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心高氣傲富二代×癡心不悔小聾子28(1 / 1)

一個被寵壞的孩子,隻有在親眼看到彆人所受傷害之後才能有所觸動。

齊正均是這樣,江循行卻不是。

江循行太執拗了,某些程度上他沒有同理心,更不會共情。

所以被直接帶到屋子,扔在床上,掐住脖頸的時候,少年隻是極度驚恐的睜大眼睛,眼淚源源不斷的往下落。

江循行欣賞獵物掙紮,許白也願意做小伏低給他看。

脖頸被掐住的感覺並不好受,少年微微張著唇瓣,臉色蒼白,脊背僵硬的貼在還算柔軟的床榻上。

江循行目光沉冷,知道許白聽不見,於是特地把語速放的很慢,一字一頓的,盯著少年的眼睛,“為什麼要跑?”

許白知道他在說什麼,努力抬起手來打著手勢。

——沒有要跑。

——江總,你相信我,我沒有要跑。

江循行根本不相信。

而且看齊正均的意思,竟然是也對少年動了點兒心思。

這可是星星的替身,怎麼能被彆人碰到?

“你跟齊正均。”他說的不快,叫許白能從口型中勉強分辨出意思,“已經上床了嗎?”

沒有!

當然沒有!

許白甚至無法理解江循行為什麼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他從來都是把齊正均當做弟弟,當做需要照顧的小輩,所以在得知信用卡被他刷沒了額度,也隻是震驚無奈,並沒產生憤怒。

少年搖著頭,眼淚滴在江循行手背上。

江循行手上的力氣半點不鬆,他不再做吃力的詢問,乾脆直接上手去扯許白的衣服。

要親眼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被留下新鮮的痕跡。

許白雙腿踢踹一下,不再掙紮,輕輕咳嗽著,被放開脖頸之後難堪的彆過頭去。

他知道自己沒法反抗,乾脆讓金主隨意看個痛快。

做這副可憐樣子給誰看?

江循行眼神掃了一遍,突然又覺得惡心,也很對自己做出的選擇產生了動搖——他為了錢能跟自己做這些事,跟彆人又有什麼不行呢?

一個能隨時張開腿的婊子,又有什麼資格成為星星?

縱然有雙相似的眼睛,也隻能、隻配做個工具。

燃燒著怒火的眼睛涼下來,江循行從許白身上退開,嫌惡的拍拍身上,直接出了門。

六兒:【攻略目標生氣了?】

人類的情緒可真複雜,就算模擬出來的數據都很難懂。

看起來憤怒至極,好感度卻穩穩的一動不動。

許白睜著眼作心如死灰狀,【是啊,怒不可遏。】

【但氣的不是樂知,是他自己。】

江循行這樣的人就活該待在虐文組被一遍一遍鞭撻,要是完全不在乎,就不可能還把少年要回來,隨便給誰就好了,何必自找麻煩。

之前上網查江循行的信息,一水兒雷厲風行的帖子,江家這條毒蛇盯上就要脫層皮,被嫌惡的更是墳頭草長了老高。

樂知的遭遇對於江循行來說已經算是仁慈。

幸虧來的是許白,虐文組的骨乾成員見慣了毒蛇猛獸。

【總之不是壞事。】許白給六兒解釋,【咱們有時間陪著他慢慢演。】

被劃分到“咱們”陣營的六兒從代碼裡品到一點甜。

……

這是一個很空蕩的房間,像是新收拾出來的,床、小桌、灰色花瓶,剩下就什麼都沒了。

許白躺著,他一開始還在流眼淚,後來天慢慢黑下來,半開的窗簾中間是逐漸濃重的墨色。

許白:【幫忙關個門~】

後麵帶著的小波浪不懷好意。

一陣風悄悄吹過來,把原本還能透出光亮的門帶著慢悠悠的合上。

安靜的黑暗當中,哪怕是正常人都會感受到孤獨,更何況是有過那樣經曆的少年。

許白腦袋四下轉轉,黑暗中潛藏的影子蠢蠢欲動,每一隻巨大影子口中都仿佛伸出根舌頭,帶著黏膩的涎液妄圖觸碰他的身體。

許白發不出聲音,他覺得已經被扼住了喉嚨,今天沒有月亮,黑暗蔓延的出奇快。

窒息感彌漫,許白抓著床單,大口喘著氣,胸腔似乎也被重物死死壓住,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眼睛瞪大,他親眼看著影子們很慢、很慢的桀桀怪笑著爬到身上,壓住四肢,蒙住口鼻,用一張扭曲的臉對準他,死死的盯著。

喉嚨裡終於忍不住發出“嗬”聲,許白手腳顫抖,終於想起來掙脫,終於想起來自己不能就這樣死去。

少年咬破嘴唇,無法控製的吮吸著鮮血,依靠那點兒能讓他清醒的刺痛往外掙紮著想要離開。

身體和靈魂割裂開,許白以為自己奮力躲避,至少幾分鐘之內也能夠從床上翻滾下去。

實際上他用儘力氣,也就是像被剪了翅膀和腿腳的蝴蝶般原地蠕動,手指扯著床單,指尖用力到失去血色。

六兒:【要掉下去了,給你墊一下?】

許白:【這麼好?】

六兒打開商城,麵板都要懟在他臉上,【你看這個,15積分,能用三次,名字叫“軟著陸超舒服不怕摔全能防護墊”,是不是特彆劃算?】

劃算個頭。

許白使了點勁,終於成功的把自己“砰”的一聲甩到床下。

痛覺屏蔽開著,不疼,就是麻,酸麻的人真心實意掉了眼淚。

他伸手摳住地板,惡狠狠的對六兒吐出兩個字,【不買!】

房間裡黑乎乎一片,也不知道江循行是怎麼個想法,偌大住宅裡竟然隻開了零星幾盞小燈。

跟鬼火一樣忽明忽暗。

微開的房門處透過來一點光線。

少年太驚恐了,黑影寸步不讓的“逼近”,近到他不得不去拚命的去觸摸那點光。

“救……”

身後影子貼過來,就靠在他耳邊喃喃。

——活該,看吧,靠近你的都會不幸。

——都是你罪有應得,合該受這樣的懲罰。

——你誰也不能怪,因為如果沒有你,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

這具身體從齊正則出事就給了自己許多心理暗示,他把一切當成是理所當然。每一次痛苦到無法忍受,自己給自己重複的暗示就會出現,張牙舞爪的黑影反複說著少年的“罪孽”。

於是,又能再多堅持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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