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眼瞥見一式這個大麻煩,斑和泉奈的表情瞬間就臭得非比尋常,但兩人還是強行按捺住脾氣,沒真的一刀剁死這個混蛋。
以宇智波一族的脾氣來說,這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跡。
但柱間和扉間就完全搞不清眼下的狀況了,兩人消失之前,一式還隻是在村子裡潛伏——
“這家夥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怎麼沒有印象?”
柱間一臉茫然,心裡嘀咕道。
“他怎麼會跟神月那麼熟絡?”
扉間也皺起眉頭,滿心疑惑。
望著一式那毫不掩飾、直勾勾落在神月身上的那種眼神,兩兄弟一塊想到:
他究竟以為自己是誰?怎麼還能活著站在這裡,沒被斑和火核給直接打死?
“我們回去吧!”
察覺到氣氛愈發緊張,頭疼的神月當機立斷,帶著這群隨時可能爆發的危險分子迅速撤離,避開人群。
一行人立刻去了宇智波族長大宅,而在泉奈簡單的介紹完這家夥的真實身份之後,柱間與扉間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又一個大筒木?”
“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木葉?!”
兩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殺意畢露。
一式在忍界摸爬滾打千年,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他敏銳察覺到了千手兄弟的敵意,卻坦然自若,淡定表示:
“我們並非敵人,而是有同樣目標、同樣敵人的盟友。”
說罷,他準備重新進行自我介紹:
“我是...”
“他是大筒木一族的叛徒!”
泉奈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語氣中滿是貶低與不屑,但也確實是實話。
一式並未因此動怒,隻是淡淡一笑,好像這幫人就隻是不成熟的孩子,繼續將目光投向神月:
“也是、神樹的父親。”
這句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柱間的嘴巴瞬間張成了“O”型,扉間的瞳孔也急劇收縮,滿臉不可思議。
他看看宇智波斑,再想想火核,再看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筒木一式,驚呼道:
“這...這怎麼又突然冒出個爹來?”
扉間真的是服了,火核那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所有人都想搶他女兒?
感受到眾人再次投來的炙熱目光,神月默默地將臉轉向一旁,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她心裡暗自嘀咕:
其實,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吧。
她這株神樹的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大筒木一族的神、大筒木芝居。
一式,也就是養了她區區一千年多年而已。
呃,仔細想想那其實還蠻久的,忍界曆史也就一千多年
不過神月就隻是抬頭望著天花板,什麼都沒說。
在“吃”掉浦式之後,她好像就能時不時回憶起神樹之前的經曆,但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神月就是神樹,神樹就是神月...”
柱間雙眼呆滯,徹底陷入了迷茫之中,而扉間的思緒也如同亂麻一般,仿佛要炸裂一般,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切。
兩人終於忍不住,直接質問起神月來:
“神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神月把頭偏得更低,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我怎麼可能知道?”
真的彆問她,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就是個巨大的謎團,沒人能真的弄懂!
“嘖。”
斑的表情越發陰沉,殺氣有如實質般彌漫開來。
自從一式這家夥突然跳出來之後,他的心境就再也無法平靜。
斑整夜難眠,腦海中不斷上演著各種血腥殘暴的殺人場景,恨不得把一式反反複複殺個幾百次幾千次才好。
但眼下,他們確實需要一式。
“大筒木一族絕不會放棄起源神樹。”
一式也深知這一點,他再次提醒道:
“你們需要我的力量、我的情報。”
斑的表情,更猙獰了幾分,但為了神月,他隻能先忍下去,並把這仇默默記在小本本上,等待著日後再清算。
除他之外,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大筒木一族的能力確實棘手,要不是一式在關鍵時刻幫忙,還提供了諸多關鍵情報,他們上一次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捕獲浦式。
就連寶具犁的使用秘訣,也是一式親自傳授給神月的。
作為偵察兵,大筒木浦式的實力,在整個大筒木一族也隻能說是一般,卻已足夠在忍界中橫行霸道,少有人能敵。
真正的強者還在後頭呢,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此地實屬邊緣地帶,高傲的大筒木成員也更喜歡單獨行動。
要是他們真的紮堆過來,那忍界絕對是會完蛋的。
斑在與浦式交戰後,對大筒木一族也算是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一群能力強大,卻沒什麼作戰經驗的庸才。
他心中暗誓,隻要是危及到神月,那來多少敵人他就殺多少!
“現在,請離開吧。”
在房間陷入一陣沉默之後,泉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被三番兩次的冒犯,一式倒也不生氣,隻是又一次看向神月,事實上,他的目光幾乎未曾離開過神月片刻。
可以說,一式的態度始終都十分客氣,反倒是木葉這邊咄咄逼人。
但在一式眼中,這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是螻蟻,他犯不著和一兩隻螞蟻動怒,唯有神月與自己才是值得關注的存在。
“神月,若是你願意來找我...”
一式的話尚未說完,便被斑的一聲怒吼打斷。
“滾!”
斑怒吼著,額頭上青筋暴起,顯得極為憤怒。
一式離開之後,斑、泉奈、柱間和扉間的目光,齊刷刷全戳在神月身上。
神月保持她的一貫態度,默默把臉偏過去,隻當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
扉間的臉色變得鐵青,臉部肌肉陣陣發顫,他徹底受不了了,猛地抓住神月的肩膀一陣狂搖:
“你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全都給我坦白交代!”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神月小聲嘟囔道,眼神閃爍不定,看起來頗有些心虛。
她沉默片刻後,小心坦白道:
“好像,我上輩子是棵樹來著...”
“嗯,不過是棵大筒木的起源神樹。”
泉奈接過一句,雖然他笑顏異常燦爛,但誰都看得出他很不爽。
在場眾人中,反應最為激烈的莫過於斑。
“神月,我不是說過,不要對我保密嗎?”
斑麵目猙獰得好似厲鬼,他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翻湧,露出森森白牙,眼眶中寫輪眼轉動。
斑絕望地意識到,神月對他了如指掌,而他對於神月,確實是知之甚少,某種層麵上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神月真是怕了他們這副樣子,她慫了,但還是小聲嘀咕道:
“可是,很多事情連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啊...”
“那就把你知道的那些,都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
神月歎了口氣,抓著腦袋無奈道:
“行吧,讓我好好想想...”
就在她努力組織著語言的時候,鏡帶著佐助,也過來了。
還佇立在原地的漩渦難民,滿懷著敬畏之情,眺望著眼前繁華似錦的木葉。
這一刻,他們懸著的心才算是真的放下。
神月確實兌現了承諾,把他們送到了渦之國沒有覆滅的時空。
在長期的營養不良、巨大壓力以及暗傷纏身的折磨下,一些人突然放鬆下來,竟直接癱倒在地。
望著這群狀態很不好的紅毛,熱心村民迅速行動起來,決定把所有在村的漩渦族人都喊過來。
“快叫人過來!”
很快,留在村子裡的紅毛們紛紛趕來,當他們看到憑空多出的這群紅毛,全都傻眼了。
忍族的人往往都互相認識,畢竟大家都是親戚。
現在突然出現這麼多沒人認識的漩渦族人,這根本就不正常。
但是這標誌性的紅毛、五官、還有查克拉,擺明了就是漩渦一族沒錯啊?
不過他們雖然不認識這幫憑空冒出來的族人,這些族人卻認識他們啊!
當目光落在領頭的漩渦族人身上時,香燐媽媽突然愣住了。她捂住嘴,眼眶濕潤,驚呼道:
“爺、爺爺?”
“啊?!”
為首的漩渦族人瞬間呆若木雞。
他驚慌失措地指指自己,又指指香燐媽媽,然後立刻尖叫道:
“大妹子,你認錯人了啊!”
眾人將目光轉向這位年紀輕輕、長相俊朗的漩渦男子,再看看頭發黯淡無光、臉上布滿皺紋、麵容憔悴的香燐媽媽。
這樣的組合,說是姐弟、甚至再過分一點,說是母子都有人相信。
有人忍不住讚歎道:
“不愧是長壽的漩渦一族啊,這保養得真不錯,能不能透露一下養生的秘訣?”
“不,我真的才二十多歲啊!”
漩渦男發出陣陣慘叫,感覺自己的清白仿佛被徹底玷汙。
他連婚都沒結,對象更是遙不可及,哪裡會憑空冒出這麼大一個孫女?
但香燐媽媽絕不會認錯當初拚死保護她撤離渦之國的爺爺。
想到族人們慘死的模樣,以及這些年所經曆的生離死彆和無儘折磨,她泣不成聲,絕望地撲在爺爺的懷裡放聲哀嚎。
那哭聲,撕心裂肺,仿佛穿透了每個人的心頭,漩渦男連推開大孫女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任由她哭。
小香燐看到媽媽如此傷心,也忍不住撲了上去,緊緊抱住漩渦男的大腿,奶聲奶氣地喊道:
“曾爺爺!”
“什麼?!”
漩渦男瞬間遭到晴天霹靂,剛剛有了一個大孫女,轉眼間又多了一個小曾孫女,輩分超級大升級。
他仰天長歎:
“六道仙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隻是香燐媽媽,還有許多人也認出了自己的老爸老媽、爺爺奶奶。
他們紛紛想起當年家人是如何舍命墊後,讓他們得以逃出渦之國,心中悲痛欲絕,絕望地大哭起來。
周圍的吃瓜群眾看得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幕。
但認親大會仍在繼續,場麵愈發混亂。
“老大,這可怎麼辦啊?”
又一個紅毛聲音顫抖,她剛剛突然有了一個頭發花白的兒子,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而且一問之下,她以為已經五十多歲的便宜兒子,原來還不到三十歲,竟然還是個年輕小夥。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顛三倒四?
崩潰的幾個紅毛尖叫著,開始搬起救兵:
“快、快去叫水戶姬!”
關鍵時刻,還是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人過來幫忙,這才勉強維持了秩序。
雖然現場一片混亂,但看到這些可憐巴巴、好像不知受了多少苦的族人,這個世界的漩渦紅毛還是心生憐憫。
漩渦男歎息一聲,認命地把小香燐抱在懷裡,對同伴招呼道:
“先帶他們去吃飯,弄點衣服過來。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此時,宇智波族地,之前混在一眾紅毛之中的小黑毛,也就是小佐助,也引起軒然大波。
眾所周知的是,佐助和泉奈的臉,那是十分的相似,仿佛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之前他們剛回來的時候,斑的注意力全在了神月和泉奈身上,未曾留意到這個小細節。
現在他定睛一看,這小鬼的樣子,竟與小時候的泉奈如出一轍!!!
“泉奈,這、這到底是什麼?”
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伸出手指,指尖狠狠戳著佐助圓滾滾很好捏的臉龐,眼睛瞪得滾圓。
泉奈見狀,立刻明白了斑的誤會,他心急如焚地辯解道:
“不,他才不是我兒子!”
“哥哥你真的誤會了!”
斑的臉色變幻莫測,他幾乎是衝上前去,緊緊抓住泉奈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泉奈,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快告訴我!全部告訴我!”
泉奈哪能把那些慘絕人寰的事告訴給斑聽?
那兩個斑哥的事情,他真的是想想都心疼,根本不忍向斑透露半個字。
一旁的佐助默默觀察著這兩兄弟的互動,心中很是嫌棄——
這邊的斑,人怎麼傻乎乎的?
與此同時,正在與九喇嘛、又旅一同覓食的守鶴,也猛然察覺到了與自己相似的氣息。
它瞬間放棄了眼前的美食,追尋著熟悉的查克拉氣息,連蹦帶跳地來到了我愛羅的麵前。
而我愛羅身體裡的守鶴,看著突然蹦出來,微縮迷你般的玩偶版守鶴,腦袋瓜子也是完全炸開了!
“怎麼還有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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