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莊那略顯陰暗潮濕的密室裡,幽二如同雕塑般靜靜地佇立於一尊詭秘神像之前。
這尊神像雕琢得頗為粗糙,顯然出自幽二手筆,但若仔細端詳其麵容輪廓,仍能隱約察覺出與何天相似之處。
"快瞧啊,幽姨又對著那座雕像喃喃自語起來了呢。
此時此刻,幽二並未覺察到,就在她的房間門外,小江和另外兩名孩童正鬼鬼祟祟地貼耳傾聽著屋內動靜。
"你們幾個在這裡偷偷摸摸做甚
忽然間,二虎如鬼魅般現身,他怒目圓睜,厲聲嗬斥道,瞬間便將這幾個企圖竊聽的小鬼抓個正著。
"幽姨,我們知錯了
當這群頑皮的小家夥被帶到幽二跟前時,一個個哭得稀裡嘩啦、淚如雨下。
他們生怕此番行徑惹惱了幽姨,等待他們的將會是被驅逐出門的命運,而那樣一來,他們將不得不重返過去那種饑寒交迫、朝不保夕的淒涼生活。
“幽姨,確實是小江和陳瘸子這兩個壞家夥先挑起事端的。”
二虎語氣堅定地補充道,儘管內心並不情願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遭受懲罰,但他深知規矩不可逾越。
幽二默默凝視著眼前這群孩子,心中百感交集。
她理解他們旺盛的好奇心,但同時也清楚明白這座雕像所承載的重大意義。
她深深吸氣,然後緩慢而莊重地開口:“此次便暫且饒恕你們,若再有下一次,定不輕饒!”
孩子們聽後紛紛垂下頭顱,麵露愧色,表示已知錯悔悟。
幽二重新站立於雕像前方,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開始虔誠地祈禱。
在她低沉悠揚的祈禱聲中,那座巨大的雕像竟似微微顫動起來,仿佛有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正逐漸從沉睡中覺醒。
而在相隔數千裡之遙的詭譎世界深處某個幽暗山洞之中,何天正雙腿盤起、五心向天,靜靜地坐在那裡運氣調息,全力恢複著自身損耗過度的真元靈力與氣血精神。
畢竟這段日子以來,由於需要不斷地耗費大量氣血去煉製幽魂傀儡,即使強如他這樣擁有六品靈軀的絕世強者,此刻也不禁感覺到有些難以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負擔;
然而要想讓這些精心炮製出來的幽魂傀儡能夠真正做到以假亂真、瞞天過海的程度,則必須得投入海量珍貴無比的精血作為核心材料才行
——六品靈軀所蘊含的恐怖威能固然令人驚歎咋舌不已,但其每一滴精血同樣都是價值連城、稀世罕有之物啊!
所以想要迅速補充並完全複原之前所流失掉的那些精血能量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何天突然心生警覺,敏銳地察覺到一陣莫名詭異的能量波動正從遠方源源不斷傳來;
他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似乎若有所思,緊接著便慢慢睜開雙眸。
他的雙眸恰似深潭寒泉,幽深靜謐,澄澈透亮,似有神秘莫測之偉力,可洞徹無儘虛空,跨越漫漫時光歲月之重重阻礙。
“幽二,你傳來的消息,我已悉知。”何天語氣沉穩,輕聲自語,言辭間透著些許寬慰之意與堅定不移之決心。
“天妖教派與我等早已血海深仇,不死不休!隻是,我眼下有棘手之事纏身,暫無法脫身。你們按兵不動,務必保重自身,性命為重。”
何天緩緩挺直身軀,心中的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燒。自穿越至此界,若論對誰滿懷仇恨且現今逍遙快活、不斷滋事的,必屬天妖教無疑!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歡快的呼喊。
何天定睛一看,原來是貪婪和來福滿臉興奮,如離弦之箭般朝這邊狂奔而來。
貪婪手中緊緊攥著一塊閃爍著靈光的石頭,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小子,快瞧!”貪婪激動得聲音發顫。
何天伸手接過靈石,瞬間便感到一股洶湧澎湃的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源源不絕地湧入掌心,又似奔騰的駿馬,在他體內肆意馳騁。
他不禁心頭一震,實在難以料到,在這詭譎莫測的異世,竟然隱匿著如此驚世駭俗的巨大寶庫。
“依我之見,此條靈脈應屬中等規模。初步估量,這裡至少蘊藏著數十萬枚下品靈石,中品靈石的數量恐怕也不在少數。”
貪婪難掩興奮之情,邊說邊伸出舌頭舔舐著嘴唇,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數之不儘的奇珍異寶,這些寶貝散發著迷人的光芒,令人眼花繚亂。
何天微微眯起雙眼,心中暗自思忖著。
那些靈石若能儘歸他所有,並用於修煉靈體,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這無疑會助力他再度突破修為瓶頸,更上一層樓。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且不說詭界與人界的融合隻是短暫的現象,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挖掘靈脈資源。
更為棘手的是,何天的身後還緊緊跟著兩個“尾巴”。
就在這時,何天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冷冽的笑容,仿佛在他心中已經生成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策。
緊接著,何天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直直地盯著貪婪和來福。
他那熾熱的目光仿佛要將兩人看穿一般,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你那種猥瑣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貪婪被嚇得驚慌失措,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彆以為你現在靈軀晉級了就能無法無天!老子可是跟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貪婪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起曾經經曆過的某些恐怖場景,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縮了幾步。
然而,麵對貪婪的反應,何天卻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緩緩走上前去。
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自信與淡定。
“彆怕嘛,隻是需要你們跑一趟腿罷了。”
何天邊說邊拍了拍貪婪的肩膀,但後者顯然並不買賬。
“我才不怕呢!而且我也不想去受苦受累!”
貪婪倔強地回應道,依然堅定地拒絕了何天的要求。
貪婪斬釘截鐵的說道。
貪婪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弧線。
然而,就在這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卻帶著一臉貪生怕死、生無可戀的表情與來福一同踏上了那片詭異世界中陰暗荒涼的曠野。
"真是毫無人性啊!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你說說看,何天這個家夥究竟是何時察覺到我們的秘密的?
貪婪一邊喋喋不休地咒罵著,一邊口吐芬芳,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都宣泄出來。
而一旁的來福也不甘示弱,它不停地吱吱尖叫著,似乎同樣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感到憤怒不已。
原來,就在不久前,何天突然出手了。
僅僅一刹那間,他便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貪婪和來福藏匿私房錢的地方。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措手不及,然後,貪婪和來福就沒有然後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辛苦積攢的財富被其搜刮乾淨。
經過千辛萬苦才在詭界積攢下來的靈石如今卻儘數成了何天的囊中之物。
隻見那何天滿臉得意,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喂,這詭界怎會平白無故冒出這麼多靈石呢?可真是天降橫財呀!”
貪婪雖然心裡不清楚這個老狐狸究竟是如何覓得那些埋藏靈石之地的。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還是明白。
我能有什麼,我隻是一隻手而已!
身邊連個裝東西的口袋都沒有!
貪婪吐槽了一番,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為免更多藏寶地遭其洗劫一空,此番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貪婪高聲喊道。
來福聽後亦頻頻點頭表示讚同,那雙狹小的眼睛裡更是閃爍著狡黠而靈動的光芒。
在離何天大約十幾裡遠的地方,有兩支隊伍正步履維艱地向前邁進著。
這兩撥人顯得格外謹慎和警惕,仿佛隨時都會遭遇危險一般。
很明顯,他們並非來自同一個陣營。
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對對方的忌憚與防備,手中緊握著各自的武器,不敢有絲毫鬆懈。
儘管如此,雙方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避免不必要的衝突發生。
然而,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都已經接近自身極限,疲憊不堪,恐怕早就停下來展開一場生死較量了。
畢竟,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激烈的戰鬥。
但此刻,雙方似乎都在默默忍耐,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期盼能夠儘快脫離這個險象環生之地。
蒼雲宗眾人此時已如殘風中的燭火,疲憊不堪,心力交瘁。
若無築基境界的三長老頻頻施展神通,他們恐如決堤之壩,難以繼續支撐下去。
然而,與之相較,蠻族大薩滿雲逸這一方則更為淒慘,如秋後之殘葉,僅餘十人幸存。
若非雲逸源源不斷地取出可提升實力的珍稀丹藥,如救命稻草般喂食給眾人,這些幸存者即便未全部殞命於此,亦會如驚弓之鳥般落荒而逃。尤其當雲逸秉持著物儘其用的理念,連己方戰死者的血液精華都不放過時,更是令眾人心生恐懼,如墜冰窖,人心惶惶。
在這些蠻族部落首領眼中,大薩滿的這一舉動實在是太過火了。要知道,那些被抽取了血液精華的人,將再也無法回歸長生天的懷抱,這簡直比死亡還要可怕。
然而,雲逸可絕非等閒之輩。
他義正言辭地說道:"若是我不將他們的血液精華與靈魂一並帶走,恐怕後果不堪設想。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此地乃是詭界,充滿了無數未知的危險和詭異的規則。一旦他們的靈魂受到詭界規則的侵蝕,便會永世不得超生,淪為在此間遊蕩的孤魂野鬼!
雲逸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讓在場的蠻族部落首領們不禁陷入了沉思。
大薩滿的行為,在外人眼中或許顯得異常冷酷無情,但實際上,他可能確實是出於對那些已逝生靈的深切關懷與保護才這麼做的。
一念至此,剩餘的蠻族高手看向雲逸的表情也舒緩了不少。
而雲逸則在心中大罵傻逼,真是一群屁都不懂的野蠻人,怪不得這麼多年始終被彆人踩在腳下。
正當眾人心思各異之際,突然間,前方不遠處一座高聳的沙丘之上,出現了一道令人矚目的身影——那竟然是一隻肥嘟嘟、毛茸茸的尋寶鼠!
此刻,這隻小家夥正悠然自得地趴在那裡,津津有味地啃噬著一塊晶瑩剔透的靈石。
隨著它每一次的咀嚼,濃鬱而純淨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從靈石中噴湧而出,並迅速彌漫四周;
與此同時,被它咬下來的靈石碎屑也四處飛濺開來。
"尋寶鼠!"人群中不知誰失聲喊道,原本緊繃的氣氛瞬間變得更為凝重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這隻神奇的小動物身上,他們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幾分,仿佛看到了無儘的財富正在向自己招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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