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休言無法看到霧鴉身體內的變化，但是從外在見到霧鴉已經能穩住身子，並且沒有惡化的表現，還能準確無誤的朝自己走來，這些足以判斷它已經脫離了幻象和精神傷害。
所以才斷定霧鴉用了新技能解除了危機。
左休言手放到了霧鴉的身上，觀察了一下它精神空間的變化。
裡麵原本隻是黑色霧氣的空間，這時候更加濃鬱，黑沉沉地像是雲。
看來剛剛的運轉，霧鴉讓恐懼之種自帶的汙染效果，將所有厄靈的精神轉化成恐懼，變為了它自己的一部分。
之前的鳥身子，更多的是凝膠在操控，帶來更強壯的肌肉，抗傷和恢複能力，以及對羽毛的操控。
而現在的種子經過這兩天多的融合和成長，也有了一席之地，能夠進行精神攻擊了。
如果說，讓種子鑽進怪物的腦袋，那是一粒米種到了地裡，長大需要很緩慢的時間。
但是，現在的霧鴉精神空間全是恐懼的能量，怪物主動鑽進來，就像到了墨水裡，被染黑隻是幾秒的事情。
左休言笑了笑，對著霧鴉說道：“你也完全算二階的強度了。”
原本的鳥身就已經有一階的實力了，被自己轉化後，增強也能到一階半的程度。
精神怪物的強度，一是根據精神量級分，二是根據能力所造成的危害來判斷。
而厄靈的強度就在一階半到二階八九分的程度內。既然霧鴉能獨自處理這種強度的怪物，必然也能算夠上二階的檔次了。
要是霧鴉麵對自己曾經打過的那些血肉怪物，想必也不在話下。
血肉的攻擊，不一定打中飛行的霧鴉，而霧鴉的攻擊可遠可近，而且可以輕易切割血肉造成傷害，而且霧鴉還能一直吃它們身上的血肉當食物。
那些怪物能恢複傷勢也需要消耗精神力的，長久下來，霧鴉還是能占到不少便宜。就算打不過，還能跑。
要是霧鴉以後能用恐懼技能主動攻擊怪物的話，也能開始漸漸逼近二階半的程度了。
這樣一想，左休言對霧鴉的喜歡更多了。自己的寵物強，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實力也變強。
左休言繼續到了霧鴉的背上。
指了一個出去的方向，霧鴉順著飛出範圍後，突然小幅度的變化了方向，朝一處飛去。
這是霧鴉自己的想法，左休言沒有製止，而是看看它要乾什麼。
霧鴉大致在80米左右的直徑的圓球範圍內，不斷上下左右毫無規律的飛行，像是試探。
隻是幾秒，左休言就感受到精神亂了。
厄靈已經附身！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堆積的要快。
剛剛霧鴉一定是感受到了厄靈的存在，主動的飛向它們所在的地方。
凝膠是誕生於這種汙染的產物，因此對同樣汙染產生出的精神怪物，有敏銳的感應。
之前霧鴉就能很籠統的感知到厄靈領地的波動，隻是知道有，卻不知道個體在哪裡。
就像是飯點的時候，能從小區聞到飯菜的香味，知道有人做飯，但不知道有幾戶人家在做，也不知道是誰做。
剛剛霧鴉肯定是吸收了厄靈，讓這種能力再次增加，探查會更精確了。一下子，就能鎖定是哪棟樓了。
這比很多方式都要強，最起碼比自己的情緒感知要好使的多。
霧鴉的總體感知的範圍很大，估計能達到200多米的直徑，而精細感知在100米的範圍內。所以它在厄靈附身後，會直接前往下一個厄靈所在的大概區域。
就這樣持續飛行，等累積多了後，大概有十來隻的時候，左休言和霧鴉再次殺死一波怪物。
良性循環中，霧鴉對厄靈的感知更加厲害。
它毫不猶豫地衝向一個方向，之後隻需要小許的調整，就繼續飛向了下個點位，總範圍已經能擴展到300米的直徑，精準縮小到了60米的範圍內。
這使得清除的速度又提升一大截。
左休言不由得覺得，自己好像在操作飛行人或機器來撞向金幣或者通過圓環的遊戲……
沒有什麼太需要操心的，她直接拍了拍霧鴉，讓它頸部的毛變長交疊，成了個擋風的把自己圍起來，要不吹得太多冷風，肌肉會容易麻木。
左休言這下隻指一個大概方向，剩下的都交給霧鴉自己發揮。
每到感受到厄靈的快要暴動，就提前去除遮擋，一切配合殺怪。
殺到快到中午，她“下機”了。
緩解了一下暈乎乎的感覺，在地上活動了下身體，吃著午飯。
一路上清理後，她發現這些星珠的碎塊隻是往緊密的靠近了些，但是距離形成的狀況還差一截。
左休言仔細觀察這些塊狀的輪廓，腦中模擬它們合攏後的樣子。
她發現缺了一部分——中間是空的。
看來光殺這些怪物是無法形成技能，看來首領才是關鍵。
她想起之前的血肉怪物也是這種不完整的情況，當時沒發現這種問題，或許是剛好殺了那個作為首領的老者怪物，才讓技能的核心填補完成。
霧鴉臥在地上，而左休言直接躺在它的身上，睡了半小時。
起來後繼續清理，左休言的精神力雖然不停消耗的，但很快就能補滿，這樣下來，沒有消耗多少，精神量級也到。
這樣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霧鴉突然有了異動。
它沒有橫衝直撞了，而是在一個地方繞起了圈子。
左休言連接上它的眼睛一看，遠處有一層堪比3層樓高的透明輪廓。
最上方的部位圓乎乎像個球，就占據了整體的三分之一，足有一個屋子高。
而這算是頭顱的下方，是漂浮如布，如波浪蕩漾的身軀。
它完全不受樹木和建築的影響，直接穿透而過，不斷前進。
是首領！
霧鴉帶自己找到了首領！
這也是霧鴉沒有隨便前進的原因，首領的精神力完全碾壓它，它也有害怕和顧慮。
而且，怪物附近還有人！是四組清理隊的其中一組，正追擊在後方。
她們發現的速度倒是蠻快，可不能讓她們先殺了。
禁區的首領產生的時間一個月到三個月都是有可能的。也就是說，這次不拿到手，就得等很久了。
雖然說還有很多機會，但是既然發現了，那就爭取一定拿到手。
左休言立馬和霧鴉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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