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被“覺醒木遁的人姓宇智波”這一事實震撼到目瞪口呆、甚至要被嚇到魂飛魄散的千手兄弟,焦急萬分的宇智波斑此刻眼中唯有血人一般的神月,將小小的女孩緊抱入懷中,他第一時間檢查起她的傷勢。
與滿身滿臉都是血的淒慘外表不同的是,神月身上的傷口其實早已經愈合,女孩的身體乍看上去完好無損,唯有破碎衣物與重重血汙顯示出她曾經遭遇過何種傷勢。
被神樹的本源喚醒的絕非僅有木遁查克拉,千手一族那以海量查克拉與超強恢複能力著稱的仙人體也一並在這具身體裡蘇醒了,但這,絕對不意味著神月此刻的身體狀況已經脫離危險。
就在神月的意識海之中,付出了大半的本源力量,已枯朽不堪的神樹瘋狂抽取著她的查克拉,為了求生,它不惜竭澤而漁。
細胞能量和精神能量都被大量抽取的神月再一次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之中,這一次,她的查克拉已經近乎枯竭,即使是覺醒仙人體後遠勝從前的海量查克拉,也無法滿足神樹的抽取。
忍者的查克拉一旦完全耗儘,就會迎來死亡。
此刻,神月臉色慘白、呼吸遲緩、體溫極低,整個人好似死去一般,對宇智波斑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毫無反應。
“神月!”
看著懷抱中似乎隨時都要失去生命的弟子,斑的眼神變得凶厲而瘋狂,他不計後果地將全部查克拉灌入神月的體內。
起初,隨著查克拉的注入,神月的呼吸與臉色確實是稍許平緩和紅潤起來,但她始終沒能醒來,並且體溫不升反降,緊皺的眉宇和發抖的身體像是在暗示她正沉入無邊的夢魘之中。
方寸大亂的宇智波斑緊緊抱住體溫好似冰塊的神月,他敏銳的察覺到比起他帶著陰寒性質的查克拉,神月更需要彆的什麼溫暖的力量,就像即將凍斃之人急需的是熱水與陽光,而不是一塊比她更冷的冰。
“柱間,救救她!”
想通這一點後,宇智波斑連忙扭頭看向呆立在一邊的千手柱間,原本還沉浸於這爆炸性的新聞,久久沒能回神的柱間冷不防被摯友這麼一叫,他被嚇到幾乎要丟了神。
可當他看清宇智波斑那飽含懇求與絕望的眼神之時,柱間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一改往日嬉笑傻樂的神情,神情變得嚴肅而沉穩。
他從未看到過斑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宇智波斑是最高傲的,即使是在泉奈剛死時,最艱苦最眾叛親離的時候,柱間也從未見過斑露出過哀求認輸的神情。
但現在,斑的眼中爬滿了深重的痛苦與絕望,那痛苦分明正從內裡深深剖開他,連帶著柱間也一齊痛了起來。
這一刻,柱間終於明白了神月對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不能讓斑再失去重要的人了,柱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保住神月的命!
“斑,我到底該怎麼做?”
“把你的查克拉傳輸給她,快!”
千手柱間從斑的懷中接過女孩冰冷的身體,他抓住神月的手,將自身的查克拉源源不絕地傳遞到她的身體之中。
潛藏著陽之力的木遁查克拉使枯朽的神樹逐漸恢複了生機,雖不能說完全填補損失的本源,卻激發了這棵樹不屈不撓的求生意誌,它拚命地奪取著柱間的力量,好讓自己能更快地長出新枝與綠葉。
隨著柱間查克拉的灌入,神月身體內才剛剛覺醒的千手血脈與木遁查克拉,也在這份無比親近的查克拉的帶領之下,再一次發出仿佛是在呼喚血親的共鳴。
這一次,無論是誰都能察覺到的木遁共鳴如奇跡一般降臨了。
在神月與柱間的身側,草木搖曳,森林歡唱,草脈迎風抖動,藤蔓破土而出,就連樹木枝頭的果實都在隨著這份共鳴快速凝結。
這份生機勃勃的力量,甚至引來最是警惕的飛鳥與走獸靠近,一切看起來都是這樣的和諧與寧靜。
凝視著眼前這堪稱奇跡的一幕,千手扉間的臉,漸漸扭曲了。
木遁啊,這讓整個千手一族為之狂熱瘋魔的力量。
讓他從少年時期就為之著迷,並一直研究到今天的力量。
也是忍界公認的唯一能與萬花筒寫輪眼相媲美的強大血繼。
如今,就在他的眼前,在一名和他一直不對頭的宇智波小鬼的身上覺醒了。
真是可喜可賀到讓他恨不得把肺都氣炸了的程度啊!
不僅僅是肺、腦殼子都快被氣得炸開了的千手扉間連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他盯著神月昏迷不醒的臉幾乎要看到入魔,妄圖找出她身上千手一係的基因提供者究竟是誰。
那雙寫輪眼絕對做不得假,可這新生的木遁也是貨真價實,真相已顯而易見了,宇智波神月,必然是千手與宇智波的混血!
想不到啊,他千手扉間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家賊難防,也真是想不到啊,有人竟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對家私通。
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對於這個藏得嚴嚴實實的族人,他千手扉間甘拜下風。
....到底是誰!
看著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都在竭力救治著宇智波神月,心知自己絕不能在這關鍵時刻發作的千手扉間強壓下怒火,靠著卓絕的感知力將掩埋在廢墟與森林之間的孩子與院長,連帶著那三具已經死去的敵人屍體以及嬤嬤的屍體統統都挖了出來。
嫌惡的掃了眼那三具死相淒慘的敵人屍首,扉間迅速為昏迷不醒的藥師院長和孩子們檢查一番,在發覺這些人僅僅隻是中毒昏迷,暫無生命危險,而暈倒的千夏更是連毒都沒有中,傷口也已愈合之後,他這才長舒一口氣。
孤兒院裡沒有戰力,意識到正是神月拚死擊殺了三名來犯的敵人,保護了孤兒院的眾人後,扉間承認,他對神月的看法確實有些偏駁。
不得不說,在知道這孩子身上也流淌著千手一族的血脈,並且覺醒了木遁之後,扉間看她就順眼了不少,總之他慣用的“邪惡的宇智波小鬼”名頭,從今天開始可以徹底摘掉“邪惡的宇智波”了。
至於那三個膽敢襲擊木葉孤兒院的敵人,扉間也絕不打算放過,從屍體裡挖掘出記憶與秘密的忍術,還是拷問死者的忍術,他的腦子裡可都是藏了不少東西啊。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果然還是
當姍姍來遲的木葉忍者們齊齊趕到孤兒院,準備將不想活的入侵者給大卸八塊之時,擺在他們眼前的,卻是已經被森林取而代之的木葉孤兒院,以及千手柱間傳輸查克拉給宇智波神月的樣子,還有兩人的身上那完全無法被忽略掉的木遁共鳴!
“木遁?!”
千手一族的忍者傻眼了,他們家的柱間大人竟然在將查克拉傳給那對家宇智波的小孩,要是光傳查克拉也就算了吧,誰都知道他喜歡小孩,可要命的是,兩人的身上分明引發了血脈與木遁之間的共鳴!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也傻眼了,他們家的神月大人不僅昏迷不醒,還倒在千手柱間的懷裡被對方不要錢般的狂送查克拉,更詭異的是,她身邊還一直籠罩著一層綠油油的東西,呃,那難不成是隔壁千手家的木遁?
木葉的忍者也全都傻眼了,千手一族好不容易盼來的新生木遁使,竟然姓的宇智波,世上還有比這更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嗎?
“這件事,宇智波必須給千手一族一個交代!”
一名發須全白的千手族老氣得渾身發抖,這一刻,他眼底裡的光不能說是全滅了,隻能說是全碎了。
一想到全族期盼這麼多年、又付出這麼多心血的木遁最終覺醒在了一個宇智波小孩的身上,他就快氣到兩腿一蹬,即將歸西的地步。
這句話一出,當即引爆了千手一族的炸藥桶,本來沒事做跑來湊熱鬨的一堆千手大爺大媽們身先士卒,衝到宇智波斑麵前嚷嚷:
“宇智波斑,宇智波神月為什麼會覺醒木遁?”
“她一定擁有千手血脈,她究竟是誰的孩子?”
“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一群氣瘋了的千手族老顫顫巍巍地對著斑與神月指指點點,在眾人看死人一般的憐憫目光之中,七嘴八舌地向著臉色蒼白的宇智波斑怒吼。
一看見這群老不死的長老,扉間就知道大事不妙,這幫人要壞事。
但他們說的恰好就是他想問的,於是他便遲疑了一瞬,可當宇智波斑惡鬼一般幽幽地轉過頭盯著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的時候,他就知道,完了。
不論是盤問孩子身世,還是這幫老東西的命,都完了。
“嗬,那又怎樣。”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注視著神月已回歸正常的身體,眼中浮起一絲淡淡的溫柔,嘴角也不自覺地輕輕揚起,可當他扭頭看向千手的大爺大媽們的時候,他的眼中隻剩下險惡的凶光。
“宇智波斑!”
氣急敗壞的千手族老忍不住狠狠地念出對家族長的全名,但下一瞬,宇智波斑便回以決絕冷酷的目光,這淩厲的眼神將這老頭帶回到戰國時代的戰場之上,令他回想起修羅的威名與強大。
同時,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們也紛紛行動起來,在火核的帶領下,一身黑衣的宇智波忍者形成一道黑色的人牆,將兩方分隔開來。
在斑殺人的目光之下,以及眾多宇智波忍者一雙雙寫輪眼的凝視之下,這個硬脾氣的千手長老也收回了他的傲骨與怒意,隻敢低聲喃喃:
“既然覺醒了木遁,那這孩子,應該歸千手...”
“我說,那又怎樣。”
此話一出,整個千手一族都嘩然了,顧不得宇智波斑的氣勢威嚇,他們連忙欺身上前,與宇智波一族形成對抗之勢。
無論神月究竟姓什麼,覺醒了木遁查克拉的她都是千手一族急於攥入手中的寶物。
他們實在太需要木遁的後繼者了。
“你們千手一族改行搶孩子啊,真是無恥。”
“我看你們宇智波才是!”
“有寫輪眼的這麼多,木遁就這麼一兩個,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應該把孩子還給我們!”
“我呸,有本事過來搶啊。”
局勢一觸即發,在眾多圍觀群眾驚奇的目光之下,千手族人與宇智波族人彼此怒目而視,甚至像是潑婦潑夫那樣對罵起來,距離雙方再打起來,分明就隻差了誰先動手。
“...諸位,都彆再說了!”
眼看著這止也止不住的火藥氣味,在扉間震撼、柱間了然、火核擔憂的目光之下,桃華擠開震驚疑惑的千手與宇智波眾人,來到神月的身邊。
看著神月昏迷不醒的樣子,她伸出顫抖的手指,抹去神月沾血的側臉,輕柔的為她抹去身上的血汙,可是她的眼眶卻早已濕潤。
這個心碎的母親再也忍不住,悲傷的淚水大滴大滴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比起人人都在意的木遁與寫輪眼,她更在乎的,是神月的安危。
“神月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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