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乾屍(1 / 1)

抬陰棺 玖玥xy 1085 字 26天前

桑生眉頭擰得更緊了,盯著棺材裡的“人皮”看了好一會兒,才冷哼著道:“看來這姓羅的,還是跟以前一樣,為了貪點小錢,連命都不要了。”

“他不要命不要緊,還牽連到洞盱村,真是有些麻煩!”

周宏遠當即緊張起來,“阿生,三年前你不是也能解決這些東西嘛,難道這次行不通了?”

桑生沉吟片刻,又問:“最近村子裡有沒有出什麼事?”

周宏遠搖頭,“今天早上一出事,村子裡的好些村民都收拾東西跑到鎮上去避風頭去了,隻留下幾戶人家在村裡住著。”

“暫時還沒聽說有事發生。”

周宏遠抬頭看了看天,擦了擦額頭間的汗,賠著笑臉道:“天也晚了,要不咱們明天再看看?”

桑生點點頭,轉身跟著周宏遠出了後院的門。

見過羅琛這慘不忍睹的死相,就算我餓得饑腸轆轆,也不怎麼吃得下東西了。至於村長老婆送來的熱飯熱菜,也隻是囫圇吞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

羅琛淹死就罷了,算是他在湖底撈金的下場。可他不是淹死,卻是被憋死的,難以想象一個活人渾身上下的血液、水分在頃刻之間就被東西吸走,體內的所有器官都隻剩下了乾癟的表皮組織,就這麼貼在人皮上。

想想都是一陣惡寒。

吃完飯後,回到四合院裡時,我住的那間屋子已經被整理乾淨,許是村長老婆在我們吃飯時過來將屋子收拾乾淨了。

我簡單地衝了個涼,坐在桌子前,正想拿出那本《紙紮術法》繼續研究時,門外卻響起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

"誰啊?"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往外喊了一聲。

半晌後,外邊才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是我,周安。”

我起身開門,就見周安正靠在門外的柱子上,正吧嗒吧嗒地抽著煙。

周安並未與我們一同住在村長家裡,他有自己的住處,離村長家還挺遠的。

我本來以為他已經回去了,眼下看他這惆悵的模樣,應該是在周宏遠那兒待了接近兩個小時。

“周大哥,有事麼?”

我探頭看了眼桑生住著的房間,門窗都一片黑暗,估摸著早就睡了。

周安又抽了口煙,深深地吐出一口煙霧,才將煙頭扔在地上,碾了幾腳,抬頭看向我,目光也有些意味不明,“小寧啊,你明天應該是跟著我們一起去子母湖的吧?”

我有些不明所以,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畢竟我跟著他們來,總不能兩手空空啥也不乾吧?

聽到我這話,周安的臉色就變得凝重了許多,望著我,深深歎了口氣,“小寧啊,我知道你是柳老板的徒弟,手上的本事多得很,這次子母湖的事情肯定不會像三年前死去的那兩個人這麼簡單,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得麻煩你救救洞盱村的村民們。”

周安在說起這話時,語氣格外的誠懇,望著我的目光多了幾分懇求。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裡苦笑一聲,暗道自己不過跟著柳阿婆學了些棺門方麵的知識,連柳阿婆三分之一的能力都達不到,彆說對付子母湖裡的東西了,就連普通的煞物說不定都壓製不了。

我苦笑一聲,“周大哥,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沒有那麼厲害。不過就是些小把式而已,根本比不上柳老板的半點功夫,真讓我乾這事,我可真是乾不來。”

聽見我這話,周安就擰起了眉,神色愈發嚴肅,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事麼,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三年前阿生費了老大功夫才鎮住子母湖底下的那塊東西,結果這次又死人了,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說不定……連阿生都對付不了那東西。”

我一愣,“子母湖……那底下究竟是什麼東西?”

“子母湖是我們洞盱村村後通往山腳唯一的一條湖泊,這幾十年來,村裡的水源都依靠子母湖來供應。在三年前那事兒沒出之前,湖裡平靜得很,村裡的大嬸大媽還經常跑到子母湖的下遊去遊泳。直到三年前那兩個外人偷摸進子母湖並且淹死在這底下,一切都變了。”

“我身為洞盱村的守村人,自然能感覺得到子母湖底下的東西被那兩人給驚擾了,那東西十分厲害,就算用儘我畢生所學也完全對付不了它。”

“三年前,阿生好不容易才將湖底的東西給鎮壓,本來以為就此安枕無憂了,沒想到那個姓羅的小子又跑來子母湖,擾亂了村子裡的平靜。不過這姓羅的死的可比三年前那兩個人慘多了。”周安沉沉地歎了口氣,又道,“這一次,我擔心阿生搞不定子母湖啊!”

聽著周安的這些話,我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想起桑生之前跟我提起過的關於他自己的身世。

阿生的師傅老叔也是為了鎮壓湖底的東西被淹死的,同樣都是因為羅琛與趙潛這兩個孬貨。如今也是一樣,隻不過羅琛可沒有之前這麼好的運氣,還有人給他墊底。

五年前,老叔為了鎮壓湖底的東西用自己的性命做獻祭,才換取了整個村子的平靜。

可誰知道,這次的子母湖事件會不會是五年前的重演呢?

周安又低頭念叨了幾句,臉上充滿了不安,也沒與我多說,轉身就往院門口走去。

望著他顯得有些寂寥的背影,我心底有些不安。

待再回到屋子裡,怎麼也看不下去那幾本紙紮書,乾脆早點關燈睡覺。

直到後半夜,我迷迷糊糊便聽見院子裡傳來的窸窸窣窣的響聲,還伴隨著隱約的說話聲。因為聲音過於嘈雜,我一下就被驚醒了。

這一醒,便不怎麼睡得著了。我細細地聽著院子裡傳來的聲音,怎麼聽都像是村長的說話聲。

大半夜的,村長不睡覺,跑來院子裡做什麼?

出於好奇,我還是一骨碌爬起來,趴在窗上,透過薄薄的紗窗往院子外望去。

此刻,周宏遠正站在院子裡,背對著我,而在他麵前的正是滿臉嚴肅的桑生,隻見周宏遠正低聲與桑生說著什麼,桑生臉色則越來越差。

是出什麼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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