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邱老虎為了對付他,竟然帶著手下傾巢而出。
這些老虎幫幫眾雖然不堪一擊,但長年混跡此地,地形比何天熟悉何止千倍。
何天一路逃向武館,沿途各種呼喊之聲不絕於耳。
他一氣之下發狠乾掉了幾個不開眼擋道的家夥,但趕路的速度還是降了下來。
“哈哈哈!何天休走,拿命來!”
聽到有人大吼,何天回頭一看,一道白色刀光如同匹練,已經到了麵前。
鐺的一聲悶響,一股氣浪瞬間炸開。
何天身形被刀光所逼,從半空中跌落下來,落地的時候一招懶驢打滾,雖然狼狽不堪,但總算避過了接下來幾刀的追擊。
是高手,從氣血力量來說,比起薑濤師兄尚有不足,但遠超自己。
何天右手劇烈顫抖,虎口開裂,幾乎把握不住樸刀,瞥了一眼,又是一驚。
樸刀正中出現了一個嬰兒拳頭一樣大小的豁口,密集的裂紋遍布整個刀身,想是再有一擊就會支離破碎。
塵土飛揚,追擊之人露出了身影,一柄虎頭大刀閃爍著寒光,來人正是邱老虎。
不愧是外勁巔峰的高手,剛才隻是一招,何天就發現自己不是對手,儘管有著登峰造極級彆的快風刀法等武技在身,但兩者實力相差太大,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何天還是力不從心。
“小兔崽子,倒是挺能躲的!”邱老虎也不廢話,又是一刀劈來。他使的一把虎頭刀,刀長一米,刀重二十斤,開山刀法已經純熟,一刀下去,石破天驚。
何天不敢硬碰,手上的樸刀將快風刀法演繹得淋漓儘致,每次都點在虎頭刀的薄弱之處,借力打力,將邱老虎的攻擊化解為無形。
“這個家夥有幾分本事,從刀法來看,我侄兒想必是死於其手,而且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一旦成長起來,那還了得?”一番交手後,邱老虎殺心驟起,招數愈發狠辣起來。
不宜久戰,何天眼角瞥見了已經趕來的老虎幫眾人,又瞧見了一側已經廢棄了的一棟老屋,立刻朝老屋中衝去。
邱老虎緊追不舍,狹小的空間對他的虎頭刀而言,雖然有些不利,但實力擺在麵前,他不願意放虎歸山。
兩人在屋內再次激烈交手,刀風縱橫,整個老屋都搖搖欲墜起來。
當當幾聲後,何天手中的樸刀再也承受不住,頓時裂成碎片。
“死!”邱老虎大吼一聲,一刀劈來。
何天麵露驚色,手腕一甩,手中斷刀已經飛插他額頭。
邱老虎仰頭躲過,何天已經撞破木屋打算離開。
“休想!”邱老虎再次一刀橫撩。
卻隻擊中了何天的殘影。
木屋轟然倒塌,將邱老虎壓住,忽然其中爆發出一陣旋風,卻是邱老虎瘋狂出刀,將老屋劈碎脫困。
“堂主,堂主,您沒事吧!”卻是老虎幫的小弟已經趕上。
可惡,被這小子走脫了,邱老虎憤怒不已,不過他瞥見了地上的一抹血跡,頓時露出了得意之色。
原來中了我一刀,這下不死也是重傷!
等下次再來取你小命。
“何師兄好!”
“何師兄您回來了!”
何天一進武館,立刻有不少學徒熱情的招呼。
有些學徒正在刻苦修煉,看向何天的眼神充滿崇拜。
“好好修煉!”對於這些崇拜的目光,何天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三個月前招募的學徒已經離開了不少,多了很多新麵孔,這些滿懷熱血前來的人,最終又有多少能夠突破外勁留下來呢?
何天!收拾完行李,正打算離開的張寶在門口被何天碰了個正著。
“何,何師兄。”張寶臉色慌張,語無倫次。
“嗯,有事?”何天開口問道,眼中射出一道精芒。
“沒,沒什麼,我今天打算離開武館而已!”
張寶連忙低下頭。
“學不了武,還有其它的路可以走,千萬不要自暴自棄。”何天麵無表情的拍了拍張寶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居然沒有死,何天走後,張寶頓時露出了一絲怨毒的神色。
邱老虎居然也沒能乾成事,何天還真是命大,不行,我得趕緊給邱堂主報信才是。
打算離開鴻運武館之後,張寶已經把自己帶入了老虎幫幫眾的身份之中。
踏入內院後,行到人少之處,何天身體才明顯搖晃了一下,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姓名:何天;
實力:外勁(重傷,刀氣入體);
係統界麵上的信息也發生變化,與邱老虎交手之時,他隻是被其刀風擦過,借力遁走,一路熬到這裡,想不到已經重傷。
……
“白色的內服,紅色的外敷,承惠三百兩!”來人老神在在的遞過來兩包藥。
這麼貴!何天向一旁投去詢問的眼神,薑濤卻是笑著點了點頭。
後者隻好極其肉痛的從懷中摸出了銀票。
“何師弟受了傷,傷勢痊愈之前切記不要動手,不然氣血滑落,不要說突破內勁,甚至倒退出外勁也是有可能的!”醫師走後,薑濤又頗為關切的叮囑了何天幾句,才施施然離開。
何天瞅了一眼右肋下還在滲血的繃帶,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不到傷得如此之重!當時傷勢發作,他幾近昏厥,幸得薑師兄就在不遠處,發現端倪,立刻出手將何天救下,並且請來了武館的館醫,否則恐怕會出大事。
如今用過療傷藥,已無大礙,不過就是診金昂貴,倘若不是自己從斬殺掉的老虎幫刀手身上搜出五百兩銀票,付不起錢,豈不尷尬?
療傷靜養之際,百無聊賴。
何天把玩著手中一塊虎頭令牌,黑鐵材質,入手冰涼,也是本次戰利品之一,卻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可惜沒有再入手什麼武學,不然就賺到了。
受了傷,何天不能過多動彈,沒有辦法在和妹妹約定的時間碰頭,心裡頓時大感煩躁,萬一妹妹擔心,找上武館,搞不好就會落入老虎幫之手,那就十分危險。
何天躺在床上,心煩意亂,忽然他神情一動,想到一個方法,立刻從床板下找出一支禿筆,寫起信來。
半夜,何天緩緩起身,休養了半日,身體好了不少,他走到圍牆邊,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用信紙包好,扔過牆區,不一會他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應該是妹妹發覺,過來查看!
“哥?”牆外果然傳來了妹妹的聲音。
“嗯!我有些事情,這段時間先不碰頭,回頭再說!”何天小聲回應。
“知道了!”那邊何思思卻是已經皺起眉頭,撿起信紙急急忙忙的返回。
聽到妹妹走遠,何天再次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才緩緩離開。
重新躺下,何天全身已經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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