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不是筆試啊？”程厲問道。
“死板的筆試不足以證明覺醒者真的學進去了，這些需要實際的應用。”左休言解釋道。
“所以，考生將會進入虛擬空間，麵對‘真實’的怪物，然後做出應對。所有的觸感，思維反應都與‘真實’的經曆毫無差彆。”
“考生在裡麵的過程，都會放映在大屏幕上。”
“監考官會負責挑選最慘痛的，或者最優秀的片段。”
“重大失誤會起到警戒提醒的作用，精彩的處理方式會當做教學材料，作為經驗傳播。”
程厲越聽眼睛越亮：“好像很有意思。”
“先坐一會，還有十幾分鐘才開始。”左休言帶她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
“因此，不少人也會來這觀看，雖然每次麵對的怪物都不相同，但以後考試心裡也有底。”
“你說想來這，我覺得並不算浪費時間。”
“嗯嗯。”程厲有些開心，“我之前以為是那種一堆人坐在一個屋子奮筆疾書呢。”
“我還希望是筆試呢。”前麵坐著的女生轉過身來，臉上有些無奈，“等會要是被怪物嚇到尖叫崩潰，然後被一堆人看，我就真成笑話了。”
“我去演的恐怖片，然後大家當做喜劇看。”
程厲噗嗤笑出聲。
那女生提了提自己長袖的衣領：“我這藍色也比較顯眼，更容易被關注了。”
“你們是考生嗎？”她胳膊搭在座椅上，很自來熟的搭話。
“她是，我不是。”程厲指著左休言。
左休言微笑點頭，當做打招呼。
“哈哈，陪朋友來的啊，真好。我自己一個坐這等，好無聊。”藍衣女生頭搭在胳膊上，“……我起早貪黑的記資料，當初高考都沒這麼拚。”
“這麼辛苦？”程厲好奇道。
“那必須啊。這考試大部分人都得準備個大半年。光是看怪物的長相和攻擊方式都夠燒掉我腦袋的了。”
程厲點點頭，深表認同。
“不過，有些人腦子記性好，三個月也能了解差不多。”藍衣女生進行說道。
“等進去，能不能及時的判斷出來很關鍵，從那些幾百幾千中變化裡，你要判斷遇到的精神怪物是哪一個，這真的很考驗熟悉度。”
“有些人還沒想出來，就已經被怪物弄死了。這考試名字叫理論考試，可需要的不僅有觀察力，還有應變能力，戰鬥能力。”
“我覺得吧，最重要的還是得心理素質。我明知道是假的，看到怪物的時候，還是怕得要死。”
“很多人不是因為理論知識不過關，而是被嚇到沒有辦法行動，直接被刷下去。”
“隻能說，這虛擬空間的感受太真實了。”
左休言沒有搭話，任由她們兩個聊起來，她看向周圍的人。
不少人看起來愁容滿麵互倒苦水，黑眼圈極為明顯，看來是好幾天沒睡。
有的互相猜測會出現的考題商量著應對方式，還因為意見不合激烈爭吵起來。
有的人顯得氣定神閒，對彆人侃侃而談，應該是已經通過的前輩。
左休言並不緊張。
在即將要麵臨的重要事件上，她會更加放鬆。
她選擇去看各種人，看他們的表情動作，看他們的穿著服飾，去猜測他們的心理，去推斷他們之前做過什麼事情，有過什麼經曆。
用這樣的方式來達到一種調節心情的作用。
無所謂正確錯誤，隻是自己給自己安排的小娛樂。
……
此時的監考室內，幾名監考官正在聊天。
“這幾天的考生，表現不是很驚豔啊。”
“這一周裡，就5個人完美通關，而且有兩個還是考過好幾次的，這數據能拿的出手嗎？”
“或許是出的考題太難了。”
“不能這麼說啊，那現實真要是遇到什麼怪物，還能給他們留情麵不下死手？”
“哪裡難了，各種怪物的篩選都是嚴格控製的，一直都是這個難度，他們得反思一下自己有沒有好好去看資料。”
一名監考端著保溫杯，坐到電腦前，劃拉鼠標看了一眼考場的成員信息。
上麵有著姓名，照片，加入預備隊的時間，以及以往考試的表現記錄。
“我瞅瞅今晚都有誰。”
“欸，有一個眼熟的！上次表現不錯，拿了個98分，可惜了，就是有點瑕疵，對信息判斷有個小失誤，否則能一次過。咱們等會可以關注一下這個人。”
“再就是一個考過11次的，這次總能過了吧。”
“嗯？7天？咋還有個進預備隊沒多久的人來考試？這小姑娘有點著急了啊。”
旁邊的同事應和道：“年輕人都容易心急嘛。太早來考，知識儲備不到位，還嚇出點毛病那可就不妙了。”
“這種也重點關注一下，要是出來有什麼狀況，也好早點進行疏導治療。”
等把人員都瀏覽了一遍，他指揮道：“好了，各自最後檢查一下設備，準備放映了。”
十名監考官操作電腦，和另一邊在考試間內的調試人員進行了最後的核對。
……
“各位考生請注意，考試即將開始。”候考區響起了電子播報音，配合著悠揚的背景音樂，進行通知。
“請各位考生根據自己的編號進入考場間。”
左休言站起身來。
程厲握著拳頭：“加油！祝你一次通過。”
“好。”
“喂喂喂，小姐姐，也祝我一下唄。”藍衣女生拍了拍自己，眼神有些期待。
“也祝你考試順利。”
“小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藍衣女生爽朗一笑，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心，也站起身來。
左休言走進18號房間。
裡麵放著一個類似當初測試天賦時的躺椅，各項儀器正在滴滴閃著亮光，旁邊站著的操作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左休言躺好，等操作員為她接通好所有線路，並且套上頭盔，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在大廳的屏幕上，開始陸續顯示了大小相同的黑色方框。
總共6排，每排5個。
每個方框的右上角顯示了一個小小的數字，剛好對應著房間號。
“叮咚！現在時間，晚上8點整。”
隨著電子播報，所有的方框開始顯示畫麵。
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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