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黑衣女人(1 / 1)

抬陰棺 玖玥xy 1095 字 26天前

可也不知怎麼的,我渾身都無法動彈,連抬手的動作都無法做到,握著手機的手已經徹底僵硬,眼睜睜地看著那女人漸漸朝壽衣店走來。

而接下來,更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那女人居然直接順著路燈爬了上來,街上的路燈離樓層就隻有幾米遠,很容易就能跨越到這棟樓的樓頂。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那女人就已經爬了一半,直接就朝我在的窗戶撲了上來,手上的紅指甲沾滿血,麵目猙獰,離我越來越近。

直到危險來臨的這一刻,我才能動彈,大喘了一口粗氣,猛地將窗戶關上,一拽窗簾,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窗外除了簌簌的冷風外,什麼聲音也聽不見,整個屋子都靜悄悄的,隻能聽見我大口的喘氣聲。

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卻連頭也不敢抬,生怕自己看見什麼東西。

直到桑生端著麵滿臉詫異地站在房門口,“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白?”

我這才緩過神來,拿出手機,點開剛才拍到的那段小視頻,擦了擦額頭的汗,才遞給桑生看。

桑生緊皺著眉,滿臉不可置信,還是直接扯開了窗簾。

看到窗戶上忽然出現的好幾個血手印,我們都瞬間陷入了沉默。

桑生臉色格外複雜,看了看窗戶上的血手印,勉強一笑,“在這白街麼,遇到這些臟東西是正常的,它們隻能在街上作亂,是進不來屋子的。”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想事情真的會如此簡單麼?

這黑衣女人的模樣,總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喏,先來吃點麵吧,彆想太多。”

我望了一眼外邊空蕩蕩的街道,壓下心底的那股不安,接過桑生煮的麵,就拿著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所幸到了後來,並沒再遇上什麼怪事。

我們倆就守在屋子裡,焦灼不安地等待薛蘆回來。

等到後麵,我實在是有些熬不住,就趴在桌子上恍恍惚惚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屋裡的冷風給凍醒的。

我渾身一抖,迷迷蒙蒙地睜開眼,下意識扭頭,才發現本該在我身邊的桑生居然連人影也不見了。

一看時間,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了。

這個點,薛蘆怎麼還沒回來?

被這冷風一吹,我身上的困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裹了裹身上穿的薄外套,站起身活動了幾下,仰頭一看,天花板的那團黑氣似乎比白天出來時還大了一圈。

過了淩晨,薛蘆若是還不回來,兵子不會就醒不過來了吧?

我有些焦灼,在屋子裡徘徊了好幾圈,目光忍不住往窗外看去。

這一看,就嚇得我一哆嗦。

街上白霧彌漫,在這白霧之中,數十個穿著破舊的路人卻守在壽衣店的門前,仰頭望著,似乎是在看我這邊的方向,隨著霧氣漸濃,無數行人漸漸從白霧中走出來,圍在壽衣店附近。

我咽了口唾沫,猛地拉上了窗簾,心跳砰砰砰直跳,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平時陰陽兩街都是涇渭分明的,陰魂斷然不會從陰街中逃出來,混到陽街中,莫非是陰街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會不會直接闖進壽衣店裡來。

如今薛蘆不在,單憑他給我的這八卦鏡,真的能對付得了這些臟東西麼?

我深吸一口氣,恰巧今天自己出來的匆忙,連天罡杆都沒捎上,要是這些東西真衝進來,可得真栽在這裡了。

也不知桑生這小子跑到哪裡去了。

我拿起手機,打了好幾通電話,對麵始終是關機狀態,這讓我心中越發慌亂了。

在這個緊要關頭,這小子還給我玩失蹤,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就在我心神不定在屋裡徘徊踱步時,卻聽見窗戶響起的一道砰砰聲。

有東西在敲窗戶!

屋裡格外寂靜,這敲窗聲就顯得分外響亮,震得我渾身一顫。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敲窗聲還在持續,變得愈發緊急起來,聽這敲窗的頻率,看上去倒不像是那些東西敲的。

我咽了咽唾沫,猶豫了一下,還是壯著膽子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掀開一角窗簾。

震驚的是,此刻正攀在窗外的,居然正是消失不見的桑生,桑生麵色焦急,十分焦灼地拍著窗戶,嘴巴一張一合,因為隔著窗戶,根本就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不過看那嘴型,似乎是讓我開窗。

我有些猶豫,不明白他是怎麼跑到外麵去的,還爬上二層樓的窗戶讓我開窗。

這不會是個陷阱吧?

也許是這些臟東西偽造出來的幻象,就是為了引誘我開窗,從而才能將它們放進來,徹底蠶食掉我們。

這回,我是學聰明了,沒立馬開窗,而是透過窗戶觀察著眼前的“桑生”與底下的那些“人”。

見我不開窗,“桑生”的神情越發緊張,敲打窗戶的力度也逐漸加劇,仿佛我不開就不會停歇似的。

而就在這時,室內驟然響起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如催命般,讓我心中格外煩悶。

接起手機一聽,桑生十分急切的聲音就從手機裡響了起來,“寧子,快給我開窗,那些東西盯上我了,再不讓我進去,我會死的!”

隨後,急切的敲窗聲又再度響起。

我抬頭一看,窗戶外的桑生正拿著手機對我示意,手機屏幕上儼然正是與我的通話記錄。

這是怎麼回事?

我瞬間陷入了迷茫之中,窗外的這個“桑生”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若是假的,他怎麼能與自己通話?

自己究竟要不要開窗?

若這是真的,自己沒能及時開窗,豈不是害了兄弟?

瞬間,我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詫異的聲音,“寧子,你在乾什麼?是誰在外麵敲窗戶啊?”

我回頭一看,另一個“桑生”正站在門口,滿臉詫異地望著我,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經換過,居然跟窗外的“桑生”一模一樣,根本就無從分辨。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該怎麼才能認出真人?但凡認錯一個,那便是死到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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