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這首《戰馬奔騰》是二胡大師陳耀星所作,主要是在歌頌守衛邊疆的新中國騎兵的風姿。
這首曲子開創了用二胡演奏軍事題材的先例,鏗鏘有力、氣勢磅礴,而且陳大師在曲子裡用了很多他自己獨創性的二胡技法。
比如“大擊弓”,從此不需要木魚這樣的打擊樂,隻需要用琴弓敲擊摩擦,就能用二胡發出類似馬蹄的聲音。
還有更加出彩的拋弓、雙弦、連頓弓等等。
同樣是描繪馬的作品,曲風熱情奔放,這些複雜的技巧也讓《戰馬奔騰》這首曲子有難度加強版的《賽馬》之稱。
陳氏父子把這首曲子帶到了世界各地,但對《戰馬奔騰》而言,有一個非常出名的版本,是高韶青在加拿大總督就職現場和弦樂四重奏演奏的版本,非常自信灑脫。
甚至這個視頻火了之後,還有“四把提琴蓋不住一個二胡”,“老外看傻了”之類的說法,層出不窮。
這個說法有很大的誇張成分,二胡本就是主角,其他樂器都是在配合他,而且五位演奏家都很享受音樂,不存在誰蓋過誰的問題。
但二胡演奏的出神入化的馬叫、駿馬奔騰的強烈動感,還有那種東方樂器特有的神秘,都讓海外的觀眾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對於藍星的觀眾而言,同樣有些懵,他們沒想到這樣的音樂會裡,華夏竟然會安排二胡這種傳統民樂上來,而且還是用弦樂四重奏和二胡的這種新到讓人有點看不懂的形式。
對二胡這種樂器,東亞三國的聽眾並不陌生,K國有早年從華夏傳入、和二胡形態相似的奚琴,在J國二胡演奏也並不罕見。
但他們都沒想到,二胡這種樂器還可以和西洋樂器搞融合。
對其他大洲的觀眾來說,二胡作為華夏的傳統樂器,完全屬於另一個次元的產物,他們不懂,也不會特意去關注,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聽到的聲音。
今天演奏《戰馬奔騰》的是華夏年輕一代的二胡演奏家鄭雅君,今年剛剛三十歲,正是巔峰期。
她和四位樂手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點頭,示意準備好了。
隨著鄭雅君深呼吸一下發出信號,五位樂手奏出鏗鏘有力的齊奏,整首樂曲就這樣爆發出來。
聽眾仿佛看到了一片萬馬奔騰的場景,二胡就像是帶頭的一位將軍,騎著駿馬奔跑在最前方。
整首樂曲隻能用氣勢磅礴來形容。
隨著二胡模仿出的嘶叫聲,將軍勒馬,開始下達命令。
聽到這逼真的馬蹄聲,現場聽眾都很震驚,原來二胡還能這麼玩……
“帥啊!”
“二胡也能這麼燃嗎?”
“這些弦樂,尤其是大提琴的低音,給二胡的演奏增色不少。”
現在藍星的二胡音樂,要麼像《二泉映月》一樣悲慘,要麼就是一些土氣的歡快小調。他們根本沒想到,原來二胡還能拉得這麼大氣嗎?
樂曲仍然繼續著,這支騎兵也正在行軍,聽眾仿佛跟著他們一起,看到了草原上的開闊風光。
鄭雅君瀟灑自信地演奏著熱烈的旋律,二胡表現力豐富的優勢在這首樂曲裡體現得淋漓儘致。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在一片馬蹄聲中,戰鬥爆發了,戰士們開始廝殺。
這裡二胡模仿了《十麵埋伏》中琵琶的那種呐喊廝殺聲,左手要像琵琶一樣“滑”,再結合上右手的雙弦奏法,才能演奏出這種效果。
因為二胡和琵琶兩種樂器相差太遠,林夏隻能大概地進行描述,靠鄭雅君自己去悟,她研究了很久,最終才完美地演奏了出來。
她有些得意地擊弦,兩把小提琴奏出旋律,像是跟著將軍衝鋒一樣。
最後,戰馬再次嘶吼,這一次的馬叫聲更長、更生動,像是得勝歸來,肆意地鳴叫著。
所有聽眾的心裡齊齊刷過一種震撼的感覺。
“這還是二胡嗎?”
“簡直讓人熱血沸騰!”
“最後的馬叫聲,二胡連頓弓就像衝鋒號一樣,再加上小提琴的三連音,這個結尾太輝煌了!”
“林夏,又是這個林夏!”
之前沒看節目單的觀眾,還以為是華夏出了一位高人,仔細一看,沒想到還是林夏。
齋藤的臉色變了又變,安可雖然沒有打分,但華夏這一輪的表演,堪稱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林夏沒有出麵,僅僅隻是給其他人寫了一首曲子,就這樣乾脆利落地擊敗了他。
同樣也是弦樂四重奏,僅僅加了一個二胡進去,效果居然如此驚豔!
但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麵,主辦方的最後一首安可,由林夏演奏。
她演奏的是莫紮特的《弦樂小夜曲》,這是非常經典的一首弦樂四重奏,即使從不關注古典音樂的人,大概率也聽過這個旋律。
它也經常在各種胎教音樂合集中出現……
明明是弦樂四重奏,他們並沒有看到四位樂手,站上台的……隻有林夏一個人?
所有人都不太懂,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等前幾個和弦一響,他們開始麻中麻,因為林夏完全是在一己之力,包攬四個人的活。
看著林夏的手指上下翻飛,齋藤感覺自己的小提琴好像和林夏完全不在一個版本。
林夏的表演好像是在說“為什麼你們人類演奏這首曲子需要四個人?一個人不是就夠了嗎?”
齋藤忍不住了,問旁邊的同僚:“她這是在打什麼現實版音遊嗎?”
沒有人回答他,都在忙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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