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養!!!”
好不容易找到神月的斑大發雷霆,盛怒之下,他猛地一腳跺向地麵,於是整個空間都好似抖了抖,地麵被他的巨力踢得四分五裂。
腦袋上頂著好幾塊腫包的神月卻始終背對著他,懷裡死死抱著兔子不撒手。
“神月,你把那兔子給我,我給你養。”
一旁的扉間也湊了過來,大方的表示他可以免費代養,這方麵他經驗可足了,伸出手就想抱走兔子。
“誰會信你啊?你肯定會把夜夜切片的!”
“你竟然連名字都取了...”
扉間都無語了,就這麼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神月不僅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抱來隻兔子,還給這不知是不是兔子的東西取了名,一副鐵了心要將她帶回家養的模樣。
他一下就想到了自己那不靠譜的大哥,他喵喵的,神月這副樣子真是和撿小動物回家的柱間一模一樣啊!
“家裡已經養著三個寵物了,你不是還有一頭牛嗎?”
宇智波斑這次是真的氣到了,他剛舉起拳頭,想著乾脆再打一次,但看著神月撅著嘴巴、委屈巴巴的樣子,心中的火氣又消了一些,哄著她說:
“把那兔子扔了,我給你再抓一個尾獸。”
“不要,我就要兔子!”
神月抱緊兔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
“不讓我養的話,我就、我就...”
“我就離家出走!”
此話一出,包括扉間在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們也顧不得吃瓜看戲了,當即撒開腳丫子就跑,生怕被忍界修羅的怒火波及,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宇.智.波.神.月!”
宇智波斑大受震撼,驚得是目瞪口呆,片刻後氣到笑了起來。
從來隻有他離家出走威脅彆人的份,哪有人反過來威脅他的?
倒反天罡,真的是倒反天罡啊!
“宇智波斑,你都教的什麼東西!”
扉間顯然氣到不行,明顯是想起了柱間當年和斑一起乾過的那些“好事”,當場就氣昏了頭,指著斑的鼻子罵了起來。
兩人剛剛還在遺跡中合作尋找神月的那一丁點情誼,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宇智波斑默默挪動視線,才剛剛打在神月腦袋上的拳頭,猛地轉向然後狠狠砸在了扉間的鼻子上,但扉間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迅速反應過來,甩出一枚飛雷神苦無,隨即消失在原地。
“千手扉間,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以及斑單方麵的毆打、扉間單方麵逃跑、神月順利逃過一劫的時候,藏在暗處的黑絕已經開始扭曲尖叫了。
母親大人啊啊啊!!!
大喜大悲之下,黑絕實在是繃不住,整坨泥都要徹底崩潰了,如此極致的情緒波動,都快把它從內而外的燒開了。
母親大人的查克拉,哪怕再過一萬年,它都不可能忘記,但是
為什麼全忍界最神聖最偉大最美麗最至高無上的母親大人,會變成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啊?
可惡的宇智波神月,你到底對母親大人都做了什麼?
黑絕惡狠狠地瞪著神月,恨不得眼睛裡飛出小刀子,當場把這處處和自己作對的混賬東西直接戳死。
不過,黑絕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情,十分有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道:
不,黑絕,你一定要換個角度思考!
母親大人現在終於從封印裡逃出來了,隻要你細心輔佐母親,將這一千年搜集來的珍奇異寶和忍術禁術都獻給她,至高無上的查克拉始祖終究會統一忍界!
到那時,惡心的六道後裔和偷走母親查克拉的小偷,特彆是該死的宇智波斑、宇智波神月和千手兄弟,都會變得微不足道,變成你腳下的塵埃。
然後,你就可以儘情的折磨和報複他們了!
一瞬間,黑絕就把之前關於宇智波斑、輪回眼以及無限月讀的計劃統統拋諸腦後。
現在,它心中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把變成了兔子的母親大人接走。
想到這,黑絕死死地盯著抱著輝夜兔子不肯放手的神月,心裡不斷催促道:
宇智波神月,你這個臭小鬼,現在快把兔子扔了,讓我把母親大人撿回去!
然而無論斑和扉間如何發火和努力,神月就是抱著兔子不肯撒手,黑絕氣到咬緊牙關,心裡暗罵道:
宇智波斑,你就不能再強硬一點嗎?把你在戰場上殺人的氣勢都拿出來啊!
“嘖,我現在就把這兔子烤了!”
看到神月說什麼都不肯扔兔子,宇智波斑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伸手就要抓神月懷裡的兔子,手裡掐了個印,打算當場把這來曆不明的東西烤熟算了。
看到擺明要吐個火球烤兔子的宇智波斑,黑絕當場嚇到魂飛魄散,幾乎要尖叫起來,差點被嚇成世界名畫呐喊的形狀——
不,宇智波神月,你快保護母親大人!
“不要!”
神月緊緊抱住兔子,還很懵圈的輝夜兔子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
麵對渾身冒著黑氣的宇智波斑,和滿臉寫著不懷好意的千手扉間,她十分機智的選擇了神月,用鼻子蹭蹭神月抱著她的手,繼而整隻兔都埋進她的懷裡。
“師匠,你看她多可愛呀~”
神月可憐兮兮地抓住斑的袖子,雙手捧起兔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
“讓我養嘛!”
可愛的少女和可愛的兔子,形成了雙倍的可愛暴擊,神月還緊張到眼睫毛不停顫啊顫的,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宇智波斑看了看神月,再看了看那隻緊緊依偎在神月懷中的倒黴兔子,最終歎了口氣,再次服了軟:
“...回去以後,訓練翻倍!”
神月立刻歡呼起來,而斑無可奈何,麵對撒嬌的小徒弟,他確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盯著一圈熊貓眼和滿頭大包的扉間欲言又止,但最終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選擇作罷。
雖然他真的很想剖開這隻憑空冒出的兔子,好好看看她的內部構造,但現在隻得先放棄了,起碼等回到村子後再動手了。
於是,隊伍開始有序的離開遺跡。
神月抱著兔子,滿心歡喜地向外走去,而得到了輪回眼這一重要情報的斑和扉間也還算滿意,剩下的人長足了見識,還吃了不少瓜,也特彆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恐怕就隻有黑絕了。
“啊啊啊,母親大人啊!”
黑絕無聲尖叫著,看著被神月帶走的可憐兔子。
它可憐的母親瑟瑟發抖成一團,那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迷茫、痛苦又惶恐,看得它心都快要碎了!
“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等我啊、母親大人!”
“大新聞!”
“上古遺跡重現世間,宇智波和千手竟是一家!各位,木葉日報為您帶來忍界最新消息!”
探索隊歸來之後,整個木葉都被他們帶來的消息震撼到了。
儘管輪回眼的消息已被嚴密封鎖,但單是宇智波和千手祖上是親兄弟的消息,就足以震動整個忍界。
尤其是兩族上了年紀的族人,他們一輩子沒做彆的,就是跟死對頭打仗,現在你告訴他們,他們和老對頭是兄弟家族,這誰受得了啊?
在得知這一真相後,不少人當場被氣暈過去,一些老家夥哭著鬨著要上吊,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扉間和火核忙得不可開交,木葉醫務部更是忙得要死,24小時無休地接手被打擊到心理出毛病的兩族族人。
打了一輩子的千手和宇智波,現在也呆在同一個病房裡,嘻嘻哈哈,大吵大鬨,互噴口水,倒是驗證了那一句俗語:精神病房歡樂多。
不過兩人倒是很能理解族人們為什麼會瘋癲到這個程度。
恐怕現在不少人心裡正想著——
如果宇智波(千手)本是我們血脈相連的兄弟,那過去,我們不就是在手足相殘?還手足相殘了幾百年?
陰雲彌散在每個宇智波和千手族人的心頭,幾乎所有人都被這沉重的現實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有一個人顯得格外不同,那就是——
“哈哈哈,太好了,我就說千手和宇智波肯定有什麼關係,原來我們以前是兄弟啊,真的太棒了哈哈哈哈!”
千手柱間高興到哈哈大笑,扉間望著自己這不知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的白癡大哥,無奈地悄聲歎了口氣:
“要是族人們都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彆擔心啦,扉間。給他們點時間,他們會慢慢接受的。”
柱間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信心滿滿地安慰他。
他其實一直清楚,兩族之間深深的血仇與隔閡由來已久,要徹底化解絕非易事。
但現在十多年過去了,宇智波和千手早就不是喊打喊殺的關係,再加上這層血脈相連的事實,未來一定能徹底和好!
一想到那樣的未來,柱間就笑得合不攏嘴,隨後好奇的看向扉間手上正在編寫的東西。
“對了,你在寫什麼呢?”
扉間順勢就將新編的資料遞給他:
“這是我結合遺跡上的內容,編寫的宣傳冊。”
這份宣傳冊記錄了石碑上的部分曆史,但扉間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記錄曆史,而是為了向外界傳達一個重要信息——
千手和宇智波兩族都是神的後裔,而所有的忍者都是忍宗的傳承者,也就是說,他們是六道仙人的門徒。
“我還打算把這故事編成戲劇,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在看到石碑內容的第一眼,扉間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徹底洗刷加諸於忍者身上各種恥辱的絕佳機會。
過去貴族對忍者的思想控製深入方方麵麵,始終處於社會底層的忍者,那種低賤的身份認同早已深深刻入了他們的骨髓之中。
扉間理所當然的想要改變這一切,如今的忍者已博得了整個忍界,那麼,自我、尊嚴、驕傲、對忍者身份的認同,都要一並奪回來!
聽完扉間的計劃,柱間想起那些爛到爆炸的宣傳劇,隻是稍微想象一下,就尷尬的要死,小小聲的問:
“是不是太自大了?”
“自大?”
扉間反問了一聲,接著嗤地冷笑起來:
“既然連那幫貴族都可以宣傳自己是神的子嗣,我們這些貨真價實的神之後裔,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對村子裡掀起的滔天巨浪,斑並沒有放在心上。自打從輝夜遺跡返回之後,他就一門心思的撲到了輪回眼上。
然而遺跡的石碑雖然記錄了輪回眼的諸多力量,卻對如何開眼沒有記載,隻說大筒木輝夜是在吃下神樹果實後開眼,而六道仙人則是天生就有這雙眼睛。
唯一對開啟輪回眼有所記載的,反倒是拜月教的神話,提到了融合因陀羅與阿修羅的血肉與查克拉
在反複琢磨了這句話之後,斑終於下定了決心,徑直闖進了火影辦公室中。
辦公室裡,柱間正和大孫女綱手偷偷摸摸的玩牌。
柱間手氣差,他的好孫女綱手竟然比他的手氣更差,甚至比他還好賭,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賭鬼和牌佬。
兩個手氣爛到爆炸的爛賭鬼,玩得竟然有來有回,勉強能做到勢均力敵,彼此都奉對方是最好的對手。
正當祖孫倆玩得不亦樂乎之際,一陣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忽地打破了這份寧靜。
以為是扉間又過來查房,柱間條件反射一般,手忙腳亂的收拾丟得到處都是的卡牌,小綱手也急匆匆過來幫忙,生怕扉間又罵他們。
轟的一聲,宇智波斑一腳踹開大門,柱間和綱手有些畏懼的看著他,還以為又哪裡惹到他了,生怕會被他狠狠教訓一頓。
但斑不是為了打他們來的,他也不繞什麼圈子,當麵就是一句:
“柱間,給我一塊你的肉。”
柱間愣了一下,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指著自己問:
“我的肉?”
眼看斑堅定的點了點頭,柱間摸了摸腦袋,也樂嗬嗬的接下斑這難得的請求:
“行啊。”
於是,在小綱手極度驚悚的目光之中,柱間掀開上衣,隨手拿了桌上的小刀,在自己身上割下了碗口大小的一塊肉。
“斑,夠嗎?要不要我再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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