚輩無能,怕是……”

“也不能這般謙虛,”秦墨矩打趣道,“說的秦武好像弄了個草包當行走,朕不要麵子啊?秋上人,儘管考他。”

秋悲頷首,微一沉吟:“有了,本座也不為難你,都是你見過的。”

沈青雲暗鬆口氣。

“怕是我姐教我修行的那些知識……”

在下不才,略有涉足過目不忘。

“但會不會太過高調……”

他還琢磨要不要低調些,便聽秋悲開口。

“本座那靜室,你也呆過,且問你,左牆第三百五十一行,右數第六百三十八列的那塊磚上,有幾道鑄紋?”

眾人呆若木雞。

秋風不好和牛大維麵麵相覷。

霍休仰頭看得力乾將,竭力輸送著關切:“小沈,你說你沒事兒,招惹你姐作甚?”

方才還教唆的秦墨矩,頭皮也發麻,且深有感觸。

“好像……情兒曾經也問過朕類似的題?”

白小蓮也被這考較打懵了。

扭頭一瞧,沈青雲瞪圓了眼,嘴巴大張,不由暗笑。

卻也疑惑。

“太爺爺,這……怎麼回事?”

是啊,這咋回事?

當了數百年直男的白無陌一琢磨,頓時恍然。

“還能如何,二人為姐弟,這是當姐的在給弟弟搭架子顯擺呢!”

是這麼回事嗎?

白小蓮震驚傳音:“這種題,沈青雲都能答上來?”

白無陌還沒開口,沈青雲的聲音響起。

“一萬零八十六道!”

眾人如遭雷劈。

一群大佬都坐直了。

秋風不好瞪眼道:“沈小友,你是有多無聊啊?”

牛大維也忍不住道:“乖乖,歎為觀止啊……秋上人,沈小友可答對了?”

本座怎知道?

秋悲氣得不行。

“我隨口一問,你倒好,也隨口一答!”

在座諸人,不少也都這般琢磨。

但隻要瞅一眼沈青雲,他們便會被其臉上逸散出的自信所感染。

“鼓掌!”

“沈小友能耐了!”

“哈哈,此事一旦傳出去,絕對是一段佳話啊……”

……

趁秋悲氣得開不了口,沈青雲忙拱手坐下,下意識又開始找擋箭牌。

孰料兩邊兒的霍休和於部堂,屁股雙雙外挪,挪完還給沈青雲深情一笑,並鼓掌。

“瞧見沒,小蓮,”白無陌有些興奮,“這便是秦武行走的能耐了,能被諸般大佬看重,不是沒有道理的!”

白小蓮重重點頭。

此刻再觀沈青雲……

“確實有本事,可惜……你不是修士啊。”

禁武司。

一群雄性先被胖丫搞得欲仙,又被沈哥弄得欲死,禁武司的氛圍都蔫兒噠噠的,至今沒緩過來。

呂不閒到處逛了逛,沒找到線索。

“怪了,這還是秦武第一暴力機關禁武司嗎……感覺像是進了宮一般。”

想了想,他走回律部,準備問問柳高升。

柳高升公房。

杜奎高座。

手掌輕拍桌麵。

“堂下犯人柳高升,可知罪!”

拓跋兄弟此刻眼裡也沒什麼柳經曆了,意味深長的眼神,充滿了柳哥你這把完了的意味。

王順本不想站台。

初來乍到且不提……

“人黑衣姑娘的同窗又不是柳高升,我懟他作甚?”

但把柳高升擺在靶子上後,他又覺莫名快感。

“這狗日的,家裡有了如花似玉的婆娘,還惦記我們的女神,該!”

李飛雖在公房,卻躲得遠遠兒的,一直捋胡子。

時至今日,他儼然將一嘴的大胡子,當成了護身符,一遇事兒就捋捋,仿佛藉此告訴所有人——

“列位大爺,你們搞我之前,先想想我這胡子的特殊之處……”

不過拋開護身符,他也覺唏噓。

“也不知禁武司官簿上寫的,到底是我李飛,還是這把胡子!”

柳高升被喝問,輕扯嘴角。

“行了,馬上要入宮赴宴,莫搞這些,趕緊準備準備……”

喲,轉移話題,這可不是勇往直前的柳哥啊!

拓跋兄弟莫名興奮。

杜奎也冷笑道:“一聽就心虛。”

“笑話,我心虛什麼?”

“換成往日的柳高升,聽到我這話,早就炸毛了。”

“哈哈哈,我這叫好男不跟女鬥!”

“你這話對花長老也說過?”

“自然說過!”

“行,”杜奎笑眯眯起身,“下衙我就去你家問問花姐。”

柳高升心頭一跳:“你也知道是我家啊,不歡迎!”

“花姐歡迎我便是,”杜奎嬌笑道,“正好說說今日的事。”

柳高升頭皮發麻,冷聲道:“杜奎,你打算怎麼說,是不是又要誣陷爺?”

“放心,實話實說。”

“什麼實話?”

“沈哥叫你你都沒反應,倆眼直勾勾看美女。”

“拓跋兄弟乾的事,你往我頭上推?杜奎,你心真臟!”

拓跋天忙道:“柳哥,我隻是取名字哈,不犯法。”

“是啊是啊,”拓跋塹笑嘻嘻道,“再說我光棍兒呢。”

“什麼光棍兒?”呂不閒推開門,疑惑掃視,看向柳高升,“你光棍兒了?”

柳高升忙道:“呂僉事誤會,我……”

“你也彆解釋,”呂不閒淡淡道,“本不想說的,小沈給你找了個徒弟,你倒好,摟草打兔子,把徒弟的娘也拐了?”

我日還有這種事兒?

公房內幾人瞬間圍住柳高升。

“柳哥柳哥,說說唄!”

“什麼哥,這種行為,擱折花界高低祖師爺級彆了!爺爺……”

“柳哥,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也想找徒弟……”

……

“夠了!”柳高升麵色鐵青,“媽拉個巴子,就今晚,小爺不把長舌婦找出來,不姓柳!”

呂不閒一愣,看看柳高升的表情,點頭道:“不用你,我已發文鎮部偵辦此事……那誰光棍兒了?”

咱呂僉事怎這般好奇?

幾人忙把事一說,呂不閒聽了直撇嘴。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卻也要懂分寸,有自知,”他淡淡道,“柳高升和拓跋天就不說了,你們幾個都是單身,有心思還可追求一番,亦是正理,但切莫用強……”

用強?

沈哥的同窗啊,我們也要有這膽啊!

“呂僉事,主要……”拓跋塹悻悻道,“沈哥怕是對那姑娘有意思。”

呂不閒失笑:“放心,我保證小沈沒興趣。”

眾振奮,且好奇。

“呂哥怎知?”

“小沈豈會以貌取人,”呂不閒深情有些恍惚,似陷入回憶,喃喃道,“諸君莫非忘了……咱小姨?”

眾人一怔,旋即想起去沈府拜年的時候,看到過的那位仙女。

“奶奶的,還真忘了!”

“呂僉事說的對,有那種小姨,哎,世間再無美女可言了。”

“還是呂僉事記性好……誒?”

……

包括呂不閒在內,眾人深深看了眼李飛。

李飛臉都白了,邊捋胡子邊心中哀嚎:“我他娘開什麼口啊!”

柳高升見狀,忙解圍道:“差不多了,大家都準備準備,莫要給禁武司丟臉。”

眾四散。

一炷香後,眾齊聚,悻悻互視。

除了呂不閒杜奎,律部所有人都換上了最帥氣的衣服。

這都不說,儘管都是平頭,仿佛還一根根整理過,特彆的精致。

至於身上刺鼻的香味,都是毛毛雨了。

呂不閒無語,最後看向柳高升,捂鼻開口。

“他們幾個光棍兒打扮打扮,還說得過去,你打扮個什麼勁兒?”

柳高升正色道:“秦武朝官和各宗初次大宴,柳經曆不想給禁武司丟臉。”

眾撇嘴鄙視。

“這個理由我勉強能接受,”呂不閒歎道,“但也沒必要換上你的須須裝吧?”

倆須須聞言,開始前搖。

柳高升笑道:“不丟臉隻是其次,柳經曆主要想給禁武司長臉。”

一群人出律部,行至照壁,碰到龐博。

龐博頭剛點了一半,便皺眉聳鼻,發現香味從律部眾小身上傳來,他當即止步擺手。

“彆過來,各走個的,媽拉個巴子……”

眾小麵麵相覷。

“這般大的火氣?”

“也可能是氣自己早已成婚,且不再年輕……”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謔!

連呂不閒都轉過身,朝柳文豪拜了一拜。

柳高升眉開眼笑,還擺手道:“偶得,偶得……誒誒誒?誰他娘拽我須須!”

龐博殺了記回馬槍,提著須須,邊冷笑邊走。

“此去皇宮二十八裡,給你打個對折,二十首詩!”

禁武司一眾趕至宮門,碰到了丹宗四人。

丹霞客正襟理服,瞅見杜奎,頷首示好。

“他們也被邀請了?”

“不像,若應邀入宮,早有太監候著……”

“這也太急了吧?”

“能急得過龐指揮使?”

“快走快走,怕是他倆都入席了!”

……

眾小一路小跑。

還沒走到宴會場地,便聽得龐指揮使的聲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好,朕是沒想到,龐愛卿詩才竟如此了得,往日怎不顯露一二?”

“呃,臣……隻是有感而發,偶爾得之。”

眾小齊齊一頓,伸出雙手,不約而同朝龐博所在甩了甩。

“不至於吧,”杜奎疑惑道,“龐指揮使不是這樣的人啊?”

呂不閒也覺詭異,朝前揚揚下巴:“去看看。”

眾人一到現場,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小蓮。

再看場中央,龐博站得筆直,宛如一座山嶽,傾力逸散雄性氣息。

破案了!

先呸為敬!

眾小一邊鄙視,一邊挺直脊梁,昂首闊了三步,停住轉身。

“呂僉事,走啊。”

呂不閒沉默少頃道:“你們先去,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不會是回去打扮了吧?

目送呂不閒一路飛奔,眾小麵麵相覷,最後齊齊看向李飛。

“所以說你明白了嗎,呂僉事的記性,是有時好,有時不好。”

李飛連連點頭。

眾小剛落座,丹宗四人也被豐火領了進來。

眾大佬見狀,紛紛起身。

秦墨矩離開座位親迎,溫和笑道:“丹宗貴客至,朕這後花園都蓬蓽生輝起來了,請。”

丹霞客連連表示感謝。

和沈青雲打過交道後,他不敢小覷任何人。

連張門主都被他道了一揖,叫了聲前輩,臉都給張門主整紅了。

待拜完白無陌,丹霞客正要離去,眼角餘光瞥見白小蓮。

視線轉為正視,他略微皺眉。

“道友……似乎有些眼熟?”

白小蓮似乎等著這一刻,聞言明眸又亮些許,起身道揖。

“勞丹道兄惦記,小妹白小蓮。”

“哦,原來是白道……嘶!”丹霞客驚道,“你是蘭嵐澗核心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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