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左休言星海中一連散發出幾道光芒,五顆星珠驅散黑霧,閃閃發光!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新產生的星珠,同時出現多個。
大致看了一眼技能,她立馬退出精神空間。
此時,對麵的孕育者店員,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而附近的純粹者幼體們正在崩落。
它們不再漆黑,而是像碎裂的透明玻璃般。
在掉落的中途漸漸化作了光點。
“休言!”藍調臉上的焦急一下子緩和了。
“小隊長!”其他人也鬆了口氣。
正要上前去察看,就見左休言跑向倒地的隊員,伸手撫向對方的頭:“撐住。”
眾人看著哀嚎中打滾的隊友,沉痛不已。
被汙染的隊員身上的怪物們,雖然在左休言跑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被清理了,但是已經鑽入腦海,深入精神的,已經晚了……
他們手環汙染超過警戒值的提醒滴滴作響,不斷升高,像是催命的號角。
穩定劑對已經失去理智的人來說,根本不起效。
抑製器對這種程度的汙染已經無法控製了。
冰箱可以保存新鮮的水果不壞,又怎麼能讓腐爛的水果恢複新鮮呢。
他們……迎接的隻有死亡。
倒地隊員麵目猙獰,雙眼通紅,握拳就向麵前之人搗來。
左休言一把抓住隊員手腕,單腿跪壓住另一隻打來的手:“安靜。”
她空著的右手再次撫向對方的額頭:“你會沒事的。”
眾人一愣,安慰的話語,還有什麼說的必要嗎?
轉眼,隻見隊員的掙紮漸漸減弱,嚎叫變得斷斷續續,然後身子完全沒了動靜。
刺耳的滴滴聲,徹底停止!
眾人瞪大了眼睛。
小隊長,她乾了什麼?
要不是見隊友還在深深喘氣,差點以為死了呢。
他們趕快湊了上去查看。
對方眼神裡還殘留著恐懼,滿頭汗水,可是能看出來,除了疲憊和後怕,沒有任何的問題。
手環上的汙染指數從40已經回到了10以下。
這已經被判定無法救助的隊友,就這麼恢複了正常人的狀態?
精神怪物的汙染,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解決?
這個左休言是怎麼做到的?
她說的話,不是安慰,而是,結果。
這……這麼安心嗎?
有人立馬去車裡拿出恢複劑。
而左休言繼續如法炮製,來到第二個人的麵前,將對方穩定了下來。
就在其他人醫治同伴的時候。
她站起身,向外圍走去。
左休言抬起了右手,掌心對準了逃竄到遠處的純粹者幼體。
瞬間,它們身子炸的四分五裂,粘液四濺!
如同自爆。
呲!噗!噗!
原本密集的黑色怪物區域被炸出空蕩蕩的一個洞,伴隨一片光點,像是火光的閃耀。
她緩緩移動著胳膊的位置,從左到右,所對之處,無一幸免。
像是最強大的火力將所有炮轟。
接二連三的爆炸響起。
這裡成了她一人的陣地。
眾人這下完全是目瞪口呆,幾名巡邏隊員互相看了眼同伴。
局,局勢就這麼逆轉了?
本來接到任務的時候,看到是個生麵孔多少有點犯嘀咕。
要說小隊長,都是在原本在各個小隊裡當著隊員,混出名堂後任職的,所以互相之間都很熟悉。
這突然出現生人,要是不靠譜的指揮,那誰心裡也不舒坦。
好在一看,就隻是押個犯人,還好說。
轉眼變故突生,幾人隻覺得運氣背到家。
在左休言願意以身犯險的時候,又讓人捏了一把汗。
怎麼你就相信敵人會放我們走呢?
畢竟,相信敵人不變卦,不如相信人類永不拉屎。
可是人家又偏偏是為了自己這些人的安危上前去的。
真是又生氣,又惋惜。
可是當看到怪物消散,左休言身影再次出現。
那一刻,什麼都明白了。
她,並不是無腦的就上前當了敵人的人質或者說靶子。
隻是讓敵人落入圈套的伎倆罷了。
真是騙過敵人,就要先騙過隊友啊。
可,話又說回來,就算是計謀,也是擔著風險的。
其實以她的那個不知名的範圍技能,應該是可以逃跑的,但她沒有。
她選擇留下來和隊友並肩作戰。
不拋棄,不放棄,不退縮!
並且短短時間已經想出了破敵的方法!
反擊敵方首領,救治同伴,剿滅餘孽,三步是分毫不停!
這小隊長,勇、義、智,沒得說,認了!
而站在一旁的藍調,揉了揉臉,放下心來。
“我今天,被她嚇了兩次了?”
一次不打招呼突然開槍,自己耳朵差點聾了。
一次不打招呼突然就要以命換命,心都要飛出來了。
“嘖,從某種方麵來說,這小姐姐,也蠻不著調了。”
“可彆真像她說的,這是跟我學壞了?”
藍調立馬果斷地搖頭:“不,她比我還不按套路出牌。我該和她學習學習。將不著調的精神發揚光大。”
左休言仔細將所有小怪清理完畢,用手環將給其他隊伍的警告消除,重新掛回了最低的一級戒備,又走了回來。
站到了孕育者麵前。
此時的店員並沒有死,但是神誌不清。
他流著口水,嘴裡發著混亂又模糊的音節,不知所言。
自己吞噬的隻能是屬於恐懼的能量,畢竟店員不是純粹的怪物,還有一部分是人。人的情緒和精神那麼多,不可能完全都屬於一種,所以他的精神沒有完全消失。
而且,他進入自己的空間的隻是大部分精神,還有一些殘留在體內。
店員像是察覺了有人,晃晃悠悠地揚起了腦袋。
看著眼前的人……
他尖叫起來。
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撕心裂肺的喊叫:“啊啊!嗚!呼呼!”
“不!”他抱頭後退,淚水口水融為一體,“我不是,不吃,我,我,食物不,……”
左休言皺眉,這種樣子,還能審問嗎?怕是無法對話了。
店員最後趴在地上,緊縮成一團。
巡邏隊員一臉懵:“小隊長乾了什麼,讓他這樣害怕?”
吱呀!踏踏!
刹車聲和跑步聲傳來。
幾隊支援的人快速圍了過來。
原本緊張的他們見到了這幕:
黑色的液體大片的流淌在石磚、草地,還有不少附著在各種樹叢上,正滴滴答答的落下,惡心,粘膩。
唯有正中央有一片淨土。
可那,一個瘋瘋癲癲四肢流血的人,匍匐著在一個女人麵前。
要不是看著那女的穿著戰鬥服。
幾乎不知道誰是怪物,誰是敵人。
這場景,荒謬又怪誕。
明明沒有怪物,可看著,莫名更緊張了。
再一想到那突然從一變為三,又從三變為一的警告。
剛來的覺醒者們咽了口唾沫。
短短的十幾分鐘,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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