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你怎麼會這麼想!”
宇智波鏡被這一套大逆不道的發言直接震撼到啞口無言,他知道神月看似乖巧的外表下潛藏著一顆叛逆自我的心,但沒想到她會出格到這種程度。
麵對鏡的指控,神月隻是若無其事的收回諷刺的笑意。短短一瞬後,她的臉上就隻剩下無辜天真的神情,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不要那麼緊張啦,鏡哥,我隻是開玩笑的啦。”
鏡無法想象這種話如果被村子裡的其他人聽到後會是怎樣的後果,他用力箍住神月的肩膀,原本秀氣溫柔的臉龐被畏懼與後怕所扭曲,他厲聲道:
“這種玩笑也太嚇人了,你絕對不要在其他人麵前說這種話!”
“放心啦鏡哥,不會跟彆人講的,我沒那麼笨啦。”
神月不動聲色的掙開鏡的束縛,她指了指把他們單獨甩下的同學們,拉著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的鏡一路小跑趕回了大部隊。
“我們快走吧,不然又要遲到了。”
當神月和鏡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後,披著禦神袍的千手柱間突然出現在兩人原本站著的地方,他摘下象征著火影身份的鬥笠,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剛剛神月那嘲笑一般的發問。
在他對火之意誌與木葉的信仰與激情達到最頂峰的時刻,神月的發言宛如一川刺骨的寒冰,熄滅了他所有高漲的熱情,隻餘下凍到脊髓裡的冷意。
經曆過戰國亂世的忍者,對人心的脆弱與現實的黑暗往往都有著非凡的認知,這是他們在屍山血海中摸索出的真相。千手柱間無法否認神月話語中那仿若預言一般的可能性,他的理性甚至已經開始隱隱讚同,可感情上,他卻完全沒法接受。
這個由他和斑親手創立的村子,難道真的會走到那一步嗎?
“神月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孩子啊。”
“那小鬼是和宇智波斑一樣天生邪惡的人類,你可不要被那副小孩子的麵孔給欺騙了,大哥。”
靠在牆角處的千手扉間冷厲地喝道。他原本以為宇智波神月隻是個任性難纏的小鬼,卻沒想到她會反叛自我到這種地步,而這恰恰觸犯了忍者的最大禁忌。
忍者,本就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的工具,自我與感情,正是工具最不需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村子,村子才是關鍵。為了守護村子,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可以...”
“住嘴!”
千手柱間忍無可忍的喝止了扉間,他的身上猛然爆發出驚人的威壓,眼中亦有怒火閃耀。
他創建村子,絕不是為了這個目的!
神月口中的本末倒置前所未有的刺痛了他,柱間驚覺原來這樣荒唐的事情其實離他並不遙遠,但他絕對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鬥笠,柱間下定決心要改變這樣的村子,臨走前他看向皺眉沉思的弟弟,警告他:
“彆對神月下手,扉間。我和斑的怒火你是不會想要同時麵對的。”
當神月與鏡跟隨著大部隊陸續走回教室的時候,此時,有人早就在這之前站在講台上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宇智波的孩子們一看清講台上的人到底是誰後,他們雪白的小臉當場就變成難看的菜色。
特彆是神月,她的臉色變幻得十分精彩,似乎又尷尬又錯愕又有些好笑,以至於她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講台上,身著便衣的宇智波火核先是瞪了眼集體當看不見他的宇智波小鬼們,又瞄了眼老對頭千手家的小崽子們,這才向著好奇看向他的學員們做起了自我介紹。
“宇智波火核,負責教授你們體術方麵的知識。”
他翻開提前準備好的教案,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當學生們統統找好自己的位子坐下後,他這才擺出宇智波一族獨有的高冷臭屁臉,冷酷的目光在孩子們的臉上一一滑過,最後牢牢地停留在神月的頭上。
神月心中當即就咯噔一下,這下好了,看來她今天做過的好事全部都被知道了。
“既然來了,那就開始上課吧。不過有一點你們必須要知道,我的課上,絕不允許有人偷懶耍滑。”
和大多數課程的設計思路一樣,忍校的第一節課並不涉及尖酸晦澀的部分,隻是完全的基礎。
對忍者而言,這基礎中的基礎便是投擲苦無與手裡劍。
忍族子弟都會在極年幼的時候就開始訓練身手和投擲手法,可以說,此刻坐在這間教室裡的學生,大約九成都擁有一手不錯的手裡劍投擲術,但他們沒一個敢輕視宇智波火核的講課,反而極其認真的聽講著內容,試圖和自己的所學結合起來。
原因無他,除去寫輪眼,宇智波一族最聞名於世的便是手裡劍投擲術與火遁術。
粉筆在黑板上沙沙書寫著,時間也在火核的講課聲中悄然而過,很快,理論課程就全部結束。講解完後,信奉著實戰才能出成果的宇智波火核便像趕羊的牧羊犬一樣,催促著學生們走向訓練場。
第一次做老師的火核迫不及待的要檢驗他的教學成果了,毫不意外的,神月成了第一個被他點名的人。
“神、宇智波神月,你先來。”
“好的,父、呃,火核老師。”
神月拿起學校特製的苦無,和平常訓練時真刀真槍的鐵製苦無相比,這些苦無隻是用木頭削好的,連最尖銳的部分都被刮去,就算真打到人身上也不會受傷,更不會弄出人命。
在大致計算了一下發力程度之後,她便將手中的苦無全部甩出,“咚咚咚”幾聲之後,木製的苦無全部穩穩當當擊中在靶子最中心的紅圈之上。
火核滿意的點點頭,但神月卻有些不以為意,畢竟在宇智波斑的手底下,她都是被要求八百裡外扔苦無,不扔中天空的飛鳥和河裡的遊魚就不許吃飯的那種。
隨後,宇智波鏡也被點名上前,他的苦無自然也全部擊中靶心。美崎、稻荷等宇智波幼崽也緊隨其後,紛紛取得了大滿貫的好成績。
宇智波本就是精於此技的一族,對他們來說如此好成績才是正常的事情,相對的,千手一族的子弟也不算差,五人中有三人都全中靶心。
一番輪轉下來,所有人都投擲了一遍。除去少數幾個完全沒有經驗的平民學生,大家族出身的學生大多都有著相當不錯的成績。
這也是家族忍者和平民忍者的差距所在,忍族的子弟實在擁有太多平民得不到的資源了,無論是忍法、秘術甚至是最普通最基礎的訓練方法和藥膳食補,這些家族忍者一出生就會擁有的東西,平民忍者可能究其一生都尋不到。
“你的手腕發錯力了,應該要這樣用。”
餘光瞥見靶子上隻中了幾隻苦無,低著頭有些垂頭喪氣的藥師千夏,神月抓住她的手,帶著她一起發力將苦無丟出,這一次,集合了兩人力量的苦無穩穩當當擊中在靶子圓心處。
“欸...啊,原來是這樣!”
被猛然抓住手的千夏起初被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回過神來,體會著神月的動作與發力,並將其牢記於心。
這一次,她獨自扔出苦無,而這枚苦無在空中滑出一道直線,最後牢牢擊中了靶心之上。
“成功了!”
千夏驚喜地看向正中靶心的苦無,她高興地抱住一旁若有所思的神月歡呼。本來還在感歎姓藥師的都有一手的神月被猝不及防抱個正著,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一直呆在傲嬌怪成群的宇智波一族裡,她還真有點吃不消這麼熱情的人。
“謝謝你啊,神月,下次我會帶禮物給你的。”
“呃,啊,這個,不用客氣...”
千夏露出了大姐姐般溫柔陽光的笑容,神月表示完全招架不住,而且她分明看到了稻荷和一真那倆小混蛋正在盯著她一陣陣的怪笑,於是她灰溜溜的跑回宇智波小圈子,舉起拳頭準備找兩人算賬。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孩子們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著丟苦無的訓練,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到來。
“扉間..老師,孩子們正在上課,你來做什麼?”
一看到千手扉間,宇智波火核的心情和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看看天色,現在明明是他上課的時間,千手扉間跑過來這是要乾嘛?砸場嗎?
“這些孩子沒你想得這麼軟弱,火核老師。與其浪費時間讓他們從頭開始訓練,還不如安排一場實戰讓他們好好看看差距在哪裡。”
他無視火核殺人般的目光,走到一臉懵的學生麵前。冷肅如刀的目光在眾人間一一掃過,最後隻定格在了兩人身上。
“猿飛日斬。”
“老師我在!”
一聽到扉間叫他,猿飛日斬立馬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他笑嗬嗬的咧開嘴,高興地向著自己的老師不斷揮手。
“宇智波神月。”
“我在。”
聽到扉間喊她,神月就知道這下子準是沒好事發生了。在心中喟歎一聲,她慢吞吞的站了出來。
“很好。”
望著站到他身側的猿飛日斬與宇智波神月,一個是他弟子,另一個卻是死敵的弟子,千手扉間的臉上卻仍是一副完全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你們兩個是這班級裡實力最強勁的人,來一場實打實的對戰吧,就讓其他人知曉他們和你們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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