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許木那裡嗎？”楊瀟瀟問道。
“是啊，昨天打遊戲通宵了，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剛打開手機就看到你們想與黑集會談和的消息，我預感到會有大事發生，於是連夜坐車趕到了這裡，好在也算是趕上了，是不是很及時？”郭曉得意地衝楊瀟瀟眨了一下眼。
楊瀟瀟翻了個白眼，說道:“要真是及時的話，就應該在我和黑蛇打之前就來了。”
“你這算不算得了便宜還賣乖？”
楊瀟瀟狠狠瞪了郭曉一眼，抬起右手握成拳，作勢要打，郭曉見狀脖子一縮，求饒道:“我錯了，我不該多嘴的。”
楊瀟瀟冷哼一聲，放下拳頭，郭曉繼續問道:“那你們此次談和有沒有收集到什麼有利的證據呢？”
“我把黑蛇親口說的有關惡鬼實驗體的內容給錄下來了，將這段視頻發出去的話，就算那些聖靈教的教徒不會立刻反水，應該也能造成很大的影響。”
“嗯……真的會嗎？”郭曉說道。
“為什麼不會？他們體內的惡鬼會吞噬他們的陽壽，他們難道連命都不要了嗎？”楊瀟瀟質問道。
“說不定哦，雖然惡鬼確實會縮短他們的壽命，但確實也獲得了遠超常人的力量這也是事實，你覺得他們會想當一輩子的普通人，還是當半輩子的人上人呢？”
“要是所有人都有這種想法，社會秩序早就亂套了。”
“根本不需要那麼多人，隻是聖靈教那些人也稍微改變了社會秩序不是嗎？現在在所有人的認知中，當上道士和聖靈教的信徒就能成為淩駕於那些當官的，有錢的那些人頭上，雖然事實也是如此就是了，但道士極其看重天賦，所以很多人也向著聖靈教，就算把事實公布，絕對還是有人會繼續選擇聖靈教的。”
楊瀟瀟沉默了，她清楚地知道郭曉的預測很有可能會成為現實，但對聖靈教的影響還是會有的，至少不會再有這麼多人去支持它，規模也會銳減。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回到許木那裡去還是待在這裡？”楊瀟瀟開口問道。
“當然是待在這裡，再回到許木那裡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應該不會再去搶惡鬼實驗體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
郭曉頓了一下，說出了兩個字:“造神。”
楊瀟瀟頓時停下了腳步，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郭曉。
“不……可能……吧……”楊瀟瀟結巴道。
“以前還隻是懷疑，但剛才看到江浩的樣子，我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了。”
郭曉的反應與楊瀟瀟截然不同，語氣中帶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像是已經看開了一般。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哼哼，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麼就由我這個名偵探來大發慈悲地，我靠！你乾嘛？！”
郭曉正裝到一半時，楊瀟瀟直接臉色一黑，毫不猶豫就是一拳打在郭曉的腹部。
“彆廢話！快點講！”
“好不容易能夠念一次台詞，我……好好好，我講就是了。”
郭曉清了清嗓子，說道:“一切的開始都要從一年前的黃石市襲擊說起，為什麼他們不惜動用全部人員也要襲擊黃石市。”
“因為總部在那裡。”
“這隻是很小一部分的原因，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有我在，他們應該很清楚是贏不了的，所以江浩才會現身林家，逼我離開黃石市，目的是為了拖住我。”
“你剛才說的那些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可如果他們的目的不是總部，那是什麼？……等等……難不成……他們是為了公開道士與惡鬼的存在嗎？”楊瀟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答對了，他們的目的正是如此。”
“難道……這是造神計劃的一部分嗎？”
“瀟瀟，你覺得想成為神的必要條件是什麼？”
楊瀟瀟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
“是人們的信仰。”
“怎麼可能？信仰來自人們的思想，隻是一種看不清實質的想法罷了，怎麼可能是必要條件？”
“但事實就是如此……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郭曉說這話的語氣雖然輕鬆，但卻隱藏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楊瀟瀟則是麵露憂傷之色，不再追問。
郭曉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道:“他們在黃石市展開領域，一是為了困住城裡人，二是讓他們也能看到惡鬼，就算我們不去破除領域，他們肯定也會自己解開領域，留一部分人去傳播消息，之後我們就不得不公開道士與惡鬼的存在。”
郭曉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有了我們這些軍方出來證明，他們就算再不信也隻能信，有了我們這個先例後，他們在搬出聖靈教就更容易讓人相信了，再加上時不時展現出來的異於常人的能力，讓人們將神存在這個想法紮根於人們的腦中，將惡鬼實驗體謊稱神賦予的力量，再把道士的門檻與他們的門檻做對比，他們要是收不到大量信徒我才覺得意外。”
“那這樣的話，我們也效仿他們，推出一個人讓所有道士能夠信服的人……”
“那估計不太可能，我剛才說了信仰是必要條件，但並不是唯一條件，具體還有什麼要求我也不太清楚。”
“那江浩為什麼可以？”
“因為他的身後有一位神，十年前與上個黑集會會長戰鬥時我就已經發現了，但當時的我沒能力留下那個神，再加上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我追擊，所以讓它跑了，之後找上了江浩，不過那個神跟其它的神不一樣，剛才江浩攻擊的時候你感受到他身上的陰氣了嗎？”
“嗯，但和以前感覺到的陰氣不太一樣，感覺還有彆的東西存在。”
“不一樣就對了，那不是普通的陰氣，那些陰氣中包含著神力。”郭曉眼色一凝。
“原來是這樣。”楊瀟瀟語氣平淡地說道。
“額，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麻木了，已經驚訝太多次了。”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那你說啊。”
“……其實我也不清楚。”
“……那你說什麼？”
“我又不是萬事通，神力本是壓製陰氣的存在，能夠相融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怎麼可能知道原因呢？”
楊瀟瀟翻了個白眼，正想說什麼時，遠處傳來了夢情約的聲音:“郭教官，楊上校！”
兩人朝前麵看去，隻見夢情約正招著手朝這邊跑來。
郭曉在看到夢情約的一刻，眼睛一亮，說道:“對了，夢情約說不定可以……”
楊瀟瀟聽到郭曉的話也立刻明白了過來，開口道:“對啊，夢情約是神之眷顧者，而且還是林家家主，影響力也不小，正好……”
“不，還是算了。”郭曉搖了搖頭。
“為什麼？”
“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而且風險也不小。”
“那江浩怎麼辦？”
“這不有我嗎？”
“你確定？這次江浩看起來沒有掌控住力量，下一次見麵隻會更強，你……能贏嗎？”
“開玩笑，包贏的。”郭曉萬分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