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這孫家老爺仿佛又要更勝一籌一般。
陸遠好奇看著這個孫家老爺,也不知道孫家老爺還能說出什麼來。
隻見,孫家老爺嘴角微揚,摸著下巴上的胡子,淡然一笑,
“老夫從未忘記你當年自以為是盤下一座樓,用來整什麼店鋪。”
“當時的生意宣傳的紅紅火火,整個鬱離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宣傳力度之大,讓我們都以為你這怕不是要搞到朝廷上去,連皇都都是你的地盤一樣。”
說到這裡的時候,鄭家夫人麵紅耳赤。
她咬牙切齒的盯著對方,甚至此刻,她眼眸滿是淚花。
她就感覺跟被人掀開了遮羞布一樣,羞於啟齒。
孫老爺見此一幕,嘴角一揚,心中還是滿意。
他就是要讓這鄭家夫人知道,被人掀開遮羞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剛才,那鄭家夫人說的時候是多麼的自信昂揚。
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家夥,如今自己能露出怎樣的嘴臉。
孫家老爺心中冷冷一笑。
我今天怎麼都要把你這女人的臉皮給扯下來。
一旁,鄭家老爺也是氣的不行。
但此時,孫家老爺明顯占著主動權,他根本無話可說。
所以,鄭家老爺也隻能用眼睛死死盯著對方。
孫老爺嗬嗬一笑,
“當年呀,你們還記得這鄭家夫人宣傳的那個飯店多麼紅火!”
“聽起來就令人羨慕呀!”
“沒開業的時候,讓人們以為多好。”
“隻可惜,開了業以後居然無人問津。”
“最可怕的,連她自己家的孩兒都不願意去,你可想想那得多麼失敗呀!”
“姓孫的,你給我住嘴!”
鄭家夫人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對著孫家老爺就是破口大罵。
而孫家老爺嗬嗬一笑,
“怎麼隻允許你州官放火不允許我百姓點燈啊!”
鄭家夫人一時間被懟的啞口無言。
但一想到她這些,不過是一些過往糗事罷了。
這些糗事對她本人和整個鄭家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不過就是讓她顯的丟臉一些而已。
想清楚後,鄭家夫人淡然一笑,
“確實,當年我做事是愚昧無知,又過於激進。”
“不過這些都是當年之事,與我今日何乾?”
“更何況,我剛才所說的那些醜事,可是對你們有著極大影響。”
“甚至你們家族都能夠因此徹底完蛋。”
“有本事你現在就去宣傳我的那些糗事!”
此時,孫家老爺嗬嗬一笑。
一旁的李家老爺和王家老爺此時麵露苦澀。
是啊,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和那些事情相比呀!
一個隻不過是對她個人名譽有些影響,令其顯得比較愚蠢而已。
而另一個則是能讓他們直接身敗名裂,甚至滿門抄斬的事情。
雙方之間根本沒什麼可比性。
而孫家老爺此時這麼說,無異於墳頭上蹦迪,把他們李家王家,還有他孫家三家家族宿命綁在他的褲腰帶上了。
要是鄭家夫人一個發瘋,他們三家可就完蛋了。
李家老爺王家老爺他們兩個還以為這孫家老爺有什麼奇招妙計能夠解決此等困境。
萬萬沒想到,這孫家老爺居然是反其道而行之,要把鄭家夫人給激怒。
本來說不定他們還能夠安撫對方情緒,讓對方能夠信任他們以後精誠合作。
大家互相幫助,就不要再扯開此事。
大不了以後他們聽從人家的就是。
但是孫家老爺這麼一弄,要是讓鄭家夫人徹底暴怒,直接把這事情宣傳出去。
那他們三家可就真的完蛋了!
一瞬間,鄭家夫人不再氣憤,反而將目光狠狠的盯著孫家老爺。
大有你今日不把事情說清楚,就把你直接撕成粉碎的樣子。
陸遠在一旁鼓掌叫好,
“有趣,真有趣,這幾個家夥還真是演了一場大戲呀!”
靈雎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她怎麼都沒想到,就這麼區區的幾個人在這裡,就能上演一番大戲。
而且這場戲所覆蓋的範圍如此之廣。
真不愧是家族的家主。
各個的能力都神通廣大。
此時,鄭家夫人嗬嗬笑一聲,
“孫老爺,你說的這些醜事都關乎我個人的。”
“但如果我真的豁出去,就把這些事情給捅出去。”
“大不了大家一起身敗名裂,誰都彆想好過!”
孫家老爺聽聞此言,嗬嗬一笑,
“你真以為你能拿捏住我們所有人?”
“確實,剛才我所說隻是關乎你個人的,對你鄭家和張家沒什麼大影響。”
“但你真以為就憑你鄭家能力能夠把消息傳出去嗎?”
此時孫家老爺眼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麼每一次到最後你總會失敗嗎?”
“那是因為你是個蠢貨!”
“姓孫的,你說什麼?”
鄭家老爺頓時大喊一聲。
他沒想到這姓孫的居然敢在他家罵他夫人,簡直不可理喻。
孫家老爺仰天大笑,甚至完全不將幾人放在眼裡。
他冷冷說道:
“你這夫人年輕有為,確實是個人材。”
“但她的眼光終歸是單一的,並且是片麵的。”
“每一次,她都隻能看到眼前利益,卻看不到長遠利益。”
“她以為握住我們幾家的把柄就能拿捏我們,卻從來沒有看到更遠的地方。”
說話間,一旁的李老爺和王老爺都是好奇地看著孫家老爺,不知他所謂何意。
如今,鄭家夫人握著他們三家的把柄。
而他卻這般的自傲,甚至完全不將鄭家夫人放在眼裡。
兩人完全想不通,這孫家老爺的底氣從何而來?
即便孫家老爺真的有什麼把柄,可以去製住這鄭家夫人和鄭家老爺。
那結果也是兩敗俱傷,誰也得不到好。
而且鄭家夫人有著破釜沉舟,大不了拉著他們三家一起死的瘋子想法。
這明顯對他們根本毫無好處。
再這種情況之下,孫家老爺怎麼還笑得出來?
此時,孫家老爺淡然一笑。
“鄭夫人,鄭老爺,就如你們所說,此事一旦傳出去,對我們三家極為不利。”
“說不定落個滿門抄斬,那都是必然的事情。”
“不錯,真是不錯。”
說話間,孫家老爺鼓掌叫好。
仿佛真的為他們這番計謀而感到興奮。
但此時鄭夫人臉上沒有一絲好看的臉色。
他豈能聽不出這話中的嘲諷之意。
但他實在想不到,這孫老爺有什麼可以高興的。
緊接著,她質問道:
“難不成?你真不怕死嗎?真的不怕讓你祖輩基業就此完蛋嗎?”
“怕!我當然怕!”
“可是你是以為我就沒有預想過今天情形嗎?”
此言一出,一旁的李家,王家兩位老爺連忙看了過去,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感覺此時的孫老爺好像與往日截然不同一樣,感覺厲害的好多。
鄭家夫人,鄭家老爺也是麵露疑惑。
緊接著。
這孫老爺嗬嗬一笑,雙眸冷冷的看著他們二人。
“你以為我孫家李家王家,我們三家在這鬱離莊是吃乾飯的嗎?真的就任由你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小明看看此時情形,摸著下巴,頓時對著孫老爺也敬佩。
確實,這鬱離莊雖然龐大,但其實整體範圍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即便是那城牆的安防,包括城中最為要緊的信件傳送等等,基本上都是他們孫家,李家,王家三家給陪練出來的。
至於後起之秀的鄭家,他們隻是產產業方麵稍微優秀一點,而且還是吃的劉家的殘餘羹飯。
若非如此的話,他們基本上是一無所有。
正因如此,他們剩下幾乎沒有任何強勢的東西。
要是沒有說的話,那鄭家在這鬱離莊隻是表麵上的光鮮亮麗。
他們一旦真的動起手來,他們其實是沒什麼能力的。
果不其然,此時孫家老爺嗬嗬一笑道:
“在鬱離莊中,我孫家要說不讓你任何一個消息傳出去,我看你鄭家有什麼辦法?”
緊接著,他將目光放在一旁的李家,王家兩位老爺身上。
他們二人恍然大悟,頓時都連忙抱拳笑道:
“我等自然全力相助孫家老爺。”
他們立刻又站在了同一個陣營上,雙眸好笑的看著這鄭家老爺。
此時這鄭家夫人徹底害怕,鄭家老爺也是後怕不已。
他萬萬沒想到。
他們居然會在根本上犯錯誤。
是啊。
他們更加厲害的隻是產業,而且還是偷雞摸狗般的從彆人手中搶過來的。
真正的根基根本沒有什麼,而且底蘊極差。
這鬱離莊說是李家,王家,孫家三家創造出來的,那都不為過。
他們鄭家與他們相拚,無異於以卵擊石。
小明嘴角微揚,不由鼓掌叫好。
“這是一個有趣的家夥,居然能把事情辦到這種地步。”
小明隨時看著那鄭家姥爺,滿臉生如死灰的樣子,頓時開始明白。
他此時已經想清楚其中的關鍵,也想起來這最重要一點。
他們鄭家根本無能力和這三家一拚。
好點,一無所有。
差點,滿門抄斬。
孫家老爺嘴角一揚,敲著桌麵,眼中充滿挑釁。
“隻要我一聲令下,在這整個鬱離莊中,根本沒人敢給你們傳遞消息。”
“而且。
隻要我有孫家,王家一起聯合起來,你們的消息能傳出去嗎?”
“挨家挨戶,都沒人敢對你們的事情有一絲傳言。”
一時間,所有人都瞬間明白怎麼回事。
畢竟他們當年也出現過很多事,結果隻要他們鄭家微微露出一點點鋒芒,整個鬱離莊內的百姓都是閉口不言,沒人敢討論此事。
慢慢的都成了一個過往的信息,成為曆史之中的一個殘骸。
甚至,下一代人根本不知道那發生的事情。
慢慢的就會遺忘成為一個傳說中的故事。
連他們鄭家在這鬱離莊都可以如此能量。
那孫家,王家,李家三家的能力可想而知。
他們可謂是隻手遮天,根本無人可以與他們相抗衡。
一時間,這鄭家老爺一屁股就在這椅子上渾身無力。
因為他想起一個事情。
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說不定從一開始,這劉家把他們的孩子揍成一個血人,使得他們憤怒上火,火冒三丈,直接來想辦法製衡他劉家。
結果最近來參加的幾家,讓三家最後把鋒芒指向他。
那麼結果可想而知。
到時候,很有可能會造成一種結果。
那便是沒把劉家打成,反而把他們鄭家給滅了。
這種情況他一點不懷疑。
小明嘴角微揚,也是明白此等情況。
如今,劉家在這孫家,王家,李家三家老家的眼中是一個燙手山芋,根本不敢輕易觸碰。
甚至一旦碰上,他們都得想辦法將其扔出去,根本不敢與其有一絲的交接。
畢竟。
他的能力是非常恐怖的。
而且劉家上一代的劉伯溫,他的威名就讓他們根本不會為絲邪念。
生怕禍及池魚,把他們給燒死。
明白其中危險情況的他們,自然深知與劉家對抗,就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作為商人,他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而鄭家如果一旦被他們吞並,他們頂多了損兵折將。
但如果成功的話,那將是獲得極大的補充,根本毫無損失。
甚至。
他們可以獲得鄭家所有財產,並且那以前可是劉家他們留下的財產。
以前他們心中癢癢的很,隻不過礙於劉伯溫的威名,不敢輕易觸碰。
結果沒想到剩下這個愣頭青當年居然那麼有勇氣敢於算計他們三家。
和劉家把他們算計到其中,讓他們互相爭鬥。
而他坐收漁翁之利,最後把留下的一大殘也給吞並,最後發展越來越大。
甚至把留下的西市的產業都占了四分之一。
若非如此的話,他們鄭家怎麼可能與這劉家抗衡,甚至慢慢的戰於主位,使得劉家最後越來越弱。
最後達到成了整個禦林莊中最弱的家族。
否則的話,那劉家一個家族就足以把他們全部碾壓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
他們彆說參加,就是和鄭家聯合起來都不可能與這劉家對抗。
正因為明白其中的道理,這三家他更加明白,絕不能輕易地與這劉家產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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