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千手一族的巨大風波無疑撼動了整個木葉甚至忍界。
先是千手族地被木遁摧毀,緊接著就是千手龍樹脫離家族,從此隻以龍樹的身份生活下去,並公開與宇智波桃香的戀情,這樁樁件件,無疑像是重磅炸彈一樣,除卻把幸災樂禍寫在臉上的宇智波一族,整個木葉的忍族和平民都快被千手一族弄出來的大動靜給活活嚇死!
現在離五影會談可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隔壁四個村子的精銳們都還在村子裡呢,千手整出這麼大的幺蛾子,是生怕他們找不著樂子嗎?
正如恨得牙癢癢的木葉人所想,原本應該老實呆在村子裡的四村精銳們,雖然礙於宇智波斑的威懾不敢當麵嘲笑,但私底下早就樂開了花:
忍者之神竟然連族人和親兒子都搞不定,哈哈哈,這可真是太有樂子了!
這件事也給了四村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看來木葉倒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努力努力,說不定還是能找到扳倒木葉的方法。
也就是在無數人或抱有惡意或帶著擔憂的目光之下,正處於風暴中心的四人,也迎來了不同的抉擇和生活——
龍樹徹底放棄了忍者的身份,以桃香未婚夫的身份正式搬進了宇智波族地,兩人現在正在籌備婚禮,好心的絲薇特大媽也收留了他,現在正以男招待的身份和桃香一起在麵包店裡工作。
扉間開始以雷霆手段整治千手一族,以千手陽為首的一眾千手長老徹底消失在世人眼中,不知究竟是死了還是被關押起來,大批千手族人也被問責,長老們私下裡關於木遁的研究被扉間一鍋全端,一時間,千手一族人人自危。
柱間是四人中最正常也最古怪的一個,在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後,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帶著滿身酒氣回到了火影辦公室,像個勤勉的打工人一樣開始勤勤懇懇的辦公。
當看到老老實實批改文件,甚至詢問需不需要他批改作業的千手柱間時,大受震撼的宇智波斑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就差直接衝上去掐住脖子質問這貨到底是誰。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看到這樣詭異的柱間,神月也不禁寒毛直豎,她敏銳的察覺到,現在的柱間就像是一具披著火影皮囊的行屍走肉,看似正常但其實隻是在機械性的完成火影的工作,實際上,他的心早就碎成了一萬片,整個人都空空如也。
“那個笨蛋!”
察覺到這一點的當然不止神月,宇智波斑也看得清楚,他也明白,龍樹的事情對柱間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所謂旁觀者清,斑最是明白,柱間其實很愛他的兒子,但一個自小在戰爭的重壓與家族嚴苛教育的環境中長大的人,並不明白到底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愛意,而過於強大的他,也無法體諒自己過於弱小的孩子。
這也是千手父子最可悲的一點,這兩人明明都愛著對方,卻無法對彼此的處境感同身受。
“隻要有一個契機,柱間舅舅和龍樹大哥就一定能和好的。”
神月安慰起為柱間的心理狀況焦急不已的斑,但她心中其實也很迷茫,這話雖然說得輕巧,但這個和好的契機又該去哪裡尋找呢?
事到如今,宇智波斑也隻能先替摯友照看一下龍樹,是故族內關於龍樹和桃香的質疑全部都被他壓了下去,也禁止任何人去找龍樹的麻煩,但麻煩還是很快就找了上來,但卻不是關於龍樹的,而是關於宇智波桃香殺害葵姬公主一事。
葵姬活著時候,火之國大名對其不管不問,她一死,大名就立刻發難,擺出一副虛偽到不行的慈父麵孔,命令大隊人馬以國喪的等級,進入木葉為公主奔喪。
原本像個死人一樣默不作聲的宗仁世子也立刻跳了出來,指認殺害葵姬的宇智波桃香,像個瘋子一樣在街頭抱著無人處理的葵姬屍首大聲嚎哭。
本就心煩意亂的扉間怎麼可能容許再發生這麼晦氣的事情,奔喪的隊伍直接被擋在結界之外,葵姬的屍首也被直接燒成灰,歇斯底裡的宗仁也被警務部以擾民的名義教訓一頓,直接關在監獄裡,一直到大名的使臣終於得到許可造訪木葉時,才被放了出來。
麵對冷臉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一身喪服的使臣唯唯諾諾,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是想起脾氣越發差勁的大名,他又嚇到臉色發白,這才小聲的嘀嘀咕咕道:
“葵姬殿下畢竟是火之國的公主,又是大名殿下親自送到木葉的使者,於情於理,木葉都應該給我等一個交待,至少要交出凶手...”
宇智波斑不耐煩的直接打斷了使臣喋喋不休的長篇大論,他不屑的冷哼一聲,輕蔑的反駁道:
“那又怎樣,殺了就殺了。”
不就殺了個公主嗎,他還燒死過大名呢,又有誰來敢找他償命?
瞧見這凶名赫赫的殺神,使臣渾身發抖,想起這位的豐功偉績,冷汗頓時一層層浸濕內衣,隻感覺自己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自己到底是得罪誰了,才會得到這麼個苦差事啊!
使臣心中流淚不止,但明麵上,他還是怯懦的低聲反駁道:
“可、可是,公主身份尊貴,至少、殺人償命..”
“公主是死於意外。”
扉間現在根本就沒心情理會大名的屁事,隨便扯了個由頭就糊弄了過去,也懶得管會不會有人相信,反正他這麼說了,那大名就得這麼信了。
才剛剛被使臣從監獄裡撈出來,捧著骨灰盒的宗仁在門外聽到扉間的話後,直接衝進房間裡,憤怒的大吼道:
“姐姐才不是自殺,是那個女人..”
然而怒在心頭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怎麼可能會去理會他的話,要不是葵姬告密,千手父子怎麼可能會就此決裂?柱間又怎麼可能會頹廢到這種地步!
死得這麼簡單,真是太便宜她了!
兩道滿懷殺意的眼神不約而同的看向宗仁,剛才還怒氣衝衝的他心口一滯,話音立刻接不上了,懷裡的骨灰盒也掉落在地,可他卻隻知道畏縮成一團,抱著頭顫抖個不停。
“世子殿下,既然順路還是趁早回去吧,您要是再有什麼閃失,木葉可擔待不起。”
厭惡的收回目光,扉間冷冷的為宗仁世子長達三年的質子生涯畫下句號,而斑甚至懶得為這種軟弱的弱者浪費心神,他看也不看宗仁和使者一眼,就徑直離開了。
至於大名要求的抓住桃香為葵姬償命?
嗬嗬,那分明隻是個謠言,葵姬公主明明就是死於意外。
“姐姐,嗚嗚...”
哭成淚人的宗仁世子隻能做為一無是處的失敗者,跟在使臣的屁股後麵和他一塊灰溜溜的滾回國都,可以預見的是,在他回去之後,大名必然會大發雷霆。
當初為了送他們姐弟進木葉,大名說是割血割肉都不為過,可這三年下來,兩人不僅毫無收獲,甚至還招惹了木葉上下的厭惡與憎恨,簡直沒有比這更失敗的。
使臣既厭惡又憐憫的瞥了眼哭哭啼啼的宗仁世子,這家夥的苦日子,現在才剛要開始呢。
就在兩人即將離開木葉時,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們恰好撞見了正要去麵包店的神月。
“...嗬,神月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
看著按照計劃原本會是他妻子的宇智波神月,宗仁世子內心極其複雜,憤恨極度與陰暗扭曲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咬牙切齒的樣子分外猙獰恐怖。
“哈,你誰啊?”
看著宗仁世子明顯帶有怨恨的目光,神月摸不著頭腦,她明明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我是、葵姬公主的弟弟。”
“哦。”
神月並沒什麼興趣繼續搭理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她聳聳肩,和身邊的千夏交換一個遇上神經病的無語眼神,轉身就要繼續趕往麵包店。
宗仁世子卻被她滿不在乎的態度徹底激怒,他的臉色不停變換,兩頰的肌肉不停地顫抖,最後扯出一個陰沉嘲弄的笑容,自背後喊住神月:
“我的姐姐被殺害的時候,您明明就在那,為什麼不阻止那個女人?!”
“你們都是殺人凶手!”
聽到宗仁世子的控訴之後,神月撲哧一笑,徹底被他逗樂,她轉過身來,笑容燦爛的如雪融後的初綻春花,可愛得讓人移不開目光,可她的眼神卻冰冷嘲弄的仿佛在看著一個滑稽的小醜。
“那又怎樣?”
宗仁世子徹底呆住了,他突然想起,神月本來就是忍者,而忍者,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
然而神月的審問不止如此,她歪著腦袋,突然反問道:
“知道的這麼清楚,你那天就呆在屋子裡吧?”
冷汗從宗仁的額頭上滑落,神月說得沒錯,因被毆打而對木葉產生恐懼心理的他,根本就沒辦法隨便離開房子,平日裡全靠姐姐生活,日常用品也都是葵姬在提供。
一直到葵姬被殺的那一天,他也一直待在屋子裡,根本沒有外出過。
而這,也是他為什麼知道殺害葵姬的殺人凶手就是桃香的直接原因。
“也就是說,你明明聽到了姐姐的求救,卻根本沒有去救她。”
神月的視線陡然變得冰冷,她記得可是很清楚的,葵姬可是呼救了很久,但卻一直沒有人來救她。
這樣想想,宗仁世子還真是個好弟弟啊。
“那個女人是忍者,忍者都是怪物,我、我也會被殺的,對,我也會死,所以才!”
“桃香姐姐明明隻是個和你一樣的普通人而已哦。”
神月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這個跳梁小醜的全部幻想,她聳聳肩,笑容分外可愛天真:
“所以啊,不是我對你的姐姐見死不救。”
“是你對你的姐姐見死不救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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