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哥,你比我懂律法,像我這種情(1 / 1)

第252章哥,你比我懂律法,像我這種情況……

闊彆數月的對頭感,柳高升用兩句話就幫杜奎找回來了。

眼見杜奎吃癟,臉黑走人,沈青雲忙道:“等等。”

還是沈哥好!

杜奎瞪了眼柳高升,轉頭給沈哥嬌笑一個。

“在下不閒門呂不閒,”沈青雲言出法隨,劈了杜奎一道五心雷,隨後一指沈青雲,“這位柳不閒。”

好家夥!

“得虧沒深入一線,否則杜不閒橫空出世……”

杜奎搖搖頭,清醒少許,嘴立馬閉得死死的,根本不敢開口。

“閣下可有所長?”

杜奎回想大半年前被柳高升擊敗的悲傷,這才默默道:“天生神力。”

咕咕咕……

柳高升抹了把嘴。

沈青雲笑道:“正好門內需搬運礦物之人,算你一個,先試用三月,每月五百靈石,同意的話……”

“哥,這般標致的天生神力用來搬東西,暴殄天物啊。”

沈青雲無語:“柳兄有好的建議?”

柳高升瞥了眼狐疑的杜奎,湊近耳語:“花長老……”

沈青雲眼若銅鈴!

柳兄這把,怕是得玩兒出世仇來啊!

“先進來再安排,”沈青雲吞吞口水,提筆記錄,又發了枚木牌給杜奎,“午後來此,帶你入門。”

杜奎走。

拓跋兄弟上。

一瞅著倆活寶,柳高升直接趴桌上抽了。

“哥,可以寫了,這倆擅長逛窯子。”

沈青雲聽了,承認自己有那麼一絲心動。

“莫田坊市三座尋仙樓,他兄弟倆怕是……不對,二人神采萎靡,這是被大人叼過?叼點在哪裡?”

待二人至前,他依例詢問姓名,一邊寫一邊問:“可有長處?”

本以為會聽到天生神力……

“擅長經商?”

柳高升很佩服二人班門弄斧的勇氣,人都坐直了:“比如?”

倆兄弟異口同聲道:“天下行商,合則兩利!”

沈青雲一個戰術後仰,躲過襲人的逼王之氣。

“他倆把這話說了,麻衣兄又如何是好?”

發了木牌,兄弟倆走人。

沈青雲搭眼一瞧,唐林帶著七八個同門走近。

“修仙百藝,都略知一二。”唐林客氣笑道,“卻不知貴門有特需之處否,我們也好調整一下自己的特長。”

沈青雲服氣得很。

不僅身懷絕技,應聘時,技藝之驕傲和求生之謙卑也活靈活現。

“歸墟門的修士,都是人才啊。”

如是往複,秦武一眾都領到了木牌。

同時還招了三十來個正經散修。

修為大多是一境,二境的隻有四位,和預期不符。

“人這麼少?”柳高升疑惑。

沈青雲想得開:“不閒門名氣不顯,很正常。”

“話說,他們身上的氣息……”

沈青雲做了個口型,上半身立馬坐直。

柳高升見狀,回頭一瞧,腰杆挺得筆直,諂媚也出現在臉上。

“咳咳,老夫……”

沈青雲奉上木牌,甜甜一笑:“老前輩請收好,稍待晚輩帶路。”

霍休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太好吧,好多人看著呢。”

“好得不得了啊!”柳高升忙道,“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咱不閒門啥都不缺,就缺您老了!”

柳兄你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沈青雲隻想摸鼻子。

“可伱們還沒問我擅長什麼。”霍休問。

倆不閒麵麵相覷,那,問問?

“不知老前輩擅長什麼?”柳高升恭敬開口。

霍休喟歎道:“初從文,三年不中,後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處,遂修仙,有所……”

“好!”沈青雲趕緊拍巴巴掌,“老前輩勵誌的一生,必將激勵不閒門上下砥礪前行,老前輩且先休憩少頃。”

柳高升傻傻看著沈青雲。

“這般操蛋的人生,沈哥也能找到拍點?”

霍休滿意點頭,瞥了眼傻不拉幾的柳高升,意味深長道:“年輕人,還得練啊。”

說完走人。

分散四周的秦武一眾,此刻不是在看太陽多美麗,就是在看螞蟻多勤勞。

同時,也不乏同僚的讚美。

“沈哥的技藝,又精進不少。”

“活到老,學到老啊。”

裝作逛地攤的仙部眾修,此番親臨現場,算是開了眼。

“這便是活生生的沈青雲。”

“還彆說,這招堪稱神技,擱修仙界,同樣好使……”

“彆人的成功,並非僥幸。”

至於跟隨而來的煉體宗門眾人,則有乾坤翻覆之感。

“沈……青雲?”

“好好一張嘴,為何長個人在上麵……”

“他這律部第一人的名頭,實至名歸啊。”

“我願尊其為,秦武第一嘴強王者!”

“如今看來,他的斤兩全長在嘴上了。”

……

秦墨矩遠遠看到這一幕,眉頭蹙起。

“這個霍休,著實過分。”

“陛下聖明,”秦墨染抹了抹眼淚,“律部風氣,都被霍大人帶歪了。”

“既然他這般喜歡拍,待回去,朕讓他拍個夠。”

秦墨染比出大拇指,想了想,幽幽說了一句。

“也不是非得回去……”

秦墨矩一怔,若有所思點點頭,邁步前行。

收完霍休,不閒門今日的招聘計劃完美收官。

“哥,這下咱得收斂點了。”柳高升小聲道。

我素來很收斂,倒是柳兄……

正想著,沈青雲見一人前來,正要微笑拒絕,來人衝他一笑,天雷就劈他腦袋上。

“陛……”

我知道陛下您會來!

但身為定海神針的您,這時候跑出來湊熱鬨?!

“你們,可是要招人?”

柳高升正收幡呢,聞言頭也不回道:“哥們兒,你咋吃屎都趕不上熱……哎喲!”

沈青雲一腳踹翻柳高升,欲哭無淚注視秦墨矩。

秦墨矩盯著柳高升屁股好半晌,才看向沈青雲,淡淡道:“走程序吧。”

“呃,好好好,敢問前輩何所長?”

“朕……咳,”秦墨矩微微沉吟,沙啞道,“我擅長得多,如今擅長聽人拍馬屁。”

???

霍休聞言,冷笑轉頭……

然後老眼暴突,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地。

“我哥好帥!”見霍休出醜,秦墨染爽得不行。

得!

“此局,我家柳兄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我家大人,怕是要垂死病中驚坐起了!”

沈青雲一邊吐槽,一邊拍巴巴掌,讚不絕口。

“說得好!古語有雲,以銅為鏡,可正衣冠;以史為鏡,可知興替;以人為鏡,可明得失,忠佞之辨,多在言辭,或逆耳,或順心……”

洋洋灑灑一大段,不少於八百字。

聽完,仙律二部、煉體宗門眾人沉默拱手,心頭咆哮——

“律部沈哥,人狠話多!”

此時。

柳高升也從沈青雲思想境界更高的馬屁中,察覺到了什麼。

再瞧沈青雲拍的對象,幼時模糊的記憶浮現。

“似乎曾見過此人,好像還被彈了一下小……嘶!”

就隻一瞬間,柳高升麵色如屎,又見沈哥給自己一個趕緊自救的眼神……

“哈,哈,”柳高升的諂笑都打結了,“我,我剛好擅,擅長拍……”

秦墨矩淡淡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領了木牌,秦墨矩轉身,給霍休笑了個,走人。

不閒門招人完美收官。

二人收了行頭,都不敢回門,跑出坊市想喂餓狼,才想起昨日訓狼一事,後悔不迭。

我倆他媽沒事訓個什麼狼啊!

“哥,你比我懂律法,像我這種情況,是流放八千裡,還,還是坐監二十載?”

沈青雲都給聽恍惚了。

“為何我腦子裡不是淩遲,就是剮刑……”

高升甲舊怨在先。

吃不上熱乎在後。

光是前者,我就領了個皇權特許,先斬後奏,這回……

“柳兄,聽我一句勸……”

“哥,您,您說?”

“硬氣點,千萬彆拍馬屁。”

柳高升眼淚都下來了:“哥,我那點遺產……不值得惦記。”

“我是那種人?”沈青雲氣樂了,正色道,“你越拍死得越慘,不拍,還能得個諫臣之名。”

諫臣?

就是專門和皇帝老子對著乾?

“向死而生啊,這麼刺激的嗎……”

柳高升淚眼汪汪。

“沒想到我柳高升,竟走上了這條不歸路,這,這和我規劃的高升之路,南轅北轍了啊……”

坊市外胡亂溜達一圈兒。

倆不閒收拾好稀巴爛的心情,趕去地攤區接大佬。

一行上百號人,聲勢浩蕩前往不閒門駐地。

聽聞此事,莊園內又是一片罵聲。

“得了便宜不知收斂,還試圖變本加厲!”王陰陽一拍桌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先走一步!”

三位長老知道王陰陽是回宗搬救兵了。

互視一眼,三人也相繼告辭。

花長老冷冷一笑,起身出了莊園,前往不閒門談合作。

不閒門。

眾高層全在商鋪忙著生意。

徒留李在軒坐鎮。

見得力大將半天功夫招了這麼多人,他微微一笑,忽而表情一怔,看向負手而立的秦墨矩。

“此人氣勢……不簡單啊。”

稍作猶豫,他喚來沈青雲。

“這些人的底細,你都問清楚了?”

沈青雲笑道:“話事人放心,寶貝我可能看錯,人卻看不錯,要不也不能跟著話事人您打天下啊。”

“誒,話也不能這麼說,”李在軒樂得不行,還得忍住,“暗地裡還是要多關注,怕有四宗奸細混入……”

一番囑咐後,他負手離去。

這就過關了?

沈青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轉身走回,開始介紹不閒門。

“咱不閒門有十二位股東,修為通神,尤其話事人乃四境大修!”

“不閒門以商立身,涉及各行,如今在莫田坊市落腳,正欲大刀闊斧乾一場。”

“如今門下共有商鋪數十,人手五百多,諸位彆擔心,其中兩百多都和你們一樣是散修新人……”

“這裡是不閒門行事條例,諸位人手一份……”

“商場亦戰場,如今不閒門和四宗有些摩擦,倒是木秀宗……”

說到木秀宗,花長老在大門現身。

柳高升一個哆嗦,正要趨步前迎,下意識看向秦墨矩。

不過他馬上意識到……

“這位祖宗我沒資格求取意見……”

下一刻他又看向霍休。

有陛下在,你他娘看我作甚?霍休撇過臉去。

柳高升又深情注視杜奎:“友到用時,方恨少啊!”

看我乾毛?

杜奎瞪了眼柳高升,回頭瞅了瞅花長老,若有所思:“比美?”

最後還是沈青雲前迎。

花長老掃了眼眾人,也不在意,笑道:“此番是代表木秀宗,和不閒門談談合作的。”

沈青雲大喜,伸手虛引:“前輩請,我馬上請話事人。”

一陣忙碌,留柳高升作陪。

沈青雲安頓好眾人,又帶人前往各處商鋪。

“可以暢所欲言了。”得到秦墨染的傳音,秦墨矩淡淡開口,“沈青雲,你這一出唱的又是什麼?”

沈青雲將途中經曆,挑著重點說出,秦墨矩和霍休雙雙變色。

“若你當初不跟著這幫人,柳高升怕是就找不回來了。”

“深入虎穴,還能憑手段謀高位自救……”

“霍愛卿,豈是簡單自救?”秦墨矩看向沈青雲,“你借不閒二字喚朕來此,是想吃掉不閒門?”

霍休一震:“原來還有如此深意,陛下不說,老臣根本想不到!”

大人,您這馬屁……有些過於兒戲了。

見秦墨矩果然沒反應,沈青雲強笑道:“吃掉不閒門隻是時間問題,屬下請陛下來……還望陛下先恕微臣不告而請之罪。”

“恕你無罪,說吧。”

沈青雲這才道出實情。

“莫田坊市,五宗同氣連枝,隻有一個原因,抗衡所謂的獸宗。”

“獸宗?”秦墨矩微微皺眉。

沈青雲點頭道:“五宗光在莫田坊市,都有五位四境鎮守,宗門實力自不必說,聽說歸墟門對五宗的影響也頗小……”

說到這兒,秦墨染插嘴。

“此地乃歸墟門地界邊緣是其一,其二,獸宗比之歸墟門,還要強大一分。”

“所以,你請朕來,是為獸宗?”

沈青雲恭敬道:“也隻有這種龐然大物,才有資格勞陛下親臨。”

秦墨矩眉梢揚了揚,瞥了眼霍休。

拍功不及沈青雲,霍休又是尷尬,又是酸楚。

“之前,小沈是我的專屬……”

正哀怨著,又聽沈青雲感激涕零道:“卻不成想,不僅陛下和大人親至,秦指揮使也在暗中護佑,微臣惶恐之餘,更不免感動……”

秦墨矩能體會到沈青雲的心情,笑道:“朕自知,你是做大事的人,所行必有的放矢,如何能不重視?”

“未能體悟上心,臣慚愧。”沈青雲尷尬一笑,“之前還想著慢慢吞並,陛下和兩位大人一來,臣那點小心思就不登大雅之堂了。”

秦墨矩溫和笑道:“無需改動,朕也正好看看你如何行事。”

說著,一行人來到瀟哥的商鋪。

“老弟,哈哈,今天不喂狼了?”

見了沈青雲,瀟哥和看到親人似的。

秦墨染都被對方臉上的熱情笑容整懵了。

“這種陽光的笑容,能是劫修的?”

霍休不想說話。

秦墨矩讚道:“正說明沈青雲的厲害。”

霍休讚道:“陛下所言甚是。”

索然無味啊,秦墨矩撇撇嘴。

沈青雲將情況一說,瀟哥樂道:“感情好,我這裡至少缺三十個人手,老弟,以咱倆的關係……”

“瀟前輩,”沈青雲告饒道,“話事人那裡至少七十打底啊。”

“哼哼,”瀟哥悻悻道,“那老弟安排,我信老弟!”

秦墨染腦仁兒又被掐了一下。

“他倆關係處成這樣,屆時沈青雲下得了手?”

沈青雲留下十二人,和瀟哥告辭。

一圈兒輪下來後,還剩顧雪的商鋪。

“此人和你有怨?”

沈青雲笑道:“若是一團和氣,也不好整,屬於是想一個個突破。”

所以是你故意造了個敵對出來?

秦墨矩一琢磨,還真是。

“那個老賈,連人都吃過,還能被沈青雲弄回來當人……”

小沈真要處關係的話,彆說人了,外麵那幾十頭狼,不都搖尾巴了?

失笑一聲……

“你笑什麼?”顧雪冷冷注視秦墨矩。

符篆商鋪虧本,結果沈青雲還往自己這兒塞人,顧雪心情本就奇差。

再見秦墨矩笑,他當即發火。

秦墨矩一怔,此人這般擅長找死的?

“顧股東息怒,”沈青雲笑道,“若這裡不要人手的話,那屬下就全部送到話事人那……”

顧雪冷冷一笑,手指點了點秦墨矩:“就他了。”

沈青雲也愣住,見秦墨矩沒反應,便道:“呃……聽說仙來樓手藝不錯,屬下替顧股東叫一桌送來。”

說完走人。

走出老遠,霍休老臉鬆緩了不少。

“此人走後,老夫高低得給他立個碑……”

替大人死……

死得其所!

沈青雲不敢接話,想了想道:“可以禁武司名義,樹一警示碑,行告誡之功。”

所以老夫我連銀……靈石都不用出了?

霍休笑眯眯道:“大善。”

因為人設是文武不能,修仙未遂,沈青雲隻能把霍休帶回不閒門。

“你且去忙,我隨便逛逛。”

霍休負手而行,做派簡直和秦墨矩不相上下。

沈青雲想了想,把自己的令牌塞給霍休,忙跑去找李在軒。

李在軒麵色紅潤,強作淡定。

見沈青雲來,他眉飛色舞道:“木秀宗的意思是全麵合作,優勢互補……”

沈青雲都聽出了冷汗,忙問道:“可有什麼要求?”

“勿憂,”李在軒笑嗬嗬道,“木秀宗心誠與否,老夫分辨得出,對了,問你件事……你那兄弟,和花長老……”

真假你可能真分辨不出,但八卦這方麵你倒是頗有天賦啊。

沈青雲不語。

“哎,不用說,懂的都懂。”李在軒歎息一聲,喃喃道,“老夫倒是小覷了柳不閒,對不閒門,他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當賞!”

見李在軒摸出裝著增壽神藥的玉盒,沈青雲都驚了。

你要這麼搞的話……怕是會破產的喔!

“話事人,是,是否有些草率?”

李在軒正色道:“想多了,這是給你的,不閒呐,你是有本事的,儘快幫你兄弟玉成美事,老夫拭目以待!”

???

“柳兄真是我的福星啊……”

沈青雲沉默接過沉甸甸的玉盒,出了議事廳,屁顛顛跑了。

瞧見此幕,李在軒更為滿意。

“以利誘之,呂執事,老夫也不是商道白癡。”

譏誚一喃,李在軒也走人。

此時。

霍休正在毛易房間發呆。

瞅著眼佩玳瑁,身形如竿,伏案疾書的毛易,他隻覺時空錯亂間,回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的小呂,便是如此的吧……”

心頭一酸,他對毛易喃喃道:“孩子,你受苦了。”

毛易毛都立了起來,回頭一瞅是個老頭,正要驚呼,門被推開。

“你是誰!”見有外人,顧雪大怒,“膽敢擅闖……”

“把孩子折騰成這樣,”霍休指了指顧雪,“你也太不是人了,還想我給你立碑?呸!”

罵完走人。

顧雪被罵得愣愣的,看向毛易:“老弟,這……你爹都來了?”

“你爹!”毛易淡淡道,“顧股東彆做夢了,這些都是我用來舉報的證據,豈能弄虛作假!”

顧雪眼神瞬間冰冷,扭頭走人。

回了自個兒屋,便是一通亂砸。

“呂不閒,你這是找死!”

先是送個刺頭來。

隨後被老頭罵。

再想到昨夜找毛易,反被噴了半天……

“再如此下去,不……劫天會哪裡還有我存身之地!”顧雪眼神漸厲,“副會長,彆怪我顧某人!”

是夜。

四宗長老怏怏返回莊園。

花長老一瞅王陰陽四人的表情,頓時樂道:“諸位道友,這是迷路了不成?”

“哎……”和花長老關係不錯的葵水宗長老苦道,“秋上人既然去了,你多少也該告知一下嘛。”

“這話說的,”花長老咯咯笑道,“鄙門宗主的行蹤,也需要給諸位稟報不成?”

厚土宗長老聽得一哆嗦:“莫要誤會,我等不是那意思。”

四人落荒而逃。

“看來宗主那邊,也是大獲全勝了?”

花長老心中振奮,當即返回木秀宗。

王陰陽房內,四人愁眉苦臉。

“看來不閒門,是真要落在莫田坊市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秋上人這般力挺不閒門!”

“不閒門這招雙管齊下的美人計,實在太過狠毒!”

……

王陰陽咬牙道:“不能全怪不閒門,我就納了悶,都是四境修為,咱四位宗主也那般懼怕秋上人的?”

“王兄,何必明知故問,”厚土宗長老唏噓道,“四宗怕的又不是秋上人的修為。”

王陰陽諷刺一笑。

“隻是參加了玄天宗的入門大考,擱此地便無人敢惹,嗬。”

葵水宗長老驚了:“王兄,你是真不知還是裝的?”

王陰陽愣住:“還另有其事不成?”

“據傳,”厚土宗長老唏噓道,“秋上人參加入門大考時,被青蓮聖女點評過……”

“如何點評的?”

“湊合。”

王陰陽通體冰涼。

“僅說出湊合二字,便讓秋上人有了金身,那,那青蓮聖女又是何等……”

待送走三位長老,王陰陽還沉浸在對玄天宗青蓮聖女的暢想中。

直到敲門聲響起。

“進來。”

何淼一瘸一拐推門而入,轉身關門。

見大弟子屁股都腫老高,王陰陽於心不忍。

“老八下手也忒狠了!”

按下心思,他問道:“何事?”

“回稟師尊,”何淼拿出一塊石頭,囁嚅道,“方才有人投石傳訊……”

王陰陽瞧過去,見石頭下包著一張紙,頓時皺眉。

“這傳訊的方式,有些不正經啊,呈上來吧。”

打開抄紙一瞧,他驚而起身,麵如鍋底!

“不閒門竟……速請四位長老!”

花長老不在。

另外三宗長老見抄紙上的消息,又驚又懼又疑!

“若是真的話……”

“感覺不像啊,不閒門的人,一個個都鑽靈石裡麵似的。”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王陰陽起身喝道,“各自返宗通報吧,何淼,你跑一趟……算了,老夫親自走一遭!”

目送師尊離去,何淼回了自家房間。

“看來這莫名其妙的一劫,是解了。”

他大鬆口氣,想了想,屁股一撅,手一抽……

抽出一副高升甲。

“還好我及時地護住了……”

嘭!

門被撞開。

“何淼,這是為師親手煉……你,你手裡拿……”

王陰陽手持療傷丹,看看大弟子手裡的高升甲,再瞅瞅對方恢複原形的屁股,給整不會了。

何淼撅著屁股呆滯良久,瞅瞅手裡的屁股,詭異一笑,跪了下來。

一刻鐘後。

王陰陽啟程。

半個時辰後。

何淼背著包裹離開莊園,背影蕭索。

“天大地大,離了食鐵宗,哪裡又是我容身之……”

他腳步一頓,轉頭。

眼中所見,正是不閒門。

詭異的笑,再次爬上臉龐。

“高升甲,柳不閒……一起死吧!”

木秀宗。

花長老剛表達完對宗主秋悲的敬仰之情,王陰陽駕到。

“他來作甚?”

秋悲淡淡道:“來都來了,請進來吧。”

王陰陽麵無表情入堂,先行道揖,隨後遞上抄紙。

秋悲接過,看了良久……

“知道了。”

王陰陽也不問對方是何態度,道揖開口。

“秋宗主,王某還要返宗一趟,先行告退。”

待送了王陰陽,花長老返回大堂,不見宗主,隻見抄紙在桌上隨晚風輕晃。

拿起一瞧,她臉色漸白。

“劫,劫修?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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