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武國京城神都,因為此次百宗會盟的舉辦,各方勢力的高手雲集。
其中有碧落劍宗、幽冥影門、赤焰穀等數十個宗門的強者。
他們或成群結隊,或孤身一人,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
這些人都是各自門派中的佼佼者,實力強大,身份顯赫。
而隨著這些高手的到來,京城的治安狀況也開始變得嚴峻起來。
不僅如此,還有許多普通的武修也慕名而來,希望能夠在這次百宗會盟上一展身手,獲得機緣和提升自己的實力。
因此,京城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武修,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這使得原本熱鬨繁華的京城變得更加擁擠不堪。
麵對這種情況,不僅鎮妖司感到壓力巨大,就連京兆府、城防營和禁軍等官方力量也都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鬆懈。
他們紛紛加強巡邏和監管力度,以防這些武修在京城惹事生非,破壞社會秩序。
畢竟,這些武修個個實力高強,如果發生衝突或者爭鬥,很可能會對京城造成極大的破壞。
“最近這段時間有什麼情況嗎?”
吏部盧本餘入朝麵聖之後,回到府中,管家馬文立刻迎上來,鞍前馬後地小心伺候著。
“今天一共發生了三起武修之間的衝突事件,分彆是西城的鴻運酒館、長寧街的大發賭場和春風巷的客來樓。好在城防營的人及時趕到,動手的各方還算克製,各自都有些損傷,但幸好沒有死人!不過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死人隻是早晚的事。”
盧本餘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毛巾,仔細地擦拭著剛剛洗淨的雙手,然後淡淡地開口問道:“那個新上任的總鎮守使何天呢?這幾天有沒有聽到他的消息?”
“回老爺的話,這幾天沒見他有任何動靜。”馬文恭敬地回答道。
“哼!”盧本餘冷笑一聲,轉過身去,緩緩坐下。
隨後,他端起一旁管家馬文遞過來的茶水,輕輕地吹了吹漂浮在水麵上的茶葉,深深地嗅了一口茶香,悠然自得地品味起來。
“把所有高手都引到京都來,自己卻躲起來不見人,這算什麼事?回頭你找點人,去拱把火,讓他們把冒頭對準鎮妖司,看看這姓何的葫蘆裡麵到底賣的什麼藥!”盧本餘一臉陰沉地說道。
“好的,我明天就跟西城的馬六說這件事。”馬文點點頭應道。
聽到這話,盧本餘不禁皺起了眉頭:“西城的馬六,就是你小叔子,那個幫派的頭頭?”
馬文點頭道:“是的,馬六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手底下也有幾百號兄弟呢。”
盧本餘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實力不過是名小宗師,手裡的猛龍幫都是些烏合之眾。這種水平收點保護費,乾乾欺男霸女的事情還差不多。要是去找那些江湖人士的麻煩,搞不好會被彆人連根拔起。而且……萬一熬不住,把火燒到我們身上來了,那就適得其反。”
“這……”馬文一聽,頓時猶豫了起來。
盧本餘擺了擺手,打斷馬文道:“算了,還是再想彆的辦法吧。”
“他不行,沒資格摻和這事,你得找那些人!”
馬文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錘擊中。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安,再次確認般問道:“老爺,您說的是……天妖教?那可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存在,我們……真的要與他們為伍嗎?”
盧本餘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神中閃爍著老狐狸般的狡黠。
“馬文啊,你何時變得如此天真了?江湖,本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強者為尊,利益至上。天妖教雖名聲在外,但若能為我所用,何嘗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除了他們,還有那些人有資格跟鎮妖司抗衡,不就是天妖教嗎,以前又不是沒有合作過,非要我點破。”
他輕抿一口茶水,茶香嫋嫋間,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召集這些江湖人士,本來就是要對付天妖教的,這件事情,於情於理,天妖教都得想辦法出手,給他攪黃了,我們不過是推波助瀾,犯不著當出頭鳥。屆時,他們自會按捺不住,主動跳出來。”
“高,老爺您實在是高啊!”
馬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光芒,隨即滿臉堆笑,恭維道:“老爺英明,此計妙哉!天妖教若真能出手,那鎮妖司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暗中探查天妖教的動向,同時留意江湖上的風吹草動,確保第一時間將情報呈上。”
“滾蛋,趕緊去打聽打聽,看看這幾天有什麼事情鬨大的沒,要是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盧本餘一揮手,示意馬文滾蛋。
馬文躬身告退,腳步輕快地離開了書房,馬文不忘向左右使了個眼色,那兩名丫鬟立即會意,腰肢輕擺,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搖曳生姿地步入書房。
屋內隨即傳來陣陣銀鈴般的笑聲,與之前的凝重氛圍形成了鮮明對比。
馬文站在門口聽了片刻,臉上露出了幾分猥瑣的表情。
點了點頭,才背著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
“大、大、大!這次定要翻盤!”
城南的好運來賭坊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與興奮交織在空氣中。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與汗水的氣息,仿佛連空氣中都跳躍著賭徒們那顆不安分的心。
幾名江湖豪客圍坐在賭桌旁,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狂熱與期待,仿佛眼前的骰子不僅僅是簡單的木製小物,而是決定他們命運的關鍵。
他們的呼吸隨著骰子在碗中翻滾的節奏而急促起來,每一次碰撞都像是敲擊在他們心上,激起層層漣漪。
“叮叮咚咚……”清脆的撞擊聲在賭坊內回蕩,三個骰子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瓷碗的壁沿上歡快地跳躍、旋轉,最終緩緩停下,靜止在眾人眼前。
“一二三,六點小!”莊家那略帶沙啞卻極具穿透力的嗓音適時響起,如同宣判一般,瞬間打破了賭坊內的喧囂。
“我贏了,哈哈哈!”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猛地站起身,雙眼圓睜,嘴角咧開,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他揮舞著手中的銀票,仿佛贏得了整個世界。
周圍的賭客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有的甚至開始低聲議論起他的好運。
然而,在這歡慶的海洋中,也有人黯然神傷。
“哎!”一聲沉重的歎息從角落傳來,一名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懊惱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將心中的不甘與懊悔全部發泄出來。
他的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不甘與失落,手中的銀票早已被汗水浸濕,顯得皺巴巴的。
好運來賭坊,這個看似充滿機遇與夢想的地方,實則是無數賭徒命運沉浮的舞台。
在這裡,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傾家蕩產;
有人笑逐顏開,也有人淚流滿麵。
而這一切,都不過是賭桌上那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博弈,以及那些不斷滾動、永遠充滿未知的骰子所決定的。
“慢著!這賭局有問題!”
眼睜睜的看著眼前最後一疊籌碼被莊家收走。
一名武修一按住了從自己麵前劃走籌碼的莊家。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一刻。
“說,為什麼連續一十二把都是小?”
武修手上一發力,不過是普通人身份的莊家頓時慘叫連連!
莊家心中暗自叫苦,但表麵上仍強作鎮定,企圖用言語蒙混過關:“大俠,您這是何意?賭桌上的輸贏,全憑手氣與運氣,我一個小小的莊家,怎敢做那等欺瞞之事?”
“哼,還敢狡辯!”武修一冷笑一聲,手上加力,疼得莊家幾乎要哭出聲來。就在這時,賭桌上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是,就是,看這個家夥穿著像個俠客,人模狗樣的,想不到是個輸不起的家夥。”
周圍的賭客中有贏了錢的,也有不少是賭館安排的托。
此時立刻七嘴八舌,將幾名輸錢的武修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胡說!”
一名氣勁級彆的武者最終還是動了怒。
狠狠的一掌拍在賭桌上,賭桌轟然碎裂,骰子四散飛濺。其中一個骰子不幸磕在了碎銀上,瞬間裂開,露出了裡麵黑漆漆的鉛丸。這一幕,如同揭開了賭場黑幕的一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不過一名武修,卻是搶在他之前將骰撿起來。
“原來連續十二把小的原因就在這裡!灌鉛的骰子。”
“灌鉛的骰子!原來如此!”武修迅速反應過來,他迅速撿起剩下的兩顆骰子,輕輕一搓,鉛丸同樣顯露無遺。鐵證如山,賭場的欺詐行為暴露無遺。
“賠錢!黑店!”
“賠錢!我們要個公道!”
憤怒的聲浪瞬間席卷整個賭場,那些輸了錢的賭客們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紛紛加入到聲討的行列中。
然而,賭場顯然早有準備。後門一開,一群訓練有素的刀手如狼似虎般湧入,迅速將賭客們團團圍住。領頭的刀手,一名小宗師級彆的強者,嘴角掛著冷笑,輕蔑地看著眾人:“怎麼?想鬨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小兔崽子們,願賭服輸,誰讓你們犟驢一樣,非要押大?!”
“放你娘的屁!”
一名武修卻不吃這套,小宗師算個毛啊。
他可是落羽宗出身,天武國排名第一大宗門
自己也是小宗師實力,實力等級一樣不說,落羽宗裡麵的功法招式,可不是外麵這些野路子可以比擬的。
而且就算打不贏,落羽宗裡麵比小宗師還要強的人一抓一大把。
難道區區一個賭坊還敢跟天武國第一宗門交惡對抗不成。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率先出了手。
隻見他身形一展,如同遊龍出海,直逼那領頭的刀手而去。
有了一個一出手的,就會有第二個。
一名武修甚至叫囂道:“竟然敢不把我們天武第一宗放在眼裡,乾死你們這群狗丫的。”
整個賭場立刻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戰鬥一觸即發,賭場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刀光劍影,拳風呼嘯,慘叫與哭喊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
然而,就在這場戰鬥即將達到白熱化之際,一陣鑼聲突然響起,穿透了賭場的喧囂。
緊接著,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衝了進來,他們手持長槍,神情嚴肅,顯然是接到了命令前來平息這場紛爭。
“所有人,住手!”領隊的將領高聲喝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隨著他的命令,戰鬥逐漸停了下來,賭場內恢複了片刻的寧靜。
“無論你們有什麼恩怨,都請隨我們去官府解決。在這裡私鬥,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將領的話語簡潔而有力,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在場有不少江湖人士,幾個統一著裝的,一看就是一個門派的。
其中不少人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武道修為波動。
隻憑他一名小宗師實力的隊長,還有手上三十幾名氣勁士兵的陣容,恐怕還鎮不住這裡的場子。
“師兄!”
忽然一聲哭嚎。
人群散開,露出一具江湖人士的屍體。
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插進了一把鋼刀。
死人了,領隊的將軍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剛剛還在哭泣不已的武修忽然抬頭,眼睛中卻已經是通紅一片。
直接拔刀就砍死了兩個賭坊的打手。
鮮血四濺。
賭坊的打手也不會任人宰割。
一時間,賭坊中血肉橫飛。
“住手,通通住手!”
領兵的將軍還想要穩住局麵。
混亂之中,忽然不知道是誰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麵。
這名小宗師級彆的將軍頓時瞪大了一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作為軍伍出身,他可是有硬功在身的。
不說刀槍不入,起碼不是一普普通通的一刀就能夠傷到的。
居然死的不明不白!
倒地後,這位將軍憋屈的看著落到自己臉上的臭腳丫子。
心中充滿了不甘。
“將軍死了!快逃命,要禁軍過來支援!”
一時間就連進來維持秩序的士兵都折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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