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毛則是也有一尺之長,表麵縈繞著異香。
人若是躺在上麵睡一覺起來之後,身體表麵也會漂著一種異香,需要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才會散去。
這種變異沙漠白熊的皮毛,在沙漠之中乃是極其罕見的珍品,甚至有一張皮可以換一座城之說。
但是,在這裡卻是地上鋪滿,如同最不值錢的瓦礫土塊一樣!
除此之外,裡麵鑲嵌了無數珍寶,到處都是,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瑰麗光芒,交織在一起,將這裡營造得如同夢境。
大帳的深處,無數幕簾之中有著一張大床,華美無比,乃是用玉石雕酒,床上鋪著最為名貴柔軟的獸皮。
在這一片獸皮裡麵,一個白衣少女正抱著膝蓋坐在那裡。
她的臉色蒼白,目光空洞,宛如喪失了所有生機一樣!
若是陳楓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震驚的大呼出聲,同時,也會狂喜無比地撲上前去擁抱住她。
因為,這個女子赫然竟是韓玉兒!
此時,韓玉兒抱著膝蓋,低著頭,眼中一片茫然,輕聲自語道:“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此時,她的腦海之中一片混沌,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
但她腦海中,隻有一個身影,卻是清晰無比,那個身影高大挺拔,俊朗飄逸。
當他看到腦海中那個身影的時候,整個人就極為的安心,極為的舒服,就仿佛想要依偎在他的懷抱之中,什麼都不去想,就仿佛有了他,便有了這天下的一切。
韓玉兒拚命去想,但他一想便是感覺腦袋劇痛,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摔在床上。
但她嘴角卻反而是露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我不記得我是誰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就是我心中最為牽掛,最為在意,也是能夠讓我依靠的人。”
“我若是找到你,是不是就能找回我的記憶?”
韓玉兒,竟然已經失憶!
隨著她的一聲驚呼,外麵不遠處的侍女也是快步走了進來,滿臉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韓玉兒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這個時候,地麵忽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震動之聲,接著,一陣粗豪笑聲又是傳來,一個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大帳之中,那幾名侍女紛紛笑道:“族長大人回來了。”
一名極其粗壯魁梧的大漢大步走了進來,這大漢身高達到三米,身穿一襲黃金戰甲,戰甲之上,則是雕刻著一把血紅色的大斧的圖案。
血紅色的大斧,就是黃沙部落的標誌。
此人,赫然竟是狂沙部落族長赫連狂殺。
赫連狂殺快步走到床邊,他的目光掃過床上的韓玉兒。眼中瞬間流露出一抹濃濃的欲望和貪婪之色,那目光恨不得把韓玉兒給扒光了一般。
但接著,他就將這一抹淫褻和貪婪之色掩去,臉上露出一抹虛假的關切笑容,微笑說道:“素素,你醒了?”
韓玉兒遠點點頭,看著他,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她心中並不是多麼想笑,這隻是禮節性的。
“素素啊,半個月之後,可就是我們兩個大婚之日了,你應該高興一下才是。”赫連狂殺有些責怪的說道。
韓玉兒輕聲道:“對不住,我,可是我,始終高興不起來。我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了。”
赫連狂殺微笑說道:“我都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名叫林素素,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當初乃是至交好友。”
“咱們兩個,是從小定的娃娃親,後來你家遭了大難,我將你接到了這裡,咱們兩個約定好半個月之後就是成婚之日。”
“但是可惜,就在前兩天,你突然暈闕,醒過來之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儘數忘了之前的事情。”
他走到床邊,想要握住韓玉兒的手,韓玉兒卻是本能的縮了回去。
赫連狂殺臉上露出一抹極度不悅之色,但他強行掩飾住了,有些尷尬的將手縮了回來,微笑說道:“素素,我還能夠害你不成?”
韓玉兒搖了搖頭,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我當然是信得過你的。”
她的心中極為的不情願,但卻一片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她醒來之後,這個男人就告訴了她這些,她有些將信將疑,但她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這由不得她不信。
韓玉兒輕聲自語道:“難道說,我真的是林素素?難道說,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
“好了,你不要再多想了。”赫連狂殺說道:“我先走了,這些日子你好生養病。”
“到時候,咱們兩個成親之日,會有很多賓客前來祝賀,你可千萬不要表現得一副病態,那樣會讓人家說閒話的。”
說著,轉身離去,而就在他離去的那一瞬間,臉上依舊是充滿了淫邪之色。
這個女子,是他前幾日在河邊救回來的,而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什麼都記不得啦,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清楚。
赫連狂殺一見她麵便是驚為天人,他心中立刻便是湧起極度的貪婪,一定要將這個女子收入自己囊中。
但是他卻不想用強,他要讓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這事兒他已經乾了很多了。
他對女人很少用強,都是將對方吸引,而後玩弄,玩弄膩了便是拋棄。
對韓玉兒,他也不例外!
韓玉兒看著她的背影,眼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我那魂牽夢縈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到底是不是他?”
“我記不得了,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什麼都記不住了?”
她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連連拍打自己的腦袋!
隊伍一路前行,很快便是到達了一處戈壁灘之中,這戈壁灘之中荒山遍布,到處都是險要的石山,都不高,但非常的險峻。
黎家和許家的商隊沒有任何的戒備,直接便是踏入一座峽穀。
陳楓眉頭微微挑了挑,似乎感知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說破。
就在商隊進入峽穀中的時候,忽然,騰騰騰,在峽穀兩端,傳來無數巨響。
無數巨石被從峽穀兩端的懸崖之上推了下來,瞬間就將這峽穀的儘頭和入口都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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