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沈伯父,咱呂經曆有些事,想私(1 / 1)

第343章沈伯父,咱呂經曆有些事,想私下請教伯父……

大年初二。

回娘家。

不疾巷口,律部眾人齊聚。

柳高升最為激動,踮腳行翹首以盼之舉。

“列位,還耽擱什麼,走啊。”

幾人沒理柳高升,注視呂不閒,眼中全是關切。

“呂經曆,手絹又濕透了。”

“是嗎?”

呂不閒食指放在人中處,往下一扥,倆角塞進鼻孔的U型手絹落下,血又開始噴。

在律部曆經一年磨礪的廉戰,早已搓好了手絹角,見狀直接塞入呂不閒鼻孔,完成對接。

“感覺像牛換鼻環似的……”

柳高升看得蛋疼,建議道:“呂經曆,要不先去趟勝天半子堂?”

“沒有這個必要,”呂不閒雲淡風輕,笑道,“這兩日吃得太補,正常。”

杜奎疑惑道:“伯母應該知道呂經曆的情況啊?”

“哦,我被娘趕出來了。”

過年被趕出家門?

拓跋塹大驚:“呂經曆,發生了什麼?”

呂不閒鋪墊完畢,看向柳高升,意味深長一笑。

柳高升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妙預感。

“也沒什麼,”呂不閒笑眯眯捅出刀子,“和紅梅在慶餘坊鵬程巷的新宅住著,她操辦的夥食,哎……”

我尼瑪不是我問的啊!

“痛煞我也!”

柳高升突遭橫禍,捂著胸口後退。

再想到秋悲說的,月月此番未曾跟隨來秦武……

“嗚嗚嗚!”

眾人也沒閃開單身狗的進行時暴擊,卻忍著痛,目視柳高升鼓掌,暗中束音成線。

“難怪呂經曆掛倆大黑眼圈!”

“咋就這麼快了,會不會有傷風化?”

“與其操心這個,不如關心下呂經曆的身體……”

“我覺得,送給沈伯父的東西,不如送給呂經曆算了?”

“像話嗎,不如請教沈伯父,於此道可有良方,轉而送與呂經曆!”

“善,就這麼辦!”

……

沈府。

小院兒。

沈青雲端茶上了石桌,苦笑道:“呂哥,著實沒料到你們今日還上門。”

“商量著給你個驚醒,”呂不閒站在寫滿字的蒼緬石碑前,感慨道,“眾人隻知小沈你厲害,卻不知暗地裡伱也在苦修……”

沈青雲正色道:“大人常說,世間沒有不努力就成功的人。”

蹲在仨兒寵麵前的眾人,聞言沉默不語。

“沈哥為何在不該驕傲的方麵驕傲?”

也就是你了,柳高升!

柳高升這話沒人敢接。

轉而一想,媽的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聽都聽了,不得反駁兩句表明立場?

杜奎嬌笑:“聽上去,柳高升你有意見啊?”

“有意見就提嘛,”拓跋天關心道,“沈哥心地善良,海納百川,又有容人之量。”

麻衣想了想,悶聲道:“主要是幫沈哥進步。”

“我看行!”拓跋塹起身,“我去幫柳哥反應……”

“得了吧你,”柳高升把拓跋塹拽了個屁股墩兒,低聲道,“你們知道啥,沈哥每日修行,就沒超過一個半時辰的!”

這刀子插的。

眾人雖有所了解,聽到確切修行時間,也痛得不能呼吸。

“我覺得沈哥是有的放矢的,”廉戰想了想道,“最近幾月,我的修行時間也縮短不少,精進反倒有所提升。”

柳高升嗤笑道:“你以為辦公體操是白練的?”

大多人隻知道辦公體操養身,律部也隻有霍休三人知道這點。

此刻聽聞這話,眾人心頭不由一動。

“沈哥!”

“都來喝茶,”沈青雲回頭笑道,“那仨兒憨貨有什麼看的,要是喜歡……”

除了虎妞尚且鎮定,小黑雞和狗腿都開始哆嗦了。

“去領養幾隻靈獸,不比我的香?”

眾人笑嗬嗬地走近坐下,讚了茶後,柳高升開門見山道:“沈哥,近日總感覺辦公體操遇到了瓶頸,怎麼解決啊?”

七彩陽光都能被你練出瓶頸?

沈青雲給整不會了,心虛道:“具體形容形容?”

柳高升看向杜奎。

杜奎硬著頭皮道:“有種意猶未儘之感。”

拓跋天聞言,打開了思路:“對對對,怕是功力已深厚,似是要……破而後立?”

司馬青衫看看幾人,又看向沈青雲:“小少爺,他們想偷你功法。”

“哎呀呀,煉體士的東西,怎麼能說偷呢。”柳高升親月月的時候,臉都沒此刻這般紅。

沈青雲恍然大悟,樂得不行。

“諸位,辦公體操還真沒什麼後續,不過……可以試試和自身功法融合什麼的。”

眾人一喜:“沈哥,當真可如此?”

“我就隨口一說,行不行還得諸位踐行嘗試,”沈青雲沉吟道,“畢竟大人說過,此法行輔助之能……喔,還有一事,記得大烏龜嗎?”

就是治好大人神魂之傷的大烏龜?

眾人心潮澎湃:“沈哥,我們也可以練這個了?”

沈青雲點點頭,笑道:“仙部同僚先行一步,至今應該都成功了……”

實際情況是,今早一起床,他體內大陸靈力又增加一絲,至今共計三十八絲。

新增加的靈力數量,剛好匹配仙部人數。

談罷此事,眾人又吹了陣牛皮,被沈青雲帶去掙壓歲錢。

仨兒寵凝視眾人後背,隻覺獸生受到了莫大洗禮。

“人之所以是萬靈之首,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馬屁拍得花樣百出!”

“我還是覺得奇人柳高升,最是厲害……”

“你們沒發現,那個癆病鬼才是少爺真傳?”

“老大你終於開口了,這話我們根本不敢說啊!”

主廳。

雲破天主位高座。

下方沈威龍夫婦閒聊。

沈威虎雲壤探頭交流十八圈一炮三響的事。

眾小進廳,抬眼就看到笑眯眯的雲破天,心中惴惴。

“這便是傳說中的外祖父?”

要不是大過年的,走在前頭的柳高升,高低得哭嚎兩聲。

“柳高升給外祖父磕頭了!”

哽咽的聲音,外加咣咣咣仨兒響頭,砸在雲破天心裡。

饒是修仙界巨擘,雲破天雙腳都下意識離開地麵,躲避震蕩波。

“啊……”他看向親外孫,用眼神表述這幾個意思啊?

雲倩倩看向沈威龍,傳音道:“這就是你說的,不會來事兒柳高升?”

沈威龍瞥了眼呂不閒的鼻環,回道:“是有客觀原因的。”

秦武沒有跪禮,但有孝道。

再加上柳高升這響頭,把氣氛都磕到位了,除了司馬青衫,眾人也紛紛效仿。

沈青雲苦笑,心裡卻也鬆了口氣,開始給雙方介紹。

“唔,都是我秦武的大才,”雲破天笑眯眯道,“亦是咱家青雲的良師益友啊,老夫要多謝諸位平日對青雲的幫助。”

眾人臉都紅了,忙道:“外祖父言重,說來慚愧,都是沈哥相助我等……”

“哈哈,謙虛得一點兒也不像年輕人,”雲破天笑道,“卻也是優點,沉穩方能成大事,諸位日後的成就,老夫今日便得窺一二了,很好,很好!”

雲破天說完,輪到沈威龍了。

“呂賢侄可是有恙?”

呂不閒有些感動,拱手欲言……

“咳,”柳高升搶先道,“沈伯父,咱呂經曆有些事,想私下請教伯父……”

我還有什麼值得旁人請教的呢?

沈威龍起身起出了高處不勝寒的架勢:“且去書房。”

沈青雲愣愣看著爹和呂哥消失,正要插一句,小姨雲汐端著一托盤紅包現身。

“來來來,叫聲小姨一個紅包啊,叫得最甜的,給最大的!”

眾人的動作,定在了回頭的一瞬。

瞳孔裡出現的沈哥小姨,端莊不失俏皮,美豔不失活潑,眉心一點朱砂梅,把活生生的人,點入了仙境,凡塵莫及。

“有,有這種小姨,難怪沈哥視女若無物……”

眾人正呆滯感慨,忽覺鼻腔發癢……

“壞了!”

“步了呂經曆後塵了!”

“還好呂經曆跑了,不然非得死這兒!”

……

柳高升再如何沒心沒肺,小姨都叫出了蚊子聲兒。

眾人中,隻有曾見過雲氏商行實際負責人的司馬青衫,能保持少許鎮定。

“來,青衫,”雲汐笑嘻嘻遞出最大的紅包,“我不告訴你爹。”

先被雲破天摸了摸頭,又被賞了大紅包……

司馬青衫感動得無以複加,躬身行禮。

“話事人厚待,家臣青衫,實屬慚愧。”

話事人?

眾人一個激靈醒轉。

“原來話事人,是從雲氏傳出來的。”

“我的天,沈哥小姨執掌雲,雲氏的?”

“美貌與智慧並存,現在我除了擔心沈哥的人生大事,又多了一層憂慮啊……”

……

雲汐出麵,眾人此行最大的目的——白嫖沈家夥食也宣告無疾而終。

待被灌輸了一腦子沈氏為官之道的呂不閒,暈頭轉向走出……

沈青雲大喜:“呂哥,你鼻血止住了?”

怕是被伯父的為官之道嚇回去的。

呂不閒晃晃腦袋,左右一瞧:“他們呢?”

“呃,說有事,先去勝天半子堂等呂哥。”

“我都說了沒這個必要……”

“他們也流鼻血了。”

呂不閒:???

“這個不重要,”沈青雲掏出紅包,笑嘻嘻道,“咱小姨給的,拿著。”

呂不閒笑了笑,拱手道:“這得引見一番。”

這個就更不重要了!

沈青雲拉著呂不閒朝外走。

“正要我也要給趙前輩回個信兒,同去同去……”

趙霸天已隨木秀宗返回天譴。

人雖回了,卻非沈青雲親自接的,這得給個說法。

“沈小友做事實在講究,”趙傲天感慨得不行,回頭就罵道,“多學學人家,狗日的去修仙界還不老實!”

沈青雲愣了:“趙前輩,這是……”

“你讓他自己說!”

趙霸天低頭不語。

“我都替你急,”柳高升忍不住了,“沈哥,霸天在木秀宗找了相好的!”

沈青雲嘴巴大張,喜道:“這大好事啊!”

柳高升痛心疾首:“倆!”

沈青雲坐不住了。

“到底啥情況啊,霸天兄且如實道來,我姐那邊,我肯定儘力幫你周旋……”

“說來話長,”趙霸天不好意思道,“總結下來,便是情投意合。”

一拖二啊大哥!

修仙界這般熱衷共享的?

沈青雲忙問道:“木秀宗門規……不管的?”

“這倒沒,”趙霸天想了想道,“她們師尊還祝福我們四個。”

沈青雲鬆了口氣,旋即一偏腦袋,數字對不上啊。

“四?”

“她們看似倆姐妹,實則……姐妹仨兒。”

趙傲天聞言,倒吸一口將死之人的長氣,仰天就倒。

一個時辰後。

眾人止血未遂,還把趙霸天給帶走了。

“我說霸天啊,”柳高升上下打量趙霸天,納悶道,“你吹牛也有個限度,我可告訴你,我最近尿黃得很,實在不行我滋醒你。”

拓跋塹上前摟住趙霸天。

“柳哥這話說的,咱霸天兄就不是那種人,來霸天兄,告訴我,你們四個走到哪一步了?”

沈青雲手還有些麻,不想聽同道交流,心裡著實有些忐忑。

“就想著和木秀宗珠聯璧合,沒想到會有一串三的局麵……”

雖說那仨姊妹的師尊沒說啥。

“但若我姐不同意……這能同意?”

傳出去,還以為我姐的木秀宗缺男人呢!

正想著,就見拓跋塹臥槽臥槽地,又把呂不閒給拖了過去——

活生生的三人行必有我師開始上演。

沈青雲眼皮跳了跳,在到底要不要外放神識間掙紮……

“沈哥沈哥,”柳高升肅容湊近,束音成線道,“我偷聽到了,趙霸天能成此大事,也不是沒有本錢的!”

沈青雲臉都木了,想了想低聲道:“拉呂哥過去幾個意思?”

“你還不知道?”柳高升愣了,“呂經曆和他家紅梅,都搬到鵬程巷了!”

亂了亂了!

臨到分彆,沈青雲心不在焉拱手離去。

走了幾步,又被一道莫名的雷劈得呆立當場。

“所以,呂哥請教我爹……”

回了家,見爹臉上笑意仍存,沈青雲放下一半的心。

找機會將娘拉到一旁,他問道:“娘,爹咋這麼開心?”

雲倩倩笑道:“說是那個呂不閒請教他為官之道。”

哦,那我就放……

“我也是心大!”

沈青雲悻悻摸鼻,正要離去,又被娘拽住。

“青雲,今晚葉子牌爭霸決賽喔。”

“預祝娘旗開得勝……”

“你陪我去!”

嗬嗬嗬嗬……

沈青雲正色道:“若兒子陪娘去,爹如何自處?外人又會怎說?”

雲倩倩若有所思點點頭,眉毛一立,轉身進去找沈威龍了。

沈青雲拱拱手,貓步閃人,跑去找秋悲了。

會同館。

秋悲正在惡補秦武習俗。

“初一拜年,這我知道……”

“初二回娘家,怕是不太好去……”

“初三赤狗日,不宜外出串門兒?”

“初四迎灶王爺,最好不要外出?”

……

翻來看去,她選定初五再登門,心頭微微鬆口氣。

“嘿,大紅包……”

拿起桌上紅包,秋悲又氣又笑。

紅包確實大,出手便是萬兩金票。

修士手中萬兩金票,價值不可想象。

“天譴仙市的商鋪,買倆都綽綽有餘了……”

氣歸氣,她也沒跟金票過不去。

喚來會同館官員一打聽,她皺眉道:“還要登記?誰說的。”

“呃,是禁武司規定的。”

秋悲不說話了,起身外出,前往仙市。

路過一街口,她突然站定,看向右前方。

“劉尨四人?”

四位宗主外出閒逛不算啥。

但四位大佬被倆舉小紅旗的娃攔住……

秋悲偷偷抵近,準備看戲。

“小娃,為何攔路啊?”

“嗬嗬,怕是討紅包的。”

“可惜老夫身無碎銀……”

……

四宗主還笑嗬嗬的與民同樂,領頭的娃一汲鼻涕,老氣橫秋道:“行人靠右!”

身後跟屁蟲立馬跟上。

“你們靠左,違反規定,得罰!”

“罰在此逮違規之人,逮到你們才能離去!”

說完,倆娃將手中小紅旗插在劉尨雙手離,掉頭就跑。

四人呆若木雞。

秋悲笑聲未出,眼淚就在眶裡打轉了。

她也是講究人,立馬掐了個移形換位訣到了右側,這才弓背負手偏頭,邊打量四人,邊前行。

四人還在傳音。

“這事兒鬨的……”

“怕是孩童的玩鬨之舉吧。”

“好像不太對啊,路人確實都靠右……還都古怪看我們?”

“那完犢子,如此一來,我們何時才能逮住人?”

“嘖嘖,初入此地,卻未能提前了解,是我等不是,好在沒有同道……嘶,完了完了!”

……

“嗬嗬,秋上人!”

“四位宗主,閒逛啊?”

“是啊是啊……”

“一起啊。”

“秋上人且先行,我等還在體悟秦武紅塵……”

“手上小紅旗,是何法寶?”

“呃,不值一提,秋上人好走!”

……

秋悲趕著登記金票,沒怎麼為難四人。

四人目送上人離去,悻悻互視。

“列位,秦武這律法之風,確實值得稱道。”

“連孩童都能遵守,此等傳播之法,私以為可以借鑒。”

“彆高大上了,我建議外放傀儡,助吾等脫身!”

“拜托,傀儡又如何收回……誒?快看!”

……

牛大維一行數人,也走的左麵。

看到四人,還上前嘮了兩句才告辭。

四人麵麵相覷。

“惹不起,且放過……誒?又來一位!”

仙萍山張門主,腦子裡裝滿了秦武律法,行人靠右已是本能。

張門主見了四人,正要趨步上前,一瞅劉尨手裡的小紅旗,頓時不動了。

四人無語。

“你再走三步,我就敢把小紅旗插你手上!”

張門主隔街道揖,笑道:“好教四位前輩知曉,秦武律法麵前,還真有人人平等一說。”

劉尨硬著頭皮笑道:“初來乍到,慚愧慚愧,張門主熟悉秦武,可知如何解此困?”

“這……”張門主苦道,“晚輩慚愧,這還真是……誒?沈小友!”

沈青雲忙著追秋悲,聞言一個急刹車。

“張前輩……啊,還有四位前輩,您幾位慢聊,晚輩還有……”

張門主拉住沈青雲,苦笑解釋一番,沈青雲這才看到小紅旗,以及四張被尷尬撐大的臉。

“這容易……”

沈青雲耳語兩句,便兩邊一拱手走人。

張門主眼前一亮,當即摸出百年前曾用過的行頭——一幡一桌一凳,當街擺了個攤。

“鐵口神算,張半仙?”

四位宗主正疑惑,就被張門主傳音藏起小紅旗。

幾個彈指後,張門主開了張。

三言兩語算了兩卦,人群便彙聚起來。

“老丈,”一年輕人上前,笑道,“且給我算一卦。”

張門主抬眼看看年輕人,又瞥了眼年輕人身後的中年人,心中一亮。

“我觀你二人,近日種種不順不說,今日都還有一劫啊。”

二人心頭一驚。

“師尊,有點東西!”

“俗世也有能人?莫動神色,且詐他。”

年輕人冷笑道:“信口開河罷了。”

“不信?”

“不信。”

“不信你二人就到對麵走幾步。”

二人互視一眼,到街對麵來回走了數十步,剛停下準備言出嘲諷……

四位宗主躥了出來。

“行人靠右!”

“你們靠左,違反規定,得罰!”

劉尨將小紅旗插在年輕人手裡,調頭就跑。

年輕人傻傻目送,反應過來再瞅對麵……

哪裡還有什麼張半仙的攤子!

“師尊,這是個局,我們中計了,著實可惡!”

中年人臉色幾變,低聲傳音道:“宋忠莫要衝動,剛那四位,是食鐵四宗宗主,還好我易了容。”

宋忠嚇了一跳,又被路人哄笑鬨得心頭不爽:“既如此,師尊我們走吧。”

“你想啥呢,”韓長老無語道,“四位宗主都得請人設局脫困,我倆敢走?”

“哎,這秦武真是……”

“凡事往好裡想,”韓長老勸道,“有規矩的地方,總比沒規矩的地方好,說不定秦武便是你飛騰之地。”

“還請師尊指點。”

韓長老想了想道:“先把秦武律法背熟吧。”

直至子夜。

天譴府衙役巡街,發現兩位舉小紅旗的狠人,納悶上前。

“兩位閒得發慌?”

宋忠拱手道:“初來乍到,不知行人靠右,故而……”

衙役們麵麵相覷。

“給你們小紅旗的人沒說,逮到靠左而行者,你們便可走了?”

師徒僵住。

回憶站街的七個時辰經曆,掐指一算……

“師尊,我們一共放過了二十八人?”

“徒兒,你不能把歸墟門門主也算進去。”

從衙役口中得知,若沒逮到人,站崗半時辰就能離去後,二人千恩萬謝交還小紅旗,快速離去。

“師尊,我們去何處?”

“前有四位宗主,後有歸墟門門主,去的都是那個方向,我們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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