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新城所屬處理局的覺醒者手環上，突然浮現了一則通知。
【今日起，成立零號戰鬥組。歸為第一梯隊。
大隊長人選，已由局長淩霄，研究院，教研組各位代表共同商討決定。
具體事宜，將在近期公布】
“什麼？”
眾人嘩然。
隻要此時有空能分神的，不管吃飯的，撒尿的，巡邏的，上課的，訓練的都紛紛停了下來。
“新戰隊？”
平時新建立一個戰鬥組，都有好久的預熱和篩選的。基本上在隊伍成立之前，所有人心裡都有數了。
“這次怎麼突然變動這麼大，沒有聽過任何風聲啊？”
多一個戰鬥組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而且，這個編號太過與眾不同了。
“怎麼突然多個0號？”
“一般不都是往後排的嗎？”
不讓人心裡直犯嘀咕。
“這個隊是乾嘛的？”
不少人都搖了搖頭。
打聽了一圈，沒有一個人知道。
當時在處理局大廳的不少覺醒者突然反應過來。
難道他們剛剛商量的事情就是新戰隊嗎？
可設立戰隊，跟研究院和教研組有什麼關係？
八竿子打不著邊兒的，平時他們也不會湊熱鬨啊。
“難道是為了什麼事情設立的特殊行動隊？”
“具體不清楚，但這隊伍肯定和其他不同，要不然也不會專門提到最前麵。”
還跑到第一梯隊了，那這個戰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大隊長是誰？”
基本上，這種人選，都是需要有各種戰績，通過不少人進行推薦，幾個人比較後選出來的。
怎麼這次，連這些環節也沒有聽說？
所有人紛紛進行了的猜測，目光鎖定到了最近表現優異的幾位老隊員身上。
能和第一梯隊並列，那大隊長的實力怎麼也能逼近他們吧？
最少三階，高了有可能往四階走。
他們是最有資格會被提拔的。
身邊的熟人用各種渠道向他們發來詢問：“是不是你，瞞我們沒說？”
被問到的幾人也是一臉懵，我還想問呢，都問起我來了？
這繞了一圈，隊伍怎麼來的，做什麼方麵的，負責哪一塊，隊長是誰，沒有人能說清楚，越問越糊塗。
一下子，眾人打招呼開頭都是一句：“哎，你打聽到了嗎？”
幾個小時過去，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人們越發對這神秘如同天降的零號戰隊，尤其是不知名姓的大隊長充滿了好奇。
就算不知細節，一團迷霧，但所有人心裡有了預感——
這，新城啊，要出大事兒了！
……
左休言一直看資料到了晚上7點半，吃過營養餐後，在基地的道路上慢慢走著，腦內嘗試著鍛煉精神操控。
等消了食，又跑到了訓練室，開著血肉強化開始了體力訓練。
1個半小時過去，已經到了晚上10點。
看了一眼數據。
身體強度：
加上中午課上的訓練，現在一共上漲了0.02點。
終於到了及格線！
爭取早點到1.5，超過所有同期學員，作為第一個達成目標，把身體強化藥劑拿下！
左休言很快入睡，第2天起個大早。
直接跑向了訓練室，按著課程項目的安排繼續各項訓練，按時吃了營養餐。
中午午休了一會兒，然後下午繼續進行鍛煉。
身體累了就鍛煉精神，精神累了就訓練體力，輪流交換。
直到晚上6點，吃過晚飯，左休言打車前往荒野，車上依舊在訓練精神操控。
……
荒野考場候考區。
“好緊張……”程厲坐在座椅上，望向旁邊的風揚。
風揚安慰道：“怕什麼？不過，就下次再考。”
程厲搖了搖頭：“不行的，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我一定要在這一次就考過。”
“為什麼這麼著急，又不差那一兩天？”風揚有些疑惑。
程厲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笑了笑：“沒事。”
低頭看了眼時間，還有10分鐘就開考了……
自己真的可以嗎？
如果沒通過……
她揪緊了自己的衣角。
突然候考廳傳來了嗡嗡的議論聲。
“她咋來了？”
“她不是小隊長了嗎？怎麼跑新手考場裡？”
小隊長……
程厲心中一驚，不敢置信中，又帶著一種強烈的期待，抬頭看向樓梯口。
一道穿著黑色戰鬥服的身影走了過來。
在與自己對視的那一刻，微微一笑。
程厲猛地站起身來。
001？
眼見著熟悉的麵孔越來越近，程厲的嘴角不受控製的開始上揚。
她，真的是她！
“抱歉，我有訓練要完成，所以來的晚了些。”左休言走到了麵前。
“沒，沒關係。我，你……你，你怎麼會來呢？”
“為什麼不會來呢？”左休言輕輕一笑，“你陪我考過試，所以這次，我來陪你考試。”
程厲抿著嘴，還沒有降下來的心跳，好像更快了。
來……陪我考試？
本以為自己還有很久才能見到001。
可昨天剛說過話，今天對方就不聲不響的來了。
明明那麼忙，還特地過來。
001原來真的會在乎我，不是把我當一個陌生人。
我……
但是……
如果我考試出錯，出洋相的話……
想到那樣的場景，程厲身體有了微微地僵硬，手心出了一層汗。
那她會怎麼看我……
怎麼辦，我可做不到她那樣完美無缺……
此刻，驚訝，喜悅，不知所措，慌張的各種心情，夾雜在一起。
連帶著思緒都有了幾分混亂。
左休言柔聲道：“坐吧。”
“哦。”程厲僵硬地點頭，和她一起坐到了位置上。
“彆緊張，緩緩鼻腔吸氣6秒，憋氣4秒，再把氣，用嘴一點點吐出來。”左休言麵帶微笑，語氣都放慢了幾分。
程厲一愣，對方平穩的模樣，連帶著讓她感到了小小的放鬆。
她看著地麵，不再關注其他，認真的開始深呼吸。
持續3分鐘後，就在她沒有那麼緊繃時，左休言開口了。
“我會等你。”
程厲看向她，驚訝又疑惑地重複道：“等我？”
“你既然選擇了一組，說明，你會把自己的標準，都達到錄取的條件。”
“考試隻是把你曾經的努力，轉化成一個可以看到的實際結果而已。”
“它隻能證明一部分的你，而不是代表全部的你。”
“不管怎麼樣，都還有機會。要走的路，永遠在你腳下。”
程厲呼吸一頓。
心中泛起了一股說不明白的酸澀和暖流。
對方在說，不會因為考試的表現，而對我有什麼定義。
既相信我能做到，也不會介意我的失敗……
怎麼每次，都能在這種恰到好處的時候，安慰鼓勵……
001，又看穿我了……
左休言一笑，輕聲道：“你，比自己想象中更優秀。”
隨後微笑伸出了左手，握住了拳頭。
不是實握，而是虛握，就像抓著什麼一樣。
程厲一愣。
那是……
為你乾杯。
她在用兩人才知道的手勢裡，默默地告訴了自己。
就算是五百隻也沒關係。
就算失敗也沒關係。
不需要和彆人比。
隻要做到儘力就好。
這些天，從未放下的緊張擔憂，好像一下消散。
程厲懸著的心，好似被托住，奇妙地平穩了下來。
輕緩而規律的跳動。
她緩緩抬起右手。
虛握，回碰。
悠揚曲子響起。
她慢慢站起身：“時間到了，我去考試了。”
“去吧，我會等你。”
程厲轉身，走向自己的考試間。
她將相碰的手放在了心口上，微笑起來。
謝謝你，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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