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宗家也要打上籠中鳥?!”
大筒木寺久留一臉驚詫地睜大眼睛,連連向後退去,太陽穴突突直跳,整個人仿佛被當頭棒喝一般。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已蕩然無存,在扉間麵前,他慌忙乞求道:
“扉間大人,宗家沒有要喚醒轉生眼的想法,請您務必...”
然而,任憑寺久留百般求情,扉間的語氣卻依舊不容絲毫商量。
他這次前來,目的十分明確,就隻是單純地通知,並不是要和大筒木一族討價還價。
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隻有一部分人打上籠中鳥,另一部分人卻沒有,那後果會怎麼樣,日向一族不就是絕佳的例子嗎?
大筒木羽村的後代,總是十分熱衷於內鬥,扉間可不會冒這個險。
不過若是大筒木寺久留能拿出改造地形的強大忍術,扉間或許還會考慮一下,但他現在拿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作為交換,這件事已是毫無回旋餘地。
忍界就是這樣一個,強者支配弱者命運的地方。
【可惡,要是有轉生眼的話...】
寺久留心中滿是苦澀,他深知眼前的局麵已無法改變,隻得咬緊牙關,默默承受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另一邊,在農田中勞作的大筒木平民對外來者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和高層不同,月球的平民和忍界的平民也沒有什麼區彆。
一些膽大的人紛紛圍了過來,其中還有人特意送來了自家釀製的美酒。
一看到酒,宇智波斑的眉頭微微一跳,默默看向神月,仿佛在說你再喝試試。
被斑死盯的神月則默默背過身去,和柱間一起,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這個場景說來有些尷尬,大筒木平民遞來酒和食物,但木葉這邊的人,礙於斑的威懾,卻不敢上前接過。
“謝謝。”
最終還是泉奈微笑著接過酒盞,將酒分給了幾位大人,村民們送來的食物,也被他分給了幾個孩子吃。
起初對月球食物很是好奇的孩子們,在迫不及待地將食物送到嘴中後,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一般般啦。”
這群被木葉嬌慣得厲害的熊孩子們,在吃完月球料理過後,紛紛剔了剔牙,很不客氣地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食材和調料沒木葉多,烹飪手法也很單調,不過在迅速對月球食物失去興趣之後,熊孩子們還是找到了新的消遣方法。
“一真快給我們畫!”
美歧稻荷拉著神月,在一處城堡前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
宇智波一真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大筆一揮,三個宇智波少女的形象便栩栩如生地躍然於紙上。
神月接過紙一看,新奇的不得了,隨著年齡增長,宇智波一真的畫技真是越來越好了。
“感覺就像拍照一樣,快點,再畫幾張!”
幾個孩子對畫像寶貝得不得了,其他孩子見狀,也紛紛吵著要畫,就連宇智波斑也被泉奈拉著,和神月站在一起,不斷換地方擺pose,讓一真不停地畫畫。
在畫了近百張之後,宇智波一真的手已經酸得快抬不起來了,終於忍不住憤怒地大喊:
“再畫就要收費了!”
喊完之後,宇智波一真心中頓覺豁然開朗,看著厚厚一遝畫紙,他喃喃自語道:
“遊客的錢會不會很好賺?”
一瞬間,他就找到了新的發財之道。
怎麼說呢?不愧是掉進錢眼裡的奸商,到月球上玩還在琢磨著如何再撈一筆。
“都玩夠了吧?”
在將泉奈分給他的酒一飲而儘後,斑忽然站起,目光落在大筒木寺久留的臉上,氣勢洶洶。
他的眉眼中透出一絲煞氣,讓人不寒而栗,大筒木寺久留見狀不由得心中一陣緊張,全身一陣哆嗦。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啊
“帶路。”
宇智波斑冷冷地命令道,語氣不容置疑。
大筒木羽村的墳墓並不豪華,岩石鑄造的城堡格外荒涼,靜靜矗立在月岩之上,仿佛亙古不變,這種神秘古老的調性,倒是和輝夜遺跡有幾分相似。
千米高的大門之前,大筒木寺久留躊躇不定。
雖然知道不順從宇智波斑絕不會有好下場,但他就是下不了這個決心,畢竟帶人來挖自己家祖墳,這說出去,真的會遺臭萬年的啊!
看著封存千年的肅穆石門,大筒木寺久留一陣眩暈。
這個門,到底開還是不開,是個問題
日向琴真有點於心不忍,看在同祖宗的份上,她上前提醒一句:
“神月大人是有辦法開門的,你最好不要讓她來動手。”
聽罷,大筒木寺久留長歎一聲,最終還是親手緩緩推動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墓室之內,隻見眾多白眼漂浮在半空中。
這些白色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四處遊蕩,仿佛幽靈一般,讓人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日向琴真整個人往下猛地一挫,呼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胃部一陣古怪的翻騰,頓時後悔剛才幫了大筒木寺久留。
果然隻要是大筒木羽衣這一脈的宗家,就沒有一個會是好東西!
“這是曆代大筒木族人的白眼!”
眼看木葉眾人紛紛用或鄙夷或奇怪的視線看過來,大筒木寺久留連忙解釋道:
“族人去世後,他們的眼睛會被收進這裡,與先祖一同接受供奉,絕沒有彆的用途。”
雖然大筒木寺久留說得信誓旦旦,宇智波一族也有儲存寫輪眼的習慣,但幾個大人和神月一點都沒信。
若非事先翻閱過分家父子的記憶,他們或許真的會被這些說辭所蒙蔽,但事實卻是,這幫人就是為了轉生眼!
根據分家的計算,現在隻要再加上他們這批人的眼睛,就能湊齊轉生眼的數量。
看來,籠中鳥最初確實是用來保護白眼的手段。
原本扉間還在猶豫是否要在日向一族中推行改良版的籠中鳥咒印,但現在轉生眼出現後,就完全沒必要糾結了。
有白眼的人一個都彆想跑,統統全打上!
最裡層的墓室之前,帶路的大筒木寺久留停在塵封千年的石門之前。
四周的石壁上,刻畫了大筒木羽村是如何與兄弟羽衣聯手戰勝母親,又是如何在月球上開辟家園、看護封印的情景。
“主墓室的門,我也沒法打開。”
大筒木寺久留心中無奈,最終還是忍不住求饒道:
“能不能彆...”
“挖”字尚未出口,須佐能乎的巨大手掌已猛地拍向石門,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已經步入六道級彆的宇智波斑,其須佐能乎的力量也變得更為強大。原本應該紋絲不動的石門,在這一擊之下竟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目睹此景,大筒木寺久留身心俱疲,幾乎崩潰,內心深處發出絕望的哀嚎:
先祖羽村啊,我對不起你啊!!!
但他轉念一想,這個魔頭就是先祖羽村引來的啊!
於是,他開始大聲唾罵起先祖羽村——
你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還出來作死乾什麼?
死人就要有死人的樣子啊!
須佐能乎一拳接著一拳,凶狠砸在石門上,地動山搖的炸響不斷傳來,滄桑大地也在猛烈抖動。
被這放瘋狂的勁頭震撼到的可不隻是悲催的大筒木,木葉崽子們全部都被嚇到躲藏在自家師父的身後。
至於神月,她現在正被火核和桃華抱著,她自己倒不怎麼怕,火核和桃華卻被嚇得瑟瑟發抖。
熊孩子們時不時探出個頭,看著斑這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勢頭,不禁感慨道——
不愧是斑老師,連挖老祖宗的墳都挖得這麼有氣勢,真的是太強了!
就在這時,一片翠綠的新葉緩緩飄落,輕盈旋轉著,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一幕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詫異的目光。
這裡可是墓室啊,怎麼會有葉子這種東西!
神月卻莫名覺得這片葉子有些眼熟,她驚訝地猜測到:
這該不會是我的葉子吧?
落葉在半空中緩緩旋轉,最終幻化成大筒木羽村的模樣,形象與石壁上雕刻的那位白發白眼的大筒木男子如出一轍。
然而,羽村甫一現身,便立刻對斑大聲喊道:
“停停停停手啊!!!”
如羽村所願,須佐能乎確實停了下來,但緊接著,藍色巨人猛然揮出一拳,直擊羽村!
羽村沒有實體,現在這副模樣隻是神樹樹葉幻化出來的形象,須佐能乎的拳頭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但他依然毫發無傷。
儘管如此,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是讓羽村震驚和憤怒,他不由得高聲質問道:
“你這個後輩怎麼回事啊?”
“先祖大人!”
大筒木寺久留驚喜的喊出聲來,眼中又燃起了希望,日向琴真也抑不住情緒的激動起來。
“鬨鬼,呃不是,先祖大人顯靈了啊!”
雖然,為了防止彆人挖墳而顯靈,多少有點悲催
宇智波斑催動須佐能乎,繼續一拳一拳猛烈轟擊在大筒木羽村的身上。
“因陀羅的後輩,彆打了!”
斑的攻擊並未停止,隻是突然問了一句。
“神樹的公主是怎麼回事?”
大筒木羽村明顯愣了一下,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想著,這隻是覺得威風才想出來的詞語。
“其實,那就隻是一個尊稱,沒彆的意思。”
斑不再說話,須佐能乎的攻擊也不停。
眼看羽村就像個幽靈般飄忽不定,斑乾脆繼續攻擊石門,準備在羽村幽靈的麵前,將他徹底挫骨揚灰。
“停停停,我說還不行嗎?”
羽村終於無法忍受,他的聲音在墓室內嗡嗡回蕩,帶著一絲氣急敗壞:
“大筒木一族,不是月球上的,你們知道的吧?”
斑冷冷地回答:
“當然知道。”
“神樹你們也知道了吧?”
眼看斑繼續點頭,羽村也接著說道:
“宇智波神月的身體裡,有一棵非常高級的神樹。”
斑瞬間停下了攻擊,目光變得更為銳利:
“繼續說下去。”
羽村無奈地喊道:
“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宇智波斑沉默了片刻,然後,須佐能乎再次對著石門發起了一陣猛攻。
“停下來啊啊啊啊!”
“啥,神月身體裡有棵樹?”
桃華和火核都是一臉震驚,嘴巴張的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兩人幾乎異異口同聲地問道:
“什麼神樹,我怎麼不知道?”
扉間和泉奈也疑惑地看向他們,仿佛在譴責你們作為父母怎麼這麼差勁?
“你們不是孩子的爸媽嗎?”
桃華和火核麵麵相覷,一臉無奈:
“這、這我怎麼知道...”
“神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一陣抓狂後,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被揭了老底的宇智波神月,等待她的解釋。
“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神月也很無奈,隻能支吾地解釋:
“就是睡覺的時候,偶爾會看到一棵樹...”
“為什麼不早點說?”
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揪住了神月的臉頰,一頓狂搓,仿佛這樣就能讓她說出些什麼來。
“說過了呀。”
神月無辜地眨眨眼睛,一副委屈的模樣:
“但是師匠,你沒信呀。”
斑正要說“胡說”時,忽然想起了什麼,那正是神月三歲時候的事。
那時的小神月抱著小枕頭,踉踉蹌蹌地跑過來,要他抱抱。
斑接住她,小孩子就像一隻奶貓一樣,瘦瘦小小的,長得比彆人慢,吃得比彆人少,但需要的查克拉卻一天比一天多。
她黏人的要命,一定要彆人抱著睡。趴在枕頭上,看起來都沒有枕頭大,縮在他手臂裡,軟軟糯糯的,可愛得要命,還要斑哄她睡覺。
臨睡前,她突然說道:
“師匠師匠,我一直夢到一棵樹耶。”
當時斑沒當一回事,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抱著她哄她睡覺。小神月的聲音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斑的心裡不由得軟了幾分。
“是什麼樣的樹呢?”
“嗯...是一棵好小好小的樹,和我一樣小,都不能說是樹,隻能說是剛發芽吧。”
回憶結束,斑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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