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貨員把撿好的藥材包好,拿草繩一綁,就算是包好了。
然後他又拿出算盤,劈裡啪啦一頓按。
“同誌算好了,8塊5毛3一副,一共42塊6毛5,你給42塊6就行。”
陳帥聽他說這個方子比較貴,沒想到這麼貴。
按照現在的收入水平,這一次藥浴的錢,都抵得上一個三級工一個月的工資了。
像陳帥這樣的學徒工,兩個月都存不了這麼多錢。
現在陳帥身上這六十幾塊錢,可以說是他全部的家當了。
“哎!看來不管是在哪個時代,什麼地方,錢財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啊!”
“看來這個學徒工的工作誰真不能乾了,必須想個好一點的辦法掙錢。”
“但是這個時候,什麼東西都搞成了國有的,私人就是投機倒把,難辦啊!”
“不過也不是沒有路子,可以搞個采購員的身份,到時候自己弄到的物資,就可以說是采購到的計劃外物資。”
“目前來說,我有能力弄到的,就是肉類。可以上山打獵,下水捕魚。”
“我要是按照引獸散的配方,優化一下,弄出一點吸引野獸的藥劑,那不是簡簡單單?”
“到時候,說不定一天能弄到上萬斤肉食。”
“而且,這個時期物資匱乏到了極致,隻要你能弄到東西,誰還管你怎麼來的?”
“不過如果隻做一家采購員也沒多少銷量,就咱們廠,雖說有上萬員工,但一個月也消耗不了太多東西。”
“嗯!不著急,手裡有東西,總能賣出去的。”
陳帥心裡盤算著怎麼搞錢,手上就把錢付給了售貨員。
售貨員也把開好的條子遞給了他。
這年頭,乾什麼都要條子,不管是買的還是賣的。
這可比八十年後金融監管嚴太多了。
陳帥走在路上,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有的走路,有的騎自行車,或三三兩兩,或形單影隻。
雖然大部分都穿的不好,身形也都比較單薄,但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笑容,看起來對生活都充滿了希望。
“難怪都說這是一個激情燃燒的歲月,這個時候的人都充滿了一股莫名的自信。”
“老百姓都是剛剛開始翻身做主人,如果家裡是貧下中農,那就是最自豪的事。跟彆人說話底氣都要足很多。”
“難怪原劇中許大茂能娶到婁曉娥,那個婁振華應該就是想要利用許大茂所謂的三代貧農身份。”
“不過,我看那許大茂絕不可能是三代貧農。”
“如果是三代貧農,他爹許伍德怎麼可能會放電影?”
“而且看許伍德他們夫妻倆的派頭,比那什麼一大爺二大爺都足,更不像是老農出身。”
“不過,說到婁振華,這個人算是個大富商吧!”
“我記得紅星軋鋼廠以前就是他的,他現在還是廠裡的股東之一。”
“而且他還有個名號叫婁半城,說的就是他的錢可以買下半個京城。”
“不管這個說法靠不靠譜,有錢那是肯定的。”
“他既然這麼有錢,關係網肯定也差不了。如果我能弄到好東西,他應該有辦法給我找到銷路吧!”
“嗯!這條路子可以謀劃一下。”
“再者說了,許大茂好像這個時候還沒結婚,也就是說婁曉娥還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姑娘,我是不是也可以......嘿嘿嘿!”
陳帥回去的路上,正好路過菜市場,他就進去買了一點肉和菜。
他買好了菜,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
剛剛一進門,就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小老頭跳了出來。
“陳帥同誌,你回來了?你手裡這是藥吧?”
“哎呀!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不去醫院看看呢?”
陳帥看了一眼來人,沒錯了,就是四合院的三大爺閻埠貴。
出了名的老摳,屬於那種糞車從門口過都要嘗嘗鹹淡的人。
他的口頭禪就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
一輩子算計到老,臨了臨了被自己幾個兒子算計了。
他這跳出來關心陳帥,也不是什麼真關心。
一個目的肯定是想著能不能占點便宜,沒看他嘴裡問著藥的事,眼睛看的卻是那塊肉嗎?
另一個目的,估計就是想要確認一下陳帥現在的身體情況。
昨天晚上傻柱下手可不輕,萬一打出個好歹來
雖然他不是動手的那個,但他是院裡的管事大爺啊!
彆人當著他的麵行凶,隻是傷了還無所謂,要是出了人命,自己也會有一些牽扯不是?
陳帥自然想的到這些關節,所以跟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眼藥還是可以給他上一上的。
“哼!我怎麼了你不是很清楚嗎?”
“你身為院裡的管事大爺,看著他傻柱揍我,你都不管。”
“今天我去找醫師看過了,他說我傷了內臟,要是不及時醫治,可能命都沒了。”
“現在我也沒錢住院,隻能開點便宜藥養著。”
“哪天我要是快扛不住了,我就去報街道,報公安,找他們主持公道。”
“萬一我真的死了,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幫凶。”
“閻埠貴,我現在算是隻剩半條命了,我光腳的也不怕你們穿鞋的了。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閻埠貴聽到這話也是臉色發白,萬一這個陳帥說的是真的,那確實會很麻煩。
“陳帥同誌,這傻柱和你發生衝突,他要打你,就我這小身板,我也攔不住啊!”
“況且當時一大爺二大爺不都在場嗎?哪裡輪得到我說話?”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賴不到我頭上。有什麼事你還是去找他們吧!”
閻埠貴說完也不等陳帥說話,就慌慌張張的跑回自己家去了。
陳帥看的是直搖頭,這都什麼玩意兒啊!
我這還沒上強度呢,就怕了?
陳帥穿過垂花門,往裡進。
他是住在後院的,隔壁是聾老太的房子,右邊斜對門就是許大茂家。
算是有兩間房,實際上就是一個單間,中間做的隔斷分成的兩間。
一間放了床用來睡覺,一間生火做飯。
房門也沒有,就一個破布簾子,廚房裡的東西也少的可憐,一個老舊而又破爛的櫃子,一張快要散架的桌子,還有兩把椅子。
而且麵積還都小的可憐,加一塊才十幾個平方,還不如彆人家一間房子大。
陳帥回到家裡,把剛買的菜和藥材包都隨手放在了桌上,就準備生火做飯然後熬藥。
突然他就愣住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臥槽!我忘記家裡沒有浴桶了。”
這個時候的普通家庭,洗澡都是隨便擦擦,最多衝衝水,誰還有那個閒心泡澡啊!
“沒辦法,那就隻能出去買個浴桶了。”
陳帥嘀咕著,就轉身出門買浴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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