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什麼人?滾出來!(1 / 1)

“我聽說當時你虐殺我姐姐,用了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而今天我要讓你承受我姐姐當初痛苦的十倍。”

說著,她輕輕抬起燕高陽的右手,就像是情人的撫摸一樣,溫柔無比,然後掰開他的右手食指的指甲,將紫月刀的刀尖,輕輕地刺了進去。

十指連心,這一下,疼得燕高陽嘶聲慘叫。

陳楓並沒有封住他喉嚨處的血脈,因為這座荒廟,周圍非常荒涼,慘叫聲就算傳出去,也沒人聽得到。

陳楓轉身,緩緩走出破廟,在他身後,破廟之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整整響了五個時辰。

一直到天光放亮,慘叫聲方才戛然而止。

而在這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之中,陳楓聽出了說不出的欣慰,顯然對於此時的燕高陽來說,死才是真正的解脫,是最開心的事情。

陳楓走進破廟之中,花如顏正跪在地上,掩麵痛哭。

一旁的燕高陽,此時已經不成人形,說是一具屍體怕都沒人信,隻是一灘已經爛掉的血肉一樣。

連陳楓看了一眼,都覺得有點惡心。

由此可見,花如顏心中是何等的仇恨,要不然的話,一個如此善良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使出這般殘忍的手段來。

看到陳楓進來,花如顏忽然撲到他的懷裡,放聲痛哭。

陳楓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彆哭了,彆哭了,大仇得報,該當高興才對。”

花如顏使勁兒點頭,她哭了好一陣,忽然從陳楓懷裡掙紮開來,然後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公子,你幫我殺了燕高陽,抱了姐姐的大仇,我感激至深,一定跟隨在你身邊,永不背叛,伺候你一輩子。”

神色鄭重無比,宛如發下最為深沉的誓言。

陳楓見氣氛很是有些沉重,微微一笑,把她攙了起來,看著她,輕聲說道:“你本來不就要伺候我一一輩子嗎?怎麼,難不成,原先你還不是真心真意的?”

花如顏大為著急,趕緊辯解:“哪有,我原先也是真心誠意的!”

急得都快哭出來,陳楓趕緊拍了拍她後背,笑道:“好啦好啦,我是說笑的。”

兩人略微收拾了一下現場,然後立刻離開大寧城,向著乾元宗方向而去。

乾元宗,後山,那處靜謐的山穀。

這裡原先是陸雨萱的修行所在,是她的洞府,但是後來被陳楓攻占了下來,就變成了陳楓的。

而陳楓把韓玉兒、白墨、王金剛等人,也都接來了此地,讓他們在此地修行。

反正這座山穀足夠大,容納這些人不成問題。

其他那些占據了一座洞府的弟子,之所以不接納彆人,倒不是因為地方不夠,更多的是不願彆人打擾自己得清修。

而在陳楓打下這座山穀之後不久,沈雁冰也將旁邊不遠處的一座洞府給攻占了下來,作為自己清修的所在,她的朋友就很少了,隻把她的至交好友給接了過來。

因著陳楓這層關係,因著上一次陳楓施救,救了沈雁冰的關係,沈雁冰和韓玉兒的關係,本來就不錯,現下離的挺近的,因此也是互相時常串門,說說話,關係更加親密無間。

此時,已經是初冬時分了。

樹葉基本都已凋零,偶爾有幾片掛在樹下,也都是已經變成一片枯黃。

湖邊落了滿滿的一層葉子,一眼望去,如滿地黃花堆積。

昨夜剛下了一場雨,一場冷冷的秋雨,地上濕漉漉的,林間樹梢頭,也濕漉漉的。

這樣的天氣,似乎格外容易引人傷感。

韓玉兒一襲綠衫,緩緩行走在這枯寂的樹林之中,臉上帶著一抹愁色。不過不是因為這天氣,而是因為陳楓。

陳楓已經足足兩個月沒有回來了。

她很想念,也很擔心。

一般來說,乾元宗弟子,如這般一兩個月不回宗門的情況,非常少見,除非是那種,已經達到了內宗的頂峰,總榜前十的弟子。

他們會向宗門申請,出外曆練,這種弟子,才往往會數月,甚至數年不歸。

但是像一般的內宗弟子,很少有這樣的。

而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的話,一般來說,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名弟子已經遭遇了不測。

而很多人顯然也是這麼認為陳楓的,現在,乾元宗內宗之中已經有謠言傳播,說陳楓之所以兩個月都沒有回來,是因為已經死在了外麵。

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甚至連陳楓死在哪裡,被誰所殺,都很清楚。

而這些謠言,竟然有很多人信了。

韓玉兒當然是不信的,但她也非常擔心。

陳楓怎麼會離開這麼久?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想到這裡,韓玉兒隻覺得自己身子陣陣發冷,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她的父親,已經下落不明,如果再失去陳楓的話,她就完全垮了。

而正在這時,她忽然臉色一板,臉上的柔弱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被變得冷厲起來。

韓玉兒轉過身去,盯著湖邊,寒聲說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滾出來!”

一聲略帶沙啞的長笑之聲響起:“韓師妹現在可了不得了,實力大有增進嘛,竟然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了。”

說著,一個人從湖邊的林中緩緩走了出來。

此人一身藍衫,身材削瘦,隻有一條手臂,左臂齊根而斷,正是張德。

他看著韓玉兒,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和淫欲。

那表情就像是恨不得要把韓玉兒給吃了一樣。

韓玉兒看著他,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疑慮,還有一絲極大的忌憚。

“張德怎麼會來這裡,他來這裡做什麼?他趁著師弟不在,突然闖進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之舉?”

韓玉兒一邊悄然後退,一邊眉頭緊皺,臉若寒霜,沉聲喝道:“張德,你來這裡做什麼?這是我師弟的洞府,你難道不知道嗎?”

“按照乾元宗的規矩,私闖他人洞府,可就是意味著宣戰,我師弟是,可以直接將你斬殺當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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