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我能贏嗎?】
他麵前站著的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體型健碩,臉上卻憨憨厚厚,朝許白咧嘴一笑,“幸會。”
六兒:【可以。】
許白沒開口,他輕輕頜首,示意對方先發起進攻。
六兒說得對,許白確實能贏,對手力大刀沉,卻吃了速度的虧,許白躲到男人身後,不輕不重用手掌在他肩膀上推了下。
“是我輸了。”
男人把頭一垂,許白低頭再看,光環上的名字消散,變成了另外一個。
是他的第二位對手。
這些比賽比想象中快,一個一個井然有序的上台分出勝負,然後互相客氣著下台道彆。
“師兄!”
許白舒口氣,贏了第一場就是好兆頭,雖然還是擔心,起碼比之前有了些動力。
“很好。”曲堯帶著點笑,“阿鳶好厲害。”
“這隻是個開始。”許白也笑笑,“師兄才厲害。”
曲堯兩場比的很快,等許白手腕上光環再次閃爍,曲堯已經在台下陪他站了好一會兒。
“去吧。”曲堯神色從容,“你能贏。”
或許是曲堯篤定的語氣給了許白力量,他竟然也慢慢放鬆下來,動手時一招一式也穩紮穩打。
花無羈旁觀這一切,他的目光從江維舟身上掃過,定在許白身上。
看起來,江維舟是一丁點兒都不記得了。
真是自私啊,這怎麼行呢?
花無羈最喜歡看樂子,沒有樂子,也不阻止彆人過來找樂子。
所以即使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渾水摸魚,他也並不想多管閒事。
“哎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扇子敲打在掌心,他嗬嗬一笑,問江維舟,“江師弟,可聽過這出戲啊?”
“哦。”他桃花眼彎起,自顧自的繼續說,“是我忘了,江師弟謫仙之姿,怎麼會沾染凡塵這些浪蕩事,不妥啊不妥。”
許白目光追隨著江維舟的身影。
這位還是一如既往的癡情,花無羈都沒想到,“愛”這種執念,竟能深到這種地步。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曲堯雖給許白打氣,實際上卻也憂心忡忡,畢竟許白已經和第二位對手糾纏了一盞茶的功夫,師弟體力不支,明眼人現在都能看得出來。
曲堯不由自主的想:若是阿鳶輸了,江維舟真的會將他送下山去嗎?
六兒:【躲啊!】
許白額頭冷汗涔涔,動作也慢下來,手中長劍似乎有千斤重量,手臂連帶著手腕也酸澀的厲害。
於是就遲了一步,被對方手中的劍尖挑過衣衫,“刺啦”出來條口子。
六兒急的代碼條都開始團團轉,生怕許白這就要刪號重來,【我都給你提示了!】
許白:【噓噓噓,彆吵,彆吵。】
沒劃破皮肉,許白可以不認輸,但他的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許白不想認輸,他咬著牙,支撐著手腕揮劍。
“師弟。”對手扯起嘴角,“我不想傷你,認輸吧。”
怎麼能……怎麼能認輸……
“呀,看起來要支撐不住了。”
江維舟目光不動,他看著台上,仿佛許白是輸是贏都完全不在意。
許白內心焦急,眼眶通紅,眼淚不由自主的要往下落。
“小朋友梨花帶雨,可真叫人心疼,這要是我的弟子——”
原本關注許白的人不多,花無羈這麼說來說去,倒吸引的各宗派都往台上看。
必輸的局勢,對手卻開始失誤,劍像是被誰連連推開,次次都偏離正確軌道。
花無羈睜大眼。
曲堯也發現了不對勁。
許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抓住機會,揮劍向前。
“贏了!”
曲堯忍不住出聲,他舒口氣,緊繃到發抖的手臂慢慢放鬆。
贏了?
許白大口喘著氣,他無法控製的彎下腰,卻正好看見劍尖上滴落的血珠,“啪嗒”掉在地上。
真的……贏了。
“你使詐!”
“剛才師兄師弟都能做證,我的修為怎麼可能贏不了你!各位師叔給弟子做主啊!”
許白的劍劃破了對方手臂,此刻他滿臉不可置信,直言許白勝之不武。
“方才有股怪異的力量,我的劍被反複推開!敢問,你是哪門哪派,哪位尊者的弟子?宗門大比,為什麼用這種醃臢手段!”
體力消耗太過,病也沒全好,許白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人全靠劍支撐才沒倒下。
一片嘩然。
“又或者,你來這裡根本另有目的,最近妖物猖獗,莫非——”
被許白打敗的弟子一步一步逼近,眼睛當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紅光,“莫非你是妖?”
這簡直是在胡言亂語!
曲堯忍無可忍,也怕那人做出什麼傷害許白的舉動,乾脆直接上了台,叫許白靠著他的肩膀站穩。
“阿鳶沒事吧?”
許白輕輕搖頭,他頭暈目眩,說不出話。
曲堯在宗派當中有些名氣,他與那弟子對峙,明顯對方氣勢就弱了三分。
江維舟還是沒有動作。
他垂眼思索,方才確實有一股不屬於許白的力量在保護許白。
但江維舟再熟悉不過。
因為那就是屬於江維舟的力量。
江維舟確定——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它護主一樣親密小心,那一定是自己主動給的。
可是……
自己對這個竟然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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