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上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片刻,隨即說道:“死者住院期間,有誰去探望過他誰不就是有嫌疑嗎?”
女主持人聽後隻感覺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湧出不好的預感,但采訪還是要繼續下去的,於是說道:“可這段時間內除了醫院的醫生和護工以外,也就隻有聖靈教的兩名人員去過,上校應該不是在……懷疑他們吧……,哈哈,哈……”女主持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似乎是想以玩笑的形式將這個話題帶過。
“不,我們就是在懷疑他們,這一切都是在自導自演,然後將黑鍋甩在我們頭上。”
女主持人聽後頓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並不是對於上官奧德話的內容而震驚,而是對於他敢在電視機麵前的百萬觀眾麵前說出這話而震驚。
“這是打算與聖靈教撕破臉了嗎?”女主持人心想,同時感覺自己的腹部傳來了輕微的疼痛感。
“不好,感覺有點胃疼,好想回家啊,為什麼我非要來做這個節目啊!”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可是直播,當著電視機前數萬觀眾的麵逃跑她實在是做不到,隻能是硬著頭皮把這期節目做完。
“上,上校這麼說,是有什麼證據嗎?”女主持人勉強撐著笑容問道。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奧德上校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道士進入醫院檢查過死者的遺體,並發現其體內殘留了些許陰氣,這些陰氣來自惡鬼身上,但這些東西又不能用手機拍照等東西記錄下來展示給你們看,而我們隻是嘴上說說也不能讓人信服,所以我才會說有證據,但也可以當做沒有。”
“那這就不能作為指控聖靈教殺人的證據了。”
女主持人鬆了一口氣,胃部的疼痛感也稍微地減輕了一些,還好沒有坐實,雖然這樣會給節目帶來更大的熱度,但同時也會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而且這節目的內容也是極具爭議性的那種,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問出容易引戰的問題的話,被罵還是小事,要是在大街上被人突然暴打一頓,或者收到死亡威脅,那就真的不得了了。
“現在就是趕緊問一些粘點邊但又能帶離話題之類的問題,然後再拖個半個小時左右就可以結束了。”
女主持人在心裡盤算著,接著問道:“剛才上校說的死者體內殘留著陰氣是什麼陰氣?”
“當然是惡鬼的陰氣。”
女主持心裡暗道一聲“好!”,然後接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既然是惡鬼的陰氣那麼就跟聖靈教沒有關係了吧?畢竟聖靈教所信奉的是神明,怎麼可能會和惡鬼……”
“不,跟他們的關係可大了。”
上官奧德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女主持人感覺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心中再次湧起不好的預感,而且比上次來得更強烈。
上官奧德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聖靈教不過是借助一個神明的外殼,到處招搖童騙罷了,他們自己的力量來源靠的根本不是他們講的所謂的幽神,而是來自惡鬼的力量,他們以契約的形式支付惡鬼一定的代價,從而讓惡鬼寄宿在自己體內,以此來獲得惡鬼的力量,但他們卻對外宣稱是來自那個叫幽神的力量,以此來蠱惑人們信仰那個幽神,還有幽神給予的力量,其實也就是把惡鬼附身在那些人體內而已,而代價就是所附身人的陽壽。”
上官奧德說完後現場頓時陷入了沉默,此時女主持人雙眼瞪得老大,小嘴微張,足足過了三四秒才回過神來,同時感到胃部傳來陣陣疼痛,不用想,肯定是胃病加重了,但最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要的,女主持人把一隻手放在腹部輕輕揉起來,想以此來減輕腹部所傳來的疼痛。
“我真想抽自己兩巴掌啊!問的什麼破問題,正tm好撞在槍口上了!”女主持人恨鐵不成鋼地心想道,但嘴上問道:“上校說這些是有什麼證據嗎?”
“還是剛才那句話,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
“又是沒辦法實質性展示出來的證據嗎?”
女主持人鬆了一口氣,隻是這樣的話那還有可以迂回的餘地,胃部的疼痛也似乎減輕了一些。
“不過得到證實也隻是時間的問題,附身在他們體內的陽壽會不斷吸食他們的陽壽,如果就這麼一直附身在身上,正常能活到八十歲的壽命起碼會折損一半,當然也不用等到數十年那麼久,隻需要等了兩三年你們應該就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各項機能會明顯衰弱。”
女主持人此時已經蒙了,剛才上官奧德所說的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她從中根本找不到下一個話題來接,在思索了兩秒後,女主持人終於是自暴自棄了,說道:“額,上官奧德上校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該說的已經差不多都說完了,那就最後再說一句吧。”
上官奧德突然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接著臉上的表情變得冷峻起來,用低沉渾厚的聲音說道:“如果聖靈教還想繼續栽贓的話,我們也會給予反擊,如果聖靈教想要開戰的話,我們也會奉陪!”
上官奧德說完後就轉身朝台下走去,這一舉動直接把女主持人整不會了,她沒想到自己沒跑,反而是上官奧德先離開了,立刻起身對著攝像頭微微鞠躬說道:“今天的節目到這就結束了,感謝各位的收看,我們下期節目再見。”
女主持人在說完後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胃部的疼痛感也在這時完全消失,接著便小跑朝著電視台台長小跑過去,鞠躬道歉道:“抱歉台長,這次采訪我好像又搞砸了。”
“彆放在心上,跟你沒什麼關係,從這半年多的網上的輿論來看,聖靈教和道士之間的矛盾已經是不可彌補了 即使沒有今天的采訪,像這樣的正麵回應也隻是遲早的事,而且也能給我台再帶來一波熱度,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就是了。”
“台長,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什麼請求。”
“能彆再讓我主持這種節目了嗎?上次差點得了抑鬱症,這次已經得了胃病,再有下次我估計活都活不長了,就當我求你了,實在不行你把我開了算了吧,我真的扛不住了!”女主持人說著說著聲音多了份哭腔。
“……抱歉,辛苦你了,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