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神月的要求,三位火影皆陷進了沉默的深淵,實在難以做出決斷。
不過僅僅隻等待了片刻,神月那本就有限的耐心便已迅速消磨殆儘。
本著天大地大金主最大的道理,她拍拍手裡的兩個卷軸,表情越來越臭。
“怎麼,還不打算接受嗎?哼,那我就把這些錢和任務都交給其他村子去做好了。”
說罷,神月就已霍然起身,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就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神月大人,請留步!”
在這關鍵時刻,穢土水門下定決心一般,再次站出來扛起大梁。
他挺身攔在神月麵前,雙手穩穩接過兩隻卷軸,恭敬道:
“您的要求,我們木葉定當竭力完成。”
穢土扉間和大綱手見狀,卻不禁麵露憂色,兩人齊齊搖頭,眼中滿是不讚同與擔憂。
但水門心中已有計較,根本不管兩人的反對意見。
他明白,此時的木葉已走到了懸崖邊上,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既然前路茫茫,皆是荊棘,那不如選個稍微體麵些的走法。
與其冒險觸怒神月,還不如儘快接受她的條件,哪怕是爭取到一絲喘息的機會也不錯。
就算木葉終將走向衰落,那也遠遠好過,直接被好幾個高達一塊把地皮鏟平掉。
穢土水門當然也察覺到,神月就不是衝著搞死木葉來的。
說到底,這也確實是木葉自己當初造下的孽。
作為四代火影,他當然想儘量保下木葉。
但同樣作為父親,他也想為鳴人討回公道。
因此,在穢土扉間看來,根本不能接受的公開審判罪行,在水門看來,就不是這麼的難以接受。
正如神月所說,這一切都是木葉自己種下的惡果,怨不得旁人。
要怪,就隻能怪那些為了私利而罔顧村子的高層,而非指責神月打破了他們虛假的和平。
水門思量著,或許,擁抱這份變化,對於木葉而言,並非一件壞事。
“好!看來還是四代最有魄力。”
神月讚許地點點頭,優雅地重新坐回火影寶座之上,但下一瞬就麵露凶光的威脅道:
“不過彆想著愚弄我。就給你們一周時間好了,已經夠長了吧?逾期的話...”
“嗬嗬,後果自負。”
寶座之上,她下巴微揚,眼眸中閃著詭譎妖異的光,那是一種攝人心魄的美,同樣也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極度危險。
穢土扉間腦袋一陣嗡鳴,能不能來個人來告訴他,宇智波火核和桃華那兩個白癡,到底是怎麼生出這種級彆的女兒?
如果真有秘訣,拜托彆藏著掖著,趕緊分享給全忍界吧!
眼看此事徹底塵埃落定,三位火影無奈地歎息一聲,隻得先把定金收下。
另一隻卷軸也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任務清單——
雇傭大部分木葉忍者,在火之國境內開辟田地、建造工廠、清理流寇、恢複民生;
雇傭伊魯卡等忍校老師,教導培養第一批生活忍;
雇傭春野櫻、靜音等醫療忍者,在火之國內建立初步的醫療保障製度;
雇傭所有符合條件的忍者,接替舊官吏的職務;
就連鳴人也被列入了雇傭名單,他的任務是與其他小強一同深入民間,進行人口普查。
“....這、這都是什麼啊?”
大綱手的表情,真的是一臉黑人問號,忍者常做的暗殺、潛伏、滅口等工作,這裡竟然一個都沒有!
她馬上又仔細重看了一遍,總算讓她找到了一項傳統工作,甚至還是無限期、報酬又很高的“經典”任務——
雇傭所有忍者,清理大名貴族的殘餘勢力。
有一個大名外公的大綱手,感覺自己五官都要氣得扭曲變形了。
看完卷軸之後,三位火影的表情真的是相當精彩。
他們看向神月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不安迷惑中帶著一絲敬畏敬佩——
她、這是想讓他們這些忍者,代替那些被他們乾掉的大名貴族,來統治整個忍界嗎?
三人忽然就明白了,神月這一套迷惑操作的用意——
她就是在用最極端的手段,來強行讓忍界改變。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有一種、宇智波式的瘋狂和不死不休
神月注意到他們古怪的眼神,凶巴巴地挨個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厲聲罵道:
“看什麼看,你們什麼態度啊,扣錢!”
三人一聽這個,瞬間全部投降,心裡嘀咕道:
祖宗啊,你做什麼都好說,但是千萬彆扣錢啊!
神月繼續喝斥道: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們到底要不要乾?”
穢土扉間、水門和大綱手麵麵相覷,彼此的表情中都透著一股無奈。
現在還能怎麼做?那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既然要做,就給我把事情做好,我可是要看成果的。”
說完,神月用力拍了拍麵前的桌子,就像是此地的主人一樣,再次發號施令道:
“其他人都出去,千手扉間留下。”
被點到名的穢土扉間身軀不由自主地一顫,水門和綱手紛紛拋來一個同情的目光,就乖乖聽金主的話,紛紛站起身立刻離開,生怕自己會在這多待一秒。
轉眼間,火影辦公室裡就隻剩下神月和扉間,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略顯尷尬。
片刻後,神月忽地嗤笑出聲。
她以一種近乎俯視的姿態看向扉間,提醒道:
“宇智波的事,你動作是不是該快一點了?”
穢土扉間依舊默不作聲,神月卻嘖了一聲,嘲弄道:
“可彆等那些屍體都腐爛發臭了,你都還沒把宇智波複活。”
“到時候要是所有人都沒得複活,那就全都是你的錯!你猜木葉會怎麼樣?其餘忍者會不會恨死你這破村子?”
神月的目光中閃爍著對扉間的不滿與嚴厲的警告,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強硬:
“你當我真找不到彆人來做?這就是給你的機會,彆給臉不要臉。”
要不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不可能呆太久,這地方又實在缺人手,像扉間這樣現成的政務人才更是鳳毛麟角,神月哪裡會忍他這麼久?
不過就算是看在才華和能力的份上,穢土扉間也做得太過了。
神月泉奈在心中反複權衡,如果這個扉間能加入他們,那自然再好不過。
但如果不行,這家夥一定要做些惡心人的小動作,那還是趁早送他去淨土安息好了,省得留下什麼隱患。
扉間這個人,做同伴的時候,確實很給力。
但做敵人的時候,就很讓人惡心頭疼了。
“行了,複活的事也不用你做了,等會大蛇丸、藥師兜會過來接手。”
神月擺了擺手,再次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你收拾一下,和我去王都。”
扉間聞言,猛地抬起頭,嘴裡喊道:
“我還不能走!”
他深吸一口氣,很有些哀求的語氣:
“木葉馬上就舉行公開審判,這種關鍵時刻我如果走了...”
那這個破村子就一點都保不住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
“錢、你還要不要了?”
神月從袖子裡又掏出一隻卷軸,丟在扉間麵前,而這裡麵裝著的當然還是沉甸甸的金塊。
“現在跟我走,那這兩個卷軸都是你的。”
神月眯起雙眸,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不跟我走,兩個卷軸我都拿走。”
穢土扉間的臉色在這瞬間變幻無常,雖然他已經是個死人,但他感覺自己能被神月先生生氣活,然後再氣死一遍。
這可真是,狡猾難纏又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啊!
最終,他隻能重重地點了點頭,選擇了妥協。
“這才對嘛~”
看著扉間那無奈又憋屈的模樣,神月笑得燦爛如花,像是一隻正在做壞事的調皮貓貓——
這種用錢打臉的感覺,彆說,真不賴啊!
不隻是木葉遭殃,同一時間,四大忍村也遭遇了相似的命運。
在成功乾掉各國貴族大名之後,挖了他們存在的根基之後,神月和泉奈又用錢、用實力狠狠打了五大忍村的臉。
在大名死後,基本上就是忍界最高統治者的五影,真是恨到咬牙切齒,感覺這比麵對宇智波斑的時候還要憋屈。
他們不僅不能報仇,更是隻能像狗一樣,在他們腳邊搖尾乞憐,對神月的一切安排唯命是從。
這種事,傷害性很大,折磨性更大,簡直就是終極侮辱啊!
即便心中滿是憤恨不甘,即便私下裡因屈辱氣得吐血,各村的忍者們也不得不咽下這口惡氣,乖乖接受神月指派來的任務。
整個忍界因此上演了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劇目——
曾經以戰鬥與暗殺為生的忍者,似乎都轉職成勤勤懇懇的老農,老老實實的在用忍術開拓田地、修建道路和各種水利工程,將幾次大戰留下的戰場,全都收拾起來。
雖然少部分精英忍者對此頗有異議,覺得在地裡討食就不是忍者該乾的事!
但大部分實力沒那麼強大的忍者,倒是很快接受了這種新的生活方式,並且相當樂在其中。
開荒種地對忍者來說一點都不難,甚至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反正就隻是幾個忍術丟下去的事。
一開始雖然很不習慣,但做久了蠻輕鬆的,工資報酬還高,絕對是打工人的神仙工作了。
畢竟之前就算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個幾次,甚至把命也賠上,那也絕對賺不到這麼多錢啊!
忍者的工作效率也是真的值得稱讚,沒過多久,火之國荒廢的土地就開墾了許多,神月作物也很順利的栽種下去。
但伊魯卡和一眾老師這邊,就沒那麼很順利了,他們真的是被這群強行塞過來的學生折磨得痛不欲生!
首批生活忍大部分都是成年人,全員還都是資質不夠,伊魯卡講的那些名詞,他們也完全聽不懂。
儘管伊魯卡性格溫和,極有耐心,但日複一日地重複講解同一個知識點,也讓他感到心力交瘁。
尤其是第二天上課的時候,發現這幫人又忘了、又要重新解釋一遍
就這種資質,木葉忍校的第一道關卡就會被全部刷下!
伊魯卡真的是絕望,有句話叫做“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學生”,放在這裡真是再合適不過。
“這些人明明都不適合成為忍者,強逼他們真的好嗎?”
伊魯卡憂心忡忡,對新忍國的決定充滿質疑,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老老實實準備教學。
不過,相比起隻是擔憂的伊魯卡,鳴人受到的打擊更為沉重。
在深入民間,親眼目睹了人間地獄般的慘狀後,他原本就搖搖欲墜的世界觀再次遭受了重創。
當他試圖敲開一扇扇門,希望與平民們交流時,卻遭遇了無儘的冷漠和仇恨。
“拜托開一下門吧,我們是來...”
鳴人懇求著,但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拒絕和緊閉的大門,也不乏狠厲的咒罵:
“忍者滾出去!害死我們親人還不夠,現在還要殺我們嗎?”
一看是忍者,這群住在破爛房子裡的平民,隻露出仇恨的目光,就將門死死關上,任憑鳴人說的再多,也無動於衷。
有一些還算好說話的老人,也隻是勸說鳴人他們快離開。
他們從不敢惹忍者老爺,忍者老爺卻動不動就要他們的錢、他們的命。
如果說之前,對神月的那些話和記憶,鳴人還能用各種借口自我欺騙一番。
但在這赤裸裸的血證麵前,木葉和忍者的全部正義性,瞬間全部崩塌。
但彆說,他也確實適合這個工作。
就算會被一次又一次拒絕,哪怕遭受無數的白眼和恨意,鳴人也始終在死纏爛打,努力敲開遇到的每一扇門。
同一時間,被安排到各個崗位上的木葉小強們,也在努力緩和平民和忍者間的關係。
這麼一遭下來,眾小強對神月的好感度,在不經意間悄然攀升了許多,竟然也有些認同她的話和道理了。
要是沒有新忍國的話,他們根本就看不到這一麵。
但神月沒有給忍界喘息的機會,在整個忍界才剛剛適應了這種新的生活方式後,木葉的公開審判,就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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