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前往柳州(1 / 1)

天邊的第一道光亮起的時候。

宴九辰正從背後抱著薑九笙。

整個人的腦袋蹭在她的脖頸上。

癢癢的。

“能不能晚兩日?”

他的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慵懶,語氣溫柔委屈。

“你前些可騙了我好些日子,現在你又去柳州,豈不是至少半個月才能回來。”

宴九辰不想薑九笙這幾日去。

因為沈衛今日要進城。

他前些日子去調查暗樁存活的人數,以及調配需要的其他的人手。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期,他總是要同他一起規劃一番。

況且也要開始著手安排京城中剩下的人手了。

今日,他肯定是沒有辦法跟著九笙一起前往的。

“再過兩日,我把手邊的事情忙完,跟你一起過去。”

他快要過生辰了。

這才是她要提前去柳州的原因。

眼下他的事情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束,若是一等,也不知道要等多少時日。

“我先去柳州,夫君要是忙好了再過去接我便是。”

“可是,我不放心啊。”

薑九笙覺得,自從來了往北,這廝就格外黏人。

白日裡動不動就抱著自己不說。

晚間自己起身喝杯水他也要代勞。

“柳州到往北不過一天的路程,夫君緣何不放心。”

宴九辰說不過,便扣住了她的腦袋。

吻了上去。

直到懷裡的人氣喘籲籲。

才鬆口。

“就是源於此不放心。”

薑九笙被他親的暈頭轉向。

“等下,我還要見四哥,你這樣,可讓我沒臉見人了。”

“沒臉見才好,省的你到處跑。”

嘴上這樣說。

行動上卻誠實的。

動作輕柔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些時日,宴九辰最大的習慣就是幫薑九笙梳妝。

今日也不例外。

看著鏡子裡麵的明眸皓齒的女子。

宴九辰忍不住失了神。

“主子,馬車備好了。”

風影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宴九辰生怕這一路顛簸,昨晚就吩咐了風影,準備了軟墊。

還備了靠枕。

昨晚他折騰了她好些時候。

馬車舒服一些。

她也能舒服一些。

“走吧,一起用完膳再去。”

等到薑九笙坐上馬車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了。

宴九辰不能親去。

風影自然是要跟著的。

雖然說路程短,但也未必就一定安全。

直到馬車在儘頭消失,宴九辰才轉身回了住處。

哎,他還沒跟九笙分開過,這咋一分開,還真的不習慣。

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

沒意思,不好玩。

趕緊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吧。

去接九笙吧。

“沈衛了?”

“剛剛醒來,已經在等主子了。”

“嗯。”

宴九辰到的時候,沈衛剛剛把所有的名冊整理好。

“我懷疑,咱們得情報網出了問題。”

兩人對視了一眼。

“你的意思?”

“我懷疑,有些消息,是彆人故意讓我們知道的。”

宴九辰目光冷了冷。

他想起之前黃沙道一直查不到的消息。

突然在他去歲的時候呈現在他的桌案上。

讓他成功的找到父親的線索。

還有太子之前在西山做的勾當。

北莽和西京的合作,怎麼就被他輕而易舉的獲悉。

……

如果真的是情報網出了問題。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的很多事都在對方的規劃之中。

甚至於對方了解他的性格還有陛下的性格,將他一步步引來往北。

李家?

他搖了搖頭。

李家若是能得到他的情報網,第一時間,就會破壞他的勢力。

所以真正的那個人對他並無惡意。

難道是父親?

可他讓他來往北目的又是如何了?

“好在對方對咱們沒有惡意,但是我還是覺得有必要清洗下內部,我打算,改變咱們當初的規定。”

“實行分層統一,相互監督的方式,這樣隻要有一個人出了問題,咱們所有人都能很快的知道,便不至於反應太長時間,你看如何?”

“你打算如何做?”

“登州的人手我打算撤了,再往那邊送人,也不過都是李承隱的刀下亡魂。”

“咱們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京城和北莽的身上。”

“如今你是往北的守將,雖然目前隻是一個守將,但是隻要年底拿了勝仗,陛下一定要賞賜的,咱們可以以此地為核心,向外擴張。”

“隻要咱們守的了此地,就不再懼怕彆人的刀劍。”

宴九辰看了他一眼。

“裴琰之教你的?他可真是,賊心不死啊。”

“宴九辰,你若當真沒有這個想法,為何要和世子妃一起為整個往北城的未來打算了?”

“建立商市,打造商隊,攜手合作永宜港,你覺得外人看不出來嗎?”

宴九辰皺了皺眉頭。

竟然連他也這樣以為嗎?

那京城了?

“我……和九笙一路往北而行,見了太多百姓的艱苦,我們所做,隻是想儘所能給他們一個安身的地方,你自己也瞧見過,咱們第一次來他們的眼中的神色,你再看看,如今還是如此嗎?”

“陛下短時間內不會招我回京的,若是我自己,便跟著孫將軍一樣,安安分分守個城也可,可是九笙她不行,她本可以留在京城的。”

“我們所做的一切,隻是想讓往北城的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為了自己生活的更加自在,我竟然不知道,你們是這樣想嗎?”

沈衛看著宴九辰。

伸手倒了杯茶。

嘴角泛苦。

沒關係。

正如裴琰之所說。

有些事隻要慢慢來就好了。

這個世上大家都是無能為力,不得不踏上自己不願意的征程的。

總有一天,他會慢慢磨滅對威帝的情誼。

他心中的舐犢情深,不過是威帝利用他的手段罷了。

一旦不再需要京城的補給,威帝還能放心他多久了?

太子又可以容忍多久了?

威帝也真是幸運了。

若不是衝著小時候那點微末的情誼。

這麼多年。

主子早就把情誼耗光了。

隻是那段微末的情誼,卻是主子心中最信任,最懷念,也最珍惜的時光。

畢竟那是他在失去雙親後。

唯一個給過他家的感覺的人。

所以他寧肯蒙蔽自己的雙眼,一次又一次欺騙自己。

罷了。

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的。

就如同他。

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不同路。

無論怎麼避免,也終究會敵對上。

(已經喝了三日西北風了,我想擺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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