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休言把洋娃娃從封存箱拿出來。
遠看還挺像縮小版的真人,娃娃披散著金發,藍色的眼珠,但右邊是空洞缺了一隻眼。
不止臉上附著很多灰,身上穿著的小西裝上麵也有很多斑斑點點的汙漬。
褲子破洞,有一邊還癟下去的,看來是缺了一條腿。
左休言用手去擦拭它臉上的灰,但擦不下來,像是已經融入了裡麵。
看完外表,就平放在桌子上,用精神連接內部。
比以前的那些異常物來說連接費事一點,感覺受到了明顯的阻礙。
慢慢用精神像是水衝刷,在內部占據的通道越來越多。
唰……終於到底!
洋娃娃突然迅速閉眼又睜開,猛地浮空朝她撞來。
左休言立馬施展情緒調控,一手捶了下去。
“咚!”對方撞上了精神屏障後又被打到了桌子上。
她直接用調控和手壓住。
洋娃娃四肢上下撲騰亂晃像是掙紮,力道大到桌子被震的哐哐直響,有種會被砸裂的感覺。
左休言再次加大了技能覆蓋麵積。
洋娃娃隻能哢哢地眨眼,嘴巴一張一合。
僵持了足有一分鐘,她才感覺異常物的反抗消失了。
左休言鬆開了手,中斷技能。
洋娃娃上半身直直起來,站立在了桌子上。然後又浮空慢慢飛向左休言,在她肩膀上坐了下來。
頭靠在了左休言耳朵上,雙手抱了過來,但因為高度問題,隻抱住了她的下巴和後腦。
看的出很悠閒的感覺,兩小腿一晃一晃,碰到她身上發出輕微的嘭嘭聲。
還好不是剛剛的力道,否則肩膀非得給踢紫了。
這和她當時看到的介紹一樣。
【注意事項:本異常物與人連接時,會對連接者產生攻擊行為。】
【危險等級:低。】
這是以前沒見過的信息。
左休言覺得一二階的異常物真可以說是物品,但三階以及更高的等級的,更像是某種精神怪物了,會產生一定的異常狀況。
低等級的危險,基本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中等級的就說不好了,一不注意,會受到重傷。
【收服方式:不對娃娃造成破損的情況下,讓其無法活動。】
【收服難度:低。】
【收容方式:連接後,可以任由其在身邊活動,對儲物空間類異常物無排斥反應,可放入封存箱。後兩種使用時需脫離限製。】
“收服”是通過武力,智謀,或者其他手段讓對方服從自己。
“收容”則是提供一個場所或者環境存放它們,或者壓製。
脫離限製很好理解,被關在空間內,這異常物沒辦法自己出來。
封存箱對低等級異常物來說,是防止汙染泄露。
而對高級異常物來說,可以讓精神活動減少,相當於給異常物拴上了鐐銬,同樣沒辦法自由活動。
這時候,左休言才感受到能控製對方釋放護盾了。
有兩種模式,一種是自己主動釋放,另一種是讓異常物判斷而釋放。
她選擇了第二種試試。
洋娃娃不再抱她,浮到了上空。就像進入了工作模式,頭僵硬地左右轉動,“哢哢哢”的響動,好似在東看西看。
“哢!”頭扭到了背後,一個180度的大旋轉。
從胸前看是腦後,從背後看是臉前。
頭又慢慢轉了回去。
難道沒看到的無法判斷嗎?左休言感受了一下,還是可以的,就算洋娃娃沒看到的地方也在防護區域內。
隻不過被看到的區域,可以有更遠的防護距離。
這算是一種很奇怪的行為模式,大概來源於變成異常物前的經曆演化而來。這個過程通常是複雜的、長期的,並且受到多種因素的相互影響。
將它召回來,重新放進了封存箱。
自己的儲物空間已經裝滿了,放不下這個娃娃。
“該買更高級的空間來用了。”
左休言邊想邊扣好封存箱,同時按下兩邊的鎖鈕,哢噠一聲關了起來。
她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拿著喝完水的杯子,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智能清理的垃圾桶邊,將一次性杯子扔到了裡麵。
其實有專門的機器人清理,隻不過她習慣了,所以拿上了。
在前世,在能臨時休息或者臨時招待人的地方,她要離開時,就把這種水杯或者垃圾扔到附近的垃圾桶裡,而不是任由其放在桌子上讓人打掃。
絕對不會把周圍搞得亂糟糟臟兮兮。
能不給彆人造成麻煩,並且對自己是小舉動的事情,她會順手做了。
剛出休息室內,就見有幾個覺醒者在大廳坐著聊天,互相點頭微笑示意,往出口走。
沒幾步,就見到遠處記者們唰地站了起來。
這些人被擋在外麵,不能乾擾覺醒者休息,所以不讓進來。
記者們早都把報道寫出來了,閱讀量正在瘋狂增長,現在需要一個對冠軍的采訪!
眾記者急得往前擠,各種原因左休言肯定隻會回答幾個人,誰能先拿到誰就占優勢。
旁邊的武裝人員一下擋住眾人。
左休言邊走,記者們在兩邊蜂擁著順著移動,收音話筒往她的方向伸著,各種問題瘋狂而來。
“請問您第一次就奪所有項目的冠軍,內心最強烈的感受是什麼?”
“您是如何實現逆轉,甚至保持領先並最終奪冠的呢?”
“您當時做出哪些非常精彩的決策?”
“您是經過了怎樣的訓練和準備才能夠如此完美地呈現出來的?”
左休言麵帶微笑,禮貌拒絕:“抱歉,我還有事,暫時無法接受采訪。”
“不耽誤時間,就一句啊,說什麼都行。”
“請問……”還有人不死心的繼續問著。
左休言依舊說著抱歉,然後走出了通道。
那邊的方向剛好是覺醒者的專屬通道,其餘人員不可入內。
記者們隻能著急又遺憾的看著她的背影完全消失。
“她咋就走了呢!”
“真高冷。”
眾人一時間隻能重新返回去,等待其他覺醒者出來。
沒一會白永成了第二個出來的人,記者們又蜂擁而至。
白永挑選了幾個問題回答完畢,突然有人問道:“最後一場,左休言化為碎片進入後,顯示你們有進行交流,能說說內容嗎?”
作為觀眾是聽不到的,隻能被機器顯示有什麼活動。
白永回憶了一下,輕輕一笑:“我沒想到她會說出那種話。”
記者們收集八卦的天線一下豎了起來。
左休言說了什麼讓白永沒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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