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血繼病?我怎麼不知道我有病,這千手的老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被斑擁在懷裡的神月一臉懵圈,壓根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會提起這茬。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回想起自己這動不動就被神樹抽空查克拉,虛弱到隻能動彈不得的躺在床上修養,甚至於昏迷暈厥的症狀,再加上她擁有寫輪眼與木遁這兩大頂級血繼,在忍者眼裡看來,她這不就是得了血繼病嗎?
現在想想,因為家族內部的醫忍查不出病症,對這怪病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還經常借機裝病好偷懶摸魚來著,隻是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人抓住這一點不放。
這算不算是一種因果報應?
聽完千手老鬼的話後,宇智波斑的臉迅速黑了下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就乾脆的拒絕,因為這實實在在的戳中了他的軟肋。
正如千手陽所說,宇智波家族內部的醫忍水平實在是差勁到令人發指,稍微有點門路的宇智波族人都不會放心的將命送到這幫庸醫的手上。
如今族與族之間終於不用再打仗,沒了病人可以練手,那幫醫忍的水平隻會倒退的更加差勁。
指望他們來治愈神月的血繼病,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而這,一直都是斑的心結。
摸了摸懷中女孩毛茸茸的腦袋,宇智波斑的眼中帶有幾乎要凝結成實體的憐愛。
在神月剛出生的那段時間裡,斑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她,小小的嬰兒就像渴求母乳一樣渴求著查克拉,稍不注意她的氣息就會衰弱下去,令照顧她的大人們焦頭爛額,有時甚至整夜不睡,隻瞪大眼睛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那時候的神月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哪怕是在被抱起來的時候,也隻會眨巴著烏黑滴溜如黑葡萄的眼睛,含著一汪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斑,隻有在將查克拉輸入到她的身體之內,抽泣不已的神月才會平緩下呼吸,在他的臂彎之中安靜入眠。
那一段時間斑過的著實辛苦,但卻也很是滿足,照顧這樣一個脆弱的新生命,令他不斷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在斑年幼的時候,長年在外征戰沙場的父親與母親根本就沒有時間照顧年幼的孩子們,於是這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在斑的身上。
長兄如父,他就是這樣一路照顧著年幼的弟弟們長大,一個又一個弟弟在他的懷抱間從嬰兒變成了孩子,卻終究沒能躲過殘酷的命運。
因為神月的到來,諾大陰森的族長宅邸間裡隨時隨地都散發著一股奶香,到處都扔滿了嬰兒用品和玩具,為了能更隨時隨地照顧她,神月的嬰兒房一直留在族長大宅,直到她學會走路的時候,終於能像個健康的孩子一樣普通的生活的時候,火核才敢把她接回家去。
比起印象中早早獨立,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反而處處幫襯他的泉奈,神月實在是太脆弱了,又太黏人了,需要他時時看護,才能平安的長大。
可能連神月自己都記不清了,斑卻一直都清楚的記得,當那所謂的血繼病發作時,她到底有多難受。
哪怕明知這千手的老東西心中有鬼,可斑仍然無法拒絕他的提議,事實上,任何有根治神月血繼病的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千手一族真的有這個把握?”
“師匠?”
眼看著斑一副要答應下來的樣子,神月連忙從斑的懷抱中探出頭來,一臉擔憂的看向斑。
斑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也是神月嬰兒時期留下的習慣,沒幾下她就不自覺的放鬆下來,於是斑果斷將人又按了回去。
“斑大人難道還信不過柱間大人嗎?”
千手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是很清楚老對手宇智波一族在醫療忍術這一塊毫無造詣,不如他們千手一族中,有眾多精於此道的人。
不過話雖如此,但其實這個老頭對此毫無把握,畢竟,在千手一族能稱得上正經血繼的就隻有木遁,唯一覺醒木遁的千手柱間整天活蹦亂跳,哪裡有半點得病的樣子?
況且同樣精於醫療忍術的桃華對這病也束手無策,連親媽都治不好,還能指望彆的人?
他左右不過是想尋個借口,把神月騙到千手族地罷了。
“今天下午,你們帶人來宇智波族地。”
“什、什麼?”
有彆於千手陽腦海中預想的任何一種情況,當斑說完之後,他的大腦一陣卡殼,他剛剛到底聽到了什麼,宇智波斑竟然讓他帶著人去宇智波族地?!
“斑大人,您的意思難道是,讓千手的人去宇智波?”
“不然呢?”
斑冷笑一聲,嘴角帶著毫不掩飾的赤裸嘲笑,但即使如此,千手陽仍不死心的掙紮一番,他焦急的詢問:
“難道不應該是讓神月去千手族地嗎?”
“治病而已,為什麼要去那裡?”
宇智波斑當即反問一句,他危險的眯起雙眼,冷冷的鎖定在這個三番五次惹怒他的千手老鬼身上,這種猶如被雄獅盯上的感覺讓他渾身好似過電一般,全身的寒毛炸起,恐懼得連連向後退去。
“還是說你其實是在消遣我?千手一族根本就無法治療神月的病?”
“不,這怎麼可能!”
千手陽被嚇出一身冷汗,為了保住自己這一條老命,他厲聲反駁道:
“老夫可不敢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下午,讓柱間帶人過來。”
眼看著老東西做作的姿態,宇智波斑不給他反駁的餘地,無比霸道的就將這事定了下來。
“要是沒用的話...”
說到這裡,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殺意,那是一種尖銳到令人無法直視的眼神,既如火般熾烈,也似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倘若他不能得償所願,便會毀滅掉他目所能及的一切事物。
在如此威嚇之下,千手陽默默咽下一口口水,隻能顫抖著他衰老的身軀,絕望的應下這件事。
望著大獲全勝,抱著神月揚長而去的斑的背影,這個老頭恨得幾乎要把牙咬碎,他不明白,明明抓住了斑的軟肋,可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千手陽不明白的是,他所擅長的勾心鬥角,在真正的強者麵前,都是那樣的滑稽可笑而荒唐。
畢竟宅鬥宮鬥,哪裡又鬥得過須佐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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