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確實不錯,隻可惜有肉無酒!”薑濤又吃了一大筷子,表情有些遺憾。
“酒也有,不過數量有限,現在出門在外,薑師兄隻能淺嘗輒止,待到了神徽城,再一醉方休。”何天掏出一瓶他製作的蒸餾酒,揭開蓋子,頓時香氣撲鼻。
“這是什麼好酒,竟然如此香醇!”薑濤接過何天倒好的酒,滿臉驚歎之色。
“這叫一碗不過崗,是我從飄香樓買到的極品。”雖然和薑濤相熟,但白酒事大,為免被有心人琢磨,何天並沒有透露這酒的真實來曆,反正他以後跟飄香樓合作,飄香樓會有大量蒸餾酒出售。
薑濤喝了一杯,興致大發,說笑間不複當初的抑鬱之色,何天一臉微笑當好聽眾,待薑師兄說到關鍵處,附和幾句,一瓶酒倒是有一多半進了薑濤師兄的肚子,氣氛一片融洽。
晚餐很快結束,薑濤師兄也知道不能貪杯,內勁武者實力雖然強大,可以隨時將酒勁逼出體外,但也得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
薑濤走後,何天晃了晃空蕩蕩的酒瓶,將最後一滴酒一飲而儘。
借酒澆愁愁更愁,薑濤師兄擔心前路,他何嘗又不是如此。
“喂小子,你把我的酒給了彆人,那我喝什麼?”貪婪突然開口說話。
“那邊還有兩大缸,我請個客而已,才一斤酒而已,你好歹也是前輩身份,彆這麼丟人現眼好不好!”何天開口奚落,貪婪一陣無語,這段時間和何天相處,他的性子已經被何天摸透,隻要好酒管夠,開幾句玩笑貪婪並不在意。
由於何天說了需要休息,這邊的小營地很快就陷入了寧靜之中,而不遠處篝火盛宴卻還在繼續。
“世侄,叔伯也是擔心隊伍裡麵混入了歹人,並不是故意刁難你的那兩位朋友。”唐誌海端起酒杯,說起了客套話。
“唐明,哪有長輩向晚輩賠酒的道理!”唐衍見唐誌海服軟,立刻開口吩咐。
“哪有,是侄兒添亂,讓叔伯擔心了!”唐明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
“哈哈哈!唐明真是好酒量,不過我今日去邀請你的那兩位師兄,他們不肯賞臉。莫不是我得罪了他們,產生間隙?”唐誌海麵露擔憂之色。
“不會的,薑師兄和何師兄不是那樣的人。”唐明肯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明日我再準備一場,先前在白商城買了一隻鹿,明日正好烤來設宴。屆時還是要請侄兒出麵,化解了這點小誤會。”唐誌海摸了摸胡子,頗為大氣的說道。
“沒有問題,明日我去邀請,想來兩位師兄都會給麵子的。”唐明滿口應下,在他心中,薑師兄和何師兄都平易近人,絲毫沒有什麼內勁強者的架子,他出麵邀請,萬無一失。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唐誌海開懷大笑,頻頻舉杯,唐家眾人觥籌交錯,不一會就都有了幾分醉意。
“今日到此為止,不可再飲,切莫耽誤了大事。”見眾人已有幾分酒意,唐衍開口,很快酒席撤場,偌大的營地,除了十幾個哨卡之外,其餘人都沉沉睡去。
不遠處的山頭上卻是露出了幾個黑影。
“大當家的,動手不,篝火熄了,估計是睡了!”一個手持馬刀的嘍囉已經按捺不住。
“少廢話,內應還沒有來!”為首的蒙麵人卻是一動不動,隻是遠遠的打量觀察唐家營地的動靜。
等了一會,忽然一條黑影從營地中竄出,直奔小山而來。
奔到麵前,開口說道,“事情有變,今晚不能動手。”
“什麼,說好的今晚,你莫不是把我們當猴耍,黑狼寨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嘍囉們一陣喧嘩,不少人抽出馬刀。
“通通住嘴!”為首蒙麵之人一聲低喝,壓製住了躁動不安的馬賊。
“說吧,唐誌海,這是怎麼回事?”
“侯大當家的,本來一切已經妥當,但我那侄兒唐明不知何故,突然捎上兩個師兄,打亂了計劃。”
“兩個師兄而已,我們一百多號人,一人一刀就可以砍成肉泥,還用猶豫?”候大當家解開蒙麵布,露出一張陰狠的長臉,右眼下一條傷口像蜈蚣一樣扭動,看起來格外恐怖。
“就是,就是!快點行動,搶了貨物兄弟們還要回去喝酒!”
“聽說商隊裡麵還有幾個女的,抓回去享受享受,老子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開過葷了。”
眼見馬賊們又躁動起來,唐誌海連忙開口,“那兩個師兄是內勁高手!”
現場頓時一靜。
“內勁高手又如何,我、老大、老三那個不是內勁,三打二優勢在我!”後麵一個使狼牙棒的馬賊扒開人群,走出來說道。
“老二,不可魯莽!”侯大當家的卻是出言製止。
作為內勁強者,彼此之間實力千差萬彆,自己打通了五條經脈,勉強排在中流,老二不過三條,而實力最差的老三才突破一年,連一條經脈都沒有打通。
若是碰到了內勁圓滿的高手,自己三人不要說三打二,就是三打一都困難。
“唐誌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帶著兄弟們頂著風吹日曬,跑了幾百裡,你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我想了一個辦法,明天喊他們赴宴,用麻藥醃製了一條鹿,等他們吃了鹿肉,都麻翻了,再動手!屆時就算是內勁強者,中了麻藥,一身實力十不留一,一樣乖乖就範。”唐誌海見對方打算翻臉,連連點頭保證。
“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麵子,你的人頭暫時寄存在你這裡,要是明日還是不成,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侯大當家的一提韁繩,帶著一眾馬賊離開。
跑出一裡多地,被稱作老二的黑臉漢子打馬跟上來,開口問道,“大當家的,這唐家一堆布匹又不值錢又礙事,我們出手挺麻煩的,居然還要分給唐誌海三成收益,這兄弟白白辛苦,有些不劃算啊!”
“哼!”候大當家冷笑一聲,開口道。
“你以為就唐家那點破布,值得我們一百多號人出馬?一路上我已經檢查過了,車輪印吃力很深,那上麵裝的絕對不是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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