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錯位時空(1 / 1)

林夏之前的主旋律不少都上交給了國家。

《追尋》和《燈火裡的中國》現在已經是教科書級的歌曲了,多少音樂生這學上著上著,又喜提兩首考試曲目。

中小學生也沒能逃過這一劫,《少年中國說》已經是全國不少班級的班歌了。

而《赤伶》、《如願》這兩首歌也是,在去年出現了各種翻唱版本,承包了多少晚會節目。

還有今年剛把梵賽琳削出華夏市場的《七子之歌》。

林夏唱的這幾首歌效果確實很好,再加上這一年比較特殊,是一個藍星華夏一個很有意義的青年節。

作為音協的一份子、文藝協會的名譽成員,這次主旋律的獻禮之作,可以算得上是一項任務。

林夏也想把這個事情做好,如果單是唱歌並不難,但是僅僅是這樣,很難發揮到最大效果。

歌曲是離不開背景的,在地球上《錯位時空》這首歌之所以感人,很大程度上是有《覺醒年代》一係列電視劇的加成。

如果沒有鋪墊,乾巴巴就這樣拿出來一首歌,反而有些浪費了。

她決定自己拍一部短片,這個想法一說,文藝協會立刻給了支持,如果需要人也可以用官方的名義去談。

她請了楊麗華作為短片的導演,楊導的優點畫麵情感都很細膩,總是能挖掘出人物最高光和最柔軟的那一麵,很適合拍這樣一部短片。

有文藝協會的名頭在,她去請業內一些知名演員的時候還是很順利的。

蠟燭點亮了油燈,在這種微弱的光芒下,整個畫麵非常昏暗,而紙上的字跡卻又如此清晰。

畫麵一片黑白,列車的車輪一閃而過。

一位先生正在和一旁的友人侃侃而談。

“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

“所謂的變局,華夏經曆的多了,從秦始皇到小宣統,改朝換代幾十次。”

講到這裡,他長歎一聲:“但這次真的不一樣……”

幾個連續的鏡頭閃過,從一次次不平等條約的簽訂,到甲午迷夢的破碎,再到烈火不止的園林……

世界潮流,浩浩蕩蕩。

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我們的落後,是思想上的落後,是我們的人落後了!”

“當務之急,就是要造就一代新青年。”

他的話音剛落,鏡頭便切換到了一群年輕人身上。

他們在這裡上學、爭辯,排文明戲、跳舞,他們身上散發出那種與陳腐的舊時代格格不入的青春氣息。

在麵對那些賣國賊時,也會發出自己憤怒的聲音。

這一段鏡頭裡,許多青年的語言交織在一起,他們自己的思想,也有他們自己選擇的路。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然而,他們不可能始終待在這座象牙塔裡。

林夏的歌聲姍姍來遲,卻恰到好處:

“那一年,你和我一樣年紀,年輕的像首青澀的歌曲。”

這句歌聲之後,鏡頭一轉,變為了彩色。

但這種彩色卻並不讓人覺得愉快,反而有一絲荒誕感。

“但為了創作夢中的那個新天地,你轉身匆匆走進風雨……”

他從雨中走來,拿著書一路奔跑著。

看到了有人賣魚,也有人賣人;

看到牛被揪著耳朵往前走,人被捏著下巴看成色;

看到了有人手起刀落,有人拿著饅頭;

看到有孩子穿著禮服,在舒適的汽車裡吃著漢堡,有孩子衣衫單薄,蓬頭垢麵,跪在地上隻擔心賣不上價錢。

他小心的護著手中的書。

卻發現華夏之大,根本容不下一張能安安靜靜讀書的課桌。

可是泱泱大國華夏,為什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呢?

“我們每一個人,應該為這個國家的落後承擔什麼樣的責任?”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個匹夫應該首先包括你自己!”

畫外音再次響起,一位校長正站在台上,以一種悲憤地語氣演講著,台下的學生們被這振聾發聵的聲音深深觸動。

音樂也仍然在繼續著,鏡頭再次切換。

“我們不是打贏了嗎?為什麼我還是回不到自己的家鄉呢?”

在他的哽咽聲中,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呼喊著,憤怒的人群漸漸彙集成了洶湧的浪潮,哪怕要把牢底坐穿,也一往無前。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意識到了正確的路在哪裡。

“我看見千萬個可愛的你,不回頭向硝煙深處奔去。

一雙瘦削的手在紙上寫下“我以我血薦軒轅”,筆尖刺破了粗糙的紙張,墨水洇成了一團黑色的血跡。

有人在爭辯著:“如果我嚷幾聲,能叫醒那幾個人,你就決不能說他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多少個青春背影消失在夜裡,換來晨曦。”

青年們走出了烏托邦,有的前往異國他鄉,有的則留了下來,做自己能做的事。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並不是為了我自己能活成什麼樣,而是為了大多數人能活成什麼樣。”

然而,他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玩鬨著,也還是會想著家裡的炸元宵。

看到這裡,才發現原來他們也還是個孩子啊。

然而就是這些同樣年輕的孩子,就這樣義無反顧地,隻在曆史上留下了一個個背影。

“我們的祖國,她在戰火與病痛之中,在四分五裂之中。”

“有了我們,她將戰勝分裂,重新統一,她會在血泊之中崛起!”

她會在血泊之中崛起,那這血泊之中,流出來的又是誰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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