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尤拉會時不時坐著發呆，我就在想她會不會是想家了。”
我是這樣嗎？
我望向尤拉，問道:“尤拉，你是想你媽媽和哥哥了嗎？”
“嗯，我有點想哥哥了。”尤拉點了點頭說道。
“嗯……好吧，明天我就帶你回悠閒山莊。”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早點把他帶回來，這幾天我都是靠著夢情約給我帶飯。”琴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麻煩你自己勤快一點行嗎？還有，剛看到尤拉我就想問了，為什麼要給她穿女仆裝？”
琴雪沉默了，然後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你難道不懂嗎？”
“懂什麼？”
“獸耳娘穿上女仆裝，每天在你醒來的時候對你溫柔地說一聲‘早上好，主人’，你難道不明白其中的意義嗎？！”
“有什麼意義嗎？”
“二次元的生活照進了現實啊！這可是宅男宅女的畢生願望！”
……
此時我才知道為什麼夢情約會跟著爺爺奶奶生活以及郭教官說她是瘋女人了。
“尤拉，她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我有些擔心地問道。
“琴姐姐對我很好，允許我每天出去轉轉，然後給我梳毛和洗澡，然後給我零食和飲料。”
“那就好，記住，千萬不要學習她身上的壞習慣。”
“王凡，你這麼說我就過分了哦！”琴雪不滿地說道。
“那個……”鄧小婉此時出聲道，“剛才我想問了，人妖和平協議是什麼？”
“你不知道嗎？”
鄧小婉搖了搖頭，琴雪又看向了我，我也搖了搖頭，說道:“應該就是人類與妖怪和平相處之類的協議吧？”
“不，這隻是表麵而已，其實這是妖怪與人類所簽署的不平等條約而已。”
“什麼意思？”
“這就說來話長了。”琴雪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們知道妖是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
“所謂的妖最開始其實就是動物，但因為待在五行屬性濃鬱的地方時間長了，體內的五行屬性也得到了成長，身體的各方麵的有所提升，而其中最明顯的就是……”
琴雪抬起手，敲了敲腦子。
“思考，這是動物和人類最基本的區彆，學會了思考以後動物就會進入到人類的社會，學習語言，文明，以及思想道德，但人類是一種聰明且膽小的生物，懼怕顛覆常識的事發生，所以在幾百年前，妖接近人類社會時他們就對妖進行了剿滅，雖然妖怪在體質方麵碾壓人類，但人類不論是武器還是戰術方麵都要比妖怪強太多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妖怪慘敗，最後帶著僅有的知識和文明回到森林深處，過著躲避人類的生活。”
“期間妖怪學會了偽裝，建築，分工，隨後就在五十年前左右對人類發動了襲擊，但這個時候我們人類已經有道士的存在，雖然妖怪的體內也有五行屬性，而且比我們人類體內的更多，更加純粹，但它們也隻是會加強體質而已，更為細致的操控它們都不會，所以最後還是我們人類將妖怪打得節節敗退，但也就在這時，人類突然停止了進攻，並且提出了和平共處的提議，而妖怪除了答應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那人類就這麼直接放妖怪回去了嗎？”我有些意外地說道。
“這次襲擊波及的範圍並不大，加上持續時間不長，所以妖怪的存在並未公開，人類這邊除了有些人受了點傷並沒有出現傷亡，反觀妖怪那邊光是死亡數量就已經有三位數了。”
“這不就是自討苦吃嗎？”鄧小婉說道。
“確實也可以這麼說，然後就是人妖和平協議，內容雖然不多，但基本上都是限製妖怪的。”
“第一條，成年且能夠變幻成人形外表的妖怪可以進入人類社會，進入人類社會後不得露出真身，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第二，未成年的妖怪不能靠近人類社會，隻能在規定的範圍內活動，第三，妖怪可以跟人類相愛，結婚，但身份依舊不能透露。”
“那妖怪和人類生下來的孩子呢？是妖還是人？”
“很大概率都是人，當有妖怪懷孕的話都會去軍方的醫院，如果肚子裡的孩子是妖的話會立刻送回森林裡的妖群中。”
“那這樣看來這個協議還算是挺好的嘛，都允許妖怪進入人類社會了。”鄧小婉說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你覺得人類和妖怪現在的關係像什麼？”琴雪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道:“像是……圈養一樣。”
“對，就是圈養，不論是妖怪的身體還有變化成人類的模樣都是現如今無法解釋的現象，人類在本質上對其的態度還是跟對待牲畜是一樣的，你們知道我剛才說的那些條約如果違反的話會怎麼樣嗎？”
“會被殺死。”我篤定地說道。
“嗯，就是這樣。”
“等一下，那尤拉這樣出去豈不是很危險？”鄧小婉慌張地說道。
“放心吧，如果這種情況放在五十年前估計會被立刻斬殺，不過現在的人思想上已經開放了不少，麵對一個擁有感情，外表上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彆的妖也不可能二話不說就動手殺掉，而且總部內也有幾隻妖怪，所以隻要尤拉不出總部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等尤拉能夠隱藏起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就能夠帶她去外麵了。”
“那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做到？”夢情約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妖，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
“好吧，那我就明天過來接尤拉，帶她一起去悠閒山莊。”我起身摸了摸尤拉的頭
“嗯，辛苦你了，女婿。”
“……你再這麼說的話我就不去了。”
“開個玩笑而已。”
“對了，要叫郭教官一起去嗎？”
“他？還是算了吧，你叫他去乾這種事，他絕對會說‘這麼麻煩的事我才不乾呢’然後再冷嘲熱諷一頓。”
確實，這很符合郭教官的語氣，腦海中甚至已經有了畫麵。
“那尤拉，我們明天就過來接你。”我和夢情約站在門口說道。
“嗯。”尤拉乖巧地回應。
“那我今天就留在這裡陪著尤拉了！”鄧小婉一把抱住尤拉，不停地蹭著她的小臉。
我一把抓住鄧小婉的後衣領，再次道彆後拖著鄧小婉離開了房間。
“放開我！我還沒有跟尤拉親熱夠呢！”鄧小婉一邊掙紮一邊大喊。
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下次絕對不會帶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