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日向宗家的公開審判在早晨開始,經過了整整半個白天的審理,直到正午才宣告正式終結。
看夠了熱鬨的木葉村民趕回家匆匆吃完午飯,便迫不及待地返回廣場。在這一天的傍晚時分,廣場再次聚集了人群,一場表彰與哀悼犧牲者的大會又在此展開。
除了一襲白袍的柱間,前來出席的分家成員都是一身黑色喪服,而除了日向分家之外,台上還站著宇智波冉和參與調查的警務部警員。
千手柱間神情肅穆,前來湊熱鬨的村民們也被這沉重的氣氛感染,紛紛收斂起嬉笑的表情,他們看向台上這群懷抱著家人遺像的日向分家,清楚地感覺到他們明顯是哭到了哭不出來的地步,眼瞼底下都是擦不去的淚痕。
看著這一幕,村民們低聲交談著,眼裡滿是同情,心裡也莫名的心酸起來:
“真可憐啊!”
“唉,真麻煩啊!”
被迫出席這種場麵的奈良警員可一點都不擅長應付這種苦大仇深的場麵,他無奈地側目看向一旁的隊友,卻瞥見宇智波冉正抱著日向蓬的遺像大哭起來,那哭的是肝腸寸斷、悲痛欲絕,全是真情實感,一點演技都沒有。
他這麼一哭,瞬間就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情緒,一旁的犬塚警員和他的狗也哇哇哭了起來,在場的日向分家更受不了,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一瞬間,淒慘的嚎哭聲爆發起來,響徹整個天際。
這悲痛的哭聲刺耳而揪心,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淒慘的灰色,底下的村民都受不了,跟著一塊哭了出來。
死活擠不出眼淚的奈良警員可以說是格格不入,他倒也不是不難過,隻不過個性如此,就是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出來,隻能抬起袖子,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
“失策啊,早知道就帶個洋蔥過來了...”
被這場麵感染到了的柱間眼裡也蓄滿了眼淚,這事對他來說無疑影響巨大,對這樣一個想要保護村子的人來說,村子內部的黑暗更讓他痛心。
他一臉沉痛地懺悔起來,周圍的哭泣聲逐漸平息,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人們靜靜聆聽著他的每一個字,感受著他真誠的歉意:
“沒能早點發覺日向的異常,阻止這樣的悲劇發生,我真的、十分抱歉!”
“不,這事和火影大人沒關係!”
原本哭得死去活來的日向分家在聽到柱間的話後,連忙大聲反駁。
要是村子沒來幫他們,他們和後代將永無寧日,隻能永遠屈居於宗家之下,成為任人擺布的奴隸。現在儘管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終於擺脫了籠中鳥的他們,總算能挺直腰杆,自由地活下去。
對日向分家來說,能有這樣的結局,已經是萬幸,隻是柱間覺得這還不夠。
某種程度上,他是比宇智波斑還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旦明確了底線,任何膽敢跨越這道界線的行為,就是觸碰他的逆鱗了。
麵對圍聚而來的村民們,柱間神色堅定,再次嚴肅地強調道:
“各位,如果你們遭遇到危險和困境,請第一時間上報警務部和火影大樓!”
“我絕不會讓日向一族的悲劇再發生了!”
像是要驗證柱間的決心一樣,三天後,日向天時和部分宗家長老的死刑就公開舉行。
這一次,死刑總算沒有再在廣場之上舉行,而是選在了村子的偏僻角落裡,儘管如此,消息依然不脛而走,吸引了大批村民前來圍觀。
看砍頭,特彆是看大人物被砍頭,這種緊張刺激的活動向來都是老少皆宜的大眾娛樂。隻不過木葉沒弄得砍頭這麼血腥,扉間隻是弄了個類似於籠中鳥的咒印,時間一到就把人弄死而已。
用籠中鳥咒殺了無數分家的日向天時和宗家長老,現在卻要親自嘗一嘗籠中鳥的滋味,這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處死方式,不得不說,扉間真的很惡趣味。
時間一到,在極度的驚駭、恐懼和不甘心中,日向天時和長老們倒地身亡。
如果這時有人膽大到敢揭開他們眼瞼上的封印,就會駭然地發現他們的眼眶空空如也,裡麵的白眼早就被扉間挖出來中飽私囊了。
不過才不會有人樂意做這種晦氣的事,聚在這裡的吃瓜群眾全都在感慨這死刑看得不夠過癮,竟然沒有那種血肉橫飛的場麵,必須要給差評!
就算是大呼解氣、恨不得吐上幾口唾沫的日向分家,也不願給這些曾經的壓迫者收屍,真要收回去了估計也會鞭屍泄恨,到最後,這幾具血脈純淨的宗家屍體,又白白便宜了扉間。
這樣一圈下來,扉間簡直是賺瘋了,日向宗家純淨的白眼和血脈、籠中鳥禁術、還有被他順手拿走偷看的各種日向秘術,中飽私囊的蛀蟲說得就是他這種人。
這其中最令他著迷的當然還是籠中鳥咒印,結合著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好幾個秘術在他腦子裡成型,等著進一步完善。
隻不過對他的德性十分了解的柱間,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把他新發明的秘術統統列為禁術。
在柱間給予的三天期限內,沒有一個家族選擇離開木葉,而隨著日向事件的塵埃落定,忍族內部的關係反倒空前的和諧友愛了起來。
忍族內部猶如一個小社會,喜歡恃強淩弱、仗勢欺人的渣滓也不算少,但在目睹了日向天時的下場後,他們後背發涼,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紛紛夾起尾巴做人。
另一個變化巨大的就是木葉警務部,在木葉當警察本來算是個清閒的職業。在這之前,村民們對條子的信任度普遍不高,有什麼事寧願去火影大樓排隊報案,讓柱間給他們解決問題,也不樂意去找警察。
原本,警務部的警員隻要按時巡邏,解決一下街鬥鬥毆之類的小問題就行了,但現在,村民的信任度一下子上去了,大事小事統統來找警務部解決了。
警務部如今忙得腳不沾地,從前的清閒生活再也不複存在,他們也不能抱怨,隻能全力以赴地為村民排憂解難,這群刁民雖然不再樂意去火影大樓排隊報案,但他們還可以排隊舉報他們瀆職。
其餘警察倒還好,但奈良一族的警察這個痛不欲生啊,最後一片摸魚的樂土也沒了,他們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而在日向天時被處刑之後,沒過幾天,日向宗家再次成為輿論的焦點。
儘管全族被捕,但怎麼想村子也不可能把他們全宰了,就算扉間真的很想這麼做,柱間也不可能真的同意,沒幾天的功夫,宗家的小孩和沒怎麼犯事的人就統統被放了出去。
不過日向分家絕不可能接受宗家,且不說分家對宗家的怨念並未消減,現在大部分分家人身上仍帶有籠中鳥咒印,不直接出手宰了這群宗家以絕後患,都是看在柱間的麵子上了。
日向宗家與分家之間深重的積怨,絕不是隻處死一部分宗家就能解決的。
這群往日裡高高在上、與世隔絕的宗家成員,忽然被丟進了世俗之中,承受著無儘的譏諷和蔑視,突然沒有了優待,他們也寸步難行。
這種心理和待遇上的雙重落差,對一些心理脆弱的宗家成員來說實在難以承受,最終選擇了自殺來逃避現實的痛苦。
不過就算如此,這樣的生活也比額頭上打下奴隸印記,一生都要受他人操控要好得太多太多。
這群宗家現在還能選擇自殺,過去的分家,可是連自殺的資格都沒有啊。
和生活艱難的宗家相比,徹底擺脫籠中鳥的琴真開朗了不止一點,她的生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再也沒有帶上掩飾籠中鳥的綁帶,大大方方的將額頭展露出來,人也變得愛笑起來,仿佛有數不儘的高興的事,成績也像坐火箭似的不斷上升。
但其實這才是日向琴真最真實的自我,原本的她,不過是戴著奴隸枷鎖、被迫偽裝出的假象。
在日向羽沒有大礙之後,他們一家三口便常常帶著禮物前來感謝,不隻是他們,這段時間裡,宇智波族地也不斷有日向分家登門拜訪。
他們對宇智波一族的感激絕對再真誠不過,因此,日向一族新掌權的分家毫不猶豫地成為了宇智波最忠實的盟友。
不過對宇智波這群自尊心強烈的傲嬌來說,明麵上,他們就隻會嫌這群日向太煩人,頂多比漩渦一族的紅毛癩皮狗要好一點,至於他們心裡會不會暗自竊喜,那就不得而知了。
儘管村子恢複了平靜,神月卻閉門不出,自從她在日向族地解除了籠中鳥以來,已有數日未曾出門,公開審判和哀悼會她也不去,甚至缺席了學校,有人來找她她也不見。
一反常態安靜下來的神月,自然也有她的煩惱,在對靈魂和死亡深入了解之後,直死魔眼的能力,已經有些超出控製了。
火核宅裡,神月洗了把臉,儘管沒有開啟寫輪眼,但眼眸中仍殘留著一條條昭示死亡的詭異塗鴉,她用力閉上雙眼,重複數次之後,那詭異的死線才從視線中完全褪去。
看到視線完全恢複正常之後,神月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她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去找扉間做個全麵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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