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蒙省與能智公司達成合作協議，雙方將就智慧礦山、智慧基建等領域展開合作。”
“能智公司執行總裁沈靈雪表示將進一步推動稀土資源的開發，從開采環節上減少汙染和浪費。”
“據悉，能智公司已經和多個省份簽訂合作協議，涉及智慧交通、智慧醫療、智慧建設等領域。”
“國院經濟發展司司長……”
正在和任飛吃飯的餘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目光看向了吊在天花板上的電視機。
中午，經濟類新聞的喉舌，經濟三十分整整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報道了能智公司在全國各地的智慧項目。
並從多個角度闡述了能智公司在新一輪的經濟增長中將會發生怎麼樣的作用。
看著屏幕中的新聞，任飛樂嗬嗬的放下了筷子。
“小東，看吧，你放走了一條大鱷，之前是我們華為這座廟太小了，容不下沈總這樣的人物。”
“可是……”餘東有些躊躇，“可是任總，我承認是我的眼界小了，但是速度也不應該這麼快啊。”
“從小沈從華為離職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不過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就能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餘東比劃了一個手勢，“不到一年的時間，人工智能技術在能智公司的手中就發生了技術爆炸，最關鍵的是市場上完全沒有競品的存在，和能智公司的聊天機器人比起來，其他公司的產品簡直就和弱智一樣。”
任飛笑著聽著餘東發表自己的見解。
“我真的是搞不懂，小沈和能智公司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如果小沈一開始就有這樣的能力，她為什麼要幫助我們開發自動駕駛技術？”
說到這裡，餘東有些悶悶不樂了起來，開始埋頭乾飯。
華為的自動駕駛技術非常成功，是全球第一家商用的全功能自動駕駛，另一家是緊隨其後的特斯拉。
現在兩家的自動駕駛技術一直保持零車禍的記錄，並且為吃瓜群眾貢獻了無數高能鏡頭。
從商業角度上來講，華為的自動駕駛技術無疑是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成為了華為下一個二十年利潤的增長點。
但是有一點，餘東一直覺得有些惶恐。
沈靈雪幫助華為公司開發的自動駕駛技術很好，但是在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黑箱。
尤其是在那些實現關鍵功能的代碼上，沒有人能看懂那些代碼是怎麼運作的。
華為自己的自動駕駛團隊想要修改代碼都是不可能的。
這成了餘東的心病，讓他覺得恐慌。
就和當初的小藝一樣，這種不在自己手中掌控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看著餘東苦惱的表情，任飛笑了笑，一生中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他早就已經看開了，現在更是隱隱約約之間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有人已經對華為出手了，但是麵對這種潤物細無聲的對手，華為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與其現在反抗，不如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再做打算。
“小東，我早就和你說了，人工智能這種東西，我們華為現在把持不住，我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運行的，就和我們的自動駕駛算法一樣。”
“它是個黑箱，我們知道他有用，但是我們不知道他為什麼有用。”
任飛的聲音有些感慨。
“不過現在自動駕駛技術已經為我們提供了豐沛的現金流，我覺得我們可以加快光刻機的研發了。”
好像隔牆有耳一般，任飛的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甚至餘東的下一口飯都還沒有送入嘴中，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號碼，餘東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沈靈雪。
他拿起電話給任飛看了一眼，在對方的點頭示意下接通了電話，打開了免提。
叫沈總。
在任飛的提示下，餘東憋回去了脫口而出的“小沈”。
“沈總，你好，恭喜能智公司在人工智能領域取得的巨大突破。”
沈靈雪清冷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餘總有些見外了，叫我小沈就行。”電話那頭的沈靈雪表現的非常謙虛，“是華為把我培養出來的，在我看來華為就是我的第一個家。”
任飛和餘東對視了一眼，這話說的簡直天衣無縫，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能說出來的話。
還沒等餘東組織好語言，電話那頭的沈靈雪就繼續開口道：“餘總，這一次我打電話過來是想要談合作的。”
聽到這裡，任飛和餘東的眉毛一同皺了起來。
合作？什麼合作？
華為和能智公司的產品，有什麼能合作的地方嗎？
“沈總，我不是很懂您口中的合作，是指哪方麵的合作？”
餘東開口問道。
“光刻機。”
沈靈雪清冷的聲音從手機的揚聲器中飄來，仿佛來自遠方的歌謠一樣。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在任飛和餘東的心中造成了一場地震。
光刻機？能智公司有光刻機？
他們是不知道製造先進的光刻機有多麼困難嗎？
華為在接受製裁的前夕，就一直開始不聲不響的研發著光刻機，他們一直都在和大夏內部的各大科研機構保持合作。
但是光刻機的難度也是極高的，現在還沒有取得什麼突破。
而現在，沈靈雪說要在光刻機方麵進行合作，怎麼合作？
“怎麼個合作方式？是共同研發嗎？”
電話那頭的沈靈雪似乎能夠看到任飛和餘東臉上的震撼，她輕笑了一聲。
“我知道，華為從很早以前，就和國內的各大科研機構建立了合作關係，謀求國產先進光刻機的研發。”
“但是我說的合作，並不是在研發光刻機方麵上的合作。”
“而是我們提供光刻機給和你們有關係的FAB，用於生產先進製程的芯片，解決你們現在遇到的困境。”
“當然，麵對美國的全麵製裁，EDA軟件我們同樣可以提供。”
聽到這裡，任飛和餘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彼此麵麵相覷。
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是在做夢嗎？
“沈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過了好半天，餘東才開口說道。
“我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能智公司正在籌備我們自己的FAB，但是時間過長，我們等不及了。”
“所以才有了這個電話。”
沈靈雪平靜的開口說道。
“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我們的合作邀請，最終的選擇權利在你們手中。”
“給你們三天的考慮時間，無論是否達成合作，請給我回電。”
沈靈雪的聲音隱去，隻剩下了麵麵相覷的任飛和餘東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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