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吳妄手拿著槍，一臉認真地看著我，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吐出，召喚出冥青擺好戰鬥姿勢。
不對勁。
“那麼，戰鬥，開始！”吳妄話音剛落就以極快的速度朝我衝了過來。
我有些措不及防，隻能將冥青橫過來呈防禦狀態。
竟然不是開槍射擊，而是直接衝過來？！
吳妄高抬腿朝我麵部踢去，我立刻將冥青抬高，用刀身擋住的他的攻擊，吳妄立刻轉身又是一記側踢朝我踢過來，我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腳踝，阻止了他的攻擊，就在我準備還擊時，吳妄抬起手，將手槍對準我的腦門。
“砰！”
我幾乎是靠著本能將頭扭向一邊，子彈擦著我的頭發飛過，吳妄立刻調轉方向，將槍口對準我抓住他腳踝的手上。
“砰！”又是一槍。
我立刻將手抽回，吳妄恢複自由後開始向後退去，然後再次調轉槍口，對準我。
不能給他拉開距離，不然會被他風箏的！
我朝著吳妄衝去，然後舉起冥青朝著吳妄的橫砍過去，吳妄身體後仰，躲過我的攻擊，隨即再次舉起手槍，想要射擊，但我先一步伸出手，抓住槍身，往上一推。
“砰”
天花板上瞬間出現一個洞，吳妄另一隻手握拳朝我麵門攻去，我立刻將冥青收回，然後張開手握住了他的拳頭，隨即迅速使用一記頭錘，朝著吳妄的麵門撞去。
“唔……”吳妄整個身體都都向後倒去，我不給他緩衝的機會，抬起腳，控製好力道朝吳妄腹部踢去。
吳妄倒飛出去幾米倒在了地上。
不對勁。
雖然剛才的近身肉搏中是我占據上風，但最開始吳妄的進攻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後的打法更是可以用“莽”來形容，都是直來直去的攻擊，沒有一點手段可言。
“你還真是厲害啊！”躺在地上的吳妄說道，隨後從地上站了起來，死死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戰意，不甘甚至還帶有一點恨意。
這很不對勁。
從昨天剛見到吳妄我就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單單是指實力方麵，還有心理，以前的吳妄雖然不服輸，平常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最起碼還是有情緒的，但現在的吳妄卻給我一種陌生的感覺，整個人看上去冷冰冰的，與沫璃那種冷漠不同，吳妄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就像是一個隻會戰鬥的機器一般。
“呸。”吳妄吐出一口血痰，伸出手擦了擦鼻血，再次舉起槍。
“那麼，開始第二回合。”吳妄說道。
“吳妄，等一下……”
吳妄沒等我說完，就直接扣下了扳機。
“砰”
我立刻扭頭躲開了子彈，但很快我感覺到背後出現一股微小的五行屬性。
我立刻召喚出冥青，正打算轉身砍向子彈時，吳妄卻再次扣動了扳機。
“砰”
又是一發子彈朝我飛來，我來不及多謝，立刻朝一旁閃躲，飛向我的兩顆子彈也都改變了方向，再次飛向我。
我立刻動用體內的陰陽兩氣，在我的感知中，兩顆子彈的速度瞬間慢了不少，我以極快的速度揮動兩刀，將麵前的兩顆子彈砍成兩半。
吳妄剛想扣動扳機，但下一秒我卻直接出現在他麵前，吳妄見狀舉起手槍，朝我砸下來，我將手中的冥青調轉了方向，使用刀背朝吳妄拿著槍的手打去，直接將手槍給打飛了出去。
吳妄還想反擊，但我先一步踢出一腳，再次將他踢飛在地上。
吳妄露出疼痛的表情，剛想站起身，我直接來到他上方，將手中的冥青插在他腦袋旁的地板上。
“比試結束，你輸了，吳妄。”我說道。
吳妄瞳孔擴大，似乎感到十分震驚，隨即嘴角上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吳妄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與無奈。
我被吳妄的行為給怔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跟上次一樣，又是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結果，果然贏不了你啊！”吳妄笑著對我說道，看上去有些癲狂。
“不……我，我隻是僥幸……”
“僥幸？上次戰鬥到結束用了十幾分鐘，可這次卻五分鐘不到我就輸了，甚至我連傷都沒傷到你，這是僥幸嗎？這是你對我這個廢物的憐憫嗎？”吳妄自嘲地說道。
“不，我沒這個意思。”我趕忙說道。
“沒關係，對於這種結果我也早就有預感，你這種天生擁有特殊體質的天才怎麼可能被我一個沒有任何才能的人打敗呢？哈哈哈哈，跟你挑戰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嘛！”
我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吳妄此時的狀態十分不對勁。
“吳妄，你怎麼了？這幾個月你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問道。
“沒什麼，隻是不斷地修煉，一直修煉，沒日沒夜地修煉，但越修煉就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平凡，自己是多麼沒用的一個人，再怎麼努力修煉也比不過你們這種天才半吊子的修煉。”
“沒有這回事，剛才的戰鬥裡我感受到你比上次變強了不少，而且……”
“那又怎麼樣？”吳妄打斷了我，然後站了起來，眼中已經失去了神采，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
“輸了就是輸了，無論過程如何，結果依然不會改變，那麼過程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低著頭，握緊手中的拳頭。
吳妄也沒再繼續追問，轉身離開，我也想跟上，但剛邁開腿吳妄就轉過頭看向我，我也停下了腳步看向吳妄。
“彆跟過來，我這種沒有才能的人不配跟你這種天才一起。”
吳妄說完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而我也沒有選擇追上去，獨自一人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吳妄剛才說的話，過了很久我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這樣？”我自言自語道。
這幾個月吳妄一定經曆了什麼，不然不可能會性情大變，但看吳妄的樣子估計是什麼都不會說了，但要是問吳春生的話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唉。”我歎了口氣，雖然我和吳妄一開始是對手，但他卻十分光明磊落，不會耍小手段，每次都是憑借自己的實力取勝，與其說是對手，不如說是互相促進成長的摯友，至少我是這麼感覺的。
我以後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麵對吳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