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辰一路騎馬回了世子府。
到的時候,剛剛戌時。
“世子這麼晚怎麼回來了,可是有要事?”
林伯打著燈籠走了出來。
燭光在地麵上映出一個光暈。
“世子妃可睡了?”
宴九辰邊走邊往隨著林伯往主院去。
“剛剛過了戌時,怕是夫人已經睡去了,爺放心,這幾日府中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宴九辰輕聲嗯了一聲。
“你回去睡吧。”
主院裡閃著昏黃的光暈。
宴九辰眼眸染上喜意。
入冬後。
門口就沒有丫鬟守夜了。
宴九辰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
朝著裡麵看了一眼。
屋裡並沒有人影。
想來是睡了。
估計是怕冷,連燭火都忘了滅了。
這個時候進去,就怕將人給驚擾了。
還是等洗淨了再進去吧。
這樣想著。
宴九辰轉身朝著浴池走去。
在營地這些時日,宴九辰身上是沾染了不少的灰塵。
洗淨後。
一直到頭發上的水珠都乾了,這才轉身回了主院。
他剛走進內室。
翠竹就驚醒了過來。
“爺,您……”
宴九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揮手讓她退下。
翠竹輕手輕腳告退。
薑九笙一個人占了大半個床。
許是因為這幾日一直是一個人睡的原因。
她的頭倒是枕在軟枕上。
腳丫穿過厚重的錦被搭在床沿上。
宴九辰單手將她的腳捉住,塞進杯子裡。
輕輕掀了下被角。
整個人輕輕移了進去。
冷不防。
薑九笙一隻手臂又伸了過來。
橫亙在宴九辰的胸前。
他低笑一聲。
幸好趕緊回來了,再等等,說不定以後這榻上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他將薑九笙的手臂輕輕塞進被子裡,手臂穿過她的脖子,
摟住她的肩膀。
整個人側身湊過來。
認真的瞧著熟睡中的薑九笙。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被人盯著。
薑九笙翻了個身。
背對著宴九辰又睡了過去。
宴九辰嘴角輕勾。
還知道背對著他了。
真想把人扳正過來啊。
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宴九辰輕輕親了熟睡中的女子一口。
這次安靜的躺了下來。
這幾日沒有睡好。
一聞到熟悉的味道。
宴九辰就覺得困意迅速襲來。
天光乍破。
薑九笙一睜眼就看到了睡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眉眼冷冽。
眼眸裡竟然會藏著那樣一汪柔水。
薑九笙不知道宴九辰是何時回府的。
晚間她現在睡的熟,壓根沒有醒。
怕打擾到他。
輕手輕腳的就要爬過他下床穿衣。
上半身剛剛移過去。
她整個腰部就被一雙大手托住。
被按坐在對方的腰際之上。
維持著一個新鮮且羞恥的姿勢。
宴九辰睡眠比較淺。
薑九笙剛剛有動作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了。
“夫人原來喜歡這個姿勢嗎?”
宴九辰的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和低沉,竟然格外的好聽。
生怕麵前的人真的獸性大發。
薑九笙忍不住好心提醒。
“如今還是大清早了。”
宴九辰眸色三分清明,三分欲火,三分迷離。
“夫人還是不太了解男人呢。”
宴九辰說這話的時候。
腰微微動了動。
將坐在腰間的人往後推了一分。
薑九笙敏銳的覺察到。
自己雙腿剛剛被蹭了一下。
且自己十分熟悉。
薑九笙驚訝的抬頭看了宴九辰一眼。
“那我下來。”
說完,薑九笙就伸手抵住男人的胸口,前傾著上半身,從男人身上滑了下來。
薑九笙這一動讓原本沉寂的火山麵臨爆發的邊緣。
宴九辰閉了閉眼。
聲音喑啞了一分。
“乖,彆動。”
聲音溫柔的仿佛是要將人溺斃其中。
片刻,男人彈開了眼鏡。
眼中清明不多。
欲火如織。
連眼角都染上了幾分。
室內的炭火似乎燒的太旺。
他上衣的扣子開了一半,露出了古銅色裸露的胸膛。
上麵星星點點沾著薄汗。
薑九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雙手鬼使神差的朝著他精壯的胸膛而去。
宴九辰挺身坐了起來,迅速捉住她白嫩的手。
將她的雙手往自己的懷中一帶。
因為薑九笙本就維持著前傾的姿勢。
直接便被他帶進了胸膛裡。
鼻尖剛好撞到他的胸膛上。
男人身上的薄汗沾在她的鼻尖之上。
宴九辰喉結微微滾動。
雙眼盯死在那雙柔軟的紅唇之上。
薑九笙剛一抬頭。
就被男人狠狠唚住了紅唇。
男子的氣息從頭頂鋪天蓋地的壓下。
宴九辰眼中一半克製,一半欲火。
薑九笙被吻的喘不過氣來。
宴九辰咬了咬她的耳垂。
聲音低沉喑啞。
“夫人對為夫的身子還滿意嗎?”
又吻了吻她幾處敏感的地帶。
見對方也露出迷離的情態。
宴九辰才緩緩停手。
他悅耳的低笑了一聲。
“夫人,可真是個勾人的妖精。”
薑九笙整個人徹底軟在對方的懷中。
微微輕喘著。
至少在這一刻。
兩人都感受到孕期的累贅了。
宴九辰終於心情大好。
赤腳走到衣架上,取下了薑九笙今日的衣飾。
薑九笙此時哪裡不知道。
他分明就是故意。
也算是扯平吧。
“你昨晚何時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你睡著了,沒舍得喊醒你。”
宴九辰將人穿戴整齊。
“可想出去看看雪景。”
薑九笙忙不急的點頭。
這幾日雪大。
大家都怕她有個閃失。
幾乎不怎麼讓她出門。
宴九辰將人裹在自己的大氅裡。
一打開院門。
就看到到底白茫茫一片。
遠山成了一幅水墨畫。
隻有黑白兩色。
宴九辰卷著薑九笙飛身而起。
落在屋簷之上。
四下儘收眼底。
薑九笙從大氅裡伸出手。
接著天上的雪花。
“可惜了,往北沒有梅樹,不然喝茶賞景倒是一絕。”
到時候我畫畫,你煮茶。
她的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宴九辰默默將她發間的雪花撥弄開,默默將此話記在心裡。
這裡到底還是有些荒涼了。
是該移植點花草過來。
薑九笙半倚在宴九辰的肩上。
雖然天地嚴寒,雪花飛舞,但是這一刻,兩人的心中隻有無限的甜蜜和期待。
兩人坐著看了許久,陸陸續續說了些不能給旁人聽的情話。
直到感受到她的小手有點微冷。
宴九辰才帶著人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