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刁》這首歌的氣質實在太過特彆,和常見的流行芭樂截然不同。
不少觀眾乍一聽都沒反應過來,該怎麼用語言才能表達出那種無法形容的衝擊力。
明明前麵的旋律平淡而又古怪,但聽完這首歌,那種不講道理的震撼又撲麵而來。
尤其是她們倆那句“你是自由的鳥”的高音一出,天靈蓋直接掉了一地。
現場的觀眾還可以簡單粗暴地鼓掌,屏幕外的聽眾就有點為難了。
彈幕倒是刷了不少條,但禁不住細看,查重率高得和親子鑒定似的。
畢竟當代年輕人普遍有點詞窮,現場聽歌,全靠一句“牛批”,再加一句“聽哭了”走天下就足夠了。
他們這時完全明白了那些彩排repo的感受,什麼叫又炸又燃又震撼,直接現場聽哭了……
這並不是謎語人在故弄玄虛,《阿刁》這首歌確實有這樣的力量。
伴奏融合了藏語、童聲各種元素,再加上林夏和秦欣乾淨高亢的嗓音,每一個音符都帶著說不出的倔強和力量,綻放出極其旺盛的生命力。
——讓人甚至不敢多聽。
好像每多聽一遍,心裡那些結了痂的傷口就被牽動了幾分。
每個人都是阿刁,卻沒有那麼她那樣堅強;每個人都想做一隻自由的鳥,卻在現實的枷鎖裡苦苦掙紮。
對普通人來說,這些是困住他們靈魂的泥潭,但對於阿刁,反而讓她更加堅強。
阿刁是雪原之花,即使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也頑強地綻放著,她就像璀璨的煙火,燃燒自己去劃破無儘的黑暗。
她生來就是一隻自由的鳥,從沒有什麼能將她束縛。
不管是誰聽了這首歌,在心疼這個堅強的女孩子的同時,也對她多了幾分敬意。
那種熾熱的、衝破了一切黑暗的歌聲,讓他們看到了一個不屈的自由靈魂在舞台上熠熠生輝。
【我單方麵宣布這是本季最佳】
【笑鼠,每次林夏的歌都能喜提本季最佳。】
【神仙合唱,真的是神仙合唱!】
【林夏唱歌真的太可了,都決賽了,她之前的每首歌我還在無限循環。】
【想想秦欣這些年的經曆,真的太難了,阿刁唱的就是她自己吧。】
【不向命運低頭,是華夏人骨子裡永遠抵抗不了的浪漫啊。】
秦欣聽著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和呐喊聲,和林夏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默契地微笑。
她自己的經曆和《阿刁》這首歌產生了無限的化學反應,才能讓她和林夏一起唱出這首歌的味道,留下了這個讓她畢生難忘的舞台。
剛剛在台上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就是阿刁,在天空中自由地飛翔著,過往的人和事,從天上看都是如此的渺小,沒有什麼能讓她停留。
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她們兩個在台上擁抱,林夏看著情不自禁落淚的秦欣,拍了拍她的肩膀。
正是因為她把自己完全融入到了這首歌,才能讓她們的演唱感動人心,給這首歌增添了那份不屈的色彩。
無論今晚最終結果如何,《阿刁》在這個舞台必將封神。
……
為了保留決賽的懸念感,這兩輪演唱會在最後一起公布結果。
彈幕瞬間又噴起了節目組,聽《阿刁》的時候詞窮,但是一罵起節目組,那花活可就太多了。
進入中場休息的時候,即使有一些之前的高人氣選手在做返場表演,《阿刁》帶來的震撼還是讓人久久不能平靜。
當林夏在第二輪競演上場時,觀眾也徹底激動了起來。
即使今夜星光璀璨,他們仍然為了林夏而歡呼。
她還沒有開始唱歌,現場就又響起了一遍掌聲。
林夏隻好微笑著向觀眾表示感謝,等這一波掌聲停下來才向樂隊示意開始準備。
在這一輪的競演裡,她準備了一首很安靜的英文歌。
最後一期決賽,她選擇的兩首歌一中一英,她的野心也顯露無疑。
她既要在這個舞台上唱出華夏獨特的音樂,也要讓全世界都聽到她的聲音。
她選擇的這首歌叫做“Moonlightshadow”,中文可以翻譯為“月光之影”。
在地球上這是一首非常成功的歌,無論是商業性還是藝術性都可圈可點,在多個國家排名第一。
雖然是首老歌,聽起來卻絲毫不過時。
流傳最廣的版本是DanaWinner的翻唱版本,她清澈空靈的聲音在歐美樂壇非常少見,這首歌由她唱起來就像月光穿過雲層一樣,有她獨特的味道。
林夏選擇這首歌,也是想作為一個華夏歌手,把這首歌唱出她自己的感覺。
開場是靜謐柔和的伴奏,又帶著一絲歡快,音束的聲音把觀眾帶入了一個充滿月光的空靈世界。
在這種清澈空靈的氣氛中,林夏開始講述一個月光之下的故事。
(她最後與他相見時,那晚月下光影搖曳。)
(他憂慮地囑咐著她,那晚月下光影搖曳。)
寥寥幾句就勾勒出了生動的畫麵感,人們好像跟著林夏來到了月光之下,看著他們最後的訣彆。
然而他永遠地消失在了那個星期六的夜晚,就在那條映滿月色的小河對岸,
她隻能就這樣,這河的這邊無助地看他卷入了一場絕望之戰,卻什麼都做不了。
在地球上,這首歌曾被認為是為了紀念約翰·列儂所作的歌,他是“披頭士”的主唱和創作者,是這支傳奇樂隊的靈魂人物。
後來在40歲時,被他的一名歌迷槍殺。
不過當作者被問起的時候,他卻否認了這個含義,說這首歌的靈感來自於一部電影。
不過當約翰·列儂被殺的那晚,他碰巧來到了紐約,他的住所離案發之地也僅僅隻有幾條街的距離。
這樣近的距離,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毫無疑問,約翰·列儂的死就此深埋在了他的潛意識中,為這首歌帶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哀傷。
樹葉在晚風的吹拂下發出簌簌的細語,在這月光下,就像他們曾經的對談,見證了之後的命運。
然而此時此刻,當他走向那條通向終點的不歸路時,她卻無能為力,隻能在河的這頭唱著為他悲傷的歌,看著那把槍的側影逐漸清晰。
她隻能這樣木然地看著對岸的那個男人對他開了六槍,看著他就這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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