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沈青雲這名字上麵，為何是好看二字？
修仙界無奇不有。
卻無護臀甲。
當煉器師完成最後一道工序——拋光後，呈現在眾人麵前的，就是一副光華閃亮，流光溢彩的大號屁股。
這裡的眾人，包括當事人一位，陪同一位，煉器師六位，管事十六位，夥計三十七人，女侍九人，掌櫃一位……
“東家正在趕來的路上，他說如此奇物不得一睹，實在遺憾。”
“這其實沒什麼看頭，我隻想看它穿在身上是何等模樣。”
……
眾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柳高升身上。
包括沈青雲。
柳高升卻似無察覺，心神完全被護臀甲吸引。
他伸出食指，點在護臀甲上，點出層層波瀾。
波瀾伴隨護臀甲的起伏，光華更盛，擴散四周，也擴散至柳高升心裡。
“沈哥，三萬斤力道啊，”柳高升激動不已，低聲道，“才微微變形，力道完全被擴散吸收。”
沈青雲表情嚴肅地點點頭，問道：“可符合預期？”
“簡直完美呈現我之所想。”
說到這兒，柳高升給了煉器師一個讚美的眼神。
煉器師此刻倒不木訥了，舔舔嘴皮：“穿上試試？”
沈青雲一驚，拉住柳高升低聲道：“寶物貴重，回去再試，免得再生事端。”
“正合我意，沈哥真了解我。”
柳高升趕緊合上蓋子，手一摟，扭頭就走。
眾人惋惜目送。
至門口，二人抬頭上瞧，發現無垃圾掉落，這才疾行返回營地。
“沈哥，幫我掌掌眼。”
進了帳篷，柳高升就開始脫褲子，準備穿護臀甲。
活了兩輩子，沈青雲都沒見過這場景。
你這哪裡是讓我掌眼，分明是讓我開眼。
吐槽一句，他堅決搖頭道：“自己喜歡就好，何須外人意見？柳兄你自己搞就是了，我……”
正說著，殷紅的聲音在外麵想起。
“沈……青雲在否，大人要你過去一趟。”
“大統領我在我在……”
沈青雲跑到門口，頭一低手一抬，鑽出帳篷溜了。
營地內。
霍休正帶著秦墨染閒逛。
前日秦墨染便下帖說今日要來。
霍休也想看看秦墨染還有什麼目的，便應了。
“霍大人的傷勢，無半點好轉？”
見霍休第三次用手帕捂鼻，秦墨染淡淡發問。
“多謝殿下關心，也就流流鼻血而已。”
秦墨染輕笑：“本還有十來年壽元，如今折了一半，何苦。”
“用幾年命換修仙界一遊，劃算。”霍休笑眯眯道，“殿下氣色不錯，傷勢多半痊愈了？”
秦墨染不接霍休捅過來的刀子，看向營地最熱鬨之地。
“那騎豬之人是誰？”
霍休看了眼秦墨染，笑道：“麻衣門當代麻衣，此番跟過來見見世麵。”
“煉體宗門之人？”秦墨染心思一轉就明白了，“禁武司準備網羅天下英才？”
“養不起。”鼻血止住，霍休收了手帕，“就現在，我還欠著一頓飯沒請。”
秦墨染打量麻衣良久：“什麼天賦？”
“麻衣門的麻衣，自然是一等天賦。”
“那兩兄弟呢？”
“體宗的。”
“好女色？”
霍休一驚：“這殿下都發現了？”
“那位姑娘是誰？”
霍休看向負手觀麻衣騎豬的杜奎，歎氣道：“雍州軍主帥杜廓之子杜奎，一等天賦。”
秦墨染：“……”
一番探查，發現和弟子彙報的情況差不多，秦墨染覺得此行可以結束了。
煉體天賦，意義不大。
“更何況，身為天驕，卻千奇百怪……”
這樣的人，怎堪重用，能成何大事？
至於其他人，更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員。
秦墨染正要告辭，眼角餘光見二人走來。
“殷紅，二等天賦，胎變即將圓滿。”
未等秦墨染開口，霍休就先介紹起來。
“此女的臉，為何那般紅？”
“呃，她自幼在山裡長大……挺名副其實嘛，哈哈。”
“她旁邊那位？”
“嗬嗬，沈青雲，”霍休臉上的笑，明顯不同了，“小沈怎麼說呢……嘖，說不好，殿下不如自己問？”
“他就是沈青雲？”
對沈青雲，秦墨染印象蠻深。
最後一個笑她的。
也是三弟子唐林宴請之人。
“大人。”沈青雲拱手道。
霍休點點頭，介紹道：“來見過天成公主殿下。”
沈青雲飛快掃了眼秦墨染，躬身拱手，恭敬道：“禁武司律部副斷事沈青雲，見過公主殿下。”
“伱也煉體？”沒感受到濁氣，秦墨染稍顯疑惑。
霍休解釋道：“他身體有異，氣血不顯，且才修行小半年。”
秦墨染無語。
成人方才煉體，基本就不指望修途能走多遠了。
“何等天賦？”
沈青雲恭敬回道：“回殿下，屬下忝為一等天賦……”
這個忝為用得很有自知之明。
秦墨染微微頷首：“年紀輕輕便是副斷事，前途遠大。”
“殿下謬讚。”
霍休笑道道：“忘了給殿下說，他外祖父乃秦武首富，且小沈一手字也相當了得。”
秦墨染看看霍休，又看看沈青雲。
沈青雲有所察，迎著目光微微一笑。
秦墨染心神微顫，不由眯眼。
“嗯。”
點點頭，她轉身離去。
“殿下，至少喝杯茶……”
“我心已靜，無需茶飲，倒是霍大人要少喝點，飲鴆止渴爾。”
“恭送殿下。”
待秦墨染離去，沈青雲疑惑道：“大人，什麼飲鴆止渴？”
“仙茗齋有款茶飲叫忘悠，喝了好睡些。”霍休提了一嘴，又問道，“看出什麼來了？”
沈青雲摸摸鼻子。
“屬下感覺，殿下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我也覺奇怪，”霍休琢磨不透，“她出了名的好書，都不讓你寫幾個？”
“大人這話說的，”沈青雲尷尬道，“殿下四境仙修，怎看得起屬下的字。”
“哎，還想給你拉拉關係的，”霍休咂巴道，“拉不動，真的拉不動。”
沈青雲感激道：“多謝大人，是屬下沒這緣分。”
“嗯嗯，去忙吧。”
目視沈青雲遠去的背影，霍休這才咂舌。
“嘖，小沈也有不管用的時候啊。”
離了營地，沈青雲去了補天闕。
醫治神魂之傷的靈丹實在買不到，或許能從功法上入手。
“神魂方麵的功法自然是有，”補天闕的管事解釋道，“但比靈丹還貴，而且能不能修煉是個問題。”
總比沒得買好啊，沈青雲暗歎一聲，問道：“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請稍待。”
管事拿了三枚玉符過來，沈青雲就尷尬了。
“嗬嗬，無妨，我可將介紹寫出。”
不多時，管事將三本神魂方麵的功法介紹謄抄完畢，沈青雲接過。
第一本名為《養鬼岐術》，確有孕養神魂之法。
“但需抓生靈神魂煉化，這功法是邪門歪道吧？”
管事臉色變了。
“道友切莫亂說，此法可是鬼宗築基法，被修仙界所認可。”
沈青雲摸摸鼻子，繼續看下去。
第二本是《六識通解》。
“六識通解雖能養魂，卻是最後一識方可，而前麵五識……”
看到前五識至少需二十年，沈青雲就放下抄紙。
“《月暈觀想圖》？”
觀想二字，讓沈青雲的心微微一跳。
“嗬嗬，觀想法凝練神魂確實不常見，”管事笑道，“此法所需時日倒不多，關鍵在於你得成功觀想，隻要入了觀想，當即就能養魂。”
“觀想很難成功？”
“可以說是玄之又玄。”管事歎道，“就仿佛這枚玉符，你可觀正麵，但背麵側麵，乃至底部呢？又如何形成整體來觀想？更重要的是，觀想觀的不止形，還有神韻。”
沈青雲點點頭：“多謝，這月暈觀想圖如何賣？”
管事笑道：“五十萬靈石起步。”
沈·窮·青雲離開補天闕，站在街口，仰天無語。
虛空中的胖子，瞥了眼沈青雲，繼續扔東西。
“垃圾。”
“垃圾。”
“垃圾。”
……
回了營地，沈青雲大吃一驚。
“人都去哪兒了？”
整個營地空空蕩蕩。
彆說人，麻衣那頭高高大大的豬都不見了蹤影。
“誒？那是……”
沈青雲找了圈兒，才看到從帳篷邊兒伸出的豬尾巴。
繞過去，就見莽山甲豬趴在地上，對著帳篷裡麵探頭探腦。
“這是柳兄的帳篷……”
沈青雲抻脖子一瞧，所有人都在裡麵，圍成個圈兒，踮腳抻脖往中間瞧。
他心頭猛地一跳。
“完蛋，怕是……”
正想著，隻聽得啪的一聲。
隨後是duangduang聲從急促到平緩。
再然後是眾人倒吸涼氣的謔謔聲。
最後，是柳高升得意洋洋之聲。
“如何，防護力是不是杠杠的？哈哈哈，杜奎，彆跟個娘們兒似的，用點勁！”
杜奎吞了吞口水，正要全力以赴……
“我來。”
霍休一上場，柳高升立馬前縮屁股，乾笑道：“大人，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不試出極限，你甘心？”霍休淡淡一語，手揚起，“放心，我有分寸。”
說完，手一揮，抽在柳高升大了一圈兒的屁股上。
同樣的聲音再次出現。
不過這次，多了沈青雲倒吸涼氣之聲。
柳高升朝前踉蹌一步，不覺痛，隻覺麻麻的。
“大人，如何？”
霍休看著柳高升那晃動不安的大屁股，咽了咽口水。
“手感挺好的。”
柳高升：？？？
“啊不，挺好的挺好的，”霍休都呆不下去了，扭頭往外走，“你們也都幫小柳試試，人多力量大嘛。”
接下來半個時辰，眾人……
沈青雲守住了人性的底線，沒有參與。
不過看著柳高升的大屁股，他腦海裡接連閃過卡戴珊、克裡斯汀、傑西卡……
不勝唏噓。
“小沈，你不去試試？”
呂不閒走出帳篷，一邊揉手一邊問。
沈青雲驚了：“呂哥都上手了？”
“抽了八次，”呂不閒看看紅腫的手，笑出了大仇得報的快感，“等了好久了。”
沈青雲：“……”
“我強烈建議你去試試，這種機會，一輩子難得一次。”
沈青雲一怔，旋即猶豫，最後狠狠搖頭。
“慚愧慚愧，差點動心了。”
待霍休笑眯眯地使出回馬槍，鑽進柳高升的帳篷……
沈青雲默默祝福完柳高升，扭頭就跑了。
是夜。
歸墟門秦墨染麾下弟子出擊，將盤踞羅午坊市的最後一批劫修清理完畢。
眾弟子凱旋，未見師尊，不由疑惑。
“諸位師兄稍待，師尊正思考後續計劃。”
靜室內。
秦墨染提筆而書。
“杜奎，欲買駐顏丹孝敬父母……”
“拓跋兄弟，好女色……”
“麻衣，喜豬……”
……
二部每個人的名字、欲望，都被她寫在紙上。
她一邊沉吟，一邊批注。
“杜奎，可拉攏，拓跋兄弟，可假意色誘，麻衣可考慮以靈獸相誘，嗯？是不是還少了個……柳高升？打壓吧，也不能全拉攏。”
拉攏二字下麵，人名眾多。
打壓二字下麵，就柳高升一個。
“哦，還有個沈青雲，嗬……”
想到沈青雲，秦墨染腦海裡就掠過那張麵龐。
確實長得很不錯。
尤其笑起來的時候。
“但對我秦墨染施展美人之計？霍大人，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
她倒也不生氣，一邊寫沈青雲，一邊嗤笑。
“外祖父首富。”
“字還寫得好。”
“十幾歲能寫出什麼好字，怕是和他人一樣，金玉其表……”
……
寫完後，她心中一定，雄心再起。
“第一策失敗，隻能怪天意，前輩賜下的這第二策，倒要看你二部如何應對……都進來吧。”
眾弟子聞言，恭敬入內。
秦墨染起身，丟下一句話離去。
“按照本座所寫行事，待上宗視察結束，返回秦武。”
“謹遵師尊法旨。”
送走師尊，眾弟子把書案圍了起來。
被孤立的唐林，心中有些難受，默默不語。
“師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弟子無錯，且是真心為你好……”
如是想著，他又聽到同門的驚呼。
“師尊此計實在是妙啊。”
“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哈哈，這招陽謀，禁武司如何應對？”
“不過打壓的人有些少，分化的會不會不徹底？”
“你能想到的，師尊都想得……誒，沈青雲？”
“沈青雲這名字上麵，為何是好看二字？”
……
眾人麵麵相覷。
“怕是要他好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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