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放門口就行,千萬彆敲門,我家裡有孩子呢,要是讓她知道我偷吃,那可就麻煩大了!!!!】邵斯給店家發完信息後,還特意在後麵加了好幾個感歎號,生怕店家看不到似的。
而這條消息不僅店家能看到,負責配送這單外賣的騎手同樣也能看到。
此時的外賣小哥正騎著他的小電驢在送餐的路上飛馳著,並沒有留意到手機裡的新消息。
等到他終於到達了邵斯所在的小區,將電動車停好之後,這才有空拿起手機查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邵斯還有這麼多要求呢!
【好的,知道了,我會放在門口的!】外賣小哥趕緊給邵斯回了一條信息,表示自己已經了解了情況。
而另一邊一直焦急等待著外賣小哥回複的邵斯,在看到這條消息後,終於放下心來。
邵斯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還好這個外賣小哥比較靠譜,沒有拒絕自己的要求。
外賣小哥乘坐電梯來到世北花園三單元十二樓,看了看門牌號。
1203。
放門口?外賣小哥疑惑地看向門口,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他撓了撓頭,心裡嘀咕著:“這可怎麼辦呢?”思索片刻後,他決定將邵斯的外賣放在門把手上。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外賣小哥還特意多係了幾圈。他心想:這樣一來,就算裡麵的人突然開門,外賣也不至於掉下來。看著自己精心係好的外賣,外賣小哥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外賣小哥拿出手機,對著外賣拍了張照片,仿佛在記錄自己的勞動成果。然後,他點了點頭,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隨著外賣小哥漸行漸遠,那份被係得緊緊的外賣靜靜地掛在門把手上,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客人,你的外賣放扶手上了!】外賣小哥給邵斯發信息,順帶發一張自己拍好的照片。
邵斯收到照片等了五分鐘之後在門口聽了一會確認沒什麼聲響之後打開房門。
嗯,邵斯怎麼感覺這個門把手這麼重。
邵斯用力一擰,聽見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邵斯覺得自己的外賣碎了,趕緊把門打開看見了掉落在地上的外賣。
怎麼說呢,這就很難評。
就非要放在門把手上嗎?放地上會被人當做垃圾給扔走還是咋滴!
邵斯有些鬱悶,不過商家還是很靠譜的,盒子也很結實,沒破也沒爛。
邵斯蹲下把外賣拿回準備開吃。
她的牛肉串,豬肉串,火腿腸,土豆片,蒜香茄子。
邵斯把外賣拆開,把裡麵的東西都擺放在茶幾上。
邵斯把燒烤擺好之後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哦,對了,手機先吃。
先給這些燒烤拍了個照,拍到自己滿意的圖片為止,邵斯才準備開吃。
吃之前,邵斯還是覺得差了點什麼。
少了喝的。
邵斯去冰箱拿了一瓶自己最愛的綠力芒果味飲料。
一切準備好之後,邵斯戴上商家贈送的一次性手套,先吃了一串自己最愛的牛肉串。
邵斯可以聞到牛肉的香味,吃起來卻沒有那麼美味,有點老,邵斯腮幫子都嚼的有些累。
邵斯沒想到好不容易自己偷偷點一次夜宵,還失敗了。
邵斯又把其他的東西一一嘗了嘗,這味道,還沒有學校食堂好吃呢!
邵斯一樣吃了一點之後就沒什麼胃口,看著還剩一大半的食物,想起了王子璐。
要是璐璐在就好了,這些食物她一定能吃完。
邵斯休息休息,再次嘗試吃了幾口,算了,不要勉強自己。
邵斯把沒吃幾口的燒烤給收拾收拾,扔進了垃圾桶。
邵斯想了想,要不要毀屍滅跡,現在就扔樓下垃圾桶裡。
算了,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不安全,要是不小心遇上什麼事,都沒人知道。
邵斯放棄,給自己定了個鬨鐘,五點半的鬨鐘。這個鬨鐘比邵斯平常去上學起床的時間都早半個小時。
定好鬨鐘之後,邵斯躺在床上,開始想邵靜。彆說邵靜不在是挺自在的,不過又有點不習慣。
迷迷糊糊,邵斯睡著了。
【起床,起床。斤斤,快起床!】
【起床,起床。斤斤,快起床!】
【起床,起床。斤斤,快起床!】
鬨鐘響了三遍之後,邵斯才在床上翻滾一下,摸手機,眨巴眨巴眼睛,睜開。
邵斯眼皮在打架,她費力的睜開,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鬨鐘怎麼響了!
還沒睡醒的邵斯完全就不記得要下樓去扔外賣垃圾這回事。
邵斯把鬨鐘按滅之後繼續睡。
秋天的風,涼快而溫柔,早上的太陽明媚而不刺眼。
和呼呼大睡的邵斯不同,邵靜很早就醒了。
昨天半夜王大芳又醒了,病痛折磨抗爭不住,吐了血,緊急搶救。
邵斯看著手術室裡麵的正在搶救中。
早上五點,王大芳從搶救室被推了出來。
邵靜焦急的望向醫生:“大夫,我媽情況怎麼樣!”
“我們儘力了!”大夫遺憾的說出這句話。
邵靜木木的看向躺在手術床上的王大芳,麵色蒼白,眼睛緊閉。
“等麻藥醒了,看還能不能說話,也就這兩天,儘快準備吧!”醫生對邵靜說。
邵東陽心急如焚地大步走來,他看著眼前宛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嘴唇毫無血色的王大芳,心如刀絞。
邵東陽急忙伸出手,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聲音顫抖地呼喚著:“老婆子,你快醒醒啊!彆嚇我……”然而,無論他怎樣呼喊,王大芳依舊緊閉雙眼,毫無反應。
邵東陽的眼眶通紅,布滿了血絲,那不僅僅是整夜未眠的疲憊所致,更是內心深處對王大芳現狀的極度恐懼和無助所帶來的。
邵東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爸。你彆這樣!”邵靜在一邊很不是滋味,雙眼通紅蓄滿了眼淚。
“靜靜啊!你媽怎麼還不睜開眼睛啊!”邵東陽像個無措的小孩子看向邵靜。
“病人家屬,請您讓一讓,我們現在要馬上將病人推進重症監護室!”護士的語氣十分焦急,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把王大芳連人帶床一起快速地推走。
邵靜緊緊地攙扶著邵東陽,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擔憂和無助,緊跟著護士緩緩地向重症監護室走去。
邵東陽和邵靜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